第三十一章你看我那點像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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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妙音淺淺一笑,大腿一抬,毫無顧忌的擺在沙發上:“怎麽,我哪點看著像雛?”
閻琛就是這樣,別人碰過的東西,他就算是再喜歡,隻要知道了,就不會多看一眼。
“合同上的條約你倒是一條也沒遵守。”他冷冷一笑,手順著小底褲下去,一點點褪掉。
她也沒反抗。
隻要閻琛自己能忍住內心厭惡的情緒,她一點都不介意在這裏給她拔個精光。
身體猛地一痛。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察覺自己的想法完全和他的做法偏離了軌道。
黎妙音愣愣的看著他:“佷···”
“嗯?和你有過的那個人,是不行吧?”他收回手:“連這東西還留著。”
黎妙音又羞又惱,看著他濕漉的手指,氣氛的拿著拳頭捶他的胸口:“混蛋,流氓!不要臉!”
什麽都罵了出來她還覺得不解氣,直接把褲子拉了起來,繼續罵道:“我就算沒給人睡過,也不會給你睡!我現在就出去找人!”
這口氣完全是小情侶鬧別扭的樣子。
閻琛被她罵的心煩,直接將她拉過來,摁住。
“你最好別動,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對你下手。”
黎妙音咬了咬牙,直接閉上了眼睛:“你要來就來吧,反正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你刀俎。”
見她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閻琛笑出了聲。
這女人還真是有點小可愛。
逗了這麽半天,居然還跟著入戲,甚至還有模有樣。
要不是因為這張臉不一樣,他真的會認為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顧念舊。
他也沒客氣,手直接滑入她的衣衫。
黎妙音打了個哆嗦,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麵讓她頓時尖叫出聲,猛地將閻琛推開。
閻琛也沒料到他反應這麽大,直接被推倒在地上,手一帶,茶桌上的東西散落一地,弄的十分狼狽。
他皺了皺眉,眼神冷卻下來;“黎妙音!”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你碰我我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所以才會反應這麽大的。”
隻有她知道,是因為心裏有陰影。
她永遠都忘不了地下室的她是怎麽失去了自己人生中本應該最美好的一次。
往後就算再怎麽想要忘記,這些東西也會像噩夢般纏繞著她。
“雞皮疙瘩?”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我碰你讓你覺得惡心了?”
黎妙音擺了擺手:“當然不是,隻是我不習慣這樣。況且閻先生你現在對我根本就沒有那種想法對吧?”
她指了指閻琛的褲襠:“你那裏根本沒反應啊。”
閻琛的臉頓時全黑了。
沒反應!
沒反應!
身為男人,這話完全就是在侮辱他!
閻琛直接脫掉褲子,給她看她所說沒反應的地方!
那哪是沒反應,簡直反應過頭了。
黎妙音假裝羞澀的捂住臉:“啊,閻先生,你這是做什麽!”
“讓你看看什麽是反應。”閻琛大步走向她,拿開黎妙音的手,摁著她的頭去直視她的“反應”。
“我不看!”她反過頭:“看了要長針眼的!”
針眼?
他冷笑了聲,心中有股惡念散發。
“黎妙音。”他雙手將她抱了起來,托著她的腰跨坐在她的大腿上:“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時時刻刻都躲著我?”
嗯···
為什麽時時刻刻都躲著你?
嗬。
因為你是閻琛。
顧念舊愛過的男人。
隻要是和顧念舊有關係的人,她現在都不想接觸。
“閻先生,你是不是多想了?我怎麽可能時時刻刻躲著你呢。”黎妙音撥弄著手指,想從他腿上下來,發現他兩條腿的力道居然比她全身的力道還要大。
“閻先生,你再這麽摁著我,我怕自己吃不消啊。”黎妙音就不是一個安份的人,在他腿上安靜的坐了幾十秒後,就開始盤算著怎麽離開。
閻琛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摁住她的後腦勺,緊貼在自己的胸前:“平日裏你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坐我腿上就怕了?”
知道他在挑釁,黎妙音完全沒當回事:“我自然是怕您的了,否則早就跟了您了。”她的語氣又變為尊稱。
男人輕笑,指腹拂過她的眉眼。
指尖微栗,黎妙音覺著有電流從男人的手指沁入心裏。
她還是對這個男人心存迷戀的。
畢竟他長得那麽好看。
不論眉眼,身材,都是極上品的。
“哦?那你到底是為什麽怕我?”閻琛也發覺自己極度好耐心。
這要是換了個女人,他的耐心早就磨滅丟垃圾筐裏去了。
這輩子隻對那個女人有過如此好的耐心,沒曾想,今日竟對一個和她相似的女人,也極具耐心了。
“傳聞中閻先生生人勿進,手段極度殘忍,隻要是對閻先生有念想的女人閻先生隻要不喜歡,第二天就會消失在這座城市。”
黎妙音心裏發笑。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傳聞,都是她一手促成的。
還是顧念舊的時候,她把閻琛看的很重,隻要是誰敢靠近,她都覺得那人是在和她搶閻琛。
“哦?看來你還是把我打聽的夠透徹。”閻琛鬆了鬆手,眸間有寒光溢出。
她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閻先生,這下,我可以走了吧?”
閻琛站了起來:“密碼是,有需要的時候我會打你電話,你可以自由出入這裏。”
黎妙音雙眸有些涼。
自由出入嗎?
閻琛,這是顧念舊的家,你憑什麽讓別的女人自由出入。
原來他對別的女人這般好,她的心還是會痛的。縱然這個女人身體裏的靈魂本來就是顧念舊。可隻要樣貌和身體不適,她都會覺得閻琛喜歡著的,是別的女人。
說什麽相似,隻不過是拿來自欺欺人的鬼話罷了。
“閻先生就不怕我順手帶走些什麽東西嗎?”她盈盈一笑,準備離開。
到了門口的時候,她發覺自己身無分文,又折回去看了一眼閻琛。
手伸至他麵前。
閻琛蹙眉。
“給我點錢,我沒錢坐車。”
她也不廢話,幹淨利落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閻琛掏出錢包,裏麵全是清一色的卡,紅色的,卻沒看見一張。
氣氛頓時變的有些尷尬。
在沉默了幾十秒後,他開口道:“我送你。”
——
車剛開沒多久,小梅姐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妙音,我聽說你進警局了?你沒事吧?”
她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開口道:“小梅姐,我沒事,不用擔心。”
這件事情,大概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了吧。
就算再忙的人,這個時候也知道了吧?
她掛了電話後,隔著車窗看向外麵的路,疾馳而行,她的心沒有著落。
輕易相信別人,不一定會換來等同的回報。
手機上是無數個短信。
她一一打開查看。
顧陽:【黎妙音,你為什麽把我拉進黑名單?】
顧陽:【你倒是接電話啊,我剛剛去派出所你人已經不見了。】
顧陽:【你跟閻琛走了?】
手機上全是顧陽的信息。
她心裏翻了個白眼,直接回了個罵人的表情。
這顧陽關鍵時刻鏈子掉的挺足。
黎妙音把顧陽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
過了幾分鍾,他的電話就打來了。
沉默了幾秒後,黎妙音接了電話。
那頭傳來顧陽暴跳如雷的聲音:“黎妙音,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啊?你是要讓我急死才罷休是嗎?”
她拿著手機的手有些抖,顧陽的關心是真的。
這是時隔多年,她感受到的溫情。
見這頭還沉默著,那頭的顧陽更加惱了:“你倒是說話啊,你現在跟閻琛在一起對吧?在哪?我來接你!”
黎妙音愣了愣,側頭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閻琛,平靜無波瀾。
她抿了抿唇:“在家。”
這話一出,閻琛的眉眼才動了動,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摁下了紅鍵。
“閻先生,你搶我手機做什麽。”黎妙音快速的又搶了回來。
閻琛的臉色不太好看,喜怒不明的雙眸盯著她:“告訴他在家,然後讓我把你送回去和他做些什麽?”
黎妙音淺淺一笑,手掌落在他的衣衫上;“閻先生,你這是吃醋了麽?”
閻琛沉默。
“顧總是我的上司,況且你允許我進入閻氏的分公司,就代表你同意了顧陽當我的上司,不是麽?而且閻氏也沒有規定,上司不能和下屬談戀愛啊。”
閻氏唯一近人情的就是這點。
允許上司和下屬談戀愛。
就算有了這點許可,閻氏依舊能在業內排居龍頭,從未落下。
這點足以證明閻琛的手段有多高。
那些被認可的情侶,並沒有天天隻想著談戀愛,反而想著兩個人怎麽才能為公司創造出更大的價值,這就是閻氏厲害之處。
“看來這個規矩要改改了。”閻琛一個急刹車,停在了轉角處的餐廳。
“反正你也是要回家的,不如吃了飯再回去。”閻琛解開她的安全帶,瞥了她一眼。
黎妙音拒絕:“不行,等下顧陽找不到我會發瘋的。”
閻琛冷笑:“那就讓他發瘋。”
她到現在還不明白,這男人吃醋的模樣到底是因為自己的獵物被別人覬覦上了,還是因為···喜歡她?
想到這裏,她竟有了和自己吃醋的心思。
黎妙音不就是顧念舊麽,糾結這個做什麽!
——
餐廳的裝修很複古,並且特別安靜。像是閻琛的風格。
黎妙音直接被帶進獨立的包廂。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服務員就上菜了。
這種一看就是經常來的,菜都不用點就上來了。
“閻先生,您不讓我點點菜嗎?”她半靠在沙發座椅上,悠閑的開口。
“不用點,菜單上有的,都會上。”閻琛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您這也太浪費了吧?”
閻琛壓根就沒空搭理他,搗鼓著自己的手機。
黎妙音見狀,也開始搗鼓自己的手機,趁機給顧陽發了個短信。
【顧總,我被留下了,沒辦法回家了。】
一分鍾還沒過,顧陽回信息了。
【黎妙音,你拿我當猴耍呢?】
她扶額,果然顧大魔王不好敷衍了事。
【要不顧總你來拯救我?我在】
【好。】
那頭幾乎是秒回的速度。
“黎妙音,你吃個飯還要搬救兵?”
她瞬間把手收回來,手機也順帶放入兜裏:“哪有,我就是玩玩手機。”
閻琛嗤笑,不可置否。
那做賊的表情敢說不是在和顧陽聊天?
“閻先生,這些東西全部上齊得幾個小時吧?”黎妙音看了眼桌子:“我也吃不了那麽多,要不你就別讓他們上了,浪費糧食真的很可恥,雖然我知道閻先生不缺這些錢。”
閻琛叫住端菜進來的服務員:“不用上了。”
“是,老板。”服務員低頭,畢恭畢敬的回答。
什麽?老板?
黎妙音準備拿筷子的手停了下來:“你是這家店的老板?”
“嗯。”
不鹹不淡的回應。
難怪那麽奢侈!
“閻先生,能不能上點甜品來吃?我隻需要一個榴蓮千層塔就好了。”黎妙音吃到中途的時候突然抬頭。
“不能。”
黎妙音沒想過閻琛會拒絕,愣了好半響才收回自己的麵部表情。
“閻先生,您不會覺得一個榴蓮千層塔會把你吃窮吧?”
閻琛睥睨的望了她一眼:“你太肥了,需要瘦瘦。”
“····”
她忍住想要罵人的衝動,伸手夾了一塊肥肉放他碗裏,高興的收回手繼續吃飯。
閻琛最討厭肥肉進碗裏。
隻要看到,他的麵部表情都會不受控製。
黎妙音用眼角的餘光瞥她,果然不出所料,閻琛那張臉已經有些抽搐了。
在十幾秒後。他快速的將裝著肥肉的碗扔垃圾桶裏,隨後又將桌上有肥肉的東西全部扔了進去。
黎妙音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不就是一塊肥肉嘛,瞧把你嚇的。”
“連我討厭肥肉都知道,還敢說你不是預謀接近我?”閻琛大步走向黎妙音,伸手一把捏住她的臉蛋和自己直視:“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閻先生,您這樣是不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她吃痛的皺眉:“我隻不過是好心給你夾了一塊肉,我怎麽知道你討厭吃肉啊。”
這些年,她清楚的知曉閻琛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正是因為這些知曉,才讓她能夠在他身邊活那麽久。
想到這,她斂下雙眸,心髒隱隱作痛。
閻琛猛地收開自己的手,菱角分明的五官迅速恢複平靜:“是我失禮了。”
黎妙音整理好衣服,站了起來:“我覺著閻先生也無心吃這頓飯了,我就先走了,等周末有時間了,我再好好感謝閻先生的救命之恩。”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去了解那個高個子男人到底有沒有···出事。
閻琛沒有留她,冷峻的眉眼正對著她,波瀾無驚。
——
顧陽也很按時到了餐廳。
剛出門,她就見他迎麵走來。
見她沒事,顧陽的臉色還是沒好到哪去:“黎妙音,你還真是膽兒肥了,把我耍的團團轉。”
黎妙音翻了個白眼:“我被關進警局,手機哪能拿到?況且誰讓你不接電話的。”
“你不是已經不在弄影做事了嗎,為什麽又要跑回去?存心給自己添堵!”顧陽拉住她的手往回牽。
黎妙音極不情願:“要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打死我我也不會去啊。”
“嗬。”顧陽冷笑:“本性難改。”
她猛地甩開顧陽的手,那張帶著怒氣的臉隔著五百米都能感覺到。
“顧陽,你給我說清楚了,什麽叫本性難改?”
顧陽也沒搭理她,直接把她拖著走,到了車子旁,更加粗魯的把她塞了進去。
坐上副駕駛她就有些不安分了:“顧總這麽瞧不上我,還這麽大老遠的跑過來做什麽,是想過來挖苦我一番的嗎?”
“閉嘴!”顧陽不耐煩了。
“老子為了你今天跑了一天,你倒好跟別的男人去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現在瀟灑完了還來抱怨我?黎妙音,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她的良心是被自己吃了。
“是是,顧總您真是最好的上司了。”黎妙音側頭沉思:“我想知道那個被我推的人,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陽一臉的悶悶不樂:“你推的那個人,酒精中毒導致重度昏迷,加上你那一推,直接就是把他往死路上送。現在已經成為植物人躺在病床上了,能不能醒來還要看情況。”
說完他又沉默了一會:“是閻琛替你給了那家人一筆不菲的錢,這才讓他們和解。”
黎妙音低頭沉思,閻琛的那句,你真以為你能出來,是因為遇到了好人,還在腦海中旋轉。
一個失去了親人還能平靜對待的家庭,這年頭很少見。
加之那家人明白,這件事情主要過錯不在她身上,所以得到一筆錢,對他們也沒有什麽損失。
黎妙音可以肯定,這筆錢數字不小。
“顧總,您應該知道那筆錢的數目吧?”她小聲的問著,沒什麽底氣。
顧陽冷笑:“這筆錢你不用擔心,我會還給閻琛,咱不欠他的。”
黎妙音微微側身,陽光透過玻璃窗折射在顧陽的臉上,此刻他英俊的臉散發著堅定的光芒。
咱不欠他的。
黎妙音緊握著手掌:“顧總,您才認識我兩天就對我這麽好,不怕我是壞女人騙你錢的?”
顧陽輕笑,露出格外好看的虎牙:“不怕啊,因為就算你跳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回來。”
黎妙音感覺鼻子有些酸澀,強忍著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低頭笑道:“顧總還真是大手筆,我還真是好福氣呢。”
“是吧,所以你更加要好好報答我了。”
“以身相許是不可能的,我會在工作上盡自己所有的努力來報答顧總的。”
顧陽笑了。
“你相信有些人隻需要一眼,就覺得她和你其實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了嗎?”
他問她。
這個問題讓她有些發愣。
她突然很想告訴顧陽,我們就是認識很多年了。
從小一起長到大。
顧念舊和顧陽,是青梅竹馬啊。這世界沒有人能比他們更親了。
她收回情緒,臉上淒涼的表情被換上嬌媚的笑:“顧總不會想說和我相見恨晚吧?最近我遇上的男人怎麽都用這種方式來聊天呢?”
車到了黎妙音家樓下,顧陽沒有回答她的話,直接給她開了車門。
“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早點休息。明天放你一天假。”顧陽替她解開安全帶。
黎妙音盈盈一笑:“顧總,明天可是周末,本來就休息好嗎。”
“你不和我頂嘴會少塊肉啊。”顧陽沒心沒肺的笑著,推搡著讓她下車。
黎妙音也不矯情,腿一下車就把門關上了,隔著車窗和他揮了揮手。
顧陽透著玻璃車窗對口型:【小沒良心的!】
黎妙音衝他做了個鬼臉。
車從她麵前擦肩而過,又噴了她一臉的灰塵。
黎妙音在後麵跺了跺腳,罵道:“顧陽,你有本事別回來!”
罵了之後她突然就沉默了,站在交叉路口,久久不能回神。
她終究不是顧念舊了,無法再用顧念舊的身份去和顧陽開玩笑。
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曾經這裏有她最不堪回首的記憶。
病床前那個男人冷漠無情的話如今還在耳邊回旋。
他說,顧念舊,你不配擁有我的孩子。
這世界上真的會有現世報。她殘忍對待的東西,終將有一天會以另外一種形式歸來。
她本身是不想來的,但是一想到那個高個子躺在病床上有一半的原因是她所為,就有些惶恐不安。
一到病房,就看見那家人坐在門外。
她提著水果籃子的手抖了一下,甚至有些沒了底氣。
“大娘,我來看看他。”
她靠近了些,能隔著病房看見插滿塑料管子的高個,好端端的一個人,現在除了還在動的儀器,已經沒了任何生命跡象。
“你來做什麽。”高個子的母親看見她,臉色不悅。
她垂眸,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樣。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麽用?要不是因為你,我兒子現在能躺在床上下不來?”
“對不起。”
她現在隻能說這些話。
高個子母親見她這樣,也沒了罵她的興趣:“姑娘,我也不為難你,你找了個好男人,替你把這些事情都給擔了。我們也沒什麽本事,抵抗不了你們這些有錢人,你也沒有必要這麽低聲下氣的來說對不起。”
生活在社會底層,才最能知道有錢人和窮人的差距。(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