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發布會上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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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的目光又狠狠剜了一眼黎妙音。
黎妙音:“”
她站著也中槍麽?
不過看她這樣子,貌似也沒有出什麽事情吧?
黎妙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發現楊敏的肩膀上還有鎖骨上甚至脖子上都有淤青。
她心中驚駭。
難不成達廉那混蛋真的
“楊敏,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要是想讓那個混蛋正法,就請相信我。”黎妙音坐了下來,嚴肅的看著她。
楊敏輕笑,眼神悲涼:“我沒什麽好說的,也不想讓誰正法。畢竟我是自願的。”
畢竟我是自願的。
這句話像是晴天霹靂擊潰所有人心中的防線。
剛剛她說她是自願的?
自願的?
黎妙音心中震驚,強壓著想要罵人的衝動,緩聲開口:“那為什麽選達廉?”
“因為他剛好進了我的房間啊。”
她輕笑著,那張溫婉好看的臉此刻卻充斥著悲涼。
“楊敏!”
閻月牙大聲的開口,星眸含怒:“你就算再有什麽想不開的事情,也沒必要這麽作踐自己吧?像達廉那樣男人”
“月牙。”黎妙音打斷了她的話:“別說了。”
“我不!”月牙有些氣惱:“你就算要和別人睡,也好歹找個幹淨點的啊,隨便就跟別人睡了,你也未免太不自愛了吧!”
“是!”
楊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襯衫滑下,露出她的大半邊鎖骨和肩膀,上麵青青紫紫的痕跡觸目驚心。
“我就是不自愛。”她淒慘一笑,抬起指尖指著黎妙音的鼻翼,隨即又轉向周朗:“我就是不自愛才會苦苦執著一個男人五年,這五年裏,我就像一個卑微的仆人,隨叫隨到。他傷心時不管我在哪裏都會奮不顧身的到他身邊。”
“縱然知道他愛著別的女人,我還依舊願意當他的備胎。縱然看見那個女人隻要一回來他就將我視為空氣,我還是留在他身邊。這樣我的,的確太賤了。”
她淒慘一笑,“我總是叫黎妙音賤人,想來可笑,至少她不會為了一個男人丟棄自尊。而我呢,卻將自尊全部丟棄。”
黎妙音錯愕的看著她,杏眼微紅。
楊敏現在的模樣,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她也曾在顧念念和閻琛的麵前這般失控,這般指著他們兩人的鼻梁,一句句的數落著自己過去的種種。
是啊,他們隻不過是一類人罷了。
“既然你知道,為什麽還要去做這種事?”閻月牙隻覺得麵前這個女人很可憐。
“做這種事情?”她冷冷一笑:“你們一個個來指責我,難道是想要從我這裏知道我是怎麽受辱的嗎?”
黎妙音心裏一驚,猛地站了起來:“對不起!”
許是她這句突兀的對不起很激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楊敏,我真的沒有想要和你搶周朗的念頭,一點都沒有。況且我三年前一場意外失去了記憶,關於以前的一切早已經不記得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解釋。
但直覺告訴她,有些東西必須要說出來。
楊敏冷冷一笑:“黎妙音,你是把我當傻子麽?”
“是真的。”
周朗把話接了過來。
“當時小音還因為這件事情住院,昏迷了整整兩個月,她醒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
黎妙音有些錯愕。
周朗知道的這麽清楚,難道在這之後他還調查過自己
“算了。”她埋下頭,心中悲戚:“昨天的事情是我倒黴,不怪任何人。況且——”
“我已經放下了。”
已經放下了
三人的情緒各有起伏。
特別是周朗的。
在楊敏說了放下的那一刻,他的心尖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疼的發慌。
楊敏你真的,放下了嗎?
“不管這件事情是如何發生的,總之你是受害者,我們會想盡辦法幫你,讓損壞你名譽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黎妙音頓了頓,神色有些倉促:“你在家裏好好休養,我抽時間再來看你。”
楊敏依舊把頭埋在膝蓋上,沒有抬頭,也沒有吭聲。
要是往日,她肯定站起來拿東西砸自己了。
楊敏對她的厭惡,可不是這麽幾天時間能夠想通的。
現在這麽平靜,恐怕更大的風雨還在後麵。
————
一出門,黎妙音就回頭瞪著周朗。
周朗被她這莫名其妙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有些犯怵:“小音,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楊敏多好的一個姑娘啊,看看人家現在成什麽樣了?”
如果是落在達廉的手上,她覺得八九不離十了兩人可能
哎。
想到楊敏被達廉睡了,她心裏就有濃重的罪惡感。
雖然這個女人以前是挺可惡的,但是可憐都遠遠超過可惡了。
“嫂嫂,你就別管別人家的閑事了。”閻月牙忍不住嘟囔了聲:“我哥哥對你可不會這樣。”
周郎的深情微變。
她真的嫁人了?
“還有你!”黎妙音瞪了一眼她:“人家姑娘正在傷心的時候,你還火上添油,我說你這張嘴啊,就不能消停一下?”
“我這不是看不下去了嘛。”她眨了眨眼睛,一臉賣乖的看著黎妙音:“我還以為她是個很凶的潑婦呢,今天一看,覺得她好可憐啊,一點都不凶。”
隨即她又指向周朗:“肯定是這個臭男人讓她變成一個惡婦的啦。現在她不愛這個男人了,心都變的善良了。”
黎妙音有些恍神。
似乎是這麽個理。
她以前貌似也這樣過。
想到這,她歎了口氣:“周朗,你要是不喜歡楊敏,以後都別再靠近她了,離她遠遠的。不然你需要她時的呼喚隻會是毒藥,讓她越陷越深,最後毒入骨髓,就沒救了。”
“嫂嫂,和他說的這麽深奧幹嘛啦。”閻月牙不滿:“就是讓你以後都別見楊敏了!聽懂了嗎?”
閻月牙的臉直接湊了過去,十指相握,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這擺明了在威脅人家啊。
周郎退後一步,臉色愧紅:“你你”
“我什麽我,你要是敢見她,我下次看到打斷你的腿哦。”閻月牙又湊了過去,隔著口罩都能感覺到她那張臉此刻的可怕。
黎妙音無奈的搖了搖頭:“月牙,你就別鬧了。周朗,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好,好。”
周郎估計是真的被閻月牙給嚇到了。
————
回到別墅,黎妙音就跟被架空了一樣,渾身的骨頭都覺得酸澀。
本來是打算去見達廉一麵的,但是一想到那男人的嘴臉,她就有些犯怵。
她總感覺達廉雖然色,應該不會是那種強上的人。
況且他長得也好看,應該能靠這張臉哄騙很多女孩子。
“月牙,你偷偷問下肖路,他兩去幹嘛了?”她突然想起什麽,一驚一乍的開口。
閻月牙本來準備看電視,被她這麽一說,趕緊拿出手機,發了個信息給肖路。
等了幾分鍾,那頭會信了。
肖路【在忙。】
閻月牙【情況怎麽樣了?】
肖路【不太樂觀,達廉請了律師,被保釋了。】
被保釋了?
這麽說
“這個達廉果然不簡單,鬧這麽一出,明顯是計中計。”
黎妙音猛地拍了一下額頭。
真是!居然被達廉這小子給算計了!
但是閻琛不可能沒發現吧?還是他發現了?
真是越想越覺得亂。
“我哥來電話了!”閻月牙突然尖叫一聲。
黎妙音一把接過手機,摁下接聽鍵:“閻先生,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那頭愣了幾秒,才冷聲開口:“楊敏那邊怎麽說?”
“對不起我們什麽都沒文問到。“
“嗯。”
閻琛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結局,一點波動也沒有。
“你那邊”
“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妥當,你在家好好休息。”
她現在一顆心都懸在這上麵,讓她安心休息怎麽可能
感覺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了。
“嘟嘟嘟——”
等她還想問些話的時候,那頭已經掛了。
黎妙音把手機還給閻月牙,小聲的嘟囔著:“這臭脾氣。”
“嫂嫂,我哥哥是關心你啦。”閻月牙嘿嘿一笑:“他平日裏可不會和女人說這麽多話呢,更別說還叫你好好休息。”
她貌似沒開擴音吧?
居然偷聽他們講話。也是夠了。
————
肖路和閻月牙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兩人的動作雖然很輕,但還是驚擾了沙發上睡著的兩人。
黎妙音揉了揉眼睛,酸澀的眨了幾下:“你們回來了啊?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們熱點飯。”
閻月牙也一下子從沙發上騰的坐了一起,跟午夜驚魂似的,一下子小跑到閻琛的身邊。
黎妙音正納悶她最先不應該跑到肖路身邊嗎?
結果就聽見也閻月牙笑嘻嘻道——
“哥哥,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啊?嫂嫂擔心了你一整個晚上,還硬讓我不要去樓上睡在這裏陪著她等你們回來。”
臥槽?!
這個閻月牙。
還真是熊孩子屬性。
“月牙,你瞎說什麽呢?”
明明是她非得要等他們兩,還不準她上樓睡覺
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才會惹上這麽一家人,越想越覺得自己苦命。
“我們在外麵吃過了,你們上去洗漱一下早點休息。”閻琛一臉疲憊的模樣,連眼眸都是斂下的。
黎妙音嗯了一聲,轉眼瞪了下閻月牙。
月牙衝著她歡快一笑,還打了個口型。
嫂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去。
黎妙音捂臉,最後把眼神放在閻琛身上:“上樓吧。”
“嗯。”
————
大概是今天折騰的多了,閻琛上樓一句話也沒說,洗漱完了之後就躺在床上,眼睛都是閉著的。
黎妙音本來想問他是什麽個情況,但見他太累,還沒開口。
“你帶周朗去見楊敏了?”
半響,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你怎麽知道?”
“以你的性格,肯定會這麽做。”
閻琛挪了下位置,把手放在她的腰上:“這件事情,我心裏早就有了打算,你明天就乖乖待在家裏,哪裏都別去,知道嗎?”
她拿開男人的手,冷聲道:“不行,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太輕敵了,就不會中了達廉的計。”
“看來你已經心中清楚了。”
閻琛一點也不驚奇。
“你早就知道他在用計了?”
她頓時覺得很閻琛這樣的男人生活太累了,什麽事情都得防著。
想到這,她又歎了口氣:“看來我隻是去充當傻子的。“
“黎妙音。”
他突然叫她,隨即又沉默了起來。
“在我心裏,從來就沒把你當成過傻子,之所以不告訴你,是不想有人把你卷入這場硝煙中。”
“可有人想要我卷進這場陰謀中。”黎妙音冷笑,眼角淩厲:“你以為你將我護在這裏就能夠安然無恙了嗎?倘若你的相護,會傷害到你的家人呢?”
閻琛瞳孔一縮。
果然在他心裏頭,家人還是在第一位的。
“你也是我的家人。”
許久,他清冽的話語透過耳瓣,緩緩沁入心間。
“所以別摻和這件事情了。”
“閻琛,你為什麽要護我?”
他知道,肯定不是因為愛。
“如果你是覺得你對某個人愧疚,所以想要補償什麽,大可不用補償到我的身上。”
隻要補償到她的父母身上就可。
閻琛輕笑,眼皮抬了幾下,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
見他歎氣,黎妙音依舊不肯罷休:“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閻氏。”
“好。”
閻琛不再強求她,沒有片刻猶豫答應了。
————
一大早,閻月牙又來敲門,這次敲門的聲音比上次還還大,生怕兩個人聽不見似的。
她從床上艱難的爬了起來,踱步去給閻月牙開門。
一開門,閻月牙就火急火燎的開口:“嫂嫂,你趕緊把我哥叫醒,那個叫達廉的搞事了!”
搞事?
黎妙音立馬清醒了不少,冷靜的開口:“他又鬧什麽事情了?”
“他今天下午要開發布會,說對這次的事情做詳細的解釋,到時候記者可以找他提問。這明顯就是要把事情往閻氏身上推。加上我們才剛剛和他簽下合同,這個鍋恐怕到時候還會到閻氏身上。”
眼越野越說越急,雖然閻琛從來不讓她摻和商業上這些事情,但她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月牙,別慌。”
閻琛也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兩人身後。
“哥,能不慌麽。”月牙稍微壓低了下音量:“我覺著你們這次簽合同,完全是中了這個叫達廉的計了。”
嘖。
連月牙都看出了這次事情的端倪。
這達廉未免也做的太明顯了點。
但他為什麽這麽做呢?閻氏可是龍頭公司,和閻氏合作隻有利益不會有損失,這樣一鬧,反而還會對自己造成利益的損失。
“穿上衣服去趟閻氏,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還能鬧出什麽事情來。”閻琛用手背梳了下頭發,慢條斯理的走了回去。
黎妙音關了半扇門:“月牙,你先下去等,我們等下就來。”
說完嘭嗵把門關上了。
————
閻氏。
裝飾低調的會議室裏,此刻正坐著一群上了年紀的長輩,一個個都麵色深沉,不發一言。
直到會議室的那扇門推開,氣場強大的男人從門外走進來。
伴隨他的,是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
男人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坐下,雙眸掠過在場的所有人。
半響,有元老開了口:“閻董,今日的頭條想必您也看了吧?”
開口的人一看就是年過半旬之人,卻對閻琛用尊稱,想必平日裏也十分尊敬他。
閻琛頷首:“不知大家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
男人眸眼微眯,看似是在問他們,實則心裏卻像有了分寸。
“這件事情很明顯是衝著閻氏來的。”還是最先開口的元老,算得上是閻氏資曆比較深的了,大家都喚他楊前輩。
“自然!”對麵有人把話接了過去:“這明顯就是想要搞垮閻氏,這種惡行不能忍。”
坐在高位的男子半眯著眼,喜怒不明。
底下的氣氛有些詭異。
楊前輩輕咳了聲:“閻董,現在最應該做的,理當是先想辦法讓這件事情平息下去,您覺得呢?”
閻琛緩緩睜開雙眼,深邃的瞳孔微淩:“想要平息一件事情容易,但要斷其根莖,還需要一把利刃。”
眾人麵麵相覷。
其實達廉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明顯的都擺在台麵上了。
“不知閻董說的利刃是?”楊前輩雙眸一淩,輕聲問道。
閻琛笑而不語。
所有人不知道他賣的什麽關子。
過了大概幾分鍾,他從座位上慢條斯理的起來,整理了下衣領:“今日大家都散了吧。”
散了?
會議室裏頓時鴉雀無聲,數十雙眼睛都盯著閻琛。
他輕笑,喜怒不明的眸子抬了抬:“怎麽,我說的話不夠清楚?”
周遭的空氣瞬間冷了幾倍。
那些人就像是中了邪似的,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沒幾分鍾的時間全部走了出去。
會議室頓時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你有這麽可怕?”黎妙音見狀,嘖嘖歎奇。
要是她以前知道閻琛這麽可怕,怎麽說也不會死追他十年啊。
嘖,十年的光陰,全部用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了。
不過閻琛好像,快要四十歲了。
真是個老男人了。
“那你怕我嗎?”
這麽問。
是有點怕。
“你說的利刃是什麽?”黎妙音有些好奇。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黎妙音無語,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不過見他不肯多說,也沒有再多問。
————
下午還沒來得及吃飯,黎妙音就被閻琛捯飭了一下,顧名思義,說是這樣好行動。
結果當她看著鏡子裏紅色大長裙,張揚的高跟鞋,以及誇張的耳飾和脖子上那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鏈時,內心崩潰了。
這好行動?
“給她畫個大濃妝。”
閻琛對著鏡子看了她大半天,似乎還是不滿意。
“等等!”黎妙音有點受不了的看著他:“你這是準備讓我去跳豔舞嗎?穿成這樣未免太張揚了點,何況你還想讓我畫個大濃妝。”
她想都不敢想。
“你不是想靠自己解決這次的事情嗎?”他把黎妙音拉回座位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等你化好妝,就知道我為什麽要你這麽做了。”
黎妙音雖然心裏不高興,但還是半推半就畫了個大濃妝。
她這張臉算不得超凡脫俗,甚至在動過臉後顯的有些豔俗。
以前的黎妙音至少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看上去就給人一種驚豔感。
而現在,看一眼,就覺得自己長了一張缺少靈氣的臉。
“好了,準備出發吧。”閻琛衝她笑了笑,滿意的看著她的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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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會。
達廉是商界極負盛名的企業家,出了這種事,所有想要看好戲的此刻都出來了。
發布會開始的前幾分鍾,台下座無虛席。
達廉穿著得體的出麵,無數閃光燈照射在他的臉上。他從容的樣子完全看不出被這次風波影響,反而透著神采奕奕。
發布會一開始,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追問:“達廉先生,請問這次您侵犯平民女子事件是否屬實?”
達廉笑了笑:“天在做,人在看,沒有的事情就算強行加在我的頭上,老天也是不會同意的。”
隻是婉轉的一句話,就將所有的事情推的一幹二淨。
“達廉先生,這次之所以出這件事情,是因為你前兩天和閻氏集團簽了合同,導致同行之人嫉妒故意陷害閻氏而弄出來的輿論0嗎?”
達廉的臉一下子陰沉了起來,目光落在正在詢問的人身上。
大紅唇,大紅裙,全身無一不寫著張揚!
黎妙音款款從走道踱步向前:“達廉先生,好久不見。”
眾人的目光最終都落在了黎妙音的身上。
她摘掉墨鏡,露出那張濃妝豔抹的臉,甚至鼻梁上還有被墨鏡壓下的兩個紅印。
所有人都一臉看好戲的看著這個穿的跟個火雞似的女人。
“這位女士,我們見過?”達廉微笑,禮貌的看著她。
嗬,真是隻狡猾的狐狸,以為這樣就能夠推脫責任了?
“達廉先生,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她揚著寇色的指甲,眼含秋波:“那天晚上您可還說很愛我呢,怎麽今日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黎妙音心裏很清楚,這樣說簡直就是將她的名譽完全丟棄。
現在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她無疑就被冠上了——dang婦的名號。(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