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被掌控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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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廉震驚的看著她,瞳孔微縮。

    這女人是不要名譽了麽?居然將自己推上風口浪尖。

    “我認識她!她不就是之前和閻先生傳緋聞的那個女人嗎?”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呼了起來,攝像頭紛紛轉向黎妙音。

    她從容不迫的在攝像頭下走進達廉,趁著他還沒有從這一係列的事情中回過神,雙手已經攀在他的肩膀上了。

    “你們瞎說什麽呢,我可是一直跟著達廉的。閻先生什麽的,不過是達廉讓我去伺候著的。”

    她嬌嗔一聲,那張豔俗的臉此刻看起來有些駭人。

    黎妙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原來是這樣!看來想要搞垮閻氏的人是達廉先生!”

    記者本來就是來挖掘問題的,現在發覺這麽勁爆的消息,自然是不會放過了。

    “黎妙音,你到底想幹什麽?”

    達廉陰沉著一張臉,壓低了音量。

    黎妙音冷笑,雙目能噴出怒火:“這句話我應該問達廉先生才對。既然您願意挖坑給自己跳,那我們願意把這個坑給埋了,順便也把您給埋了。”

    達廉在見到閻琛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早就被安排好了。

    包括後麵的發展。

    閻琛這隻老狐狸,真是太可怕了。

    這些人全在他的精心算計之中。

    也包括她。

    “保安,把這個女人帶出去,我不認識她。”達廉伸手推開他,聲音洪亮清澈。

    外麵走進來好幾個保安,上前一把抓住黎妙音。

    “達廉,你為什麽要過河拆橋!為了你我該做的都做了,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黎妙音用力的踢著高跟鞋,傷心欲絕的看著達廉,聲音嘶啞,語氣帶著微弱的哭腔。

    這幅模樣看起來有些慘。

    黎妙音被拖出了發布會,一個人被狼狽的丟在了大門口。

    她丟掉腳下的鞋子,心裏發冷:“就當是我還你贖我出弄影的債了。”

    今天一過,她的這張臉將會出現在上流社會的夾層裏。

    並且她的名譽全毀,所有人見到她都會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要臉。

    不過沒關係,她現在根本就跟上流社會扯不上關係。

    “換上。”

    旁邊突然多了一雙平底鞋。

    黎妙音錯愕的回過頭,發現閻琛手中拿著一個手提袋,一臉冷漠的看著她。

    “你怎麽來了?”

    “穿上。”

    她撇了撇嘴,不情願的穿上了平底鞋。

    “上車吧。”

    “哦。”

    黎妙音跟著上了車。

    一上車,閻琛就抽了幾張濕紙巾給她:“把口紅擦了。”

    她接過紙巾,擦掉礙事的口紅之後,覺得輕鬆了很多。

    平日裏她幾乎不化妝,所以一看見這種誇張的妝容,她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你都不用留下嗎?”

    “留下?”閻琛輕笑:“現在發布會被你這麽一攪,早就亂成一鍋粥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再插手了。”

    她斂了下眉,沉默了起來。

    車上的氣氛降到了零點。

    司機在前麵都有些惶恐不安,總覺得氣氛怪怪的,加快了行駛速度。

    “為什麽不按照你教我的去說?”

    閻琛突然沉聲開口。

    她笑了聲,眸光微閃:“你教我說的那些哪裏能對付達廉那隻老狐狸啊,他明顯就不是個會輕易上當的人。所以隻有這樣,讓大家覺得他不是什麽好人才能夠讓他亂了方寸。”

    “胡鬧!”閻琛怒斥,聲音又沉了幾分:“你這般損壞自己名譽,是在和自己過不去?”

    “反正我的名譽早就沒了,而且這些東西對我根本就沒有什麽用處。”她撇了撇嘴,完全沒當回事。

    男人垂眸,聲音寡淡低沉:“若是日後你為這件事情受了委屈,你還會抱著這樣的心態?”

    她突然笑了,帶著臉部的弧度一起上揚。

    這麽看來,她的臉像是恢複了。

    “你會笑了。”閻琛錯愕,隨即伸手去捏她的臉蛋:“再笑一個看看。”

    “無聊。”

    黎妙音拍掉他的手,吃痛的揉了揉臉:“我本來就會笑,隻是麵部表情顯示不出來而已。”

    這個男人轉移話題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明天去醫院做個檢查。”閻琛正了正身子:“總是僵著一張臉顯的沒有人情味。”

    她冷冷一笑:“這不多虧了閻先生的好妹妹麽?否則我現在肯定是笑的跟花一樣燦爛。”

    黎妙音突然覺得心情有些不好,整個人覺得悶得慌。

    閻琛沒接她的話。

    現在的閻靈被他藏的十分好,根本就找不到關於閻靈出入的任何影子。

    有時候閻琛的寵愛,還真是毒藥。

    他寵著閻靈,同樣也毀了閻靈。

    “閻先生,你不會真的為了防我把你最喜歡的妹妹送出國了吧?”

    她不願意用沉默來解決問題。

    閻琛蹙眉:“黎妙音,你少問些問題會全身不自在?”

    “嗯!就是不自在。”

    算了,懶得和女人一般見識。

    車終於停下了。

    閻琛就跟解脫了似的,快速的下車。

    黎妙音這會都不需要他叫了,緊緊跟在他身後。

    “你要是平時也這麽乖巧就好了。”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黎妙音鼻子撞在他的後背上,有些吃痛。

    “你走路就不能吭個聲?”

    她現在穿的可是平底鞋,比他矮整整一個頭,這麽一撞,倒是撞了個結實。

    他退後一步,摁了密碼鎖,隨後牽著她的手,走進客廳。

    黎妙音本來想甩開他的手,發現客廳裏似乎有人,便斷了這種念頭。

    “你們兩回來了。”肖路坐在沙發上,懶散的看了一眼他兩。

    閻琛蹙眉,環視了一下四周,沒發覺閻月牙的身影,瞬間眸光一寸一寸的陰沉了下去。

    “月牙在哪?”

    “在樓上洗澡。”

    黎妙音明顯感覺閻琛得到答案後身子稍微放鬆了點。

    看來她這個妹妹真的很重要,生怕出了點什麽差錯。

    想到這,她打趣道:“我一直以為閻先生這樣的人是薄情之人,沒想到閻先生的情是用在自己至親身上了。”

    她心裏冷笑,麵上卻如初。

    還記得第一次見閻靈時,他那寵溺的眼神,就像閻靈是他掌中的至寶,別人碰不得,更傷不得。

    如今時過境遷,捧在手心裏的寶,竟也願意讓她受委屈。

    閻靈怕是被閻琛關起來了吧。

    大概這個男人就是這般吧。

    不管再珍愛的東西,隻要有一天他膩了,厭煩了,就會毫不猶豫的丟棄。

    “黎妙音,我發現你每次說話都帶著敵意。”肖路突然出聲,替閻琛攔下了這番嘲諷的話語。

    她眉眼微動:“有嗎?”

    “當然有。”肖路站了起來:“你這個性子可真是和一個人很像,有點倔,又有點蠢。”

    黎妙音嘴角微微抽搐。

    真是這麽多年一點都沒變。

    每次形容她的時候都用這些個字眼。

    她理了理心緒,眉眼維揚:“我當然和一個人很像,因為我本身就是人。”

    肖路頓時有些無語。

    “算了,你們兩口子的事情我就不摻和了,這兩天弄的我都沒睡好覺,上去睡覺了。”

    肖路上樓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黎妙音。

    隻是一眼。

    他從黎妙音的身上找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果然是因為這個閻琛才會對她這般上心麽?

    “我怎麽覺得你們大家都怪怪的?”黎妙音一臉懵懂的看著閻琛。

    閻琛輕笑,沒打算揭穿她。

    “肖路神神叨叨習慣了。這兩天你也累了,上去收拾一下睡個安穩覺吧。”

    現在這麽大的太陽,怎麽睡得著?

    她從來不在白天睡覺,因為這樣晚上會完全失眠。

    一到晚上她的記憶就會控製她的思維,那些不斷循環的夢會占據她整個夜晚。

    ————

    黎妙音卷縮在床上,夜晚的黑暗籠罩著她整個身體。

    夢裏不斷循環著一張英俊淩厲的臉。

    她不斷的追著那張臉的主人跑,跑著跑著,就不小心摔著了。

    “顧念舊,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別妄想得到我的愛。”

    “你不配永遠愛。”

    “你現在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耳邊回蕩著冰涼徹骨的諷刺聲,那些話就像一根根隱形的針,在她心尖上戳來戳去。

    她突然記起自己十六歲那年見到他的模樣。

    整整十年。

    26歲。

    她將人生最美好的時光都奉獻給了那個男人,以為這樣就能換得他的憐憫和愛惜。

    可最終,他將她給予的愛,當做了理所應當。

    掏心掏肺對待的人,最後竟真的掏了她的心肺,去對待另一個女人。

    眼角的淚緩緩流下,浸濕了枕頭。

    她從大夢中驚醒,睜眼,視線一片漆黑。

    “又做噩夢了?”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隨即一雙手將她摟進了懷裏,身體傳來源源不斷的溫度。

    她抬了抬幹澀的眸眼:“嗯,夢見了些不該夢到的東西。”

    閻琛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覆蓋住她的後腦勺:“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因果循環嗎?”

    信。

    她如今的重生,便是上天給予她的因果循環。

    “閻先生也怕因果循環這東西麽?”

    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卻隱約能聽出她話裏嘲諷的語氣。

    “怎會不怕。”

    “我一直以為閻先生沒有心,卻才發現閻先生不是沒有心。”她頓了頓,沒打算繼續說下去。

    “黎妙音,倘若我告訴你,這次,我是真的想用後半輩子來對你好呢?”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每一個字都不能入她心。

    黎妙音不信。

    閻琛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會再信一句。

    當年她就是信了這個男人的規劃,才會導致自己的父母入獄。

    她早就該想到的閻琛突然對自己那般溫柔體貼,一定是有所圖謀。

    “妙音不敢。”她冷冷道:“能擁有閻先生後半生的女子,定是閻先生放在心尖上的人才是。早些年我就聽聞閻先生有心愛之人,隻是後來被我那不懂事的姐姐給強行拆散了如今我那姐姐也已經去世了,閻先生可以繼續和所愛之人相守了。”

    閻琛苦笑。

    他話說的這麽明顯了,她還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麽?

    他說這次,意味著告訴她,之前的種種,他如今慢慢來償還。

    可她卻還以為自己不知曉她的真實身份,以為對她的好,隻是空降下來的陰謀。

    “我所愛之人,是你的姐姐。”

    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劃過。

    她顫栗的抖了下身子,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閻先生還真是有趣。和我睡一張床,卻告訴我你愛的是我姐姐。那閻先生現在這麽做該用什麽詞來形容呢?”

    渣男!

    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閻琛。

    “罷了。”閻琛歎了口氣:“早點休息,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帶你去見你的父母。”

    一提到父母兩字,黎妙音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她可以見到爸媽了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確定不會騙我?”

    “嗯。真的。”

    閻琛有些犯困,抬腿將她因興奮抖動的小腿壓住,繼續道:“要是再不睡,就把時間往後麵拖。”

    “好,我睡,我睡。”

    黎妙音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然後閉上眼睛,最後幹脆還張開手抱住了閻琛。

    男人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

    ————

    次日,肖路和閻琛窩在沙發裏,一臉悠閑的看著電視。

    黎妙音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這一幕差點讓她驚的眼珠子都掉了,這兩人還真是好基友。

    “你們兩在幹什麽?”

    黎妙音好奇的湊過半邊臉蛋。

    “喏,看電視。”肖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早餐在桌上,吃了再休息會。”

    閻琛緩緩抬頭看她,眼裏竟多了份溫柔。

    黎妙音有些心虛的側臉,眼角的餘光瞟見電視裏熟悉的人影,隨即就聽見主持人甜美的聲音傳來:“關於昨日發布會一事”

    上麵是達廉被記者圍堵的畫麵。

    “昨天的發布會掀起風浪了沒?”黎妙音從桌子上拿了塊三明治,邊啃邊說話。

    肖路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吃完了再說話嗎,麵包屑噴的到處都是。”

    我去。

    她怎麽感覺肖路最近有點針對她啊。

    “就你話多。”

    閻琛蹙眉,冷聲斥責了下肖路。

    肖路撇嘴,一臉不情不願:“你讓她闖這麽大的禍,說還不能說了?”

    闖禍?

    黎妙音立刻放下手上的三明治:“我闖什麽禍了?”

    肖路拿起遙控器,摁下退回鍵,並且還把聲音放大了數倍。

    電視屏幕裏立刻就出現了她依偎在達廉身上的畫麵。那副模樣豔俗又

    總之有點辣眼睛。

    她輕咳了聲:“昨天我的確是沒有按照計劃進行,不過這樣帶來的刺激性更大點不是麽?”

    “你懂什麽?”肖路俊眉一挑,似是帶了些怒意:“你一個還沒結婚的女孩子,畫個豔俗的濃妝也就算了,還把自己搞成別人所不恥的小姐。”

    後麵兩個字肖路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

    不過這是她的事情,他生什麽氣?

    “不過就是名聲罷了,我不在乎。”黎妙音輕哼:“若是世俗的人非要帶有色眼鏡看我,那就隨他們去吧。”

    “這件事情明明可以不用刷你的名譽,可你偏偏自作聰明”

    “肖路。”

    閻琛打斷他的話:“你有點激動過頭了。”

    肖路愣了一會,隨即又窩氣的躺在沙發上:“也是,你男人都不著急,我幹著急做什麽。”

    黎妙音笑了笑:“看不出來肖先生平日裏很討厭我,實際上還是很關心我的。”

    肖路臉頰突然一紅,支支吾吾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誰誰關心你了。”

    說完快步往樓上走去,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讓黎妙音笑出了聲。

    “你的魅力不小。”閻琛也輕笑出聲:“肖路最討厭管閑事,今天卻管了一回你的閑事。”

    “是麽,大概我天生就惹人喜愛吧。”

    她坐了下來,看了眼四周,問道;“月牙今天怎麽沒起來?”

    “她啊,估計昨天累著了吧。”

    累著了?

    黎妙音剛想問問怎麽個情況,腦海裏已經把這句話的意思給分解了。

    她臉頰一紅,低著頭將溫熱的牛奶一口氣喝光。

    “那昨天的事情怎麽樣了?”

    “解決了。”

    “解決了?那達廉”她有些狐疑。

    看閻琛的樣子明顯是不想讓她看見這些報道。

    “你還記得我給你的那份合同麽?”閻琛低沉著聲音,唇角上揚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記得啊,那份合同怎麽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問話。

    “那隻不過是份假的合同。”閻琛冷笑:“所以完全不用擔心因為達廉會影響到閻氏。還有,昨天你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多此一舉,傷害了自己的名譽,日後還會影響你的工作。”

    切。

    說白了,就是怕自己影響他的臉麵吧。

    “我本來就是弄影出來的,就算別人現在不知道,日後還是會知道的。”

    “總愛拿以前的身份來壓低自己,這樣好玩麽?”

    男人的聲音裏摻雜了些怒意。

    黎妙音有些恍神。

    “閻先生什麽時候變得話這麽多了,婆婆媽媽的。”她站了起來,準備上樓。

    閻琛也隨之站了起來,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想替楊敏抗下這件事情,但你和她的關係本就勢如水火。這個女人之前還想害你身敗名裂”

    “閻先生,這是我欠她的!”

    黎妙音雙眸一冷,言辭厲色的看著他。

    欠她的?

    要是說真的誰欠誰,也是楊敏欠黎妙音的。

    “你欠她?”閻琛不依不饒的看著她:“那你說說,你欠她什麽了?”

    黎妙音懶得搭理他,直接上樓。

    閻琛從樓梯口把她拉了下來:“黎妙音,你還真是聖母!”

    我去。

    聖母?

    聖母個屁啊。

    多年前黎妙音為了和楊敏爭一個男人,失手把楊敏從樓梯上推了下去,雖然她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但是眼角留下了一塊疤,這塊疤現在還在那個女人的臉上。

    所以楊敏才會一直這麽討厭她。

    要不是為了替黎妙音償還她犯下的錯。

    她才不會為了楊敏去抗下這種事情,名譽對於她說真的不重要嗎?

    不!是重要的。

    “閻先生,我發現你不僅話多,還像個女人,我聖母不聖母和你有關係嗎?”她甩開男人的手,準備上樓。

    閻琛抬手,將她逼至牆角,聲音冷淡:“當然有關係,就算你渾身上下透著一個婊字,我還是喜歡你。”

    黎妙音嘴角有些抽搐。

    這種表白方式,還真是新穎啊。

    “是麽?”她輕笑,指尖落在他的衣領上,輕巧一勾,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我曾經也很喜歡閻先生呢。”

    男人喉間微動,半邊臉已經湊了過去。

    黎妙音抬起手,將兩人之前的距離拉開:“可現在,我一點也不喜歡閻先生了!”

    從人間到地獄,大概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黎妙音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讓別人空歡喜一場。

    她如今已經很確定,閻琛對於她是用了真情。

    “你”

    閻琛慍怒,眼眶微暗:“楊敏的事情你別再管了,楊家肯定不會對這件事情善罷甘休,所以楊家和達廉定會鬧出一些事情來。”

    “我才沒那麽好管閑事呢。”

    她不想當白蓮花。

    況且楊敏那個女人

    想到這,她就有些頭疼。

    “希望如此。”

    閻琛冷哼,鬆開她的手,隨即又將她的衣領提了提:“家裏還有別的男人,下次別穿睡衣跑下來了。”

    黎妙音撇了撇嘴,幽幽的應了一聲。

    她現在穿的一點都不暴露好麽,難不成這種天氣還想要她穿個秋衣裹在身上?

    算了,好女不和男鬥。

    ————

    達廉和閻氏的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但楊敏和達廉的事情又掀起了風波。

    雖然她有意想要讓大家認為那天晚上的那個人是她,但楊敏家裏人似乎不願意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嫂嫂,你準備出門麽?”

    閻月牙從樓上下來,見她正在門口穿鞋,有些好奇。

    “嗯,有點事情需要解決。”

    “可是哥哥出門之前囑咐過我,看見你出門要攔住你。”

    閻月牙有些無奈,這兩口子怎麽無時無刻都不得停歇。

    一個霸道,一個執拗。

    “攔我?”黎妙音聲音高了幾個分貝:“他有病吧,我出個門都要攔我。”

    “我哥還說,你今天下午肯定會去找楊敏。所以嫂嫂你真的是要去找她?”

    閻月牙試探性的問了下。

    黎妙音心髒咯噔調了一下。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神了吧。

    她要去做什麽都被他料到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