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惟願從未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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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也是他的秘書,他三天兩頭的給我放假豈不是會招別人說?”
她按耐住心下慌張,又緩緩開口道:“你哥去幹什麽?”
閻月牙猶豫的看了眼她;“我哥在公司呢。“
“哦,那我去公司找她。”
“我陪你去吧。”
說完她匆匆跑下樓,沒等黎妙音拒絕,快速的穿上了鞋子。
“”
完全是有備而來。
她現在完全不明白,自己這是被閻琛給盯上了嗎?
真是鬥不過他。
————
上了車,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很靜默。
平時能嘰歪個不停的閻月牙此刻也變得格外安靜。
“嫂嫂,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哥嗎?”
閻月牙突然開口問她。
喜歡麽?
她望著窗外,思緒漸漸飄遠。
遇上閻琛的時候,是什麽時候呢?
大概是最天真無邪的年紀。
那個男人驚為天人的臉,包括渾身上下的氣質,讓她隻是看了一眼,就入了魔。
那時候的她,還真是什麽都不怕。
毀了別人送給他的情書,將想要靠近他的女人使手段趕走,他隻要多看了一眼的女人,從此以後就會讓那個女人消失在她麵前。
這樣極端,隻是為了得到他。
可最後呢,她千算萬算,最終算漏了自己的妹妹。
有些人,若是剛開始不喜歡,之後也便是不會再喜歡的吧?
“嗯,不喜歡。”
她拉回思緒,眼神落寞。
閻月牙眸眼有些冷淡,她伸出左手,指腹落在亮著光的手機上,輕輕點了一下。
“那你為什麽還天天跟我哥睡一張床?”她收回手,專心的開車。
黎妙音嘴角微微抽搐,這是故意裝天真,還是故意為難她呢?
“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你哥硬要霸淩我我有什麽辦法?”
霸淩?
閻月牙差點沒憋住笑。
她這哥哥風光數十載,多少女人擠破頭想要送上門他都不看一眼,現在居然淪落到被別的女人嫌棄的地步了。
她輕咳了聲:“你不覺得我哥很帥嗎?而且他雖然嗯,快四十歲了,但看著還很年輕啊。”
“那也老了。”
黎妙音毫不猶豫的吐槽他。
————
電話那頭的閻琛早已經臉色發沉,陰鶩的盯著手機。
站在他旁邊的助理意識到不對,默默的從他旁邊離開,到了門口幾步是一個箭步出去的。
呼好險。
每次閻琛有這種表情的時候,都是動怒的時候。
“也是,我哥比起你來,確實是老了。”
電話傳來閻月牙帶笑的聲音,聽著就覺得談話的人很高興。
閻琛瞳孔一縮,冷冷的看著手機屏幕。
很好。
很好。
閻月牙,現在開始學會算計自己的親哥哥了。
他摁掉電話,緩緩起身。目光透過落地窗外,陷入了沉思。
————
手機發出了輕微的叮咚聲。
閻月牙看了一眼已經結束了的通話,緩緩勾唇:“嫂子,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哥。你每次看他的眼神啊,都充滿著愛意。”
黎妙音雙眸一冷。
愛意?
她對他哪裏還有愛意!
黎妙音冷冷一笑,不再接話。
車很快停在了閻氏集團門口。
閻月牙從車前麵拿出一個紅色的包包,上麵鑲滿了鑽石。
黎妙音蹙了下眉頭。
“月牙,你帶著這個包包不合適吧?”
如果上麵是假的水晶還好,但她上一世對鑽石有透徹的了解,所以多看幾眼就能看得出大概。
“哎呀嫂嫂,你想太多了,這個包包是我哥的。”
她眼皮子猛地抬了幾下。
閻琛的?
閻琛還有這種愛好呢?
似乎知道她腦子裏想的是什麽,閻月牙解釋道:“這個包包是閻氏的樣版,我哥放在家裏忘記拿了,所以我給他拿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
閻氏,可謂是魚龍混雜的公司。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公司,在這座城市獨占龍頭數十年,甚至威壓隻增不減,如今想要撼動,已是不太可能的了。
“那你用什麽東西包一下,這樣拿出去太招搖了,被有心看見說不定還會生出什麽事端。”
既然是樣板,那就證明還沒有公布。
所以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樣子,有心之人記住了,就會模仿出同樣的。
而閻氏,向來隻做獨一無二的產品。
“對哦,那嫂嫂你拿著吧。”閻月牙把包包遞給她。
黎妙音接過包包,思索了一下,最後把自己包包裏麵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將紅色包包塞了進去。
尺寸剛剛好。
幸好她平時喜歡背稍微大一點的包包。
“好了,走吧。”
黎妙音開了車門,外麵一股熱風撲麵而來,她頓時覺得心裏有些煩悶。
進了閻氏大廈,他們兩個也的確挺招人眼球的。
雖然今天黎妙音沒化妝,但是她在發布會上的表現,別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仔細一看,就會認出她來了。
“月牙,你先去敲門,我上個廁所。”
到了閻琛的辦公室,黎妙音突然把包包遞給閻月牙。
她也沒多想,直接接了過來:“好,我在哥哥辦公室等你。”
“嗯。”
黎妙音今天特意穿了一雙平底鞋,走路的速度很快,一會就消失在了閻月牙的麵前。
等她完全消失了,閻月牙才像想起什麽似的。
“我哥哥的辦公室有獨立的洗手間啊”
想到這,她趕緊推門走進辦公室。
此刻閻琛正雙腿環繞,眯著眼睛躺在椅子上憩息。
“哥哥,嫂嫂跑掉了!”
她一開口聲音就很大,況且門是開的,外麵走過的人都駐步看了幾眼。
“讓你看個人,你就給我看成這樣?”閻琛眯了眯眼眸。
“誰知道嫂嫂這麽精,都跟我到你門口了”閻月牙有些喪,失落的開口:“沒想到她連我都騙,虧的我對她這麽好,沒良心的。”
閻琛輕笑,安慰的揉了揉她的發:“這事不怪你,就算她進了這間辦公室,也會想辦法離開的”
閻月牙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他:“那要不要把她追回來?”
追回來?
恐怕這個時候早就沒有蹤影了。
她想要去的地方,誰能攔得住?
這性子真是一點都變。
“隨她去吧,隻要知道回家就行。”
閻月牙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她沒聽錯吧?
“哥,你真的變了好多,要是換做你以前的性子,肯定是火急火燎的去把嫂子逮回來了。”閻月牙摸了摸下巴,一副深沉的樣子:“不過你就不怕到時候嫂嫂跟別的男人跑了?我看那個叫周朗的,好像喜歡嫂嫂很多年了他們以前,好像還有什麽瓜葛哦。”
閻琛雙眸一冷。
閻月牙繼續加火:“而且我那天還聽見嫂嫂叫他朗哥哥,那親熱勁,我都有點懷疑他們兩個是一對了。”
嘭。
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
閻月牙的眼睛落在閻琛的手上,此刻他的手正以緩慢的速度收回來。
地上掉的東西,正是他剛才打掉的。
閻月牙嘴角彎出一抹笑意。
果然,黎妙音已經能夠完全讓她的親哥哥失控了。
“哦,對了,我知道楊敏的地址,我發給你吧。”閻月牙假裝沒看見,若無其事的在那邊自說自話。
也沒等他應著,她就從兜裏拿出手機發了那天的地址給閻琛。
閻琛抬眸,目光冷的嚇人:“你先回去。”
“嗯。”閻月牙把包包遞給閻琛:“這是你忘記拿的樣板。”
閻琛看都沒看,直接把包扔在沙發上:“到時候再說。”
說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根本毫不顧忌旁邊還有個人在。
閻月牙歎了口:“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啊。”
————
黎妙音氣喘籲籲的在門口停下。
過往的車輛沒一個願意停下的。
“黎妙音,去哪?”
一輛車疾馳而過,隨後又退了回來,裏麵探出一張熟悉的俊臉。
黎妙音瞳孔一亮:“你怎麽在這?”
“剛好路過。”顧陽拉開副駕駛:“上車再說。”
黎妙音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上了車。
不遠處正站在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一雙眸眼迸發出火光,死死的盯著離開的車輛。
很好,很好。
別人一句話,就隨隨便便上了車。
他讓她上個車,還得各種威逼利誘。
————
“你去哪?”
顧陽看上去有些疲憊,英俊的臉上露出懶懶的睡意。
“去楊敏家。”
“楊敏家?”顧陽頓時瞌睡醒了:“黎妙音,你還真是膽大妄為,那個女人前段時間怎麽對你的你全忘了嗎?”
當然沒忘。
“我隻想搞清楚,為什麽楊家要和達廉打官司,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簡直沒個尾。”
車突然來了個急轉彎,停在了路邊。
顧陽雙眸一冷:“這件事情閻琛會處理,用不著你一個女人出麵。”
黎妙音蹙眉:“你什麽時候變的和他一樣了,管這管那的。女人怎麽了,女人就不能擔起大事了?”
擔大事?
這麽魯莽行事,隻會耽誤大事!
“黎妙音,是不是出國兩年讓你的智商下線了?”顧陽本身脾氣就不是陰沉穩重型的,一聽她要去找楊敏,心中更加煩悶。
“你們什麽都不知道就一個個的來阻止我,覺得這樣好玩?”
黎妙音聲音有些冷淡,現在甚至有了要下車的念頭。
顧陽摁住她的手,盡量拉低音量和她說話:“我知道你決定了的事情攔不住你,但是你要仔細想清楚了,去楊敏家管這件事情,就等於管人家的家事。”
楊父不是個無名的泛泛之輩。
若是知曉達廉是因為黎妙音帶去弄影的,定然會想辦法讓她失去些什麽。
“我對她的家事沒有一點意見。”
黎妙音突然噤了聲。
她差點忘了一點。
自己是以什麽樣的身份去問楊敏為什麽要打官司?
這也的確是別人的家事。
她和楊敏本身就有著仇怨,現在貿然前去,恐怕是對自己不利。
這是最致命的一點,她居然給忽略了。
真是最近腦子都不夠用了,還把自己搞的這麽聖母。
“差點攤上事了。”黎妙音捂眼,一臉的喪樣:“楊敏愛打官司就讓她打官司去吧,他們家的家事和我有什麽關係,我最近肯定是閑著無聊了盡管閑事。”
這些閻琛自然會處理。
她現在隻要當好閻琛的秘書。
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可以。
“想通了?”顧陽鬆了一口氣:“以後像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這種事情也別做了。雖然熟悉的人知道你的為人,不會想歪,但別人終歸是要給你話聽的。怕你到時候聽了這些話,會覺得委屈。”
她抬頭望著他,透過那張臉似乎能看見昔日少年的模樣。
她的哥哥也終歸是老了。
歲月可真是一個人也沒放過。
“知道啦,顧總你什麽時候也這麽囉嗦了。”她嬌嗔一聲,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真好像極了那時候顧念舊和顧陽過著的日子。
要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我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她笑了笑:“有些話聽多了就覺的沒有意義了。也謝謝顧總一直這麽關心我的狀態。”
顧陽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難以捉摸。
他的目光停留在黎妙音的臉上,隨後手覆蓋住她的手背,聲音輕柔:“你和閻琛,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黎妙音臉色一僵。
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我和他沒什麽關係。”
“當真?”
她明顯看見顧陽的眼睛裏有星光。
“我騙你做什麽。”
她聲音有些清冷,目光落在男人有些興奮的臉上,忍不住潑了下冷水:“顧總這麽問,難不成是對我有意思?”
顧陽嘴角有些抽搐。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妙音。”顧陽神情突然凝重起來,握住她的雙手,一臉認真的看著她:“我知道說這些話有些唐突,但我也不知道最近怎麽了,腦海裏一直都是你的影子,時刻都想見到你”
“等等。”
黎妙音心中一驚,快速打斷他說的話。
“顧總,你該不會是想和我表白吧?”她抽回自己的手,故作輕鬆的樣子:“雖然我是很可愛很迷人,但是顧總您是不是年紀有點大了?”
年紀有點大了。
年紀有點大了。
顧陽眼皮子跳了好幾下,最後強忍著想要爆發的情緒,微笑了下:“現在不是流行和大叔談戀愛麽?你就考慮考慮我,怎麽樣?”
電視劇裏的表白不都是含情脈脈,羞澀深情的麽?
怎麽感覺顧陽表白這麽輕浮?
“顧總”
她回過頭,正想和他說話,男人的手掌已經摁住她的後腦勺,整張臉在她麵前放大。
黎妙音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顧陽速度快的她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她的沉默給了他許可,男人挑開她的貝齒,開始了更加深入的探索。
“嗚嗚嗚”
黎妙音被吻的有些窒息,整張臉憋的通紅,身子也被男人摁的動彈不得。
她居然被顧陽親了!
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好歹也是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的哥哥吧?
“顧”黎妙音張嘴,嗓子發出微弱的聲音,隨即又被男人壓下。
他除了吻她,沒有任何逾越的動作。
終於,大概是覺得夠了,他才鬆開了自己的手。
“啪。”響亮的一巴掌打在顧陽的肩膀上,黎妙音猛地擦了下嘴巴:“你不要臉!”
顧陽坐正了身子:“你不喜歡我的話,為什麽不反抗?”
她都懵了,怎麽反抗?
男人的思想就是女人不反抗就是喜歡或者是欲拒還迎嗎?
不過她為什麽沒反抗?反而也不討厭這個吻。
難不成她對顧陽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她心裏還有閻琛的位置,怎麽可能喜歡上顧陽。
“我那是被你嚇傻了。”
黎妙音撇過頭,臉頰因為憋氣現在還微微發紅,嘴唇也腫的通紅。
“考慮好了嗎?”
顧陽突然轉移話題。,
“考慮啥?”
“和我談場戀愛。”
噗通、噗通。
心髒驟然加快了跳動的頻率,她泛紅的嘴唇微顫,一時間竟找不到任何的話來反駁。
她這是怎麽了?
“不說話就當你應允了。”顧陽輕笑,俊秀的臉上春風拂麵。
車發動了引擎,疾馳離去。
窗外吹來的風刮的黎妙音生疼,她的大腦瞬間清醒了不少。
“顧陽。”
她輕聲喚他。
男人的雙眸從正前方落在她的身上:“嗯?”
“你的喜歡,太突兀了。”
貌似什麽都還沒發生,就開始了。
顧陽的表白,還有閻琛的靠近,這一切的一切,都太突兀了。
甚至讓她覺得太不真實了。
“突兀?”
顧陽冷笑:“黎妙音,你該不會認為你在我身邊一年的時間,我會對你一點心思都不動?”
“那為什麽是我?”
為什麽是她呢?
大概是,她身上的東西,她都喜歡。
她有著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性子。
偶爾聰明,偶爾犯渾,偶爾又天真。
倘若說是把她當做替代品,與其說是現在的她,比當年的顧念舊更讓人歡喜。
“別說我像你的一位故人。”
她冷聲開口,在他還沒想到回答之前又加了一句。
顧陽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第一次見你的確是因為你身上有我熟識的一位故人的影子。但時間長了,發現你和她又有一些不同。這些不同,又說不上來。”
他垂下眼簾,聲音又輕又撫:“大概是我就喜歡你這樣不愛笑的女孩子吧。”
我就喜歡你這樣不愛笑的女孩子。
這句話
為什麽這般熟悉?
————
十五年前。
綠色的草坪上,穿著白色長裙紮著高高馬尾的女孩子此刻正平躺著,她雙目無神,直直的看著天空。
一雙修長筆直的大腿邁向她旁邊的草坪,隨即也躺了下來。
“小念舊,你為什麽不喜歡笑。”
男人清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有任何疑問摻雜,卻多了絲心疼。
女孩的眼神沒有從前方轉移,隻是不輕不淺的回答了一句:“因為他喜歡不愛笑的女孩。”
————
回憶突然像絕了堤的海,來勢凶猛。
那一刻,心髒被反複縫好了的傷口,猛地被撕開了。
顧念念有著一雙憂鬱的眼睛,她不愛笑,靜起來的時候像隻被折了翼的天使,讓人隻看一眼都會深陷下去。
那時候年少,以為他喜歡不愛笑的女孩。
實際上,是因為那個女孩是顧念念,所以他才會喜歡。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和樣貌無關和性子無關。
那個人是他喜歡的,所以她的一切他都喜歡。
年輕時奮不顧身去愛的人,等到年長時,才發現愛的那樣倉促和淒涼。
胸口似是被什麽給揪住了,她倒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聲音拉回:“那恐怕要讓顧總失望了,我恰巧是那種愛笑的女聲。之所以現在不笑,是因為我已經做不出笑的表情了。”
顧陽斂眉,眸色帶著憐惜之意:“那你能笑的時候,你又笑過幾回?”
他抬頭和她的視線碰撞。
她的眉眼,竟透著一股悲涼。
顧陽心中生出燥念:“總之我不管別的,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你若是不同意,我就昭告天下。”
昭告天下?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未免也太快了。
一件接著一件。
“顧陽,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你是嫌我活的不夠累再給我找點事嗎?”
黎妙音有些無奈,一想起顧陽未婚妻那張想要撕了她的臉,就覺得頭疼。
她一點都不想應付那個女人。
“你心裏懼怕的就是這個?”顧陽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那是多年前父母定下的婚約”
“可那姑娘鍾情於你,甚至等了你這麽多年。你就算不想娶人家也應該讓她對你徹底死了心。你耗光了她的青春轉身就來喜歡別人,這和負心漢有什麽區別?”
她突然記起,似乎在自己二是二歲那年,顧陽就訂婚了。
現在不記得已經過了多少個年頭了。
女人的青春,是最耗不起的。
倘若顧陽再讓那個女人等下去,恐怕到時候兩人分開的時候,她這一生,也就差不多毀了。
“你說的對。”顧陽輕笑:“是我有負與她,但我依舊不會娶她。”
黎妙音心微微抽痛。
顧陽身上背負的,她一直都知道。
之所以會訂婚,全是為了顧氏。
他這一生,也全為了顧氏在奉獻。
倘若他沒被自己的父母收養,也沒有遇見她人生早就截然不同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