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你果然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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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陽這話的意思是在告訴她,他要是出事了她豈不是要守活寡。
幸好說的比較委婉,她還可以裝下傻。
“瞎說什麽呢。”黎妙音輕笑:“要我說話真的那麽準的話,我就祝賀自己發大財。”
顧陽眼皮子跳動了下。
有些話在心裏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
兩人一路上東扯扯西扯扯,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麽,反正都是黎妙音說些晦氣的話,反過來顧陽還在那哄她。
兩人終於到了目的地,黎妙音鬆了一口氣:“這車坐的真累,去的時候完全沒感覺到累。”
顧陽輕笑:“心裏肯定是因為我要帶你去玩高興了吧?”
“呸呸呸,我明明是被你拐上車的好麽。”想到這黎妙音心裏就犯怵,真是一不小心就掉落在這個男人的陷阱裏。
“好啦,你下次要是還想去玩,我隨時都能帶你去。”
“不想了。”
還不知道去旅遊的時候會發生什麽呢。
“看來這次你玩的並不開心。”顧陽有些沮喪的低下頭。
黎妙音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沒有,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雖然這次還是有些陰影,但是
不想了不想了。
就怕這次回去要麵對這兩個難對付的男人,她應付不過來。
顧陽貌似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顧陽了。
至於閻琛,似乎也不像她認識的那個閻琛了。
————
當黎妙音站在顧陽的家門口時,她才發覺自己又一次被左右了。
“你”黎妙音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嗯?”顧陽挑眉:“進來吧。”
“我不去。”
她才不要去。
誰知道等會進去會發生什麽。
顧陽蹙了下眉頭:“怎麽,害怕我吃了你?”
黎妙音不做聲。
“反正也已經吃了,你現在害怕有什麽用?你坐車也累了,先進來休息一會、”顧陽對於黎妙音總是有耐心的。
她搖了搖頭:“好端端的你為什麽要帶我來你家啊。”
“你日後可是要嫁給我的,我家就是你家。”
黎妙音語塞。
嗚嗚嗚
她真是上輩子造了孽啊,才會遇上顧陽這麽難纏的男人。
黎妙音被顧陽不由分說拉進了樓裏。
她還是第一次來顧陽住的地方。
以前他似乎經常出現在顧陽,那個時候的她根本就對顧陽不怎麽關注,所以他住在哪裏她從來都沒有上心過。
“這裏你住了多久了?”黎妙音假裝無意的問他。
“很久了吧,我十幾歲的時候就住在這裏了。”顧陽的聲音有些冷淡,他開了門,隨即又將黎妙音的手摁在門鎖上。
“以後你進來隻要摁手印就可以了。”
“···”
這麽草率就把自己的指紋給摁上去了。
“先生,您回來了。”
一進客廳,就有一位年過四旬的中年男人上前來打招呼,他的樣子很冷,顯的整座別墅都有些詭異。
黎妙音跟在後麵,不禁打了個哆嗦。
中年男人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隨即又收了回來,跟個沒事人一樣冷淡的開口:“先生,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您隨時可以就餐。”
顧陽嗯了一聲,拉過黎妙音:“易叔,這是我未來的妻子,黎妙音。”
未來的妻子
這個稱呼怎麽聽怎麽別扭。
易叔的神色微變,隨即應了一聲:“嗯,進去吧。”
這不冷不淡的態度,倒是有點像見家長了。
這個叫易叔的,她上一輩子壓根就沒有見過。
看來她對顧陽,真的從來沒有去了解過。
黎妙音剛坐下,就覺得有些忐忑不安,她小聲的問道:“這個叫易叔的是你什麽啊?”
“這是我的養父母當年找來照顧我生活起居的管家,這一照顧就是十幾年。”顧陽寵溺的笑了笑,摸了下她的頭:“別害怕,易叔就是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實人很好相處的。”
黎妙音撇了撇嘴:“那是,你和他生活了這麽久當然好相處了,剛剛你是沒看見啊,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幸虧你跟著他這麽多年沒有變成那樣冷冰冰的人,不然我得嚇著。”
顧陽輕笑,眼角淩寒的光隨即被掩下。
沒有變成那麽冷冰冰的人麽?
他的心早就變的冰冷生硬了。
當年顧念舊的離開,致使他錯失了人生摯愛,從此以後便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了什麽想法。
唯一想到的就是要弄垮閻氏。
可沒想到無巧不成書,這個小丫頭居然替閻氏擋了一劫,還將自己的名譽丟棄。
想到這,他心裏莫名的有些煩躁,捧著她嬌嫩的臉蛋親了一口。
“你你幹嘛啦。”黎妙音被他突然親了一下,嚇的趕緊往後退了退:“這裏還有人呢。”
“別怕。”顧陽伸手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以前的阿音可是個小戰士,現在怎麽這般嬌羞了?難不成是因為太愛我了,所以才會這般嬌羞嗎?”
呸。
真是不要臉了。
他不要她還要呢。
“瞎說什麽,你要是再這樣,我可真的不理你了啊。”黎妙音說著側過身去,還真的不理他了。
顧陽湊過半邊臉,討好似的看著她:“阿音。”
黎妙音不搭理他。
“我們上樓休息一會好不好?”
“不是要吃飯了麽?你就在沙發上休息一會,然後吃了再上去休息吧。”
反正到了晚上了。
顧陽搖頭:“我想抱著你休息會,這沙發太窄了。”
“”
黎妙音覺得自己真的是敗給顧陽了
完成沒想到這人自從被自己給睡了之後,就變成這幅不要皮不要臉的模樣了。
“顧陽”
她沉了口氣,緩緩開口。
“嗯?”
“你能不能正經點?”
顧陽摟著她:“我不”
哎喲。
真是好想揍他。
“我不喜歡太囉嗦的男生,我喜歡那種惜字如金的。”黎妙音又繼續道。
“不,我對別人惜字如金,對你才不要。”
“你這幼稚的聲音是怎麽回事?”
“是因為愛你才這樣的。”
“”
算了,她還是閉嘴吧。
以前她和顧陽說話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會禮貌的應著。
現在呢
看來有時候關係還是停留在某個階層比較好。
兩個人一旦發生了一些關係,相處起來就會變的很微妙。
“先生。”
易叔在廚房門口輕聲喚道。
顧陽的抬了抬眼皮:“嗯?”
易叔從廚房裏端菜上桌:“前幾天家裏打掃衛生的幾個阿姨請假了,所以您的房間還沒有收拾出來。”
“嗯?”顧陽抬眸。
黎妙音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漸漸變冷。
“收拾可能還會要等一會,所以請先生先用餐。”
雖然顧陽是叫他一聲易叔,但能明顯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
照顧了十幾年還能這麽生疏,還真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了。
黎妙音感覺有些不適應,開始不安分的挪動自己的雙腳。
顧陽一把摟過她,露出輕淺的笑容:“餓了吧?來吃飯吧。”
“”
這變臉的速度有點快了吧?
黎妙音點了點頭,忐忑不安的坐上了餐桌。
易叔把菜端齊了之後,默默的上了樓。
黎妙音湊過臉,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這十幾年不會就像今天這樣和易叔對話吧?”
“嗯。”顧陽懶懶的應著,似乎對這件事情根本就不上心。
“你們兩個經常見麵,這麽生疏也太奇怪了吧?”
顧陽輕笑,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人與人之間有各自的相處模式很正常。就比如一個年邁的老人和他年輕的兒子,兩人如果經常生活在一起,除了吃飯睡覺這種事情還有一些瑣碎需要說的雜事,幾乎沒有什麽可以說的。”
好像也是。
她以前和自己的父母也沒有什麽話說。
都是各自忙各自的。
現在想來,趁著還有時間,應該多陪陪自己的父母。
“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顧陽似乎對於回答她這件事情絲毫不會感覺到厭煩。
“那你一個人住在這裏不會覺得孤單嗎?”
“以前他們都還在的時候不覺得孤單,這兩年他們都離開了,偶爾會想念他們。但孤單這東西應該是一直都存在的吧。”
“對不起”
“傻瓜,說什麽對不起呢,我現在不是有你了麽?”
有她了麽?
她現在就像是浮萍,也不知道自己隨時會飄到哪裏去。
但現在她會珍惜和顧陽在的每一刻,因為這樣,至少在她這些年的時光裏,還能留下美好的回憶。
恍然回首間。
才發覺閻琛和顧陽都已經漸漸老了。
顧陽甚至已經有了白頭發。
“是啊,你有我了。”黎妙音握住他的手,聲音輕柔。
顧陽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溫柔的看著她。
希望此生你是我最美好的記憶。
————
黎妙音一大早就起來了,趁著顧陽還沒醒的瞬間,她偷偷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
手機早就沒電了,昨晚也忘記充了。
她現在得去閻氏一趟。
“去哪?”
她抬起腳正準備開門,後麵就傳來顧陽陰沉的聲音。
黎妙音打了個哆嗦,見鬼似的回頭:“你你什麽時候起來了?”
“我要是還不起來,現在恐怕就看不到你人了。”
“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下樓一下。”
“下樓?”
顧陽冷笑,她是什麽心思他會不清楚?
這幾天和她出去心不在焉的,現在又急匆匆的想要走。
這種就隻能證明,她想要去找閻琛。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對啊。你這些天也累了,多休息會吧。”
黎妙音伸手去扳開他的手掌,準備開溜。
顧陽的手緊了緊,反手關門,將她摁在門上,冷聲道:“黎妙音,別妄圖一次次觸碰我的底線。你想要做什麽都可以,唯獨回到閻琛身邊,我不允許。”
黎妙音低下頭:“我沒有要回去。”
“別說謊。”顧陽皺眉,摁住他的手加重了力道。
顧陽的唇落在了她的臉上,粗魯的啃咬著她。
黎妙音吃痛,想要拒絕,下一秒身下冰涼,他已經被男人架在身上,抵在門前。
“顧陽!你要幹什麽!”
她心裏一驚,用力推搡了他一下。
下一秒,男人沒有任何前奏的貫穿了她。
“顧陽“她死死咬著唇,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顧陽已經變的和她討厭的人沒有什麽區別了。
“我討厭你!討厭你!這輩子我再也不想理你了。”黎妙音拚命的扭動著身子,拒絕和他身體的闡合。
顧陽摁住她的肩膀,動作粗魯:“那就討厭我吧,總比你去那個男人身邊讓他糟踐的好。你隻能是我的,這輩子除了我,誰也不能夠得到你。”
“你憑什麽這麽對我!你這樣是犯法的!”黎妙音又驚又恐,聲音裏帶了些哭腔:“閻琛至少還會尊重我,我不願意的時候他不會強迫我!可是你呢,你總是在強迫我。”
麵對小女人字字帶著哭腔的職責,顧陽猩紅的雙眸漸漸平息了下來。
他輕吻著女人的臉頰,聲音幾近哀求:“阿音,就當我求求你好不好,別去那個男人的身邊。”
黎妙音抖著嬌小的身子,又怕又惱:“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對不起我必須要回去。”
“我答應你,我不讓他碰我。”
黎妙音小聲開口,緊咬著唇。
顧陽隱忍的怒火在最後一刻衝上頭頂,隨即又被他壓了下來。
他鬆開了黎妙音的手,聲音恢複了平靜:“你去吧。”
黎妙音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你”
“你執意要回到他的身邊,就算我將你囚在此處,你也隻怕會費盡心機的逃走。我不想讓你恨我,所以隻能如你所願。”
“對不起。”
黎妙音朝他鞠了個躬,快速的轉身,就像是經曆過新生一般,逃離了顧陽的別墅。
男人站在門口,望著漸漸消失的背影,一抹陰冷染上眉梢。
很好。
很好。
黎妙音,留在他身邊就如此讓她不安麽?
這麽執意回到閻琛的身邊,要麽就是她的心是閻琛的,要麽就是閻琛手上有她的把柄。
想到這,顧陽陰沉著一張臉,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那頭沒過多久傳來冰冷的回應聲:“顧陽?”
“閻董,據說你看上了齊氏最近籠絡的那塊地。”
“原來是你動的手腳。”
“是我。”
顧陽冷笑:“你動了我的女人,不讓你放點血,豈不是顯的我很無用?”
“黎妙音在你那!”那頭的人突然就像是爆發了一般,聲音中夾雜了一絲慌亂。
“嗯?她啊,就算離開了你,也不會待在我身邊。”
顧陽勾唇,掛斷了電話。
那頭的閻琛像隻等待爆發的獅子,將手中的手機捏住,狠狠摔在地上。
顧陽!
————
除了別墅之後她才發覺自己沒有錢!
手機也沒有電。
但她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總不能再回去吧?
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她才好不容看到出租車。
“師父,去閻氏集團。”黎妙音一上車就報出地址,隨後又小聲的開口道:“那個,我沒有帶錢,所以隻能去到目的地給您了。”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她,隨後點了點頭。
————
車停在了閻氏大廈的門口。
黎妙音對司機連連道謝:“師父,您在這等著,我馬上就上去給您拿錢。”
“好的,您盡快。”
黎妙音拔腿就跑進閻氏。
這一路上她想的最多的就是要怎麽麵對閻琛。
那個男人發起怒來,應該和顧陽差不到哪裏去。
她抬了抬腿,身體傳來一陣抽痛,現在還因為顧陽早上粗魯的動作留下了後遺症。
————
她還沒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了很小的議論聲。
“聽說沒有,這幾天我們的董事長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是啊,據說是因為那個黎秘書沒來上班?”
“嘖,那個女人看上去也沒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啊?”
這些議論聲一字不落的進了她的耳朵裏。
黎妙音一顆心揪了起來。
等下進去麵對閻琛,真不知道他會對自己做什麽。
是不是又會拿自己的父母來發難?
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麵對的。
“黎小姐?”
耳邊響起助理的聲音。
她抬頭看了一眼助理,後知後覺的應了聲:“啊?王助理,您”
“黎小姐,這些天你去哪裏了?”王助理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對不起,我前兩天迷路了,手機沒有電,現在才回來。”她愣了愣,隨即道:“能不能借我點錢?我剛剛打車過來的,車費還沒付。”
王助理徹底無語了。
這個女人怎麽能這麽粗心大意。
能丟幾天?這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等下我會讓前台幫你付了,你就趕緊進去吧,閻先生因為這幾天找不到你,差點把整個閻氏都給翻了。”
黎妙音嚇的肩膀都都成了篩子。
她早就見識過閻琛發怒的樣子了。
以前隻要他每次發怒,不管她再怎麽任性,都會低頭認錯哄他。
“好,謝謝您。”
黎妙音深呼吸一口氣,邁著碎步朝門口走去。
————
“咚,咚咚。”
她小心翼翼的敲著辦公室的門。
裏頭傳來男人冷厲的聲音;“進來。”
黎妙音慌亂的收起小手,心髒加快了跳動的速度,有一瞬間她起了退縮的念頭。
但思前想後,她還是推門進去了。
“閻先生。”
門口響起女人甜美糯軟的聲音。
閻琛猛地回頭,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後,大步朝黎妙音走來,氣勢咄咄逼人。
黎妙音被他逼的後退了幾步,口舌有些打結:“閻閻先生。”
閻琛捏著她的手腕,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最終停留在她的脖頸上。
那裏有一塊紅印。
觸及到他的眼神,黎妙音下意識的攏了攏衣服。
“嗯?藏什麽?這幾天哪去了?”
閻琛的目光冷的嚇人,甚至多了絲嗜血的氣息。
她低下頭,隨即抬起淚眼汪汪的眼睛:“對不起我前些天不應該賭氣走的,當時我手機也沒電了,迷路了,所以找不到家,就”
“黎妙音,你撒謊的功夫真是太差勁了。”
當他是傻子麽?
失蹤?
失蹤能失蹤到不在這個城市?
還是真以為那天她上了顧陽的車他沒有看見?
這些天他費盡心力去找她,可是這個女人呢,一回來就是撒謊,甚至還帶著吻痕。
一想到顧陽那雙手在她的身上遊走,他就有衝動想要將麵前這個女人揉碎!
“閻先生,我真的是迷路了。”
“閉嘴!”閻琛冷聲嗬斥。
黎妙音雙眸斂下,心髒有一瞬間被嚇的快跳出了胸膛。
“把衣服脫了。”
隨後耳邊傳來男人的命令聲。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閻琛,攏了攏衣服:“閻先生,你說過不會勉強我的。”
“脫不脫?”閻琛的眼眸又沉了幾分,捏著她手腕的力道緩緩加重。
她吃痛的點頭:“我脫!”
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隻是沒有想過,這一天還是如她想象的這般令人覺得難堪。
黎妙音顫抖的指尖落在衣服扣上,每解開一粒扣子,她全身就會顫抖一下。
全身的束縛全部落下,女人身上的青青紫紫落入男人的眼眸中。
下一秒,她被男人壓在門上,聲音凶狠:“黎妙音!告訴我,你和他睡了?睡了幾次?”
一瞬間,她全身的血脈倒流。
這些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壓的她不敢喘氣。
他知道了
“我”
“嘭。”
閻琛一拳砸在門上,雙目猩紅的盯著她,似是要將她看穿:“你果然和他睡了。”
————
她被閻琛扔進了浴缸裏,噴灑的水落在她的身上。
男人扯下身上的皮帶,將她綁在了浴缸的龍頭前。
他的聲音像極了從地獄歸來的修羅,又冷又讓人畏懼:“音兒,沒事,我不會嫌棄你被別人睡了,我給你洗幹淨。”
他一遍遍清洗著她的身子,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她全身上下都被他搓的通紅,可他就像是看見了什麽髒東西一樣,怎麽洗都不滿意。
“夠了。”黎妙音紅著眼眶看他,眼裏全是淚水:“閻琛,我已經和別人睡了,你再怎麽洗有什麽用?我本來就是又髒又賤的一個人,就算你今天把我搓掉一層皮,也還是改變不了事實!”
但他卻跟完全聽不進去似的,手一直搓著她的身子,嘴裏還喃喃念著:“沒事,沒事,很快就洗幹淨了。”
她突然就紅了眼眶。
她從未見過閻琛這幅模樣。
和他同床共枕的六年裏,他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看她的,一直都是帶著憤怒和厭惡的神情。(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