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行走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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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裏她費盡心思想要見到閻琛。

    隻想問問他,為什麽最後連她死,他都沒有出現。

    她重生後,心裏愛的依舊是閻琛。

    但這些愛,在歲月的推移下,已經漸漸淡了。

    她本想找到他,告訴她自己的身世,可最終還是對現實妥協了。

    她發現沒有了她的閻琛,依舊活的很好。她在他的心裏,一直都是微不足道可以不用提及的人。所以那些年來的同床共枕,根本就是個笑話!

    她滿心歡喜的想要見到上一世所愛之人。

    可到最後她才發覺,換了一具身體和靈魂,她竟清醒了很多。

    “洗不幹淨了。”她輕聲開口,聲音空靈婉轉。

    男人的手驟然停下,目光冷冽的看著她:“他睡了你多少次?嗯?睡的時候你有沒有想起過你的父母?”

    “閻琛!”黎妙音激動的想要從浴缸裏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隻有腳能動。

    “我父母是無辜的,對不起你的是我,你有什麽衝我來,別動他們!”她的臉頰落滿了水珠,水珠順著她精致的鎖骨從胸前劃過,美的讓人動心。

    “對不起我?”閻琛冷笑,越發狠的開口:“你和別的男人睡的時候,怎麽就沒想著你的父母還在我的手裏?黎妙音,現在和我求饒的方式還要這麽高傲嗎?”

    她縮了縮脖子,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阿琛求你我的父母是無辜的,給他們一條生路。”

    阿琛

    真是多少年沒有聽過的稱呼了。

    可惜,麵前的這個女人,已經不是愛他到骨子裏的顧念舊了!

    “生路?”他的手落在黎妙音的胸前,一狠:“黎妙音,你何曾給過我生路?你回到我身邊不就是想要我愛你嗎?如今我想去愛你,你給我的是什麽?嗯?和別的男人睡嗎?”

    閻琛已經瘋了。

    徹底的瘋了。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沒有和別人睡嗎?!”閻琛發了狠的折磨她。

    閻琛的雙眸沉的更加深了:“我說過,如果你有了別的心思,這輩子就別想再見你的父母。”

    她咬著雙唇,力道重的溢出了血絲。

    “阿琛”

    “別這麽叫我!”

    閻琛站了起來,腿踏進浴缸:“你不配!”

    男人屈膝,對準了她:“弄出來!”

    黎妙音覺得受了奇恥大辱,但一想到自己的父母,還是忍下了這等折辱。

    ————

    黎妙音不記得自己被閻琛折磨了多少回。

    他將她從浴缸裏抱到辦公室的地毯上,又轉而去沙發上,最後在辦公桌上又要了她一次,這才肯擺手。

    黎妙音被她的折磨的動彈不得,癱軟在辦公桌上。

    桌麵傳來一陣陣的涼意。

    此刻她的心,卻比這桌麵要涼上千百倍。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遇上閻琛的了。

    隻記得重生後第一次見他時的喜悅和興奮,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他,自己是顧念舊。那種心情,真是微妙。

    後來她也不記得自己怎麽就變了卦。

    明明還是愛著他的,卻偏偏要疏離他。

    疏離的久了。

    大概也真的就不愛了。

    遇見他的次數多了,她總能想起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

    一想到那些,她就控製不了自己,就想要遠離他。

    “放了我父母,他們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求你讓他們安穩的度過下半輩子。”

    她躺在桌麵上,完全沒有下來的意思。

    男人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著她。

    “閉嘴!你現在沒資格和我提要求。”他的聲音又冷又絕情。

    黎妙音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再一次被丟進了冰窖裏。

    “你已經這樣折辱我了,還想要我怎麽樣?閻琛,你這麽在乎女人的第一次,你大可以去找幹淨的女人。相信會有很多女人願意對你投懷送抱,你苦要來折磨我。”

    “閉嘴!”

    閻琛暴怒,手上的青筋凸出:“黎妙音,你現在已經不是身體肮髒,是你的心肮髒!我閻琛容不得一個心裏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

    “既然容不得我,那你放我走!”她強撐著身子從桌上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麵前。

    “好,我放你走。”

    他冷冷一下,嘴角像是淬了血:“走出這扇門,你就別回來了。”

    黎妙音的腳就像是被灌了鉛,怎麽也邁不出第一步。

    她低下頭,屈膝跪在他麵前,將他埋在他的雙腿間:“阿琛,別對我的父母下手,我以後都聽你的,隻要你能夠放過他們。”

    閻琛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直視:“黎妙音,你還真是個孝女,為了丟棄自己的生父母能夠這般委曲求全。還是你本身就和他們有著深厚的感情呢?”

    顧念舊啊顧念舊啊。

    你什麽時候才能夠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呢?

    她猛的低下頭,慌亂的開口:“我隻是覺得他們生下了我,給了我性命,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傷害。”

    “不能看著他們受傷害?”閻琛的指甲劃過她的臉頰:“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做的事情又算什麽?”

    “我真的沒有想出賣自己的身體!”黎妙音聲音帶了些哭腔:“我真的”

    可是就算被顧陽強迫了,她還是恨不起顧陽。

    甚至也不後悔。

    “真的什麽?”閻琛的臉愈發的陰沉:“你黎妙音的性格,要是心裏不願意,就算你死,也不會讓別人得逞的吧?”

    顧陽!

    嗬。

    黎妙音。

    連自己的哥哥都能下手的女人。

    是他太天真了,以為這個女人還是當初的顧念舊。

    “是,我喜歡顧陽。”她抬頭看他:“他能娶我,也會一直愛著我,不會像你這般對待我。”

    閻琛冷冷一笑。

    他這般?

    “黎妙音,我要娶你的時候你死活不願意,現在用這種話來搪塞我?你真當我慣著你就不敢拿你怎麽樣了?”

    她的眼皮跳動了好幾下,為自己剛剛的語氣感到後悔。

    她現在不能惹怒閻琛。

    不能

    要是惹怒了閻琛的話,真的很有可能讓自己的父母

    “阿琛我錯了。”她嗲聲嗲氣的開口,身子已經朝男人靠了過去。

    見他沒有推開自己,又伸手抱住了他:“不生氣了好不好?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我以後肯定會乖乖待在你身邊的,再也不會亂和你發脾氣了。”

    閻琛雙眸一沉。

    黎妙音的服軟對於他來說,無非是有事要求他。

    “我可以不計較你之前犯過的錯事,但以後你若是再生其他的念頭”閻琛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臉頰:“就別怪我心狠了。”

    她眼皮微顫,強忍著戰栗的身子,朝他貼了過去:“嗯,我一定會乖乖聽話。”

    為了她的父母,她一定要忍。

    這條命對於她來說,早就形同苟且,隻要父母安好,她什麽都可以撇棄。

    閻琛的嘴落在他的唇邊,隨即又移向唇角:“音兒,阿琛哥哥是最寵你的,就算你跟別的男人睡了,我依舊舍不得責罰你,這樣你還不能明白我的真心嗎?”

    黎妙音顫抖著身子,突然覺得說出這話的閻琛有點變態。

    她早就分不清楚閻琛的心到底是真是假了。

    她害怕自己和上一世一樣,錯信了他,到最後連死,都沒有換來他的回眸。

    ————

    閻琛就是個十足的變態。

    變了法的折磨她不說,甚至還換著方式輪流將她架在各種角落裏進行羞辱。

    這種還算不得是責罰麽?

    非得要讓她死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這才算是責罰?

    “閻琛!”

    她在一次次昏死過去又醒來後,終於忍不住開口控訴他:“你是不是想要我死在你身下你才安心?你就不能放過我嗎?世界上那麽多女人,你隨便找一個啊,為什麽非得是我。”

    上一輩子已經被他折辱了那麽多年還不夠嗎?

    她隻不過是愛他,難道愛他就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嗎?

    “放過你?”他輕笑一聲,似愛似狂的貫穿她的身子,又捉住她的小手輕啄了口;“我放過你,那你告訴我,誰來放過我?”

    “音兒啊,我沒有你怎麽能行呢。”

    “我不能沒有你。”

    瘋了!

    他瘋了!

    黎妙音又驚又恐的看著他,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閻琛,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你怎麽可能不能沒有我,你沒有我會過的更好。”

    閻琛動作戛然而止:“你知道我看見你上顧陽的車我是什麽感受嗎?你知道你消失的這幾天我是怎麽過的嗎?你知道我到處尋不到你的蛛絲馬跡多麽著急嗎?顧陽那小子故意封鎖了你所有的消息,甚至利用別的事情轉移我的注意力,將你帶走。”

    “可偏偏你卻跟著那小子一離開就是幾天。在你的眼裏我就這麽不值一提?甚至可以做到這般絕情嗎?”

    絕情?

    她冷笑一聲:‘論起絕情,我恐怕還不及阿琛你的一半吧?你是怎麽爬上這麽高位置的,不會全部忘記了吧?“

    黎妙音雙手攀上他的脖子:“當年你是如何踩著顧家人上位,如今又如何拿我的生父母來威脅我的,總不可能說過就忘記了吧?”

    閻琛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冷的嚇人:“音兒,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不討喜了。”

    黎妙音撇過頭,不願意去看她:“我不該回來的,我知道就算我回來,你也不可能讓我見我的父母,隻會變著法子折磨我。”

    她的心早就死了。

    隻是她原本還對這個男人抱著最後一絲的念想。

    殊不知,她的愛就如同淬骨的毒藥,害了她的家人。

    “怎麽?又想回到他的身邊嗎?”

    是。

    想回到顧陽的身邊。

    可是顧陽

    也不會原諒被閻琛糟踐過的自己了。

    與其這樣,不如拉著麵前這個男人一同下地獄!

    “怎麽會呢。”她纖弱的手落在男人的胸膛前:“他啊,花花公子一個,又沒有權勢,跟著他怎麽能比得上閻先生呢。多少女人想像我這樣被閻先生折磨都沒有機會,我該感到慶幸啊。”

    男人雙眸拽緊,恨不得生吞了麵前的女人。

    這話雖然說的隨意,可他又不是傻子。

    黎妙音想要逃離他身邊,他不是不知道。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眼裏隻有他的女人,變成了看見他就想躲避,觸碰他就覺得厭煩呢?

    從第一次見麵開始。

    原來有些住進了心裏,就算換了一張麵貌和身子,也會一眼便覺得她是自己將來要愛的人。

    當年他不該放任自己的妹妹去對黎妙音下手。

    也不該將她一步步推離自己的身邊。

    “音兒,你這麽想見他們?”閻琛捏著她的手腕,聲音漸漸冷卻:“好,我就讓你見他們一麵,這樣你就會乖乖待在我的身邊了。”

    她雙眸驟然亮起,隨即又暗淡了下來。

    那些照片上她的父母是過得很好,卻不知道背地裏他們到底過著什麽樣的生活。

    想到這,她心如刀割。

    大腦有一瞬間雀躍而出的憤怒被她收了回去:“謝謝阿琛哥哥,我一定會”

    “我不需要你口頭上的承諾。”他從黎妙音身上起來,目光落在她被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的身子上。

    “以後斷絕和顧陽的來往,否則我不敢確定我會不會對他做出什麽。他是沒有什麽畏懼,可音兒你,應該還是有懼怕的東西吧?”

    黎妙音顫抖著身子,死死盯著閻琛的背影。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魔鬼!

    “是,我知道了。”

    她強撐著身子,從桌上起來。

    男人目光落在她紅腫的身子已經一瘸一拐的腿上,眉眼間透著淡淡的疼惜:“去裏麵休息一會。”

    “不用了。”黎妙音正了正衣服,臉色蒼白的可怕:“我這些天都沒有來上班,外麵已經有不少議論聲了。”

    閻琛冷笑:“外頭誰會這麽不怕死的去動你?”

    如今整個閻氏都知道閻琛身邊的秘書是他的女人,嚼嚼舌根她們敢,但要真是下手,觸了龍須,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好吧”

    她怕繼續堅持隻會觸怒閻琛,慢悠悠的朝裏房走去。

    ————

    一覺睡醒來後,她才發覺自己的手機還沒有充電。

    見外麵沒有了聲響,她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閻琛半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看來他一直守在這裏,沒有離開過。

    “醒了?”閻琛半眯著眸子,緩緩睜眼。

    黎妙音一個激靈,沒想過會把他吵醒,小聲的應道:“嗯,我有點餓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落在旁邊的呼叫機上,那頭傳來甜美的女聲:“閻董,您有什麽吩咐呢?”

    “訂份餐。”

    “好的。您請稍等。”

    “那個”見他給自己訂餐,黎妙音有些遲疑:“其實不用特意叫餐的,我可以去外麵吃。”

    她現在可不敢和閻琛說自己要找充電器,否則這個男人肯定會以她要聯係顧陽為由再一次羞辱她。

    男人瞳孔微縮,喜怒不明的眸子望著她:“出去?”

    那聲音冷的像是化不開的寒冰。

    “既然阿琛哥哥已經叫了,那我就在這吃吧。”她坐了下來,心裏卻一個勁的犯怵。

    現在她連和他對著來說話的底氣都沒有了。

    占據了下風果然就是要忍耐。

    這種忍和之前忍耐的心態完全不同。

    帶著屈辱和掙紮。

    以前她愛閻琛的時候,從來不覺得這讓他掙紮。

    “還有哪裏不適?”他輕點了下頭,看似不經意的關心著她。

    哪裏不適?

    她全身都不適。

    他還真以為自己是鐵做的,這麽操勞,就算睡一覺起來還是會很累很辛苦的好麽。

    而且全身還會比之前的時候更加疼。

    “沒有。”

    但她也隻能搖搖頭。

    “嗯,晚上回去吃飯,月牙這幾天也很擔心你。”

    “哦。”

    雖然閻琛她現在真的是很討厭,但是閻月牙卻很可愛啊。

    算得上是她重生後的一個朋友。

    “對了楊敏的事情怎麽樣了?”黎妙音突然想起前幾天的事情,這都過了快一個星期了,也不知道事情發酵到什麽地步了。

    閻琛冷笑,目光冷的嚇人:“這就該問問你的好哥哥了。”

    好哥哥

    顧陽?

    黎妙音心髒一緊:“閻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男人站了起來,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咄咄逼人:“難道他沒有告訴過你,楊敏這件事情是她一手策劃的?當然,他這麽做完全是因為楊敏想要對你下手,所以精心策劃了這一局,要讓她身敗名裂。”

    “轟——”

    黎妙音隻覺得腦袋瞬間炸開了花。

    她的腦細胞完全不夠用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顧陽主導的?可他沒理由這麽做我”

    “理由?”閻琛緩緩坐了下來,腿盤踞另一條腿上:“理由就是她見不得你被人欺負。是不是覺得很感動?”

    黎妙音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就算是這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男人輕笑,不予以回答。

    可黎妙音卻清楚的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想讓自己知道顧陽怎麽怎麽的好,而是在告誡自己,他能知道顧陽所做的一切不去拆穿他,是因為給他留了條後路。

    “那達廉也是顧陽安排的嗎?”

    她低下頭,心裏沒底。

    “你未免也太小瞧顧陽了,你以為他憑什麽能夠撐起一個顧氏這麽多年?”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突然很想教教這個女人什麽是現實。

    免得活了這麽多年,她還是一根筋,輕易的相信了別人被人利用也不知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她抬頭,眼皮微斂。

    “你在顧氏工作,有沒有發現顧氏總有一筆資金匯入來支撐運營?”閻琛問她。

    黎妙音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

    這麽說來,的確是有這一回事。

    當時她沒有想太多,隻是覺得是顧氏拉來的投資,現在想想,那筆來源款似乎從來沒有斷過。、

    顧氏早就是一盤散沙,而且還是堆砌不了的散沙。

    縱然顧陽再怎麽能力過人,也不能將他回爐重造了。

    所以這些年來,都是一直在強撐。

    她起先以為閻琛有了顧氏的股份,多多少少也會提著古水往前走,現在看來,這個男人隻是想要顧氏的股份,卻不想讓它繼續運營下去!

    “你的意思說這筆款項,是顧陽匯入的。”

    她突然覺得心裏平靜了。

    “準確來說,是他的公司匯入的。”

    “他的公司?”

    黎妙音一驚,頓時覺得自己被耍的團團轉了。

    閻琛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丟在桌麵上。

    她接過文件,翻開裏麵的文檔。

    是關於顧陽的個人來曆。

    十歲掌管顧家,二十歲創辦屬於自己的公司。二十三歲將公司打造為上市集團。二十五收購同行業兩家頗有威望的公司。三十歲吞並五家有潛力將要上市的公司。三十二歲,成為商業劊子手,霸居龍頭,無人能夠憾其地位。

    文檔最上方,是顧陽那張俊美溫潤的臉。

    可照片上的他,並沒有她見到的那樣溫潤如玉,反而充斥著陌生的禁欲氣息。眉眼所到之處,竟淩寒徹骨。

    原來顧陽竟一直藏著自己的身份。

    原來自己從未去了解過這個男人。

    以及,他十歲就掌管了顧家的事情,她竟都是被蒙在鼓裏的。

    那些年自己之所以在顧家的路一帆風順,原來都是有原因的。她以為是自己能力所為,現在想想,根本就是顧家的能力所為!

    明明知道他是在保護自己,可卻也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音兒,知道了這些很震驚吧?”閻琛突然換了語氣,看著她悲痛的表情,繼續道:“他隱藏的可不僅僅是這些,聽說過行走的商人嗎?”

    行走的商人。

    黎妙音猛地從後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胡說!顧陽是不可能騙我的,不可能”

    那年,商界有名的一位商人想要吞並顧氏,並且不知道從哪兒收集到了顧氏關於商業詐騙的文件,間接的將她的父母送進了監獄!

    而這之後,那位商人卻並沒有趁機收購顧氏。

    她至今還記得,所有人都稱呼他為——行走的商人。

    顧名思義,他一直在巔峰走著,從未停歇。

    “顧陽怎麽可能是行走的商人明明是你”明明當年是你拿了那份文件,明明是你親手將我父母送進了監獄。

    最後一句話她終究沒有說出來。

    她不是顧念舊,這些話她不能說。

    “不可能?”男人捏著她的手腕,聲音冷的嚇人:“你怎麽就不問問他為什麽要對你隱藏身份?”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

    “不!你肯定是騙我的,你一直都在騙我,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她猛地推開男人,跌坐在沙發上:“為什麽為什麽都要騙我。”

    “忘記告訴你了,你的父母也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但你想知道為什麽他能將你的父母撈出來卻一直無動於衷嗎?”閻琛的唇落在她的耳邊,聲音像淬了毒般讓人痛不欲生。

    閻琛騙她,顧陽騙她。

    就連她的父母,也一直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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