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7 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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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非事態所迫,我也不會讓你見到此情此景的。”連鯉幽幽一歎。施洛雪手中細拭的動作未停,頭也未抬,隻是幽幽問道,自己不會多嘴的。
“倒不是怕你多嘴,你什麽性子我自是知道。”連鯉帶著歉意道,“倒是讓你如此……”
“洛洛不辛苦,也不覺得哥哥髒。”施洛雪悶聲打斷她道,收拾幹淨了連鯉衣衫,站起身來又去收拾桌上盛著贓汙之物的那碗。
連鯉連聲讓她放下:“待會兒我再找個隱秘地方倒了,你別碰……”
“這宮中哪有隱秘的地方?哥哥都需要支開服侍的奴才了……”施洛雪說著,終究是不大放心,放了那碗,坐到床榻邊上哀聲問道,“哥哥到底遇著了什麽事?如今連洛洛也不信了麽?”
“哪會,你個小丫頭想些什麽呢……”連鯉失笑道,摸了摸她的腦袋,思忖後說道,“哪有什麽事。不過是因為底下的奴才換了過後總是惹我心煩,我向來嚐著藥就覺得不舒爽,當然是借著你來的時機趕緊吐了這些個澀胃的東西……”
“可這太醫開的藥終歸有些藥效,哥哥這樣,這病怪不得好不起來……”施洛雪無奈苦笑,又氣又急道,“不行,我得叫元香再去煎一帖藥來,哥哥才能快些好起來……”
“好了好了,也不過就今兒個一次,元香和母後都盯得緊,我今兒個吐了明日不得是照樣吃?就今天一次,一次就好。”連鯉抬起一手拉著她不讓她走,連連示意投降,半是求饒半是撒嬌,將施洛雪拉得死死的。
隻不過施洛雪又豈是幾句話就把連鯉病情略過去的人。她既知連鯉這話裏半真半假,不知有什麽內幕瞞著,又擔心連鯉的病情因這事受了影響,心心念念著要讓元香去重新煮一帖來。連鯉見哄騙不住了,又著實不想驚動太後那邊的人,隻好一指指向施洛雪先前帶來的那小藥鍋道,不如就吃那個藥好了。
“那怎麽可以?元香姐姐也說了,萬一與王太醫的藥相衝怎麽辦?”施洛雪不肯,執意要去新煎一帖。
連鯉揉了揉她的頭,笑罵道:“當皇帝這麽久我早知道了,遇著了沒法子的病,那些個太醫就知道開些沒有風險的藥,雖不至於直除病灶,但也少了砍頭的風險。來來回回就那幾樣,新煎的藥還要費不少時間,還不如洛洛從宮外辛辛苦苦尋來的藥管用。”
“可——哥哥真是這麽覺得的嗎?”施洛雪小心翼翼道,依舊不大放心,“哥哥近日來精神不是好多了?”
“你當我這麽多年藥白吃了?睡多了,當然得起來活動活動了,洛洛,你還真當哥哥我是豬了?”連鯉擠出一個笑,心知洛雪講的是沒錯,可並不都覺得是太醫的功勞。
施洛雪聽聞此言,不服嗔怒道:“洛洛可沒說哥哥是豬。”
話罷,二人相視一笑,不知為何,氣氛又緩和了幾分。
“別說了,再說元香快回來了。你趕緊給我端藥來吃了,你放心,我也落個清靜。”連鯉指揮著,讓她速速端來那碗冰冷的湯藥。
拗不過她,施洛雪隻好又起身端了那碗藥來。連鯉手一碰被凍得冰涼的碗沿,她忍不住一個哆嗦,仿佛依舊身處那延綿不斷的夢中,那個夢太長太黑暗,濃鬱得快令人窒息的悲傷讓她強打著精神也不敢閉眼入睡了。
施洛雪充滿擔憂地看著她,遲疑道:“若說相衝,倒也不應該。那人知曉哥哥的病情,拿到這方子的時候,和我說過是生肌活血的方子。”
連鯉一口口小口喝著藥,隻覺得冰涼之氣順著喉間流淌而下,五髒六腑有一種奇異的冰涼之感,聽著施洛雪的話有些奇怪,隨意問道:“是從何處要的方子?可知道你我的身份?”
施洛雪知曉連鯉向來討厭文勵心,故而堅決地搖搖頭:“一個相識的友人罷了,洛洛注意著呢,那人不曾知曉哥哥身份的。這方子我私底下也找其他有名的大夫看過,隻說是開方子的人醫術精妙高深,確實對哥哥的病情有些用處。”
“那便好。”連鯉一仰而盡,砸吧砸吧嘴笑道,“倒也不苦,味道挺好。”
施洛雪無奈地瞧著她開玩笑,接了喝過藥的空碗,起身將那碗髒汙之物倒入了這碗中。見連鯉麵露奇怪之色,她便解釋道:“宮裏人多眼雜,倒哪兒都不安全。不如就放在我帶來的小鍋中蓋著帶出宮去,也省了讓太醫看了。”
連鯉恍然大悟,又麵露無奈苦笑,雖說倒是個周全的法子,隻覺得此舉對施洛雪這般大家閨秀來說並不合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麻煩她了,施洛雪連道不用在意,便將連鯉喝過的鍋碗一會兒收拾幹淨了,這才又坐到榻旁。
施洛雪瞧著連鯉上了藥的臂膀,不由得有些心疼。連鯉手上的傷口著實古怪,好像肌膚被一口一口吃掉一樣,無論禦醫用了多少法子都無法阻止那一點小黑點蠶食連鯉的骨血,隻能用藥緩之,減少她的苦痛。左右發展了個把月,那傷口已經擴展到整條右臂,
“那便好。”連鯉一仰而盡,砸吧砸吧嘴笑道,“倒也不苦,味道挺好。”
施洛雪無奈地瞧著她開玩笑,接了喝過藥的空碗,起身將那碗髒汙之物倒入了這碗中。見連鯉麵露奇怪之色,她便解釋道:“宮裏人多眼雜,倒哪兒都不安全。不如就放在我帶來的小鍋中蓋著帶出宮去,也省了讓太醫看了。”
連鯉恍然大悟,又麵露無奈苦笑,雖說倒是個周全的法子,隻覺得此舉對施洛雪這般大家閨秀來說並不合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麻煩她了,施洛雪連道不用在意,便將連鯉喝過的鍋碗一會兒收拾幹淨了,這才又坐到榻旁。
施洛雪瞧著連鯉上了藥的臂膀,不由得有些心疼。連鯉手上的傷口著實古怪,好像肌膚被一口一口吃掉一樣,無論禦醫用了多少法子都無法阻止那一點小黑點蠶食連鯉的骨血,隻能用藥緩之,減少她的苦痛。左右發展了個把月,那傷口已經擴展到整條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