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他們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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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迎秋,本官現在懷疑你參與了本次州試舞弊,你可認罪?還不從實招來。”

    “大人,冤枉啊”吳迎秋一臉懵逼,舞弊,舞弊個鬼啊?要說舞弊,那也是我在命運書上寫了一句我榜上有名。如果這都能查出來,吳迎秋也隻能拜服。

    “本官猜你會這麽說,帶人證!”

    吳迎秋回頭,見到李凱峰幾人,頓時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大人,我們買到考題和破題思路之後就找到吳迎秋,讓他給我們做出五份答案,而後我們將答案背下。”

    “吳迎秋,聽到了麽?你還有什麽解釋?”

    一直處於懵圈中的吳迎秋瞬間回神,“大人明鑒,這幾人向來與我不和,定然是他們故意誣陷坑害我。大人去楚風學員打聽便可知。

    他們五人平日裏仗著有錢經常欺辱學生,與我勢同水火又怎麽可能會將考題與我分享呢?”

    “那為何你的破題思路會與他們的一模一樣,你作何解釋?”

    “這……既然這個是正確的破題思路,大家想到一塊去不是難事吧?”

    “非也,這破題思路並非正確,而是劍走偏鋒隻能說尚可。本次州試,一千名考生之中,以此為破題的隻有十人,而你們五人加上你就是六人。所以本官還是比較相信陳凱峰他們所言的。”

    “大人,求您一定要調查清楚,我與他們勢同水火絕不可能同流合汙……大人明鑒!”

    “本官自然是會明察秋毫,既然你不願意認罪,那本官隻能先將你羈押。等你想通了,本官再來處理你……”

    “官府出公告了,州考舞弊……六名考生被剝奪功名?”

    “真的?哎呦,那個名字不是神童麽?怎麽他也參加了州試舞弊案了?哎呦,真慘啊,剝奪功名,永不錄用。”

    自從吳迎秋被衙役抓走之後,曾有為一直在探聽發生了什麽事。但他隻是一個小商人,哪有這麽大的神通。

    過了五天,官府突然貼出告示,果然是自己關心的這件事。而當看到公告上,吳迎秋因涉嫌參與舞弊,被剝奪功名永不錄用這個公示之後,曾有為的嘴角竟然漸漸的升起了冷笑。

    “到底還是條蟲啊……差點就看走了眼。”

    吳迎秋拒不承認,而李凱峰他們又一口咬定。雖然侯棋去了楚風學院調查過,李凱峰他們和吳迎秋的確是水火不容。

    但吳迎秋連續三次落榜,前麵幾次比這次考的簡單都名落孫山,這次怎麽就發揮超常了?

    而且學院裏的先生也說吳迎秋這三年水平並沒有多大提升,本次比很多應該比他考的好的人都強,學院裏的先生都覺得驚訝。

    抱著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思想,侯棋還是下了這麽一個判定。但因為缺少吳迎秋真正參與舞弊案的證據,所以隻能做出涉嫌的結論。

    也因為沒有確鑿定罪的證據,所以提前將吳迎秋釋放了。但正因為如此,才更加讓吳迎秋更加憤怒和痛苦。

    “因為證據不足,不能將我定罪,你憑什麽剝奪我的功名,憑什麽?你也是讀書人出身,你難道不知道毀掉一個讀書人的功名,無異於讓他去死?

    庸官,昏官,大禹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昏官庸官,才會年年遭災,多災多難……”

    吳迎秋在公堂咆哮,卻被衙役打了幾大板架了出去。周圍的行人對他指指點點,每一道目光,都仿佛火焰灼燒著他的臉。

    吳迎秋瘋狂的跑回家,關上門就將家裏砸的稀巴爛發泄憤怒。

    “無謂發泄和憤怒對改變現狀於事無補,你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

    “騙子,騙子!你說天書有用的,是你說天書有用的……”吳迎秋悲憤的對著烏鴉控訴道。

    “你自己翻開天書,好好看看你寫的是什麽?”

    吳迎秋連忙展開天書,第一頁寫的是自己金榜題名……吳迎秋茫然的抬起頭,喉嚨幹澀。

    “看清楚了?你希望金榜題名,你是不是金榜提名了?你記下的命運已經應驗。隻不過後麵出了意外而已。”

    “那我能讓侯棋更改判決麽?”

    “要我和你解釋多少遍,你不能改變人的意誌,他剝奪你功名是他的意誌。”

    “那我怎麽辦……我怎麽辦……”吳迎秋痛苦的坐在地上,雙手揪著頭發,“我已經沒有功名了,我的一切都毀了,毀了……”

    “你還真是蠢啊,你都有天書這等神器了,還要功名做什麽?你有天書,你要什麽就能有什麽。”

    “我……要……”吳迎秋此刻的心中隻有憤怒和仇恨,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的開始變得扭曲了起來。

    “我要他們死……我要那五個混蛋去死……是他們冤枉我……是他們冤枉我……他們該死,他們碎屍萬段,他們應該被千刀萬剮……”

    “可以啊,你手執天書,想要製造什麽意外不行?”

    “真的?”吳迎秋大喜的問道,慌忙站起身,翻開天書,提起筆正要落筆。

    “你說,什麽樣的死法最痛苦?最殘忍?”

    “應該是被活活燒死吧,人在承受傷害的時候會麻痹身體減輕痛苦。但唯獨灼燒,會將疼痛放大。”

    “好……好……李凱峰,崔石林,豐裕英,莊宇豪,客家年五人,於四月二十夜,被烈火燒死……”

    當寫完這一段之後,吳迎秋的臉上突然升起一團黑氣,但這些他自己卻一無所知。

    “我要他們死,要他們死……”吳迎秋激動的站起身,突然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等到他醒來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吳迎秋眨了眨眼睛,慌忙爬起身。

    “我睡了多久?”

    “一晚上而已……”

    “天書應驗了麽?”吳迎秋急忙問道。

    “不知道,應該應驗了。”

    吳迎秋慌忙站起身就要往外跑,剛剛跑出幾步,意識到自己披頭散發的樣子很是狼狽。轉身回到房中整理儀容。

    他是讀書人,讀書人一定要有讀書人的儀態。

    可是……

    “我……我怎麽會有這麽多白頭發?昨天還沒有的……”

    “你聽過一夜白頭麽?”烏鴉用非常隨意的語氣說道。

    “你這些天大喜大悲大起大落,沒有早作青絲暮成雪都不錯了。隻是多了一些白頭發算什麽?正常!”

    吳迎秋也沒有多想,確實自己這些天的境遇換做一般人可能直接瘋了,愁白了頭發不算啥。再說,白頭發雖然有那麽些,但多數還是黑發。

    趕到衙門臨時關押監牢處的時候,監牢外圍滿了百姓。而一具具慘烈的屍體,被抬了出來。

    玄天府接管的牢房,是那些被判了刑的。而衙門牢房中的人,多是一些打架鬥毆,民事紛爭,還有違法亂紀小偷小摸的人。

    而昨夜的一場大火,直接將監牢裏的幾十個收監的人全部燒死。

    有些屍體,都已經燒成焦炭了,那個叫慘啊。

    吳迎秋躲在人群之中,看到了李凱峰的父母,他們對著一具已經罩著白布的屍體哭的撕心裂肺。心中的快意,漸漸的扭曲了原本英俊的臉。

    這一刻,他多麽想放聲大笑,死的好,死的好啊……

    自從陸笙搬回楚州之後,小南也沒有多麽勤快的往陸笙家裏跑。在陸笙麵前,小南可以放肆的開些玩笑,但在步非煙麵前,小南是萬萬不敢的。

    再者說,自己確實不是小毛孩子了。在和陸笙親近,引起步非煙的注意小南生怕連維係著一點點的關係都會斷掉。

    夕陽西下,小南很好的繼承了陸笙準時下班的習慣。隻要到了下班時間,準時準點收拾走人。

    當然,這個前提是要緊的工作都已經處理掉的前提。

    “笙哥哥,煙兒姐姐,我來蹭飯啦”小南深吸了一口氣,來到門口大聲的吼道。

    “知道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大呼小叫做什麽?”陸笙平淡的聲音響起。

    陸笙家裏吃飯的時間很隨性,什麽時候想就什麽時候吃,吃不吃也很隨性。兩個都是神明,吃飯啥的也不過是習慣而已。

    “小南今年有二十五了吧?”吃飯間,步非煙突然淡淡的問道。

    “嗯,二十五了,都成老姑娘了……”

    “還沒有心上人麽?”

    這個問題出自步非煙的口,小南的心猛的一提,臉色微微一僵。但小南會演啊,瞬間臉上露出幽怨的表情。

    “煙兒姐姐說笑了,試問這天下的男子,有誰能配得上我的?要我委屈了自己,那我不答應,可要不想委屈自己,那就隻能孤獨終老了。”

    “也是,不怪你太挑,實在你太過優秀。不出十年,你必能進不老之境,有千年時間慢慢挑選,倒也不急。夫君,這時候你怎麽這麽安靜?正常情況你不該取笑幾句的麽?”

    “小南都這麽可憐了,我再落井下石取笑他?我還是人麽?”

    “笙哥哥……最近楚州有點不太平。”小南連忙轉移話題說道。

    “出什麽事了?”

    “前幾天,安慶府的衙門羈押所遭遇火災,燒死了三十多個被羈押的人,而今天,安慶府的知府侯棋也死於意外……”

    “嗯?”陸笙敏銳的察覺到有些異常,“怎麽死的,確定是意外麽?”

    “摔茅坑裏淹死的,初步排除人為他殺可能。”

    “咳咳……在吃飯呢,就別說這麽惡心的事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