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無字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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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點鍾是換屆大會,我4點半去實驗室,5點12從實驗室做完實驗出來。5點半在嘉會園側門和他打電話爭吵,吵了很久,又和好。然後買熱幹麵。6點15在超市買洗衣粉、酸奶。6點25吃完飯打水、出門。6點50走到生科院二樓學術報告廳。我看見老畢和聰哥站在門口外麵商討著什麽,後來老畢走了進去。我掛斷了和他的通話,朝報告廳門口走去……
“你怎麽站在這兒啊?”
聰哥笑而不語。我向裏麵扒了一下頭,裏麵已經坐滿了人,除了前兩排的評委席還有空位之外,其他座位幾乎都滿了。“啊,我坐哪啊?”
聰哥向裏麵看了一下,說道:“你就坐……第二排吧。”第二排最邊上的椅子上放著老畢的包包,我想就挨著她坐吧,準備邁步走到那第二個座位上去。結果,在門口的簽到處,看到沈鰍思和餘垚立。她們在匆忙地寫著什麽。我定睛一看,才知道她們在補充新加入競選的名單。
我看她們工作量有一些大,就說:“我幫你們吧!”
鰍思是即將競選主席團的人,也幾乎是我們的準接班人。“好啊!”她笑著說,分給我一打兒打分表,然後告訴我要在每張上麵增添上什麽。
我接了活兒,從包包裏掏出一支中性筆,把包包放到第二排老畢的包包旁邊那張椅子上,然後,坐到鰍思她們所在的側邊座位第二排。因為,桌子之間的縫隙有一點窄,我的腿不能伸進去,於是,我就側身斜著坐。
在每一張上都加上同樣的信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有一點累。
我沒有再關注報告廳裏人們的情況,視野裏知道老畢走來走去忙碌著找人說著什麽。她沒有向我走過來,我也沒有關心其他的問題。我總是喜歡這樣,喜歡沉浸在一件自己的工作裏,自己的世界裏,而不去在意身邊的世界,我覺得那樣,自己的心會變得異常平靜,也不會那麽緊張。
終於,7點10分,換屆大會準時開始了。主持人楊靜用她那不怎麽自然卻異常正式的語氣,念了開場白。競選者一個接一個開始了演講。下麵的評委仔細地聽著,評著,想著各種“刁鑽”的問題來為難進行演講的孩子們。
而我,作為評委之一,也不例外。但是,我並不是要為難她們,隻是,想把這個組織放心地交到他們的手上。
這次的我,異常的冷靜。不像從前一有大事件,就無可救藥的緊張,慌亂。開始前,老畢走過來,和我隨便說了兩句話,然後說:“我到那邊去坐了啊!”然後,手一指左邊的盡頭。我順著她手指向的方向,看了過去。那邊是兩個女生,看樣子,估計是誌協的主席。
第一排坐著家誌文——學通社社長,學生會三個副主席。還有一個看樣子像是大二的孩子,有點眼熟,但是我不認識他,他坐在學生會兩個副主席之間。
而我,我的左邊和右邊都沒有人。右邊本來應該是老畢,起先她占了座位。但是,她又跑去了誌協主席旁邊坐,那樣,離著競選者更近一些。
我的左邊,根據主持人的嘉賓介紹,看樣子應該是前社團聯外聯部部長的位子,但是由於她缺席,於是,我的左邊也空了出來。
再往左便是那兩個誌協主席和老畢了。
競選過程,異常激烈。尤其是當周慧婷同學出現的時候。周慧婷是外聯部幹事,但是她的口才很好,文采也很好。應變能力又很強。是院辯論隊的。今天,看她的說說:從上周日到本周五,我做了3個演講,打了2場辯論,舉行了3次班委會,協調了1場模擬辯論,組織了3次辯論討論會,找了4個人談話,寫了6篇稿子,平均每篇1000多字,製了兩個表格,抄了10多頁筆記,連續5個晚上沒在2點前睡覺,連續6天隻有一次午休,時間15分鍾。。也許我現在做得並不好,不過我盡力了真的
覺得這個孩子真是努力,她博學多才,博覽群書。她還曾經跟我交流過關於,給我提過jianyi。她跟我說過的我聽都沒聽過,他跟我提起的的數量,數不勝數。她的欲速之快,思想之深,真的難以用語言形容。但是,我當時實在是被她閃電般的語速嚇到了,很多東西都沒有聽進去,聽進去了也沒記住。而對於現在的我,唯一記得那次她跟我說過的話,就隻有說顧漫的《何以笙簫默》不錯。
她還跟我分享了許多她讀過的好的的經典句子,但是,我當然,左耳進,右耳出。因為那是我在開例會前早到了幾分鍾,沒想到她跑過來和我說了那麽多,絕對快的語速,感覺就像是5分鍾說了一萬個字。真的,也許你以為我有誇張地說,沒有,真沒有,說不定,她五分鍾說了兩萬字那也不無可能。那是,我幾乎插不上嘴。
估計,她要不是說的普通話,別人肯定以為我和她在吵架。大一的時候,別人總是嫌我說話快,但是現在看來,我的語速完全不及她十分之一。那樣的口才和文采,真的是百年難得一見。和我同一屆的大學同學,恐怕,我也隻能想到張潔有和周慧婷抗衡的能力了。
聽到慧婷在冗長的演講稿裏說道,根據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我在下麵寫下了這樣一個問題,沒打算問她,但是,都被自己逗笑了:你怎樣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運用到具體的組織工作中呢?自己越看這個問題,越覺得有意思。難為人,莫過於此了。但最後,我還是沒能問出口,估計我問出口了,也難倒了她吧。我隻是博己一樂而已。
還有一個同學的對一個問題的回答非常經典。這個人是髙圓。評委問她:“你說是激情重要,還是責任重要?”
髙圓回答的是:“當然是責任更重要了。當然了,激情也重要,但是,激素分泌畢竟是短暫的,是吧?”引來下麵哄堂大笑。
還有一個男生,他是外聯部的。他的演講裏說:“我覺得外聯需要的就是一張伶俐嘴,兩排小黃牙,三寸不爛之舌。”
當然,我的觀點是:應該是兩排小白牙吧,這樣,思想才積極一些。那樣,兩排小白牙出去拉外聯給別人燦爛的微笑,這樣才好嘛!
我回過頭去,問後麵花卉協會的副會長芳芳:“這男生說的好經典啊,你看,我都記下來啦!”然後,把那三句話拿給芳芳看。
芳芳一看,也舉起手中的小本子,說:“我也把它們記下來了,說得好好啊!”
“你說,不應該是兩排小白牙麽?他怎麽要說兩排小黃牙呢?”
“嗯,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因為現代人的牙齒都有點黃吧!”
整個競選過程,時間特別地長,從7點開始,10點40才結束。
我很合格並且認真地做了評委,該提問的時候也提問了,該打分的時候,也打分了。
口很渴,喝完自己麵前那瓶水後,我實在忍不住,又把旁邊位子上那瓶水拿過來,也喝了。
後半段,自己有些累了,時間越久,總是不結束。後麵花卉協會的兩個會長問我能不能隻讓他們演講,不問問題了,說完就走。我不敢一個人決定,我也沒那個權力。於是,寫張紙條給老畢,老畢回:那樣不太好。
提議被否決之後,我無奈地轉告他們。他們也一臉無奈的表情。
我開始和筱雪聊koukou,先是抱怨時間長,還跟她說我這次表現的不錯。
“我今天表現地挺好的!”
“嗯”
——我很有範地提問了好幾個問題。嘿嘿。可能是快走的時候,更從容了。
——嗯,可能吧
——還真有點不舍。3年啊
——對啊,3年啊,誰舍得
筱雪忽然來了感觸:“下一個三年我們又在哪裏呢?”
我想了想,半開玩笑的說:“我在村裏,抱著小孩。你在昆明,做人事經理。嗬嗬”
——超時比超生還討厭。我說。
——筱雪說,超生是好事,不能和超時比。
競選者們,講述著自己的工作,自己對社團聯的感情,那些話,仿佛是無字情書,無論是對於社團聯家文化的理解,還是對自己部門那個小家的留戀和熱愛。
我那時,一點都沒有緊張,因為,在台上的人不是我,而我,則是作為一個評委,可以思考著提問怎樣的問題,也可以偷懶,偶爾走神。
不過,換屆大會之後,自己就忽然卸下了重擔。是啊,在一個組織三年,從……自己成為宣傳部幹事,老畢還是監察部幹事,到自己成為宣傳部部長,到老畢成為監察部部長,再到第三年,我成為副主席,老畢成為主席。而到現在,我們都即將卸任,對社團聯的感情,怎是幾個字可以表達的呢?
無字情書,我們早就每人一封了。寫在心裏,時時刻刻感動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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