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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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色一凝,拔劍對道:“你根本不是婁玉簫,你是誰?”

    假的婁玉簫冷哼一聲,展開折扇推開葉彎彎的佩劍,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樣子,說道:“葉姑娘可真是聰靈,我原來竟沒發現。”

    她抽身揮劍,婁玉簫躲過,這一劍卻並未像他身上削過,隻落在了他的臉上。如她劍鋒所掠過的臉側,輕飄飄的掉下一張人皮麵具,此人分明是沈從風。

    沈從風見事情敗露,扶風退過三步。正欲舉劍劈過葉彎彎,一道白色深身影閃過擊退了沈從風,看身手這人才是真正的婁玉簫。沈從風見婁玉簫來了,葉彎彎不足為懼,可若是與婁玉簫二人聯手他還是會吃虧的,扔下一枚煙霧彈遂遁走。

    煙霧消過,婁玉簫關切問道:“葉姑娘,你沒受傷吧,抱歉,讓你卷進這場鬧劇。”

    葉彎彎收起佩劍,擺了擺手,笑道:“我還要多謝婁大哥的救命之恩呢!那堂前最先燃的三根清香,是你點的吧。”

    “葉姑娘猜的沒錯,正是在下。”

    “我發現那古琴時,琴弦與琴身並未沾染灰塵,我猜肯定是有人用過了,隻是沒想到是婁大哥。”沒想到是假的,她一早就知道是他了。但好歹也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婁玉簫見天色不早,他還有事要辦。拱手告禮道:“葉姑娘,我還有事咱們改日再敘。”

    “好!到時候我一定請婁大哥喝酒。”

    “哈哈哈哈哈,那日一定不醉不歸。”婁玉簫輕搖折扇,爽朗笑道。

    拜別婁玉簫後,葉彎彎回到客棧,洗漱過後便沉沉睡去。她做了一場夢,不是關於她自己的,而是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

    夢中,葉彎彎的母親是名門劍客之後,可後來愛上了一名在朝為官的男子,拋棄那一身劍術榮耀,嫁與他作為人婦,婚後恩愛,不過三年生下一名女嬰,取名為彎彎,隻因誕下她的那夜,彎月明亮柔美的很。

    好景不長,在彎彎三歲時,身為宰相的父親一心做為明臣輔佐君主,上奏的奏折也都是些忠言逆耳的話,皇帝不喜,觸怒龍顏。滿門抄斬,婦女流放邊疆。母親為保她性命,將她交給外祖父,外祖父為她改姓為母親家姓,葉。

    可朝廷的人還是發現了她的下落,外祖父無奈將她送上華山,遣散家仆,掩人耳目抱來一名死童,點燃了葉家大宅。

    從此,葉家再無後人,華山上卻多了一位葉彎彎。她天資聰慧卻對劍術,法術一竅不通,最有天賦的便是輕功。

    再等她大些,掌門以為她忘記往事。可葉彎彎從沒忘記過,她一直都記得,記得這些仇恨。

    等她再醒來時,這入骨仇恨的記憶已印進了葉彎彎的心中。她沒想到,這具炮灰身體居然還有如此悲慘的身世,這就應該是她的心魔了吧,雖然現在占有這具身體的是她。不過,上一世的浮華恩仇也與她再無關係了。

    今日起床之後,照例的打坐修習,奇怪的是今日的感覺與往日不同,周身縈繞著股暖意,耳目似是比從前更靈敏了,檢查一番後她發現,此時的境界居然已經達到了五重。

    葉彎彎猜想,應是那大夢一場知曉了原主心魔,而她選擇了釋懷過去。原主一直沒放下的,便就是這滅門的記憶了吧,也是啊,家人因昏君而死,任誰都不會輕易釋懷的。若是她父母沒死,外公還在,如今也算得是和睦一家,原主的下場不至於如原文那般淒慘。

    但她父母還在,貴為宰相之女,原主也不會踏入這江湖吧,更不可能讓她穿越過來了。

    沒想到的是這誤打誤撞驅動古琴,還有破除心魔的功效。可惜的是,這麽多年的修為疊加才隻能達到一重。看來還是她這身體根骨普通,心魔是一方麵,根骨普通是另一方麵,葉彎彎總算明白自己這麽弱的原因了。

    葉彎彎在中原閑逛了一天,見那瀑布之下的一條小溪清澈見底,水清到還能看見碧綠色河底的落葉,古人說水清則無魚,這溪水卻悠閑的存著兩三尾鯉魚。畢竟在現代都是汙染的環境很少見到這樣幹淨的溪流了,讓人心曠神怡。

    她想,這樣好的風景可不能浪費了,於是去臨近村莊租了一尾小船,砍下一支竹竿綁上釣線跟掛鉤和抓來的蚯蚓,任著溪流順船邊繞著,她則在船上釣魚。渴了便飲兩三口葫蘆裏的酒,釣了半天什麽都沒釣上來,眼見黃昏,蚯蚓餌倒是下去的更快,怪不得這魚還能在這樣清澈的河流存活,原來是如此機靈的魚兒。

    幹脆甩開釣竿,悠閑悠哉躺在船上喝著酒,不久,酒葫蘆空了,她也睡著了。再醒來時,空中已換上一輪明月掛著。剛想劃船離開,感覺船隻稍稍一沉,回頭望去,正是一身烏色袍子的的錦城。

    錦城手中提著兩壇酒,其中一壇已經啟封了。順手扔給葉彎彎一壇,他單手拎起啟封的酒飲下,又道:“喝酒。”

    他這扔暗器的手勢可著實讓她汗顏,葉彎彎勉強接住,撬開紅布封,聞了聞不禁咂舌:“唉,我說你啊,堂堂桑江閣閣主,怎麽還買這燒刀子,就沒有什麽好酒嗎?”她說的嫌棄,可也沒少喝就是了。

    錦城聞言,瞥了她一眼,又道:“我以為你喜歡。”

    葉彎彎盤腿坐在船頭,撐著腦袋,無奈說道:“我比較喜歡好酒,比如中原女兒紅,江南竹葉青。嘛,這燒刀子還算湊活就是了。”

    錦城粲然一笑,“這些酒,有什麽不同嗎?”

    葉彎彎被這句有什麽不同驚到了,停下喝酒的動作,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我說,你真的嚐不出來有什麽分別麽?”說完,又輕歎一聲:“算了,你隻要記得下次給我買些好酒就是了。”

    錦城點了點頭,嗯了一字不再說話。葉彎彎的纖纖細指有節奏地敲打著酒瓶,側過頭認真地盯著他,錦城的確擔不下長得好三字,他可不止,應說他是妖孽,何謂妖孽?

    她聽過一句話,所謂妖孽就是冷著張臉也是國色天香,風姿撩人,仙姿玉色,明眸皓齒的,男人。這樣的男子不好找,好巧不巧,她麵前就有一位妖孽。

    欣賞完,她才道:“喂,你為什麽來找我喝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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