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沒有跟他們好好聊過天了。
    要不是因為同情老孟頭妻兒離世……
    其實在路上看到老孟頭，他們還真不一定會跟老孟頭打招呼。
    甚至插手老孟頭的事請。
    ……
    “……算了。”
    鄒爺爺放棄了。
    “順其自然吧。”
    “如果我們下次再遇見老孟頭……”
    “我們再想想怎麽跟他說吧？”
    ……
    胖胖的老人與張爺爺點點頭。
    好。
    ……
    “下次遇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胖胖的老人嘀咕。
    其實他遇到老孟頭的時候真不多。
    ……
    “是啊。”
    張爺爺與鄒爺爺也是。
    ……
    幾個老人都以為至少短時間裏不會再遇到老孟頭了。
    沒有想到……
    張爺爺與鄒爺爺又遇到了老孟頭。
    不是在大街上。
    而是在他們常去的茶館裏。
    ……
    而且……
    一樣的情況。
    老孟頭又“發病”了。
    ……
    “發病”的對象還是茶館老板的兒子。
    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
    他們真的不理解了。
    老孟頭“發病”的原因是什麽？
    目前為止，他們所知道的老孟頭“發病”的對象……
    完全不一樣。
    一個小女孩。
    一個男子。
    一個年輕男生。
    後麵兩個是有些共同點……
    都是男性。
    那第一個呢？
    跟後麵兩個完全沒有任何的共性。
    ……
    “唉。”
    鄒爺爺歎了一口氣。
    “事情就是這麽回事……”
    “我們跟老孟頭也是有緣……”
    老孟頭幾次“發病”他們都看到了或者說聽說了……
    這緣分……
    他們其實也不是很想要。
    ……
    “他慘是真的慘。”
    黑發人送黑發人。
    白發人送黑發人。
    老孟頭都經曆了。
    幾十年下來，最終落得個孤寡無所依的境地。
    任誰聽說老孟頭的故事，都會對老孟頭有幾分的同情。
    ……
    老孟頭已經很慘了……
    如果再因為妻兒相繼的離世受到的打擊太大而……瘋了的話……
    那就更慘了。
    ……
    茶館裏很安靜。
    隻有悠揚的音樂潺潺流淌過每一個角落。
    ……
    “驍驍。”
    張爺爺苦笑，“我也不好說替老孟頭道歉什麽的……”
    畢竟他跟老孟頭什麽關係。
    有什麽資格替他道歉？
    但是……
    “希望他的情況能讓你不計較剛才的冒犯。”
    “他……”
    張爺爺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這裏大概……”
    “真的有些問題。”
    ……
    “你剛才不還說不確定嗎？”
    鄒爺爺翻了一個白眼。
    誰剛才跟他爭執的？
    怎麽這麽快就變了？
    ……
    張爺爺有自己的理由。
    “我說大概。”
    “又沒有肯定。”
    “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
    ……
    鄒爺爺：……
    他撇撇嘴。
    ……
    “不要道德綁架……”
    老太太低聲嘟噥。
    老孟頭慘，也不是他襲擊驍驍的理由。
    怎麽？
    到時候驍驍更慘了……
    他就可以無責任去襲擊其他人了嗎？
    ……
    “不是……”
    張爺爺解釋。
    “我不是說……”
    張爺爺有些著急。
    他一時間有些嘴拙。
    “我是說……”
    “事情已經發生了。”
    “老孟頭也走了。”
    “罵老孟頭可以。”
    “他該罵。”
    “但不要因為他壞了自己的心情。”
    “沒必要。”
    ……
    “哼。”
    老太太哼了一聲。
    她還是無法釋懷自己的孫子被襲擊還沒有得到對方的道歉這件事。
    …..
    “奶奶。”
    蕭驍笑著湊近老太太。
    “我沒事。”
    “一點事都沒有。”
    ……
    幾秒後，老太太緊繃的臉色緩和下來。
    “我知道。”
    “我孫子那麽厲害……”
    “一個老頭子能傷到我孫子？”
    但是……
    光知道有人對她的孫子懷有惡意，老太太的心裏就有些不舒服。
    還是莫名其妙的惡意。
    就算聽了兩位老人的解釋……
    她也無法完全原諒那個老頭子。
    ……
    蕭驍笑著抱了抱老太太。
    “好了。”
    “我沒事。”
    ……
    “奶奶。”
    “媽媽。”
    “我要走了。”
    蕭驍對老太太與蕭母道。
    ……
    “驍驍，你要走了？”
    張爺爺與鄒爺爺異口同聲。
    ……
    “嗯。”
    蕭驍微笑。
    “我要回學校了。”
    ……
    “好的。”
    鄒爺爺拍拍蕭驍的胳膊。
    年輕人個子太高，他拍不到肩膀。
    ……
    “驍驍。”
    “別在意老孟頭。”
    “別生他氣。”
    “沒必要。”
    “跟一個……”
    鄒爺爺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是吧？”
    “沒必要。”
    ……
    “我知道。”
    蕭驍彎起嘴角。
    “鄒爺爺，張爺爺，也謝謝你們拉著他。”
    雖然他不需要。
    但這是鄒爺爺、張爺爺的好心。
    他很感謝。
    ……
    “害。”
    鄒爺爺擺擺手。
    “我跟老張都快習慣了。”
    “看到老孟頭，心裏就是一個咯噔。”
    “就知道他又要搞事了。”
    “怎麽都讓我跟老張碰上了？”
    他們其實也沒有那麽想管老孟頭的閑事。
    結果每次都被動管了。
    主要眼不見為淨。
    真看見了……
    他們不好意思不管。
    ……
    “你們都遇到他這麽多次了……”
    老太太皺眉。
    “沒讓他去醫院看看？”
    至於問……
    她剛才也看到了。
    問了沒用。
    人家不答。
    他們難不成能撬開人家的嘴回答不成？
    她也理解。
    一般人對陌生人或者跟自己沒有那麽熟的人不會敞開心扉。
    但醫生不一樣。
    大家對於醫生會更加的有信任感。
    一些不輕易訴諸於口的話也會跟醫生說。
    ……
    “我們也想啊。”
    張爺爺苦笑。
    “但不好說啊。”
    “怎麽說？”
    ……
    老太太還有大家一愣。
    隨即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怎麽說？
    ……
    “……我們跟老孟頭的關係真的沒有那麽的好。”
    “你說……”
    “要是有一個平時跟你關係一般的人過來跟你說，他覺得你腦子有問題，建議你去醫院看看……”
    “你什麽感覺？”
    張爺爺麵露無奈。
    ……
    老太太略微抽了抽眉角。
    “我大概會大罵一頓然後把他打出去。”
    哪裏來的神經病？
    胡言亂語什麽呢？
    ……
    老太太一愣。
    然後她理解的點點頭。
    “是不好說。”
    …...
    “是吧？”
    鄒爺爺聳肩。
    “這樣的話就算親近的人說出來都要再三斟酌……”
    何況不相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