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這樣的……”
    “她說她看到了什麽，你沒有看到。”
    “你是不是告訴孩子她看錯了？”
    ……
    嗯。
    女子點頭。
    是的。
    除了孩子眼花她也想不出其它的解釋。
    ……
    “孩子相信了？”
    老太太詢問。
    ……
    女子一愣。
    孩子……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
    事情就發生在不久前，所以女子還記得挺清楚的。
    ……
    孩子的麵上浮現猶豫。
    她沒有在意。
    她告訴孩子她的結論。
    並且讓孩子接受了這個結論。
    孩子總是無法拒絕家長告訴他們的認知。
    ……
    “正常人的反應都是告訴他們是他們眼花了……”
    “或者在猜到他們也許出現了幻覺……”
    “及時拉他們一把。”
    “不讓他們沉溺於幻覺中。”
    “畢竟在我們一般人的認知中……”
    老太太扯了扯嘴角，“看到幻覺就是精神失常的表現。”
    “是這裏……”
    老太太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有問題。”
    “也就是俗稱的精神病。”
    ……
    “但陳婧的做法跟正常人截然相反。”
    老太太冷笑。
    她捏緊拳頭。
    “她非但不拉他們一把……”
    “還更加的把他們推入幻想的深淵。”
    “她巴不得他們的幻覺越來越嚴重。”
    “這樣他們就能看見特別的生物。”
    “這樣她才有機會也看到特別的生物。”
    “她希望他們讓她也看到特別的生物。”
    ……
    “嗬。”
    老太太忍不住又發出了一聲冷笑。
    “心腸惡毒、自私自利的家夥。”
    “她根本不顧其他人的死活。”
    “隻想實現自己的願望。”
    ……
    女子嘴巴張大。
    聽到現在，她終於好像大概明白了老太太說的一切。
    她……
    有些難以置信。
    “陳老師……”
    ……
    “呸！”
    老太太沒忍住。
    “她也配？”
    老師這麽高尚的稱呼……
    那樣一個壞坯子…..哪裏配得上？
    老太太聽到把陳婧跟老師的稱呼放在一起覺得非常的刺耳。
    ……
    女子頓了頓，繼續道，“她……”
    她還是覺得老太太說的一切太過的匪夷所思了一些……
    “真的……”
    女子話都說不完整了。
    ……
    “陳婧對你的孩子別有所圖。”
    老太太直截了當的道。
    “你最好跟你的孩子好好的聊聊。”
    ……
    女子的瞳孔劇烈的收縮。
    對她的孩子……
    別有所圖？
    女子捏緊自己的拳頭。
    “好。”
    女子點頭。
    臉色沉重。
    既然牽扯到她的孩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
    女子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去驗證老太太的說法了。
    隻是……
    她看了看時間。
    她聽老太太講故事花了不少的時間。
    她有事情要辦。
    糾結了一會，女子決定先去辦自己的事情。
    反正陳老師已經走了，沒有跟她的孩子在一起。
    那麽，她稍微遲些跟孩子聊也沒有關係吧。
    ……
    老太太關於陳婧的故事太像一個城市怪談了……
    以至於讓人很難在第一時間全盤接受與相信。
    不過……
    事情的真偽等她跟孩子聊過就知道了。
    在此之前，女子願意相信老太太的好心。
    ……
    “我知道了。”
    女子對老太太作出保證，“謝謝你告訴我的這些。”
    “我會跟孩子好好聊聊的。”
    ……
    老太太點點頭。
    她知道女子其實沒有完全相信她。
    她理解。
    換做她，突然遇到一個人一股腦兒的跟她說了這些話，她也會覺得很是莫名其妙的。
    ……
    女子離開了，
    ……
    老太太盯著女子的背影看了一會，又轉頭看了看這幢樓，然後邁步離開。
    外麵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
    女子辦完事匆匆回了家。
    路上，她給孩子的爸爸打了電話。
    說了遇到的老太太跟她說的這些話。
    跟她一樣，孩子的爸爸很吃驚。
    甚至第一反應是覺得老太太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
    女子一愣。
    她……
    沒想到這個可能。
    她完全被老太太說的內容唬住了。
    經男子一說，她覺得這樣的可能也未嚐沒有……
    ……
    不過……
    想到老太太的表現……
    老太太對陳老師的厭惡不像裝出來的……
    算了。
    不怕萬一就怕萬一。
    保險起見，檢驗一下老太太說的話並不麻煩。
    ……
    男子讚同女子的話。
    畢竟老太太說的……
    老實說，玄乎歸玄乎。
    若是真的……
    問題也是很嚴重的。
    ……
    男子讓女子先不要輕舉妄動。
    等他回來一起跟孩子聊聊。
    女子同意了。
    ……
    晚上，吃完晚飯，女子叫住了要回房間的孩子。
    “芽芽。”
    “我們聊聊。”
    ……
    孩子有些茫然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隨手拿起邊上的小熊抱枕抱在懷裏。
    她有些不知所措。
    爸爸媽媽要跟她聊什麽？
    最近沒有考試啊。
    她也沒有做錯事……
    記憶中爸爸媽媽第一次這樣跟她聊天難免讓孩子覺得有些忐忑。
    ……
    女子微微的笑了笑。
    “別緊張。”
    “爸爸媽媽隻是想了解一下芽芽的家教老師的情況。”
    ……
    “陳老師？”
    孩子脫口而出。
    ……
    “嗯。”
    男子與女子點點頭。
    ……
    孩子略微鬆了口氣。
    原來不是她做錯事……
    她歪了歪腦袋。
    “爸爸媽媽要聊陳老師什麽？”
    …….
    “自然是對你的教學情況。”
    女子微笑，“陳老師也給芽芽上過幾次課了。”
    “爸爸媽媽想知道芽芽對陳老師的看法。”
    “芽芽喜歡陳老師嗎？”
    ……
    “喜歡。”
    孩子咧開嘴角。
    ……
    孩子沒有猶豫的回答讓女子微微一愣。
    她有些意外，“真難得……”
    在知道要給自己請家教老師後，孩子其實是有些抗拒的。
    她以為，開始幾堂課，這孩子會對老師帶著幾分遷怒的情緒。
    沒有想到……
    “陳老師真厲害。”
    女子彎起嘴角。
    “這麽快就讓芽芽喜歡她了。”
    ……
    孩子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陳老師很溫柔。”
    “同類型的題無論我做錯幾次也不會生氣，會很耐心的教我……”
    本來她可擔心老師覺得她太笨了而生氣的。
    陳老師卻連皺眉都沒有。
    仍舊笑眯眯的、溫溫和和的給她講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