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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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燈芯萎靡,燭火暗了下來,李禊揉了揉額頭,起身出了房門,待李禊走後,靠近走廊的窗戶忽然開了一個小口,一個身影敏捷的翻了進來,卻是夜探虔王府的唐歌,
本來唐歌轉了一圈虔王府,對虔王府護衛巡邏已經有了了解,正待回去時看見李禊的書房燈還沒滅,不知為什麽,腳步便不由自主的向這邊走來。
書房內燈火通明,將李禊修長的身影映在窗戶上,唐歌看著那個身影,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夜晚,肌理分明的胸膛,兩人交織的汗水和呢喃,火熱的身軀,難以抑製的欲望,纏綿的…
這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正自恍神間卻看見李禊從書房中出來,唐歌眼神微閃,一個旋身跳了進去。
書房內的陳設十分簡單,卻也十分奢華,用唐歌的話來說便是低調奢華有內涵,畫案並圈椅均是價值千金的沉香木打造,桌上擺的是皇宮禦用的青瓷荷葉盞,鋪的是及其珍貴的宣紙“紅箋”(紅箋:又名薛濤箋,浣花溪的水,木芙蓉的皮,芙蓉花的汁製作而成。)端硯一方,水柱一隻,筆格一架,筆洗,糊鬥,水中丞,鎮紙依次擺放,畫案後為一海生日初升圖屏風,書房一側放小木床一張,床下腳凳一條,床頭小幾一張,幾上擺著花瓶一隻,裏麵插著花,另一側擱著一排書架,架上陳列著許多書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裝飾。
整個書房陳設的風格跟李禊這個人一樣,簡單卻不庸俗,低調伴著奢華,內斂透著霸道,
唐歌快速行到畫案上,擺弄著青瓷荷葉盞,眼睛裏放著光,這要是劃到現代可是值很多錢的!潑掉盞裏的茶水,用袖子擦了擦便塞進了衣襟裏,隨處看了看後發現諸多東西都帶不走,便也放棄了,
估計著李禊快要回來了,於是便準備離開,卻不想一回頭便瞥見畫案宣紙上幾個字。
待唐歌繞過畫案,看見那幾個清晰的大字時,想也沒想,便要越窗逃跑,突然腦後被人一擊,
“嗡”的一聲,眼前出現許多小星星,在昏倒之前,眼前一雙靴子走近,隨即那人蹲下,將那張紙放在自己眼前,幾個大字映在眼前,
“留下,如何?”,
看見這幾個字,唐歌直挺挺的氣翻了過去,原來自己這是進入了狼窩!
唐歌很快便醒了過來,不過沒有立刻睜開眼睛,因為她發現行動被束縛住了,手腳被纏了一層細細的鎖鏈,自己就像是個麻袋一樣被隨意丟在了小木床上,穴道被人給點了,渾身使不上力,軟綿綿的,正想著“這下好了,被逮住了,完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沉悅耳的聲線:“醒了?”。
睫毛微微眨動泄露了唐歌的緊張,坐在圈椅上的李禊好似沒有看見她的小動作,依舊低著頭說:“醒了就不要裝睡,否則我不介意用些手段讓你醒來,比如…”,
話沒說完,便聽見唐歌哼唧一聲,‘醒’了過來,眼珠子轉了轉,隨後露出一個可以稱得上是‘諂媚’的笑容,
“嘿嘿,美男,好巧,又見麵了”。
李禊聽此,便抬起頭來,霸道英俊的麵容霎時撞入唐歌心間,唐歌此刻才認真的看了看他,
睜開朗眸之後的李禊與那天晚上蒼白受傷的麵容完全不同,劍眉朗目,挺鼻薄唇,臉上輪廓清晰剛毅,點漆般的眸子冷冷的注視著唐歌,眼底閃過一絲幽藍,似囊括浩渺星空,無窮宇宙,掃射過來的目光裏帶著三分冷漠,三分怒氣,一分蔑視,一分疏離,還有幾分不知名的情緒,這目光懾人心神,看的唐歌一時心悸,
這是屬於上位者的目光,審視意味十足,壓迫感強烈。
“不巧,我已經等你很久了,卻不想今日才來”李禊命人重新拿來一青瓷荷葉盞,倒上茶水,漫不經心的說著,
看著神色有微微震動的唐歌,李禊繼續解釋道:“你以為虔王府守衛力量會如此薄弱,讓你一路暢通無阻查看王府,打昏我的護衛,踩了我的花樹,翻了我書房的窗,順便還偷了我的青瓷荷葉盞?”。
話語連珠,一顆顆的丟在唐歌的腦袋上,邦邦有聲,唐歌被激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隻能擠出一句:“你早就知道我會來?”
李禊斜睨著她,那個神情分明就是“愚蠢的人類你現在才知道不覺得自己笨的要死嗎”的表情。
“好吧”唐歌耷拉著腦袋,一臉苦逼的表情,本以為自己做好準備確保萬物一失了,卻不想做的一切都在那個人的眼裏,自己還渾然不覺,到現在自己被像個麻袋一樣丟在這裏,他卻在一旁悠閑喝茶,唐歌默默抬頭望天,罵一句:“蒼天不公啊,這個男人的腦子裏都是些什麽東西?!”
“想什麽呢?”淡淡的話語傳來,聲音低沉悅耳,十分好聽。
“想著跟你作對的男人一定沒有好下場,”聲音細弱遊絲,帶著十分的挫敗感,李禊聽見否認,隻是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畫案,無節奏,卻在靜謐的書房中鏗鏘有力,說道:“花費了我這麽大的力氣抓你,你說我該不該向你索取點報酬呢”,
聲音低沉,卻滿含著邪惡的誘惑,尤其是‘報酬’兩個字說的甚是不懷好意,目光還在唐歌身上著力的掃了一遍。
“你,你,無恥”唐歌察覺到李禊強而有力的目光,感覺自己身上能被那目光燒出兩個洞來,臉頰亦是微微熏紅,隻能無力的縮著身子往後退,直到背後靠上冰冷的牆。
“怎麽,我是否無恥,你不懂嗎?”李禊說著便向唐歌走來,眼底閃爍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折騰折騰這個女人好像也不錯?
“你敢,唐唐虔王竟然欺負我這麽一個弱女子,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放心,不會有人知道你來了虔王府,今夜過後,傳出去的隻會是有刺客夜探虔王府被活捉而已,”說話間李禊已經坐在小床邊,距離唐歌不過半尺距離,伸出手便抓向唐歌。
“哼,來之前我就告訴我的兩個丫鬟,如果第二天我回不去的話,她們就會將那晚虔王李禊被人睡了的事情傳出去,到時候你就等著流言滿天飛吧!”。
欲要抓向唐歌的手頓住,冷冽的聲線傳出:“你說什麽?”,唐歌清晰的看見李禊臉上的表情從玩味到陰沉,周身的氣溫似乎急速下降中,李禊眼神裏殺氣凜然,仿佛下一刻便要捏死自己的感覺,唐歌眼神微閃,繼續作死的說道:“怎麽,這不是事實。呃,”
還沒說完便被李禊掐住了脖子,呼吸驟然斷絕,喉嚨被箍的生疼,這讓唐歌一度以為自己看見的是地獄來的魔。
“女人,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死的更快一點”李禊的一雙大手輕輕捏住唐歌喉嚨最脆弱的地方,隻要稍稍用力,這多美麗的花便會枯萎,
他緊緊的貼近他,鼻尖快要抵上她的鼻尖,清淩淩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她,直射她的眼底,卻發現那雙清澈明麗的眸子深處藏著一抹狡黠,李禊頓時警醒,卻發現已經遲了,一根細小的鋼針頂在自己的脖頸上。
李禊眼角瞥著脖頸上的那根小鐵棍,頂端便是一根凸出的鋼針,鋼針上麵有血跡,不過不是他的,目光順著鋼針看去,便發現唐歌白皙無暇的手腕上有一道鮮紅的血口,殷紅的血液從那裏流出,
“還是小瞧你了”,語氣十分淡漠,似是窗外夜風輕搖燈籠,晃動的隻是微弱的燈火。
“當然,本小姐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欺負的”。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女人,沒人告訴你這是很愚蠢的做法嗎?還是”李禊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覺得憑借這一小小的一根針就能製住我”。
“至少你現在不能輕舉妄動,不是嗎?”唐歌眼神閃過冰冷的光,啪嗒一聲,鋼筆的另一端彈出一個精鋼小夾子,唐歌利索的將手上的鐵鏈剪開,隨即在李禊肩井穴上一拍,便推開了他,
收回頂在李禊脖頸上的鋼筆,又剪開了自己腳上的鏈子,扯了一塊李禊袍杉上的布將傷口包紮上,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鍾,隨後才跳到屋子中央。
李禊維持著被唐歌推開的姿勢,仰躺在小床上看著唐歌做的一切,眼神裏玩味之意更濃,絲毫沒有危機意識,隻是看到唐歌包紮傷口時眉頭微微皺起,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悅:“沒人告訴你,包紮時需要上藥嗎?”。
“習慣了”唐歌下意識的說道,隨即醒過神來,感覺到不妥,挑眉道:“要你管!”。
李禊輕嗬一聲,不再說話,眼神瞥向別處才說道:“這次打算將我如何?”。
“不如何,想與王爺你談一個條件而已”。
“這是你與我談條件的態度?”李禊撇了撇自己的胸膛,又看向唐歌,卻換來唐歌一個白眼:“你剛才對本小姐那麽無禮,本小姐還沒跟你計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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