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另一個人接過話道：“難道蘇怏的失蹤案就這麽懸著了？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眉目。這家夥明明是個富二代，卻裝成無業遊民和蘇怏同居，還隱藏著的這麽巧妙。如果不是聊天記錄，誰能把天壤之別的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是啊……”一個年輕的警察應和著，眉眼之間還尚且帶著稚嫩：“一個是富二代，一個是無依無靠的孤女。不過說起來也是可惜，如果沒有和鄒念網戀，蘇怏雖然過得艱辛，但終歸還能活著吧……”

    幾人一言一語地說著，透過拘留室的窗口朝裏張望，隻見鄒念蜷縮在地上，癡癡傻笑。

    “唉！看來有錢人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先前說話的警察，抽完了最後一支煙，低低歎息。

    “張哥張哥！”有人急匆匆地闖了進來，急聲說道：“上次那個自殺女人的DNA對比出來了。不是於浩的妹妹！”

    “誰？”熄滅了煙的張瀟眉頭一挑：“你是說那個跳下地鐵站台的女人？”

    “就是她！”闖進來的警察急聲道：“之前那女人跳下地鐵站台的時候，容貌盡毀，分辨不清，隨身攜帶的物品裏發現了她的身份證，名叫於晶。隨即通知了她的哥哥於浩，可是於浩辨認屍體的時候，發現了幾處可疑，似乎與他妹妹的體征不太相符。剛才DNA的結果出來了，那個女人果然不是於晶。”

    “不是於晶，那會是誰？”幾人的眉頭頓時都糾結在了一起。

    蘇怏的案子懸著，原本以為可以簡單處理的自殺案件，如今卻又顯得撲朔迷離。

    “張哥……”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你說那個跳下去的女人會不會是蘇怏？”

    “蘇怏？”

    眾人顯然都被這個大膽的假設驚到了。

    “現場監控還能想辦法再清楚一些麽”張瀟又點了一支煙，開口詢問。

    “怕是困難。”年輕的警察開口回應：“那裏偏偏是個盲區。隻有一個監控拍到了，可也隻有頸部以下，能看見女人穿了白色的長袖連衣裙。麵部什麽的，完全看不到……”

    “白色連衣裙？”張瀟靈光一閃，急忙道：“從鄒念家中找到的照片呢？拿過來！去技術室！”

    技術室裏，隨著視頻向前推移。白色連衣裙在視頻裏閃過的瞬間，畫麵定格。

    張瀟將一張照片拿起來，照片上是靠在一起的鄒念和蘇怏，兩人的臉上都綻放著笑，顯得無比幸福。可誰又會想到，短短幾月之後，照片中的人已是陰陽兩隔。

    仔細觀察著照片，張瀟朝著身旁的同事們叫道：“都來看看，這件衣服是不是一模一樣？”

    同樣的款式，同樣的花邊，同樣纖細瘦弱的身體。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隨口的大膽一說，竟然就見了鬼般的撞上了。

    “真是蘇怏？”有人疑惑。

    張瀟將照片捏在手裏，緩緩道：“著手找一找跟蘇怏有血緣關係的家人。小李再跟我去趟審訊室。”

    將鄒念從地上扶起，張瀟將視頻截圖和照片推倒鄒念麵前：“好好看看，這張視頻截圖裏的人是誰？”

    鄒念盯著視頻截圖看了半晌，迷茫的雙眼突然泛出了光：“我認得她。你看她的鎖骨上有一顆紅痣。”說著鄒念伸手扯開了自己的衣領：“我也有，我也有一樣的。”

    看著鄒念這般瘋癲的模樣，張瀟搖了搖頭，但隨即他敏銳地察覺，照片上的女子果然都在鎖骨同樣的位置長著紅痣。

    “是蘇怏麽？”張瀟追問。

    鄒念抬起頭，又陷入了方才的迷茫：“誰是蘇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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