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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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簡站到他身前,鉗子一鬆,那根黃牙孤零零地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輕響,接著用那把鉗子拍了拍他疼得抽搐的臉,神情像是前來索命的惡鬼:“人,去掉智齒,通常有27顆牙,從閑雜開始,你敢說一句謊,我就拔掉你一顆牙,牙齒拔光了,還有二十個手腳指甲,不用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想,想好再說。”
男人打著哆嗦,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如果沒有被綁著,此刻他已經給謝簡跪了,沒了一顆門牙的他,說話時牙齒漏風,是不是往外噴著血水:“我他媽說的就是實啊!!!!”
謝簡連剩下的話都沒有讓他講完,直接用鉗子夾住僅剩的門牙,使勁一掰!
又是一陣穿破天際的嚎叫聲響起,男人不斷的前後搖晃這身體,想借此緩解疼痛,他咧著嘴,口水混在一起,沿著嘴唇向外淌,滴到到衣服上。
“你們動靜太大了。”
聽到這道聲音,謝簡與胡不安同時回過頭,宋濡不知道已經站在門外多久了,身上的泥土已經幹了,土塊黏在在衣物上,形成一片片的褐色。
她站在門口,目光看向那個滿嘴是血的男人,他也同樣一臉驚慌的而看著自己。
雖然極力克製,但是宋濡眼中試圖掩蓋的不安與驚惶,還是在不經意間流淌出來。
胡不安暗道一聲壞了,剛想從裏麵走出來,將她帶走,結果謝簡的動作比他還要快,他將東手中的鉗子割到了男人的腿上,抬腿跨過衛生間的地麵上擺放的障礙物,走到了宋濡麵前。
“別站在這兒。”
他試圖伸手握住她的胳膊,上一秒還修身死空洞的宋濡此刻卻像是回了魂,猛然抬了下手,謝簡捉了個空,抬起頭看著她。
雖然宋濡幾塊的垂下來了眼眸,謝簡還是沒有遺漏掉他眼底的那絲懼意。
宋濡在害怕,更準確點說,是在怕他。
他突然覺得心底似乎被什麽東西纏了一下,於是他不由自主的收了下拳,這個下意識的習慣會讓他的心態平靜一些。
宋濡的餘光瞥見謝簡逐漸收攏的五指,眼睫顫了顫,將自埃及坐在外麵打了好幾遍的腹稿說出了口:“謝簡,這這是個法治社會,雖然我不太明白你們殺手行業裏的規則是什麽樣的,但按我的理解是不是跟幫派有些類似?”
謝簡的眸光沉了沉:“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說,不管做什麽,凡是是不是都要講一個道理。”宋濡的嗓子有些幹,不禁咽了下口水:“至少,這是個人,不是個罪犯吧,罪犯不也是要經過審判裁決,才能接受懲罰的麽。”
謝簡聽著聽著忽然笑了起來,原來她想告訴自己的是這個。
而宋濡看著謝簡無聲綻開的淺笑,心髒差點驟停。
他應該是生氣了,不然怎麽會笑成這樣?
接下來的話,宋濡是一個字而都不敢在往下說了。
他笑完,抬起眼簾,平靜地對宋濡說:“你還要繼續站在這裏麽?”
宋濡眉頭簇起,沒有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你要是不想留下心理陰影,那就隨你便。”謝簡說完沒再管她,轉身回到了衛生間,抬手抽了那男人一個大嘴巴,男人悶哼了一聲,一道鮮紅的血印子順著他的鼻孔淌了下來。
“趕緊說,我們還要休息,別耽誤我們時間。”
說完又是一拳,掄在了對方的顴骨上。
這姑娘在和平國度生活了太久,沒有見識過世界的真實麵目是什麽樣子的,道理這種東西,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講的。對於沒有道理可講的地方,隻有用武器與鮮血才能維護自己的的道理。
世界即使地獄,沒聽說過麽?
男人丟了他的第四顆牙的時候,就放棄了自己的堅持,上嘴唇失去了支撐,像是一塊塌下來的涼棚,軟趴趴地貼在上牙床上,那奄奄一息的模樣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
根據男人的描述,他是柬埔寨人,在柬埔寨境內某一個黑幫的一把手身邊當跟班,結果前段時間,他的老大被人委托去查一件事情,說是要找一個老頭的親屬,他老大口中那個老頭,就是宋遠之。
對方給的酬金十分優厚,所以老大不想放棄這次機會,於是他開始查找宋遠之的親屬,然後就找到了他們這邊,叫他們老大的命令是,如果能夠抓到獲得,就將人帶到柬埔寨境內。
誰知道宋濡為了保命,給自己請了一個這麽硬的茬子。
他本來是想子安將人綁走,然後再作打算,沒有料到自己早已被發現。
“委托你們老大找宋濡的人是什麽人。”謝簡拿著鉗子一下一下的點著玩兒,男人心驚膽戰地看著他手中鉗子,渾身哆嗦:“沒有打過照麵,我隻不過是個做事的”
謝簡伸手摁住他的腦門,鉗住他上牙床的第五顆牙齒。
“他是個外國人人,五六十歲的年紀,我當時隻透過門縫看過一眼!!”男人慘叫連連口齒不清地大叫,生怕失去了自己的第五顆牙:“親爹啊!我真的就知道這些,別的什麽都不知道了!”
男人開始嚎,哭得比死了爹還慘,謝簡冷冷地打量了他一會兒,鬆開了鉗子。
“你的老大叫什麽?”謝簡問他,用的是柬埔寨語。
對方聞言一愣,又驚又懼地抬頭看他。結果又換來一句大嘴巴。
男人臉一歪,接著哭,口水和眼淚齊流,結果換來的又是一巴掌。
“說了我就死定了!”男人哭得更凶。
“不說你也死定了,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謝簡將水管從水龍頭拔下來,三兩下纏住了他的脖子,向兩邊勒緊。
“你不說就送你上路,畢竟你不說的話就對我們沒有意義。”謝簡的語氣中沒有任何的起伏,平淡的像是在說一個明天吃什麽的事情,那人的臉色逐漸漲紅,額頭上青筋暴突,雙目充血,由於雙手雙腳被綁,隻能像是蠕蟲一樣拚命扭動身體,脖子上的橡膠水管越扯越緊,男人開始逐漸翻白眼,趁著自己還有一口氣兒,男人費勁的說出兩個字:“我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