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的心震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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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修言一聽到這‘我的心震歪了。’還以為宜靜蘭傷勢太重,恐自己不能久久站立,在傳聲給自己。可是魔修言哪裏知道?這宜靜蘭是情不能自恃,心太狂亂,她從長這麽大,如今已是一個老姑娘,可這一身上下,還沒有一外被男人摸過,可此時,自己一個身上,在魔修言這幾息間,快要摸扶了一個遍,再加上魔修言這樣拚力的保護她,一種羞澀與感激,再回上後背的重傷,卻實也是震了心臟,讓她雙腿一軟,就要坐在地上。

    魔修言扶在腰間的手往肩膀上一移,兩手在宜靜蘭的雙肩上轉動滑移,一雙腿,連蹬幾十腿,圍攏過來的幾個人,幾乎是每人受他一踢,在這一個轉圈的蹬踢間,魔修言與宜靜蘭的眼睛再一次,幾乎是要貼在一起的一個對視。宜靜蘭再也站立不住,一個人就往地上坐去。魔修言往下一滑,扶攬住宜靜蘭的腰枝,往上一用力,把宜靜蘭扶住處立穩。

    剛被一踢散開的幾人,再一次合圍攏來,魔修言緊緊攬往窒靜蘭的腰杆,往著樓板就撞去,頭未到樓板,魔修言一掌破開樓板,直直飛上二樓。被魔修言攬在懷裏的宜靜蘭,瞬間就失去了力氣,一個人,癱軟在魔修言的臂彎裏,斜在魔修言身後飄搖著的手,也不由就扶在了魔修言的肩膀上。

    魔修言在宜靜蘭扶靠的配合下,向著三層樓的樓板就破去。下麵的矮虎隨著就追,一陣擊開樓板的聲音,讓這一座圓形的木樓也搖了起來。魔修言剛踩到屋瓦上,下麵的五人也追了上來。

    “我不想要你們死,我隻要那一個矮子。”

    五人圍住魔修言,沒想到,聽到的竟是這一句話。一陣眾人的狂笑,他們也沒有想到,一個人,還要保護一個受傷的人,竟然是會說出這樣的話。

    “大哥,這就是我以前對你就過金沙河的事,這就是當年逃走的哪一人,這些年我一直懷疑他未死,這也是我投在你門下的原因,如今他尋來了,必是來報當年之仇。”

    站在屋頂,魔修言被圍在中間,宜靜蘭此時被攬在懷中,離掙脫,卻是正被眾人圍著,自己的內息一時還未調勻,再就是魔修言挽在腰間的手,那種溫度與重力,讓她欲離還留。一雙眼睛半睜半眯,把頭輕輕的靠在魔修言的肩上:

    “石頭剪刀布。”

    魔修言的耳邊吹著宜靜蘭輕語的呼吸,想放開她,卻又怕她傷得太重,眼前這幾人還正圍著,這攬扶在腰上的手,放不是,不放也不是,一時間,心中有著愧愧不安,臉上也有了微微的紅色。可這石頭剪刀布聽在耳中,卻是有了微微的安心。

    石頭剪刀布,是當年他們一起行動時的暗語,全部說出,就是已經做好了準備,時時可以出手,而在行動中,單獨說出石頭或是剪刀,或是布,都各自有著此時此景的含義,此時宜靜蘭一說出,魔修言心中那陣封多少年的血管,終於有了血液流動了起來。

    “大哥,這些年,我就懼著此人,除了此人,我就能安的跟隨大哥了。”

    “矮虎,不用驚慌,我們血都喝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五個人相互詢視一眼,同時向魔修言就飛身撲來。魔修言一手扶著宜靜蘭,迎著為首那個大哥就衝去,兩旁與身後追來的人,魔修言理也不理。單掌直擊,就在相碰與未碰間,魔修言手腕一翻,讓過直直的一掌,翻過的手掌轉向對方的腕間,一揮。魔修言讓過對方的鋒銳,而腕間處,力量就要弱了一些,雖然宜靜蘭拖累著他,不能全力,可魔修言十六年來第一次全身心的對敵,雖然心態還未入十六年前那種冷血的殺伐,可是黃沙鎮此時他再也不敢去想了。

    不去想黃沙鎮的魔修言,漸有了修月山莊劍首的狀態。

    翻腕近身,一肘就挺進,身隨手動,意隨勢動,手眼心鼻意,全入了一種超我與忘我的狀態。隻看那首領的手腕在一擊後向外就擺,身形雖未晃動,可是手被魔修言的擊開,形勢就已經是落了下風,更沒有想到的是,魔修言在這屋瓦上,比平地上更要靈活得多。他哪裏知道?魔修言自幼學習的就是在這屋頂上行動,而他卻是從未與人在這屋頂上對戰。可這也隻是他這樣想,他到這時,也還不知道與他對手的人,就是修月山莊的劍首,若他能知,他必是不敢與魔修言為敵。

    魔修言足一離開屋瓦,帶著宜靜蘭,一肘就撞擊到那人的胸上,哼一聲都來不及,一個人,直直就飛下屋頂去了。足未沾瓦,就在空中一個轉身,魔修言與宜靜蘭輕輕落在瓦上,宜靜蘭挽在魔修言脖頸間的手指,輕輕的點擊了魔修言的脖子兩下:

    “你一人去吧!抱著我是一個累贅。我此時要好一些了。”

    宜靜蘭哪裏是要好一些了,是她的心情要平靜一些了,不然,她也不會說‘我的心給震歪了。’

    四個人一撲間,才到先前魔修言站立的位置,可他們的老大,就在他們的眼睛裏落下屋頂去,。就在他們的大大的睜著的眼睛還未合攏起來,魔修言的身體又在他四人的眼睛時放大。

    手一離開宜靜蘭的腰間,魔修言仿佛是入下千斤的重擔,而宜靜蘭身上那種清清的淡香還在鼻尖,他再也無近停留在宜靜蘭的身邊,仿佛那就是萬丈的深淵,若他再留在那裏,他將是萬劫不複,能離開她,他就象是一隻掙脫籠子的燕子,才一震翅,旋轉著就離開了宜靜蘭。圍著四人,一連擊出十餘掌,身形還未落地,身形前衝,雙腿齊齊飛,又踢下房去一人,這才落在瓦上。

    落在瓦下的魔修言,眼睛裏隻有那叫矮虎的人,彈射而出,矮虎一刀劈來,魔修言揮手就拍向刀背,而身形不變,直直就向著一旁的那人撲去,一個人直直的飛在屋頂,左掌前為探,右掌為實擊,四隻手在兩人間交錯對擊十餘下,魔修言一掌就拍在那人的頭上,一聲慘叫,那人就被直直的打入屋頂去。

    一轉身落在瓦上,再看那兩人,隻見矮虎提刀而立,平直的身側的鬼頭大刀,有力而直直的對著魔修言。而另一人則是轉身就朝著屋頂上一個他們撞上來時的洞,飛身就縱了下去。

    魔修言這時才輕輕的出了一口氣,望著矮虎:

    “你若能說出,當年誰指使你們,圍殺我們,我,一定饒過你。”

    魔修言三兩字一句,堅決而自信的說出饒過他的話,這隻是在傳遞一種誠信,可在矮虎聽來,魔修言的話沒有半點誘惑力,在他的臉上更是顯出一種走向死神的決絕:

    “能死在你手裏,我倒也不算是妄死,這天下間,有幾人能死在修月山莊的劍首的手裏,隻是他們幾人,至死都不知死在何人手裏?這些年,我一直隱姓埋名,全因為你,這一走,算也是安心了。”

    說著橫刀就抹向自己的脖子,一個身體,向著他麵前的破洞就墜落下去。這叫矮虎的人一死,魔修言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一個就包裹了他的全身,一種寒意,從足底一下就升了起來。回頭望著宜靜蘭,隻見宜靜蘭還是那樣癡癡立立的站在那裏,一雙眼睛與臉上的紅霞,讓魔修言一下又回到先時的窘態。可心中還是念著她的傷勢,足一點瓦,飛身到宜靜蘭的身邊,抓住她的手肘:

    “走,離開這裏再說。”

    魔修言再也不敢去摸宜靜蘭的肌膚,隻好去抓她的肘間,畢竟那裏還相隔著一層袖皮。到了小舟上,魔修言讓宜靜蘭盤坐在舟上,要為宜靜蘭運功療傷。

    “我隻是心有一些被震歪了,自我調息一下,就好了。”

    魔修言到了此時,還是不明白宜靜蘭所說的意思,隻當是內臟真的有了傷勢。其實宜靜蘭隻是在那時候,一時的癡迷,被一掌擊打得有一些撇了氣,而真正的情況卻是未傷到那裏去,而真正的情況卻是她心中那一絲不安的情愫,讓她一時不能平靜下來,而魔修言誤以為她真是傷了,才要帶去逃離,可到了屋頂,宜靜蘭一句‘石頭剪刀布’才讓他安心下來。

    各人有各人的想向,宜靜蘭坐到了小舟的烏蓬裏,讓魔修言來撐船,好在這小舟隻要一入河心,順著水流,就能順河而去,魔修言也不管這舟在河心裏是橫是豎,隻要小舟向前行著,他就一頭是汗的抓緊著竹杆,宜靜蘭不時望他的一眼,讓他又不由的去劃動一個水麵。

    這是何一種的窘境,魔修言也隻好讓它順著河水靜靜的流著,而心中不時就去想,‘為何這兩個人,至死也不原落在自己的手裏,比死還要讓他們恐怖的是什麽呢?’這交織的七思八想,在宜靜蘭的那些讓他無法安靜的眼神裏,如水波一樣,一伏一蕩的拍擊著小舟,一直橫著舟身,向下流飄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