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慕念琛你真讓我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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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沒問,因為阮甜知道,問了也沒用。

    有證據在手,慕念琛都會幫林詩雅解決,更別提現在,她隻憑自己一張嘴說的真相了。

    阮甜伸手推慕念琛,和他說:“慕念琛,我想自己冷靜一會。”

    慕念琛把阮甜捂住腿上傷口的那隻手,與推他的那隻手一起握在自己的掌心,用空著的那隻去碰阮甜的傷口。

    因為剛才的動作,阮甜腿上的傷口又開始冒出了血,傷口沾了水,感染的概率很大,慕念琛就這樣把阮甜抱起來。

    到了房間,阮甜拽過被子把自己擋上,慕念琛去拿醫藥箱。

    回了臥室,見阮甜這樣,慕念琛把阮甜的腿扯出來,他俯下身子,給阮甜處理。

    就像她剛才對衛均一樣。

    慕念琛的睫毛很長,從阮甜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兩把小扇子。

    一動一動的,讓人想摸摸看。

    阮甜的手放上去時,自己都沒反應的過來。

    慕念琛做好了最後一步,抬頭,握住阮甜伸過來的手,一下一下的吻。

    然後,這樣的吻,落到阮甜的眼睛,還有微顫的唇瓣。

    阮甜也不知道自己受到了什麽蠱惑,一吻完畢之後,她困極,漸漸睡了過去。

    生物鍾讓阮甜準時在上課之前半小時醒來,在學校裏,這個時間剛剛好,但是現在,阮甜住的是慕念琛的公寓,她飛快的洗漱,背著自己的背包走出臥室。

    慕念琛也像是剛洗漱好,身上還帶著須後水的味道。

    他拿著車鑰匙,和阮甜說:“我送你回學校。”

    阮甜沒說話,學校裏人多嘴雜,她不想讓同學看到自己和慕念琛在一起。

    但慕念琛說:“昨天晚上的那群人不會善罷甘休,你如果覺得自己能夠應付,那你就自己去。”

    阮甜往外走的腳步停住,認命的接過慕念琛準備的早餐,吃完了之後,慕念琛才開門。

    其實慕念琛的公寓與南大很近,統共不過十分鍾的車程,阮甜到教室的時候,同專業的同學都沒有來幾個。

    她反倒成為了那個最早的。

    剛才下車之前,慕念琛接了一通電話,阮甜就坐在副駕,聽到了林詩雅的聲音。

    她將車門砰的一聲關上,引起了校園裏很多同學的注目。

    慕念琛今天換了輛車,阮甜跟著慕念琛去車庫的時候暗罵慕念琛是資本家,那一輛輛的車,哪一輛都比自己當初準備送他做訂婚禮物的那輛貴。

    柳青嵐當初和她說,“男人都愛車,車就像是他們的情人一樣,特別的愛護。”

    但是那時候,慕念琛對阮甜的態度擺在那裏,阮甜還以為慕念琛不喜歡車,原來,不是慕念琛不喜歡車。

    隻是,慕念琛不喜歡她送的東西而已。

    如果當初送慕念琛這個禮物的人是林詩雅,那麽慕念琛在那天,絕對不會是那樣。

    小安拿著書在阮甜邊上坐下,她來的時候,任課的教授也來了,小安在桌下捅了阮甜幾下,阮甜這才回神。

    下午,梁老帶他們去觀摩文物,那樣的東西,在黃土中沉睡了幾百年,從敦煌,帶來了南城。

    玄策神獸,古敦煌部落的圖騰,通身黑色,在敦煌出土,各大高校搶著要的東西,被師姐以一人之力,友好和睦(凶殘無比)的帶回了南大。

    修複好之後,直接送進南城博物院。

    整個工作由師姐,和平常給他們上課的幾位老師一起完成。

    修複了多久,阮甜他們就看了多久,這份獨一無二的東西,給阮甜帶來震撼。

    結束前的一個小時,師兄來了,師兄名叫蔣彥東,是師姐的男朋友,同時也是……葉如撩了四天沒撩上的那一個。

    阮甜見到師兄進來,下意識的轉頭看葉如,那天說著喝醉了之後第二天就再也不去肖想師兄的她。眼睛已經快要長到師兄身上去了。

    可惜師兄連注意都沒注意到她,眼睛一直盯著剛從敦煌回來的師姐。

    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師兄來了沒多久,一個下午都沒抬頭的師姐,在那時候忽然抬起頭,戴著口罩,全身上下隻露出的那一雙眼睛裏盛滿了笑意。

    師兄還穿著從兩岸文物交流會上的正裝,一米八幾的個子,加上硬朗的長相,站在那裏,眼神中隻有師姐,再容不下旁人。

    這樣的畫麵養眼極了,阮甜在一旁看著都覺得幸福。

    而葉如……

    阮甜看著葉如跑出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追上去。

    自那天從酒吧回來,阮甜就歇了與葉如深交的想法,她對葉如的很多觀點都沒辦法讚同。

    但阮甜也不會去勸說什麽,路都是自己走的,是迷途知返,還是不撞南牆不回頭,都是葉如自己的事情,與別人無關。

    晚上,師兄請吃飯,安慰阮甜他們幾個吃了一個多小時狗糧的心。

    梁老,與老師們都沒去,他們出發前,梁老對他們說:“你們這群小猴子去就好嘍,我們這群老猴子,和你們吃不到一塊去。”

    師兄請他們吃的是大閘蟹,這時候正是吃大閘蟹的好季節,六兩的母蟹,蟹黃充足,滿滿一湯匙的蟹黃往嘴裏放,阮甜滿足的眯了眯眼睛。

    阮甜覺得大閘蟹是天下第一好吃,雖然和小龍蝦一樣吃起來非常麻煩,但是隻要蟹黃夠多,阮甜就可以原諒。

    阮甜從前特別特別喜歡慕念琛時,總是愛把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也讓慕念琛嚐一嚐。

    阮甜那時候還有一個做賢妻良母的願望,慕念琛在工作上取得了一個成績,雖然那個成績與當時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那個成績,讓慕念琛當時工作的公司,從破產的邊緣掙脫,實現了那年的第一次盈利。

    這個事情還是阮甜偶然得知的,她為了給慕念琛慶祝,決定自己去買大閘蟹回來做,

    阮甜長那麽大,第一次見到活的大閘蟹,那家商販看阮甜什麽都不懂,就沒把那些大閘蟹紮起來,直接就那樣給阮甜裝上。

    阮甜回去,把那些大閘蟹從袋子裏放出來,她沒想到那些大閘蟹還會跑,自己一個人在公寓裏追著大閘蟹跑,等到慕念琛回來,阮甜和大閘蟹們的鬥爭還是沒有結束。

    阮甜的一根手指被大閘蟹夾的出了血,她正捂著手指哭的時候,慕念琛開門進來,身後還跟著林詩雅。

    林詩雅穿的光鮮亮麗的,與阮甜當時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阮甜本來就看林詩雅不慣,當時就已經覺得林詩雅是她的情敵,在情敵麵前這麽丟臉,讓她悲從心來,哭的更加厲害。

    慕念琛皺著眉頭給她看傷口,貼上了創口貼之後,就去撿螃蟹。

    那晚的大閘蟹,全被阮甜一個人消滅掉。

    因為林詩雅對大閘蟹過敏,慕念琛就沒有吃。

    阮甜又塞了一湯匙蟹黃到嘴裏,記憶這東西真是討厭,吃個大閘蟹都能讓她想到從前。

    阮甜的手機丟了,慕念琛有沒有聯係她,阮甜也不知道,她想著,還有這麽多的同學,待會吃完飯一起回宿舍,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所以就沒去想慕念琛今天早上的話。

    他們一群人吃到一半,師兄接了個電話,他站起來,與阮甜他們說:“我有一個朋友要過來,你們介意嗎?”

    阮甜他們自然是不介意的,本來就是師兄請客,他們當然是客隨主便。

    師兄出去沒多久,就帶著一個男人進來,阮甜正低頭吃蟹,小安在她邊上“哇”了一聲。

    阮甜奇怪的朝小安看,小安用眼神示意她往門口看。

    阮甜順著小安的視線看去,

    ……

    慕念琛就站在她的邊上。

    原來師兄帶的朋友竟然是慕念琛……

    阮甜驚了,不明白慕念琛和師兄怎麽會聯係到一起,他們明明就不是一個專業的人啊……

    慕念琛問阮甜:“我可以坐在這裏嗎?”像個陌生人一樣。

    慕念琛選擇裝不認識,阮甜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裝作與慕念琛第一次見一般,禮貌的回答:“可以的,師兄朋友。”

    阮甜說這話很別扭,她就是要讓同學們都知道自己和慕念琛沒有半點的關係。

    師兄一邊給師姐挑蟹腿肉,一邊介紹慕念琛:“他是我的朋友,姓慕,也是南大的畢業生,比你們大幾屆,你們也叫他師哥就好。”

    蔣彥東與慕念琛是在南大負責修複清溪藏品的時候認識的,之前在學校裏,他們並不知道彼此,所以,師兄與師姐,也不知道慕念琛和阮甜之間的事情。

    蔣彥東沒說這位慕師兄的本名,其他同學也沒多問,隻是慕念琛的氣場實在太強,他一來,讓吃飯的氛圍都下降了一些。

    女同學不敢像剛才那樣大口的吃了,男同學呢,也都變成了十分謙讓女同學的人,好像剛才和她們說:“女同學不需要吃太多大閘蟹”的不是他們一樣。

    本該再進行一個小時的一餐飯,因為慕念琛的到來縮短到了二十分鍾。

    他們出去時,街頭已經起了風,阮甜早上穿的不多,現在有點冷。

    師兄師姐把一起來的同學們送回學校,阮甜跟在同學後麵想要一起上去,在看到慕念琛的眼神時,生生的把腳步停下。

    阮甜剛才一直都在低頭,就算因為慕念琛的到來沒什麽胃口了還是不願意把頭抬起來,自然不知道慕念琛的心情怎麽樣。

    她認命一般的站在那裏和師姐說:“蘇師姐,我要去銀豐買點東西,待會我自己坐地鐵回去就好,你們先走吧。”

    蘇師姐在車裏探出頭,囑咐阮甜要小心一點。

    師兄師姐帶著同學們走後,阮甜轉身,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看著慕念琛。

    慕念琛牽著她手的力氣用的很大,將阮甜塞進自己的車子以後,便啟動車子。

    慕念琛的臉色很冷,阮甜不知道慕念琛吃錯了什麽藥,反正她和慕念琛也無話可說,所以,她也沒有說話。

    車廂裏的溫度好像比外麵的天氣還要冷。

    慕念琛把車子越開越偏,最後竟然直接上了瀝山。

    瀝山在這個點鮮少有車輛通過,越往上開,黑暗就越多。

    慕念琛仍是不說話,阮甜感覺心裏越來越毛,小時候聽大人說的那些關於瀝山的恐怖故事在她的腦海中印象太深刻,讓她現在想起來,還很害怕。

    在阮甜快要哭出來時,慕念琛終於把車子停下。

    車停下了,慕念琛自己也下了車。阮甜不知道慕念琛要做什麽,她也沒有膽子跟上去。

    慕念琛越走越遠,阮甜一個人坐在車裏,周圍的樹木被山風吹的刷刷響,阮甜害怕的抱緊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念琛終於回來了,他像是去抽了支煙,身上的煙味很濃。

    阮甜在心裏罵了他一句神經病,大半夜的跑瀝山上就為了抽一根煙?

    慕念琛進來,打開暖風。

    “聽說,我是你哥哥?”慕念琛這話豪無征兆的響在阮甜的耳邊。

    阮甜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問他:“什麽哥哥?”

    慕念琛將車窗打開,又點了一支煙,卻沒往嘴裏放,好像看著煙慢慢地燃燒很好玩一樣,他冷笑了一聲,和阮甜說:“自己和舍友說過的話,這麽快就忘了?”

    阮甜這才明白,慕念琛說的是怎麽一回事。

    當初在北城的酒店裏,她與葉如被分到了一個房間,關燈之後葉如問她,那天聚會之後來接她的男人是誰。

    阮甜當時好像是說了那麽一句,他是我哥哥。

    她問慕念琛:“你今天去我們學校了?”

    阮甜想問的其實是慕念琛有沒有在學校裏說自己的名字,因為她不想和慕念琛扯在一起。

    慕念琛將煙掐滅,偏頭問她:“你怕什麽?”

    阮甜看著窗外,用同樣冷的聲音和慕念琛說:“怕唾沫星子把我淹死啊。”

    她好像對外麵的景色一點都不怕了,聲音帶著嘲諷,又說:“我可不敢和你聯係到一起。慕念琛,我和你的關係,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以後你會結婚,我也會,我不想讓我未來的丈夫被我的同學們拿來和你一起比較。我自己什麽條件,我自己最知道,我以後的丈夫經濟條件上可能幾輩子都不會有你好,但是慕念琛,隻要我真心喜歡一個人,我就希望。他能夠和我好好的,白頭到老。”

    “白頭到老,阮甜,你有這個資格嗎?”慕念琛的話,比瀝山的風還要涼,他說,“阮甜,我不會放過你。”

    ……

    一場近乎於撕咬的情事做完,阮甜躺在後座,她的身上蓋著慕念琛的衣服,身下,空無一物。

    阮甜氣的恨不得去奪慕念琛的方向盤,可她沒有力氣,慕念琛做的太狠了,她現在想睜開眼睛都很難,

    回到公寓樓下,慕念琛用自己的風衣將阮甜包住,阮甜已經睡著了,慕念琛把她放在床上,阮甜都沒有醒。

    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摸著自己的下巴,他的下巴上被阮甜咬了一口,現在牙印還在臉上,慕念琛想起上次自己老友問他的話,“你女朋友是屬狗的嗎?”

    那時候慕念琛覺得阮甜是屬貓的,今晚,真跟個小狗差不多了。

    手機震動了一聲,慕念琛把手機放在耳邊,電話那頭,方特助和他說:“慕總,找到了。”

    慕念琛,嗯了一聲,:“繼續查。”

    事情,總要有個結果。

    ……

    第二天,是國慶長假,阮甜不需要回學校,她一覺睡到了很晚,她睜開眼,發現慕念琛也沒有醒來,阮甜恨恨的爬到慕念琛的身上,又咬了慕念琛的下巴幾口。

    她本來想的是要泄憤,可沒想到,自己引火燒了身。

    剛睡醒的慕念琛,也同樣很可怕……

    折騰到下午,阮甜被慕念琛抱著出去吃飯時手都是抖的,阮甜手抖的原因,她不想回憶……

    阮甜吃飯的時候一直都在瞪著慕念琛,她不知道慕念琛怎麽會這麽不要臉。

    因為葉如的一句話發瘋也就算了,昨晚在車裏,他邊按著自己的腰邊……還咬著她的耳垂問她:“你和你哥哥也會這樣嗎?”

    昨晚的一切太過於羞恥,阮甜捂住臉。

    ……

    慕念琛吃完飯又工作了一會,阮甜躺在床上看書,現在除了看書的精力她有一些之外,其他的……她都沒有。

    到了晚上,慕念琛接了個電話,他看著在床上安靜看書的阮甜說,“去換衣服。”

    阮甜問他,“你要做什麽?”

    慕念琛沒讓阮甜耽誤時間,直接將阮甜的衣服拿出來,放在床上。

    其中還有阮甜的貼身衣物。

    阮甜不想動,慕念琛就親自動手,最後,阮甜的衣服換好了,臉也紅的可以滴出血。

    慕念琛就是個變態!

    ……

    上了飛機阮甜才知道,慕念琛要帶她去北城。

    慕念琛的故鄉就在北城,阮甜與慕念琛訂婚的時候,他的家人一個沒到,爸爸生氣的問慕念琛:“你家裏的人就這麽不重視這場訂婚?不重視阮甜?不重視我們阮家?”

    慕念琛當時回答的是什麽,阮甜到現在還記得。

    當時慕念琛說:“我父母早已經去世。家裏還有一位阿姨,是我媽媽的好朋友。她就像是我的親姨媽一樣,把我帶大。這樣的日子,我很想她能來,但是她最近生病住院,沒辦法來回奔波。”

    爸爸當時和阮甜說了很多,阮甜一直都聽不進去,相反,反而覺得慕念琛很可憐。

    發誓自己要給慕念琛更多的愛,讓他體會到家庭的溫暖,不再這麽孤單。

    後來,她一直纏著慕念琛,讓他帶自己去北城見見那位把慕念琛帶大的姨媽,可是慕念琛從來都沒有答應過。

    現在,阮甜不知道慕念琛帶她去北城做什麽。

    飛機落地北城,已經淩晨十二點多,方特助早已在機場等著,慕念琛一到,就遞給慕念琛一份資料,上麵寫了什麽,阮甜沒興趣看。

    她就隻負責跟著慕念琛就好。

    到了車子上,慕念琛接了個電話,那端有個中年女聲在問:“今晚要不要回來住?”

    慕念琛回話的聲音很尊敬,他對電話那端的人說:“時間太晚了,我不打擾您休息。明天再去看您。”

    阮甜想,電話那端的,應該就是帶大慕念琛的那位阿姨了。

    到了慕念琛在北城的住處,把阮甜安頓好,慕念琛就去了書房,阮甜一個人在臥室裏,無聊的把每個櫃子都打開,她在床頭的櫃子裏找到了一支口紅,阮甜瞬間覺得這個房間有點惡心。

    她想立刻離開這間房子,她不知道,慕念琛都帶過多少女人,來過這裏。

    上一次,她來北城時,慕念琛帶她住過這裏一晚,當時,這個櫃子裏幹幹淨淨的,阮甜走後的第三天,慕念琛就回了南城。

    那一天,阮甜去了監獄,把林詩雅送進了警察局。

    而慕念琛呢?在那個僅僅不到四十八小時的時間,慕念琛又找了一個女人,在這個房子裏翻雲覆雨。

    阮甜不得不佩服慕念琛旺盛的精力。

    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慕念琛,可真是髒啊。

    阮甜看著那支口紅,實在沒忍住,走到窗邊,將那個口紅從窗口扔了進去。

    窗外就是花園,不會有砸到人的危險。

    那東西沒了,阮甜仍然覺得非常不舒服,她站在窗邊,北城的秋夜,比南城來的更加冷,阮甜穿的單薄,那風仿佛是要往阮甜骨子裏鑽。

    吹的阮甜,每一個骨骼都往外冒著涼意。

    她站在那裏,想著那個女人的樣子,想著慕念琛和那個女人上床時,是不是也和她一樣……

    阮甜越想這些,越覺得難受,心裏好像堵著什麽東西,她拔不出去,也吐不出來。

    慕念琛從書房做完事情,推開臥室門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多,阮甜站在窗口,整整吹了兩個多小時的風。

    慕念琛快步過去,將阮甜擁在懷裏,阮甜全身上下都是冰的,慕念琛抱著她,感覺不到一點暖意。

    慕念琛咬牙切齒的問阮甜:“為什麽要站在風口?”

    他想把阮甜放進被窩裏,阮甜抓著他的衣服不撒手,和他說:“慕念琛,你怎麽這麽惡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