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阮甜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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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裏有一處扶手,這是外婆還在時,媽媽找人做的。
外婆年邁之後就來了南城,不去麻煩爸爸和媽媽,自己住在這裏,守著祖上傳下來的文物,也守著這個老宅。
外婆比媽媽早走了兩年,外婆走之前,阮甜無論是寒假還是暑假,都要來這裏住上一段時間。
寒假了就在瀝山看雪,瀝山的雪,總比市區要大一些。
夏天,有無數的野果與山泉,外婆家裏的傭人會牽著她的手,帶她在瀝山“探險。”
外婆會在家裏等著,做一些小點心,在她歸來之後,對著鏡子用毛巾給她擦髒呼呼的小臉。
也是在這一處的衛生間裏,那個鏡子還在,阮甜抬頭就能看見。
阮甜蜷縮在地麵,疼的連汗都冒不出來。
她的手機還被她握在手裏,這是慕念琛給她的那一部,快捷鍵就是慕念琛的私人號碼。
阮甜的手指放在上麵,她給慕念琛撥去了一通電話。
她要告訴慕念琛,她可以容忍他在外有無數個女人,可她不能容忍,慕念琛將這些女人帶到她的麵前。
阮甜有自己的底線,她將自己放的低,底線也已經低到不能再退,如果慕念琛連這一點都不能做到,阮甜確定,自己不會再留在慕念琛的身邊。
她總有辦法離開的,總有辦法的不是嗎?
漫長的等待音過後,電話被切斷,阮甜看著黑了屏的手機,慘然的笑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痛的要死的情況下還能笑出來。
慕念琛真是夠狠,縱容他的新歡來公然挑釁,卻連一個電話都不肯接。
阮甜沒再繼續撥,也沒有看她的手機到底還有沒有電。
她在衛生間裏,獨自疼了快半小時,等到鹿巍過來尋她時,阮甜的臉色比燈光還要白。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鹿巍,看到阮甜這樣,也難免慌了陣腳,她把阮甜扶起來,阮甜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點的力氣,鹿巍的力氣大,直接把阮甜背著。
“阮小姐,我帶你去醫院!”鹿巍說著話就要往外衝。
阮甜艱難的開口,阻止鹿巍,對她說:“不要從正門出去,不要讓別人看見。先送我回別墅。”
阮甜不願意被同學們見到她現在的這幅慘樣子。
雖然小腹現在的痛像是姨媽引起,但阮甜不是太肯定,這裏麵一定是姨媽的原因。
她總有一種不好的想法,這樣的想法在此時越來越強烈。
同學們辛苦了一周,今天她的初衷是要好好招待,現在這個樣子出去一定會讓同學們擔心。
阮甜將後院的路與鹿巍說了,鹿巍順著阮甜說的路將她送出去。
鹿巍出去之前,就與在門外等候的保鏢說了阮小姐不舒服的事情,保鏢在後門等待,車子一路開回了別墅。
阮甜沒能去市裏的醫院,瀝山與市區有一段比較大的距離,她痛的已經恍惚,根本就不可能再奔波。
家庭醫生在阮甜回到別墅時,就已經過來,一共四位,全部都是慕念琛在臨走之前吩咐的,他安排的很是妥當,將任何狀況都考慮到了。
她不知道醫生到底給她注射了什麽東西到身體裏,在一針,打完之後阮甜慢慢睡去。
等到她再醒來,醫生已經離開,阿姨與鹿巍都沒有告訴讓她疼的具體原因。
阿姨與阮甜說,“阮小姐,是因為你的體質不好,所以才會突然疼痛。醫生開了藥,你能慢慢調理就會好。”
阮甜雖然不信阿姨的話,卻也沒有再追問,她能夠看出阿姨與鹿巍的欲言又止。
能讓她們隱瞞她的原因,除了慕念琛,阮甜想不出來還會有誰,
她決定自己抽時間,再去一趟醫院,這一次她不會再選擇小醫院。
她的精力不夠,在讓阿姨與鹿巍出去之後,阮甜慢慢地從大床上爬起來,走到門邊,將門反鎖。
而後打開落地窗,將手機扔了出去。阮甜拽著窗簾,讓自己站穩。
她看著手機四分五裂,心底生出一種衝動,不知道人跳下去,會怎麽樣?過了半晌,阮甜自己搖了搖頭,為慕念琛那樣的人放棄生命,太不值當,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這一晚,除了送餐與送藥,其他的時候,阮甜沒有讓自己的房間再有人過。
她將窗戶打開一小扇,讓瀝山的冷風,吹到房間來。
慕念琛的消息,打開電視就能看見,但阮甜不想聽,也就沒有人,敢在她的麵前提。
就算旁人不提,阮甜的腦海中也全部都是慕念琛是慕念琛與那個她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女人,在一起的畫麵。
阮甜每回想到都特別的惡心,她甚至能夠想到,慕念琛在與她一起時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與那個女人也一樣在做,
這是第一次,阮甜親眼見到慕念琛與別的女人這樣親密,她沒辦法忘記。
……
她就這樣自我折磨了一整晚,阮甜不知道,自己吐了多少次。
每回吐的時候,她都在心裏給慕念琛記上了一筆。
等到天亮,太陽都已經升起,阮甜才撐不住睡了過去。
她睡得極沉,沒有聽到,在國內時間七點剛到就有一輛車子,從山下開來。
到了別墅,車子還未停穩,車門就被打開,慕念琛從車中出來,徑直去了二樓。
在阮甜選定臥室的第一時間,管家就將消息告訴了他。
慕念琛雖然從未來過。對阮甜所住的房間,卻熟悉的可以。
慕念琛站在門邊,敲了兩下門,他沒用多大的力氣,房間內沒有人回應。
慕念琛要找備用的鑰匙,管家與他說:“慕先生,阮小姐已經將鑰匙收走。”
阿姨站在一旁,說:“尋常這個時候,我們敲門,阮小姐一定會開,她或許是睡著了。慕先生不如等一等?”
慕念琛又怎麽會等?
他沒再敲門,更沒去找備用鑰匙,而是走到樓下,徒手攀爬,從開了一扇的落地窗裏,翻了進去。
慕念琛身上還穿著西裝,氣質嚴苟,這樣的做法實在與他的尋常的樣子很不相符。
他就好像是練過這些,身手快到保鏢都沒有察覺的到。
房間裏,有藥味,阮甜睡去之前剛喝了一碗。
這藥裏到底都是些什麽,慕念琛比誰都要清楚。
慕念琛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照片的事情,他隻是接到了管家與阿姨的對話,告訴他,阮甜有些不好,慕念琛放下還在討論著的會議。立馬連夜歸國,隻為了看阮甜一眼,而後,還需要坐私人飛機回去,那裏,暫時離不開慕念琛。
他在房間裏呆了多久,阮甜就睡了多久,慕念琛的視線,自打進入了房間以來,就沒有從阮甜的身上離開過一會。
他坐在那裏,不敢去碰阮甜,阮甜睡著了的樣子還是透著難受來。
她出了一額頭的汗,慕念琛一點點的為她擦去。
慕念琛走之前,將窗子關上,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身子,比風還要涼。
等到阮甜再次睜眼時,房間裏隻有她自己一人,她不知道慕念琛回來過,阿姨與鹿巍沒有和她提,管家與其他的傭人更不會說。
對於慕念琛對自己的不聞不問,阮甜已經習慣。
她隻在床上躺了兩天,第三天就去了老宅。
隻有修複文物的時候,才能讓阮甜的心靜下來。
一起修複的其他人全部都不知道阮甜現在的身體狀況。
所以,沒有人把阮甜當成是一個病人,該讓她做什麽,就吩咐什麽。
最近在修複的,是一件青銅獸首,距今已經有將近兩百多年的時間。
從前是一對,另外一個,在戰爭年代,被文物販子賣給了一個英國人。
至此流落在外將近百年,沒有人見到過真容,隻能從阮甜外祖家傳下來的藏品裏。勾勒出另外一件獸首的樣子。
這一番修複,意義重大。
由業界特別厲害的老師參與修複,阮甜與其他的同學,則是站在外麵積累經驗。
這樣的修複自然上了報紙與新聞,有媒體要來采訪,被阮甜拒絕,這些藏品,私下屬於慕氏,所以,阮甜用的是慕氏官方的態度,來謝絕采訪。
媒體們整日在老宅附近等候,隻為了拍上一張照片。
阮甜有自己的考量,她想讓文物煥發從前的樣子之後,再呈現在世人的麵前,這是文物的體麵。
它們就該是帶著曆史的厚重與滄桑,而不是娛樂產業下的快餐。
慕氏的安保人員在此時發揮了用處,修複的一周時間內,所有參與修複的老師與工作人員都沒有離開過老宅,阮甜亦是同樣。
外界的所有消息他們都不知道,而他們的消息,在外等候的媒體也是同樣不知。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因為忙碌,阮甜沒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麽不對,甚至,比剛回到老宅時好了很多。
慕念琛的消息,阮甜也不知道,沒有人告訴她,她也沒有問。
就讓他陪著新歡在國外逍遙吧,阮甜現在一點都不在乎,慕念琛到底在做些什麽。
青銅獸首最後由南大與慕氏一同合作,在微博與官網發布了修複圖與紀錄片。
也在全球範圍內,發起了青銅回家的話題。
阮甜拿著手機看南大官博發出的消息的時候,在南大官博的時間軸上,發現了在一周前,慕氏全資收購M國RE技術持有公司的消息。
實現了國內對這項技術的零突破,而這其中,慕氏的A級研發團隊,在Re的基礎上更是取得了一個更加好的成果。
阮甜沒有看到前幾日網絡上麵的狂歡,她搜索著關鍵字,不自覺的熱淚盈眶。
不是為了慕念琛,而是為了這份從有到無的突破。
她拿著紙巾將眼眶裏的濕意壓下去,冬日的陽光到了正午很是暖和,不似夏日那樣刺眼,阮甜抬起頭。
在她的邊上,有一棵與她的年紀一樣大的小樹苗,這是阮甜出生的那一天,外婆在醫院回來之後,親手種下的。
小時候,阮甜還會自己提著小水壺來給小樹苗澆水。
在阮甜能夠給小樹苗澆水的時候,小樹苗早已經不是小樹苗了。
阮甜小時候,就得仰起小腦袋來看“小樹苗”,現在,她還是需要仰起腦袋。
“小樹苗”早已經不小,阮甜也已經長大。
負責修複的老師在修複完成之後就離開了老宅,此時的老宅,除了慕氏的安保團隊之外,整個院子裏,就隻剩下阮甜一個人。
慕念琛在兩天之前回國,又飛了兩個城市,青銅獸首的發布文件是慕念琛簽的字,阮甜不知道。
老宅的大門被緩緩推開,阮甜坐在藤椅上,手中捧著熱茶,尋著聲音看去。
在將近一個月之後,再一次見到了慕念琛。
阮甜怎麽轉的頭,又怎麽轉回來,她將視線放在手裏的熱茶上,茶葉是阿姨準備的,味道不錯,價格也相當的不錯。
喝一口,仿佛能夠緩解阮甜心中惡心的感覺。
是了,阮甜現在看到慕念琛,隻剩下惡心。
慕念琛走到阮甜的麵前,半蹲著,去拉阮甜的手。
阮甜躲開,她將茶杯拿著,那樣的架勢,似乎是慕念琛再敢碰她一下,她就會毫不留情的將杯中的茶倒在慕念琛衣服上一樣。
“慕念琛,你的新歡這麽快就玩膩了?在車裏那樣的照片都能發給我,那時候不是還很是恩愛嗎?這才幾天呀,你就又回來寵幸我。我是不是該感激涕零的對您說一句:多謝慕總呢?”阮甜又喝了一口茶,心內才不那麽難受一些。
慕念琛的眉頭皺著,他知道那一張照片。但是,他不知道阮甜收到了那一張。
那個拍攝照片的女人是慕念琛秘書室裏的秘書,由秦玟心帶著,業務水平不錯,這次出國,秦玟心就點了她一起去。
慕念琛對那個秘書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在工作的時候,隻看中能力,對於員工的樣貌,慕念琛從來都不會去怎麽看。
那天,慕念琛已經連續工作了快三天,晝夜不分,就算是鐵人也會有困倦的時候。
秦玟心坐著前一輛車子去了會館,而拍攝的那一位秘書,做到了慕念琛車子的前座,與司機並排。
那天,M國發生了一起針對平民的攻擊,會館安保升級,慕念琛的司機下車接受檢查,那個秘書,打開了後座車門。
慕念琛的保鏢沒有在車裏,自然是以為,那個秘書是聽從慕念琛的吩咐。
在被拍攝的一瞬間,慕念琛就睜開了眼睛。
慕念琛對待外人一向不苟言笑,對於出現在他麵前,離的那麽近的女人更是冷漠。
“拍了什麽?”慕念琛問那個女秘書。
女秘書搖頭,強自鎮定的否認:“我看您身邊沒人照顧,如果遇到了危險我坐過來還能給您擋槍子。”
那女秘書衝著慕念琛笑的嬌媚,慕念琛卻看都沒有看一眼,他將手伸向車外,比了一個手勢。
訓練有素的保鏢帶槍而入,直接把槍抵上了那位女秘書的腦袋。
保鏢把女秘書拖出去,從她的身上將手機搜出,照片慕念琛看到了,慕念琛隻說了一句:“將她送去非洲。”
慕氏在非洲的某一個小國也有分公司,那裏尋常都是男員工過去,異國他鄉,社會環境又比較落後,輪不到女員工。
能在慕氏上班的,入職之前就會簽署一份最低五年的勞務合同,五年之內,無論公司怎麽派遣,員工都必須服從。
慕氏的法務不是吃素,如果有違反,很有可能就會將違反的那位告到傾家蕩產。
慕氏調整員工崗位,特別是外派時,都會與員工溝通,在這一點上,非常的人性化,而對待這位員工,慕念琛沒有多少的“人性化”可言。
他的領帶他的心口,隻有他的姑娘才能碰,其他的?算是什麽?
女秘書痛哭流涕,連連保證自己再也不會逾越,隻是她的保證還沒有說上兩句,就已經被保鏢,塞去了後麵的車裏,現在應該在非洲挖泥巴。
慕念琛沒想到,那個秘書,會發了照片給阮甜。
這麽多天,早就過去了解釋的最佳時間。
慕念琛就算說什麽阮甜都不會信。
阮甜的臉色在陽光底下更加的白,慕念琛沒管阮甜的掙紮,他將阮甜抱在懷裏,去到了阮甜這半個月內一直住的房子裏。
阮甜被慕念琛抱著壓在床上的時候,心裏還在驚訝,慕念琛竟然能找到她住的房間。
阮甜伸手去推慕念琛,慕念琛將阮甜的雙手,放在他的腰上。在不壓到阮甜肚子的情況下,把阮甜抱的緊緊的。
慕念琛說不出心內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在心疼阮甜的同時,情緒中竟然有了一點叫做喜悅的東西。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在什麽時候?是在他知道阮甜有可能懷孕了的時候。
明明什麽都沒有確定,但慕念琛在當時,害怕又快樂。
會有一個他與甜寶的孩子,降臨在這世上,無論男女,慕念琛都會喜愛。
此刻,被慕念琛抱在懷裏的阮甜就像是一隻炸毛了的貓,她是真的惡心慕念琛,竟然在與新歡共度這麽許多天之後,回來還要這樣抱著她。
阮甜被氣的眼淚都掉下來,慕念琛親著阮甜掉下來的淚珠一邊解釋。
阮甜哪裏肯聽?
“說不準是你玩膩了把人家送去了非洲,這種事我相信你做的出來。”阮甜其實不相信,她覺得,慕念琛隻會對她一個人這樣狠。
這麽想著,阮甜對慕念琛的抗拒更加的強烈。
慕念琛還在抱著她,阮甜就隻能用,被慕念琛按在身後的雙手,掐他的腰。
阮甜的手,是鑽進慕念琛的西裝裏頭掐的,那裏不比心口,前兩次她讓慕念琛受傷,都是因為慕念琛的身上有了傷口,阮甜掐也是朝著慕念琛的傷口上掐。
現在,慕念琛的身上一點傷口也沒有,阮甜掐都掐不動。
慕念琛還在阮甜的耳邊說著話,阮甜自己卻被氣的抽抽。
阮甜越哭,慕念琛就越是不肯放手,阮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麽怎麽了,她不應該哭的,可是她的情緒,她自己控製不住。
最後,阮甜在慕念琛的懷裏哭睡了過去。
夢裏,還有一隻哈士奇把她抱著,一直都沒撒手。
老宅有地暖,是燒著煤炭的那一種,在南城來說很是稀奇,現在還不到南城最冷的時候,因為前段時間的日夜修複,溫差太大,阮甜就讓負責的傭人將地暖開了,現在還沒來得及關。
阮甜被熱的渾身都是汗,她在夢裏推了推抱著她的哈士奇,眼睛因為這個動作睜開,哈士奇變成了慕念琛。
見到她醒了,親親順毛了好一會子,阮甜還是不樂意,雖然她的心裏也清楚,慕念琛如果真得和別的女人有過什麽,不會向她隱瞞。因為她在慕念琛的眼裏和外麵的那群女人沒有什麽不同。
慕念琛根本就不屑於編造一個謊言,來與她說明。
慕念琛將電腦裏由安保部門拷貝的監控放給阮甜看。
阮甜看到了所有過程,慕念琛當時的臉冷的,很嚇人,阮甜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下慕念琛現在的臉色。
……與視頻裏完全不同。
阮甜看著看著,覺察出不對來。
她的臉色慢慢變紅,將電腦扔給慕念琛,而後,指著視頻問他:“你所有車子裏,都有這些攝像頭?”
阮甜現在的臉紅的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手指摸上去,還有些發燙。
慕念琛經常會不分場合的親她,……她,阮甜沒辦法想象那些東西如果被其他人看到,會怎麽樣。
她又羞又氣,恨不得將慕念琛推下去。
慕念琛明白了阮甜的意思,他貼在阮甜的耳邊悶聲笑,低聲對阮甜說了一句話,他的聲音中透著愉悅。
如果不是在國外,慕念琛的車子裏不會有這些,這一趟去M國,慕念琛帶著目的去,自然是受到了M國官方的阻撓。
在M國,慕念琛危機重重,被警方攔下的那一天,也不如慕念琛與阮甜說的那般輕鬆。
但是這些,慕念琛不會讓阮甜知道。
所謂的新歡已經解決,阮甜鬧了這麽一場,到頭來卻發現,是她自己的獨角戲。
可她的心中還是不安,如果事情是真的,她離開慕念琛的路又好走了一些,但是現在,這條路又被慕念琛堵死。(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