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信你還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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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小姑姑剛與她說了發生在秦媛媛身上的那些事情,阮甜心中,雖不舒服,但卻也沒有在臉上露出來。

    她微笑的看著麵前的兩人,嘴角都要僵硬。

    大度這個詞,永遠都不適合她。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阮甜就聽到了一聲痛呼,然後,便是秦媛媛用撲來一樣的速度,跑的離慕念琛遠遠的。

    “慕念琛!”我隻是認錯了人,你需不需要這樣暴力?“秦媛媛捂著胳膊控訴。或許是由小姑姑帶大的緣故,秦媛媛的普通話更像是北城話一些。

    “職業習慣。“慕念琛回,阮甜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察覺到慕念琛的心情欠佳。

    阮甜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清楚的看到了慕念琛在風衣的口袋裏,拿出了手帕。

    ……她覺得,慕念琛是要擦手,阮甜兩三步的走到慕念琛的麵前,阻止了他要擦手的動作,這樣有點不禮貌,阮甜不想把家裏好好的氛圍弄得尷尬。

    阮甜的手指,輕輕的拽住了慕念琛手中的帕子,她把帕子又放回了慕念琛的口袋。

    她仰起頭來衝慕念琛笑,阮甜的鬥篷上還有一個帽子,方才小姑姑沒來得及給她把帶子係上,就出了這個狀況,帽子垂在她的肩頭,顯得有些累贅。

    慕念琛把手放在阮甜的背後,他幫阮甜把帽子戴上,慕念琛比阮甜要高很多,做這些的時候,他的背脊微微的低下,他的手那麽大,指尖撚著兩根帶子,給阮甜打了一個特別難看的結。

    阮甜有點嫌棄的低頭看,慕念琛抓住她帽子上的小球球,像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一樣讓阮甜把臉抬起來。

    阮甜的視線與他的相對,兩個人之間根本就容不下旁人。

    李雲川已經去了書房,樓下,隻有李雲景一個長輩,李雲景很開明,見到兩個小輩這樣好,心中非常的開心。

    在慕念琛為阮甜戴帽子的時候,秦媛媛就一直站在那裏看著,等到李雲景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她才像是有點受不了慕念琛秀恩愛一般,去找李雲景。

    秦媛媛叫李雲景為媽媽,“媽媽,您看看慕念琛,過了這麽多年了他還是這麽的暴力!我的胳膊一定已經腫了,媽媽我今晚要和您一起睡!我要和您說我的委屈!”

    秦媛媛的每一句話裏都在強調著,她與慕念琛年少相識,她是這個家裏的人。

    李雲景把秦媛媛抱在懷裏,安慰了兩句,而後出聲向秦媛媛介紹阮甜,“這是阮甜,念琛的媳婦,你要叫嫂子。”

    秦媛媛打從進來開始,就有意的忽略了阮甜,李雲景讓她正視。

    阮甜不好意思的把慕念琛揉她下把肉的的手給扯下來,臉色有點紅的與秦媛媛說了一句:“媛媛你好。”

    小姑姑都已經說了秦媛媛要叫她嫂子,她和秦媛媛之間,就是她要懂事一些,雖然,秦媛媛比她大了幾歲。

    阮甜已經散發了善意,但是秦媛媛並不怎麽領情,她沒叫阮甜嫂子,而是用一種明顯敷衍的語氣對阮甜說:“你好。”

    好像是,她並不承認阮甜的身份一樣。

    阮甜覺得有些好笑。

    慕念琛牽著她的手,對著小姑姑說話:“我帶她去走一會,等回來了,再陪李叔叔下棋。”

    秦媛媛忽略阮甜,沒有給阮甜這個麵子,慕念琛同樣,也沒有把麵子給秦媛媛。

    阮甜記得慕念琛今天說的那句,“如果他不喜歡,那便不必再見。”

    這是慕念琛給她的態度和底氣。

    阮甜也與小姑姑告別,小姑姑叮囑慕念琛要照顧好阮甜,便沒說什麽。

    ……

    “你的行李在哪?”在慕念琛帶著阮甜出去後,李雲景回到了客廳,擺弄著她養的那些花。

    秦媛媛指了指門外,“我剛才準備給您個驚喜,就把行李放給警衛拿著了,我讓他們站在門口等一會兒,等我送完了驚喜,再把行李給我送進來。”

    李雲景放下手中用來修剪花草的剪刀,不讚同的對秦媛媛說:“那是你舅舅的兵,不是家裏的傭人。我們李家,也從來都沒有什麽傭人。”

    李家家風如此,李雲景已經去世的爺爺是老紅軍,是真真正正上過戰場,浴血殺敵的人。

    老爺子生前地位也不小,子孫後代卻沒有得到什麽便利,李雲川能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是自己的能力,不是旁的。

    秦媛媛被李雲景這話說的有些惱火,她的心中雖然對李雲景說的不以為意,但還是害怕李雲景對她生氣,她討好的與李雲景說了很多話。

    李雲景放下的剪刀一直就沒有再抬起過,她在心裏歎了口氣,這畢竟是她從小帶大的孩子,李雲景就算覺得她錯了,也到底狠不下心。

    ……

    阮甜被慕念琛牽著走了十多分鍾,就覺得有一些累,她懷孕以後運動的時間真的不多,現在這麽一走,雖然慕念琛已經很慢很慢,但阮甜還是覺得累。

    她有些不想走,慕念琛牽著阮甜,讓她再堅持一會:“我帶你去看一個你從前沒有見過的東西。”

    阮甜覺得慕念琛是在騙她,她根本就不信,卻還是跟著慕念琛繼續走。

    慕念琛帶著阮甜到了湖邊,南城的冬天,就算是再冷也沒有冷過北城的時候,湖水從來都沒有結過冰,當阮甜的腳踩在厚重的冰麵上的時候,她又新奇又害怕,把慕念琛衣服的袖子抓的緊緊的,怎麽也不肯放。

    阮甜怕的是,萬一冰層不夠結實,一腳踏空了怎麽辦,她從前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以為隻有再冷一點的東北才有呢。

    “慕念琛,我們玩一會兒就回去吧,我有一點害怕。”阮甜其實很開心,雖然真的有點怕,但是喜悅更多一些。

    慕念琛把阮甜摟在懷裏,問她:“要不要到湖中間去?”

    阮甜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她有點不好意思,剛剛還在說怕呢……

    慕念琛像變戲法一樣,找來了一個可以拉著的板子,上麵還墊著一層厚厚的毯子,大小正好夠一個人坐上去,就像是雪橇一樣。

    他讓阮甜坐在上麵,與阮甜說:“你現在懷著孕不好運動,不然我教你滑冰。”

    這兒就是一個天然的滑冰場,如果來這裏練滑冰,一定會非常好玩。

    阮甜低下頭,她不覺得,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她還有這個機會來到這裏。

    所以,她沒有回應慕念琛的這句話。

    慕念琛拉著繩子,阮甜得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背影。

    這讓阮甜想到了童話故事裏的聖誕老人,聖誕老人就是坐著雪橇給小朋友們送禮物的呀。

    “慕念琛,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麽?”阮甜從冰麵上撿了一根小樹枝,指著前方對慕念琛說:“衝鴨!哈士奇!”

    她吼完才覺得不對,拉著聖誕老人的,明明是麋鹿才對。

    慕念琛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拉著她跑了出去,阮甜第一次這樣玩,開心的咯咯笑。

    她明明是坐在上麵沒有動的,玩鬧了一會,身上出了汗。

    慕念琛在湖中央停下,他沒有讓阮甜下來,站在阮甜的邊上,讓阮甜看天上的星星。

    阮甜拽著慕念琛的衣擺,仰著頭去看夜空,夜空裏的星星很多,以北城近幾年的空氣狀況來說,很是難得。

    阮甜讓慕念琛坐下,自己窩在他的懷裏,這樣的環境,兩個人好像一句話都不用說,在一起就夠了。

    北城還是太冷,慕念琛沒帶著阮甜待太久,回去的路上,阮甜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走,慕念琛彎腰將她抱起來,阮甜摟著慕念琛的脖子,貼在他的耳邊唱著歌。

    阮甜唱的是最最簡單的兒歌,“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放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

    阮甜唱的聲音很小,大院裏還有士兵巡邏,阮甜不好意思讓別人也聽見。

    慕念琛誇她唱的好聽,阮甜又開始笑,她並沒有好好唱,有的甚至都不在調上,慕念琛真的很盲目的在誇她哎。

    慕念琛抱著她,沒有走的很快,來時不到20分鍾的路程走了快40多分鍾,才到了李家的院子外。

    客廳的燈還亮著,阮甜要讓慕念琛把她放下來,慕念琛沒放,與她說:“小姑姑的房間與李叔叔的書房都亮著燈,他們不在樓下,這燈,是在為我們留呢。”

    阮甜本來就有些昏昏欲睡,聽到慕念琛這麽說。也就沒有再堅持。

    她真的好困呀,今晚玩的太瘋,體力都好像被透支了。

    慕念琛抱著她進去,沒讓阮甜睡覺,不然待會脫衣服的時候還是要醒,那時候就更難受,慕念琛一直在與她說著話,阮甜眼皮都要抬不起來了,每一回都是哼唧唧的當作回應。

    慕念琛的懷裏就像抱著一隻小懶貓,他的聲音放得很輕,不同於與旁人時候的那般,光是聽著,就讓人心癢。

    秦媛媛在李家的房間就在慕念琛臥室的邊上,慕念琛沒來這裏住過幾回,但是他的房間,李叔叔一直讓留著。

    秦媛媛回國時,特意挑的這個房間,李雲景沒想那麽多,秦媛媛看上了這個房間,也就給她了。

    她剛才沒去李雲景房間住,一直在房間裏聽著動靜,等著慕念琛回來,他們雖然這麽多年沒見,但秦媛媛一直都在偷偷的收集著慕念琛的消息。

    秦媛媛本想在慕念琛回來之後與慕念琛好好的談一談從前,好歹,他們小時候還在一起玩了兩三年,秦媛媛覺得,慕念琛不會忘了她。

    秦媛媛聽著慕念琛這樣哄那個叫阮甜的女人,心中妒忌,她捏緊了手中,原本想要送給慕念琛的手表,把手表連著盒子重重地摔在了書桌上。

    而後,把耳朵貼著牆,聽著慕念琛房間裏的動靜。

    九十年代的房子,就算再隔音,也不會比慕念琛別墅裏麵的好。

    李雲川軍人出身,往常這房子裏都是他自己一個人住,就算是開會也會有一個專門封閉的會議室,這些臥房,他這麽些年並沒有讓人怎麽修整。

    慕念琛房裏的動靜,秦媛媛還是可以聽到一些。

    阮甜站著讓慕念琛為她脫衣服,她的腦袋點啊點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著。

    今天出了汗,阮甜就算再困也要洗澡,她被慕念琛抱著到浴室,浴室裏很小,沒有浴缸,阮甜不願意自己動,慕念琛把自己也……兩人一起站在蓮蓬頭下。

    水流衝下來的那一刻,阮甜立馬就清醒了,她臉被熱氣和眼前看到的東西染的有些紅,方才……她不應該讓慕念琛與她一起進來的。

    慕念琛的某些太過與熱情,一見了阮甜就……不知羞的與她打招呼。

    阮甜的手上碰到了那樣的觸感,她想要把手縮回去,結果當然是被慕念琛抓住,

    被慕念琛壓在床上,各種……,阮甜的腦袋裏什麽都沒辦法想,她控製著不讓自己出聲音,慕念琛卻偏偏不讓。

    已經過了四個月,胎兒很穩,兩個人這樣鬧不會擔心有什麽問題。

    阮甜被慕念琛壓著,什麽話都說了,就連慕念琛教她的那些葷素不忌的話,阮甜也……順著他說。

    慕念琛親著阮甜的耳垂,誇她乖。

    阮甜到底是個孕婦,今天又有點累,隻一回,剛到一個小時,阮甜就放著睡過去。

    慕念琛去洗了澡,穿著睡衣出去,給阮甜倒水,他怕阮甜夜裏會口渴。

    慕念琛打開房門,秦媛媛房間的房門也打開,這樣的巧合,讓慕念琛的眉頭皺了一下。

    秦媛媛的臉像被火烤過一樣紅,她的手裏同樣端著杯子,不自然的與慕念琛打招呼:“念琛,你要喝水嗎?我也要去,我們待會聊一聊吧,真的好多年沒有見了。”

    秦媛媛離慕念琛特別近,身上的睡衣暴露,隻要慕念琛一低頭,就能看到秦媛媛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但慕念琛,並沒有低頭,他徑直的走下樓梯,與秦媛媛說:“我太太還在房間裏等我。”

    秦媛媛的臉色頓時更加的不正常,她用手摸著自己的臉,飛快的閃回房間。

    ……

    慕念琛半夜與李雲川下了兩盤棋,兩局都是平手。

    慕念琛的棋是李雲景教的,而李雲景是同誰學的?自然是與李雲川。

    在下棋方麵,李雲川算是慕念琛的半個老師。

    “上一回我與你一同下去還是?”李雲川在回憶。

    “十二年前。”慕念琛接話。

    李雲川收著旗子,“十二年前,那時候,你還沒上大學。我和你說,贏了我一回,就帶你去西園練槍,你小子那時候贏了我,浪費了我幾十發子彈,也沒去當個兵。”

    慕念琛不打算提那一年他填了軍校的誌願又被顧姨給改了的事情,當初他就選擇沒說,不然,這隻是李叔叔一句話的事,早就可以解決,“那時候您是讓著我,我明白。”

    那一年夏天,李叔叔正是忙的時候,因為慕念琛說,想要碰一碰真槍,在眾多行程之中抽了個時間,帶慕念琛去訓練場。

    親自教慕念琛如何做,在毒辣的太陽底下,一站就站了兩個鍾頭。

    慕念琛後來回去,身上的皮膚都被曬傷,但男孩子,那點痛又算得了什麽。

    李雲川拍了拍慕念琛的肩膀,“你當初沒選軍校,是個好事,給老慕家留下了一個苗子。”

    慕念琛這些年做的這些事情,李雲川雖然沒有插手,卻全部看在眼裏。

    慕念琛做事,有他爸爸的影子,甚至,比老慕更熱血,更不要命。

    這也得虧不是參軍,如果參了軍,慕念琛心裏的那些仇恨,或許早就讓他送了命。

    慕念琛與李雲川聊了許久,李雲川的作息一向規律,今天為慕念琛破了一回例。

    ……

    慕念琛回到臥房時,耳邊傳來的是阮甜的哭聲。

    阮甜還沒睡醒,在被子裏掙紮,像是做了噩夢。

    慕念琛將阮甜叫醒,阮甜的眼睛都是腫的,開口的第一句對慕念琛說的是:“有人掐我的脖子。”

    慕念琛安慰阮甜,告訴她:“甜寶,你隻是做了個噩夢。”

    阮甜讓慕念琛看她的脖子,剛才的感覺太過真實,她差點就呼吸不上來。

    慕念琛將燈打開,先仔細的檢查了阮甜脖子上有沒有什麽紅痕或者青紫,結果如慕念琛所料,什麽都沒有。

    阮甜不相信,自己拿著手機,用自帶的相機拍,如慕念琛所說,她並沒有受傷。

    阮甜的心跳很快,她開始相信剛才的那些真的是夢,或許是因為,換了床不習慣,她才會如此。

    慕念琛哄著阮甜睡覺,有慕念琛在身邊,阮甜沒有遇到什麽。

    隻是因為這個,阮甜第二天的精神特別的不好,

    臉色與昨天簡直有些天差地別,慕念琛叫了家庭醫生來看,隻是說阮甜沒有休息好,不是什麽大問題。

    阮甜稍稍安了心。慕念琛來北城,需要處理的事務很多,阮甜沒有要求慕念琛要在這裏陪著她。

    她一直在房間裏休息,等到下午真正的睡醒,身子也好了不少,阮甜開始慢慢接受醫生的說法,雖然她現在想起來昨晚的那些,還是心有餘悸。

    她下樓時,小姑姑沒有在,客廳裏隻有秦媛媛一個人。

    秦媛媛正在看恐怖片,原本聲音並不大,所以阮甜並沒有聽見,等到她到離的近了,屏幕裏的聲音忽然加大,阮甜嚇得心慌。

    秦媛媛嗬嗬的笑,“你膽子竟然這麽小,連這個都怕,這可不關我的事兒啊,待會兒,如果念琛回來了,你還不舒服的話,那你就是故意給我找事了。”

    這種帶著敵意的話,阮甜沒可能照單全收,她對秦媛媛說:“正常人聽到這些聲音,第一反應都會是受到驚嚇,我不覺得我的反應有任何的問題。倒是你,是不是勾心鬥角類的電視劇看得太多,以為誰都要加害你。我不舒服,慕念琛自然會對我噓寒問暖,這種事情呢,你是羨慕不來的。”

    阮甜本來就對昨晚的那個似夢又不是夢的東西,而在意,秦媛媛什麽都不知道,就在這裏用她的恐懼來刺她,阮甜當然不會選擇忍讓。

    她就是故意說出的最後一句話,秦媛媛對慕念琛什麽心思,阮甜沒有瞎,當然看得出來。

    秦媛媛被阮甜這一句話刺的站起來,阮甜的鼻間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這個味道,與昨晚她在夢裏聞到的那個很像。

    “秦媛媛,半夜偷偷去別人的房間,裝神弄鬼可不太好。”阮甜隻是試探,她記得秦媛媛昨天說過要與小姑姑一同睡的話。

    秦媛媛神色明顯楞了一下,這讓阮甜加重了自己的猜測。

    “你昨天晚上去過我的房間,對不對?”門外就是警衛,阮甜一點都不怕。

    秦媛媛似乎不想和阮甜說這些,她罵了阮甜一句“神經病”便跑上樓。

    那股味道,隨著她的離開而消失,阮甜沒有證據,不敢貿然給慕念琛打電話。

    她把視線投向方才秦媛媛看的恐怖片,是一部本子的片子,穿著血色衣服的女鬼衝著鏡頭笑的瘮人。

    這身打扮,與阮甜昨天在夢裏“想象”的那個,非常的相像。

    阮甜心中懷疑的疑惑更濃。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方才被這個聲音嚇的,阮甜的心跳有些發快,雖然沒有昨晚那樣嚇人,但也足夠讓阮甜不舒服。

    她走上樓,想要回自己的房間躺一會。

    在她走到樓梯拐角處的時候,秦媛媛又推開門出來,她將阮甜堵在了樓梯拐角處,“阮小姐,你應該也知道,我舅舅的身份。”

    秦媛媛或許是覺得阮甜並不知道她是小姑姑收養的女兒,對待阮甜,她舉手投足之間,都顯得很瞧不起,“我勸你懂事一點,你能在這裏住著,本來就是高攀,不要惹事,也不要血口噴人。真讓我生氣了,保準你哪來的就滾哪去。”

    阮甜哦了一聲,問她:“秦媛媛,憑你的智商是怎麽讀到的博士?下回準備害人之前記得把香水也給換一換,不要老是用一樣的,不然,顯得多麽的窮酸。”

    一瓶香水可以有許多人用,但是與恐怖片聯係起來,故意在她下樓的時候放,阮甜就覺得這裏麵的巧合,不應該有這樣的多。

    秦媛媛被阮甜拆穿,索性便不裝了,“你可真是聰明,隻是聰明又有什麽用呢?你今天把這個和念琛一說,你自己想一想,他是會信你,還是信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