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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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彥池最終因為失血過多沒有搶救過來。

    封流光調查的結果和警方調查的結果是一樣的。劉彥池年幼時父親因為精神受了刺激進了精神病醫院,後來在醫院的湖裏發現了他的屍體,死因不明。他的母親則是因為不堪麵對現實最終選擇了自殺,留下年幼的劉彥池和做心理醫師的爺爺相依為命。但是長大後的劉彥池及其叛逆,經常一個人獨自遠行,很少回家。爺孫兩的關係也不遠不近,但是劉彥池還是會定期回家,探望爺爺,直到一個多月前他的爺爺忽然不知所蹤。

    “這後麵一定還有別的事情,流光,我不相信這些隻是劉彥池和他爺爺的所作所為。”林琋想到第一次遇見劉彥池的時候,那幾個痞子的對話。

    封流光自然知道這背後的事情不僅僅是一個自身的心理醫師和他不為人知的家事內幕。他目前已經掌握到了一些證據,但是不能和林琋說,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因為他而肩負太多原本不應該由她承受的壓力。

    封流光看著一臉擔憂的林琋,心疼的將她拉過來抱在懷裏:“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這些事情你不要想了。”

    窗外是白山小鎮的碧藍的天空,林琋輸著液,有生以來,除了演戲,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麵前流血而死,林琋一閉上眼睛那情景就像是噩夢一般出現在她的眼前。

    “可是……”

    “沒什麽可是,林琋,我不會再讓你發生任何意外!”封流光堅毅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他要細心嗬護的女人,卻頻頻遭遇不測,這讓他心裏很是自責,他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林琋伸手在他的背上輕拍,以示安慰。

    “等我出院了,我們去看看姥姥好不好?”原本是想兩個人忙完手裏的工作,然後再一起來白山小鎮的,隻是計劃不如變化。

    “好。”封流光輕聲在她的耳邊答應,他很想去他們以前一起生活過的地方看看,這一刻,他忽然無比強烈的想要想起那些和林琋在一起無憂無慮的時光。

    林琋因為被劉彥池注射了一種藥品,雖然對身體無害,但是對體能也是有一定的損傷,所以醫院建議在醫院住院觀察兩天,等到一切恢複正常之後才出院。白山小鎮的醫療條件雖然比不上帝都的,但是封流光讓阿楷帶來了最好的專家團隊,確認檢查結果和白山小鎮的醫生症斷結果一樣,封流光這才放心的讓林琋在醫院調養。

    “這件事情不能告訴姥姥,不然她一定會擔心死的,她都八十歲了,我不想讓她再為我操心。”林琋望著窗台上的鈴蘭花,擔憂道。

    “嗯,我絕對會守口如瓶。”封流光給林琋削好蘋果,她需要多補充點維生素。

    “我不想吃。”林琋皺皺眉,這兩天一直都沒有胃口。

    “不許不吃,你現在身體極度缺乏營養,必須補充維生素。”封流光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硬。

    林琋委屈的嘟嘟嘴:“那你給我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我才吃。”

    封流光啞然失笑,這樣的林琋總能讓他的心都被萌化了,嘴角帶著甜的溺死人的笑,聽話的將蘋果給她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後用牙簽喂給她吃。

    林琋很享受這種寵溺,眼睛彎彎的看著封流光,張嘴配合的吃了好幾塊。

    阿楷帶著文件來報的時候,正好看見封流光這麽虐狗的一幕,張張嘴站在門口不知道改進還是該退。

    封流光對於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心裏有點氣的發癢。

    “老大,那個……”已經明顯感覺到封流光悲傷散發出來的冷意的阿楷,張張嘴發出幾個簡單的音符。

    林琋別過頭去:“不吃了。”說完拉著被子將頭捂起來,假裝睡覺。

    封流光無奈的歎口氣,將盤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轉身一道冷光射向阿楷。

    阿楷賊笑著縮縮頭,識趣的推出病房。

    封流光跟林琋交代了兩句,大步走出來關上門:“怎麽樣了?”

    “查到劉醫師的所在了,他在京郊一個度假村已經閉關休息一個多月了。”

    “這麽說,之前說的他出國是假?”

    “嗯!我感覺像是有人在故意混淆我們的調查。”阿楷皺眉,說出他的疑惑。

    封流光點點頭,他很早就已經懷疑了。

    “你繼續追查劉醫師的下落,往國外查,順著他們放出的蛛絲馬跡。”封流光目光遠眺,遠山的風景如畫,他的心卻透明的像湖泊。

    阿楷剛要張嘴問為什麽,忽然靈光一閃,崇拜的看著封流光,打算說句薑還是老的辣,想想好像有不對,索性什麽也不說,隻會意的點點頭。

    林琋在床上聊微信,和喬裏森說著自己這兩天的遭遇,那頭喬裏森聽得膽戰心驚:“為什麽你認識封流光這家夥以後人生就跟拍電視劇似的,一天到晚驚心動魄。你快回來吧,我要把你從那個家夥身邊帶走,看著你一天天麻煩不斷,現在還有了生命危險,我真的受不了了。”

    林琋聽到好友的話,心裏覺得溫暖。“沒事了,把他認成阿西,也是我有錯在先,不能全怪流光。要不是後來知道他的爺爺竟然是流光當年的心理醫師,我會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夢裏傳話這種事呢。”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說這人怎麽這麽變態,好好的不過自己的生活,非要偽裝成別人活在別人的記憶裏。”

    林琋也是很不解,雖然聽封流光那裏聽到了一些關於劉彥池家事的消息,但是還是無法理解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熱血少年,為什麽要活在別人的世界裏。兩個人又在微信上你來我往的聊了好久,封流光才回來。

    林琋其實一直有問題想要問封流光:“你為什麽會有心裏醫師?他為什麽要封鎖你那段時間的記憶?”

    封流光知道這樣的問題是少不了的,其實他自己也在問,但是他也沒有答案,或者隻有在找到劉醫師之後,才會用真正的答案。

    有些事情,原本就是謎題。卻未曾傷害到任何人,那就讓它順其自然的掩藏於歲月裏。但是如今,它已經威脅到了他們的幸福和安全,那封流光傾盡全力也要找到答案。

    林琋在醫院休息了一天,覺得體能恢複的差不多了,就撒嬌纏著封流光要出院,就算封流光起初反對,但是也擋不住她軟萌甜的一聲聲“流光哥哥”的叫。他越來越發現自己對這個丫頭無可奈何了。

    “姥姥家也不遠,要是萬一有什麽情況,再回醫院不就可以了?再說了,醫生都說了,我的身體沒什麽大礙的。我平時那麽愛健身,恢複起來要比一般人快很多。人家好久沒見姥姥了,現在在家門口不會去,人家心裏真的很不好過。”

    一雙美麗的眼睛,就這麽眨巴眨巴的看著封流光,那樣子直撩的人心裏癢熱難耐。

    封流光無奈大笑著,將像是樹獺一樣掛在自己手臂上的林琋扯開:“好好好,這就帶你去,帶你去。”

    “吧唧!”林琋一聽眉開眼笑,踮腳主動在封流光的臉頰上一吻:“謝謝親愛的!”

    封流光也是心裏開花了的樂,兩個人很快收拾好東西趕赴林琋姥姥家。一路上,林琋快活的像隻小鳥,嘰嘰喳喳的給封流光介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說他們還小的時候,最喜歡吃這裏的什麽東西,最喜歡去哪裏玩,喜歡在哪座橋上看夕陽,喜歡在某個小道上賽跑。

    一句句,一幕幕,好像都鮮活的在眼前一般。

    這裏的風景很美,樹很綠,花很嬌豔,天空蔚藍,清風帶香,小河溪流清澈見底,偶爾有不知名的鳥兒在枝頭歡唱。封流光跟在林琋身後,看著她歡快的腳步如風,美麗燦爛的笑臉,在驕陽下如同一朵盛開的向日葵,笑容極具感染力。

    那時候的他們,真的那樣快樂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共享曾經的記憶了。

    “風流,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助你想去過去的,因為我記得那時候你說過,在這裏的這段時間,是你十多年來對快樂最簡單的時光。”林琋忽然停步,靜靜的站在草叢裏,看著封流光堅定的說。

    封流光駐足,他看著眼前這個站在綠叢中麵容美麗語氣堅定的姑娘,她的身後是星星點點散落在綠草中不知名的小野花,還有看不著邊際的藍天,畫麵美麗極了。他心被溫暖包裹,這麽多年,他似乎習慣了家族的爭鬥,商場的爾虞我詐,和人與人之間的虛情假意。跟她在一起的時光,他感受到了什麽是最樸素的溫暖和愛。

    林琋姥姥家在白山小鎮臨水的一處小屋,很簡單的四合院,院子裏種著合歡樹,如今花開正豔,院子裏很多花花草草,都是姥姥閑暇的時候自己種植的,院子外麵的一小塊地裏麵,還種著一些蔬菜。林琋遠遠的在山坡上指給封流光看:“你看,那就是姥姥家。”

    紅瓦白牆,小巧溪流,美麗的像是一個童話。

    林琋已經像是一陣風一樣跑了下去,穿著一身裸粉與白相間的休閑裝的她,像是一隻蝴蝶在鄉間田野翩然起舞。封流光拿出手機,將她美麗的背影記錄在手機裏。

    “姥姥,姥姥!”一到家門口,林琋聲音比人先到。

    院子裏一個滿頭白發卻精神矍鑠的老人正在澆花,她回頭望去,隻見幾月未見的外孫女像是一隻蝴蝶一樣的飛了進來。

    “姥姥,我回來了!”林琋飛進去,抱著姥姥歡快的笑。

    “可算是回來了,怎麽也沒打個電話先,我也好準備你喜歡的飯菜,快給姥姥看看,怎麽又瘦了?”老太太帶著老花鏡,一雙眼睛明亮極了,上下打量著林琋,眼裏又是心疼又是驚喜:“瘦是瘦了,不過我家琋琋又好看了。”

    “嘿嘿!姥姥,快給我看看,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鍛煉身體!”林琋拉著姥姥的手,老人家一直不願意去城裏和他們生活在一起,放她一個人在這裏生活,別提他們有多不放心了,一定要監督她好好吃飯和鍛煉身體,還要每天打電話互報平安。

    “老太太我精神好的很。”姥姥大笑著,眼角有美麗的魚尾紋,她雖然布滿皺紋的臉上,卻是燦爛的吸引人的笑,可見她平時心態極好。

    封流光遠遠就聽到她們兩個人的歡笑飛出院牆,飄到外麵來,嘴角不自覺的也掛上了笑,加快腳步到了門口,隻見花下一老一少正開心的互相拉著手臂打量彼此,相逢的喜悅圍繞在他們身邊。

    那個麵容和善白發蒼蒼的老人就是琋琋的姥姥嗎?怪不得她有一顆那樣純真善良的心,原來是多年和這樣以為老人在一起生活,她優雅從容,氣質雍容,八十歲的高齡卻依舊精神抖擻,可見心態是極好的。

    林琋正和姥姥開著玩笑,卻見她忽然不動了,直直地盯著門口,右手食指指向那裏,聲音帶著震驚和微微的顫抖:“他,他,回來了?”

    林琋轉首,隻見封流光玉樹臨風,頎長挺拔逆光站在門口,幾乎和大門一樣高了。

    “姥姥,你認得他?”林琋輕聲問。

    “傻丫頭,那不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阿西麽!”老太太拍一下林琋的手背,這妮子等了阿西十多年,可算是等到了?

    林琋眼裏漫上一層水霧,姥姥竟然一眼就認出了封流光。

    “姥姥,我回來了。”封流光彎腰買邁過門檻走進來,像是久久離家的遊子,很自然的和姥姥打招呼。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姥姥眼睛微微濕潤,拉過封流光的手和林琋的手放在一起:“有生之年,總算是看到你們重逢了,姥姥也放心了。”

    封流光此刻對於自己忘掉那段時間的記憶很是自責,這樣以為老人都時時惦念著自己,可是他卻對這裏的一切和她全無印象,甚至起初對林琋也並不那麽友好。

    “姥姥!”林琋聽著姥姥的話,並不是很吉利,輕聲喚了一聲。

    “你們兩個快坐,姥姥去給你們準備飯菜。”說著,老太太已經將林琋和封流光拉著坐在了院子裏的藤椅上,自己則是腳步輕盈的往廚房走去。

    “姥姥,你別忙了,我幫你!”林琋那裏坐得住,姥姥一放手,立刻就將起身跟在她身後一起去了廚房。

    “姥姥,你是怎麽一下認出他就是阿西的?”林琋其實一直很詫異,現在的封流光和當年,區別還是很多大的,她那麽熟悉他的樣子,都沒有認出他來,姥姥是怎麽一下子就認出來的呢?而且剛才還是逆光,基本上就看不清楚他的麵容。

    “姥姥都八十歲的人了,識人怎麽都比你強吧。十多年了,我苦命的琋琋總算也是等到了。”老太太開心的緊,手下洗菜的動作熟練利索。

    林琋望著她已經全白的頭發,鼻子微微一酸:“姥姥,這次你跟我回帝都吧,你年紀大了,留你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我現在自己租了房子,也能賺錢養活你了。”

    姥姥寵愛的看一眼林琋:“知道你一個人在外麵扛著也不容易,姥姥就不去給你添麻煩了,我住在這裏幾十年,習慣了。去城裏也不習慣那裏的喧囂,你要是有時間,就和阿西常回來看看,其他的就不用擔心我了。我很好,鄉裏鄰裏的都對我很好。”

    姥姥在這裏任教一生,教出了一批又一批優秀的學生,很受鄉民們的愛戴,他們都對姥姥很好林琋是知道的,可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放心。但知道姥姥打定的注意,別人是很難改變的,所以也不再強求,心裏暗暗想著,以後一定要常回來看看。

    封流光在院落裏坐著,看著花花草草,紛擾的情緒像是被一雙溫柔的手撫平。起身在參觀起這座美麗的院落,主廳的門開著,裏麵擺著很多畫和照片,大多是姥姥和她的學生們,還有林琋小時候和姥姥的合影,照片上幼年時候的林琋,有點嬰兒肥,但是笑容如同現在一樣,依舊燦爛而富有感染力,封流光看著她的笑,不自覺嘴角上彎。

    順著照片牆一直走,他看到了一張很久以前已經有點發黃的照片,上麵是三個人的合影,但是明顯其中有一個男孩不是很情願,臉時別過去的。

    就算是現在麵容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但是封流光也能認出那是自己的側顏,臉上那大大的一塊刀疤,像是蜈蚣一樣盤桓在臉上,看上去可怕有惡心,他看不清當時自己的眼神,但是腦子裏像是有一束光照進來,他轉到照相的場景,和裏麵的側臉的少年對視,看到他眼睛裏的驚恐和厭惡,暗示多麽陌生的一張臉,他自己看了都覺得醜陋。

    透過少年的眼睛,他似乎看到了他眼神裏所隱藏的黑暗的源泉,鋼鐵鑄就的籠子,無盡的打鬥,鮮血,黑暗,死亡……

    像是有什麽東西從腹腔裏衝上來,腦袋幾乎要被撐破的一般,封流光覺得惡心眩暈,他雙拳緊握,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幻覺和回憶交疊,他似乎回到了一個經常出現在自己夢裏半真半假的場景。這一刻,他開始懷疑那不緊緊是一個簡單的夢。

    腦袋越來越疼,可是他的眼睛和神思像是被什麽東西勾住了一般,移不開,封流光雙手砸在牆上,痛苦的低吼一聲。

    正在廚房說笑著幫姥姥摘菜的林琋一驚,放下手裏的東西匆匆跳過水盆,衝了出去。

    主廳裏封流光寬厚的背影在顫抖,他雙臂抵在牆上,看上去痛苦極了。林琋趕緊上前將他費力拉開:“不要看了,不要看!”

    是她的疏忽,忘記了這裏還有一張為數不多的他們和封流光的合影,雖然隻是一個側顏,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封流光。她在心裏想的是,封流光一定是受不了那時候他臉上醜陋的傷疤,所以才覺得痛苦,完全不知道,封流光的是因為記憶和現實的衝突。

    “我那時候到底怎麽了?”封流光眼睛通紅,他覺得自己的身上藏著什麽秘密,這也許跟他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有很大的關係,看到這照片,腦子裏千回百轉的記憶,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纏繞在他的心間,啃噬著他的心髒,惡心有恐怖。

    林琋安撫他:“沒事的,過去的就不要再想了,你隻要知道,那時候的你是開心的,就可以了!”

    林琋說的沒錯,在白山小鎮的封流光,卻是是開心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來白山小鎮以前的封流光,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封流光看著林琋清澈的眼神,浮躁的心稍微靜下來,他動動喉嚨,最終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不好的事情,就不想了。阿西,快去洗把臉,該吃飯啦!”姥姥站在門口,像是一個早已將一切看穿的智者,沒有追問,也沒有安撫,平靜的聲音讓整個房間浮躁的因子都沉沉落地。她轉身離開,陽光從她剛才站著的地方灑進來,落在林琋和封流光的腳邊。

    “姥姥說的對,不好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林琋反手握著封流光的手臂,安慰道。

    “不好意思,讓你受驚嚇了!”封流光完全平靜下來,抱一抱林琋,抱歉的說道。

    “說的什麽傻話,我是那麽容易被嚇到的人嗎?”林琋笑的眉眼彎彎,看著封流光若無其事的樣子。

    兩個人有說有笑,林琋直接帶著封流光去水龍頭那裏洗臉,說著鬧著打起了水仗,封流光被林琋熟練的手法弄的頭臉都濕了。

    “你呀,簡直太調皮了,可不許再欺負阿西了!”姥姥拿來一條白毛巾遞給封流光,看著不知道是玩的還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林琋,寵溺的責備著。

    “真是唯女子難養也!”封流光亦是氣喘籲籲的那過毛巾擦把臉,感慨道。

    “哈哈哈,知道我的厲害了!這算什麽,本姑娘的功力隻是放了十分之三!”林琋哈哈笑著甩甩手上殘留的水珠,得意的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

    封流光還沒來得及反駁,剛擦幹淨的臉上,又被林琋甩了一把水,氣的拿著毛巾要打她,林琋急急的跑開,看封流光來勢洶洶,值得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