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早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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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司城本該直接上樓的,但是在經過客廳入口的時候停了一下,最終是轉了方向,走進客廳。
看著她倒了杯子裏的水後好好的收起來。
那個杯子她一直都帶著,鬱司城從來沒問過來源,隻知道對某些東西她的確很懷舊,沒什麽問的必要。
竹煙轉身即將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鬱司城長腿挪了一下,不明顯,但也足夠攔著她的路了。
她沒看他,隻是又往旁邊走了一步,想邁過去。
結果還是被他堵住了,不得不仰臉看向他,沒什麽表情,也不說話。
也是她抬頭的那個角度,鬱司城才發現她下巴、鎖骨的地方好幾個抓傷,細細的紋理在她極其白皙的皮膚上其實很顯眼。
可能昨天在醫院爭吵時他忽略了。
“我送你。”男人終於開口,很沉穩平淡的語調。
竹煙聽完沉默著兩秒,然後忍不住冷笑,看著他。
“對於您的玩具,沒必要抱歉鬱先生!罵也罵過了,侮辱也侮辱過了,我坐您的車您應該會嫌髒,所以不麻煩了。”她說的很客氣,但是客氣裏依舊抹不去的埋怨。
男人一雙眉峰幾不可聞的蹙鬱著,垂眼看著她。
在她固執的想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時候伸手握了她的肩。
竹煙下意識的排斥他的碰觸,可能還對他前晚直接把她扔出去砸到蛋糕架上的事有心裏陰影。
所以她抿緊唇想要掙紮掉,身體小幅度的擺動,他卻握得很緊。
她抬頭想拿掉他的手,鬱司城轉手握了她的腕,紋絲不動,目光落在了她倔強仰著的臉上,幾道抓痕一直在他眸底放大。
她還在掙紮,兩個人之間一直都在進行無聲的拉鋸戰。
竹煙心裏無端怒火,從回來開始,他就對她視而不見,有的隻是質疑和鄙視,一直那樣下去豈不是更好,擺什麽憐憫?
“腳踏兩條船,隻會顯得你很低級,鬱先生!”竹煙氣急了,掙紮不過,隻得出聲。
男人麵色冷淡,語調裏一點起伏都沒有,“我腳底下幾條船不用你評斷。”
說著話,他作勢幫她把行李袋拿過來。
竹煙縮回手避開了,在他再一次伸手時,她索性退了一步,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事,看了他。
“我想你不至於這麽好心,趕著午休的時間過來送我,對嗎?”
鬱司城收回去拿行李袋的手,也低眉看著她。
竹煙知道自己想的沒錯,表情悠淡的看著他,“想挽留我?”
在他薄唇輕抿之際,又自顧答話:“沒可能。否則一下飛機就一副興師問罪,順手又把我送進醫院的又是誰?”
她放下行李袋,等著,“所以你直說,我沒什麽受不了的,別浪費時間。”
看著她這樣的態度,鬱司城難免眉峰微攏,“如果你想聽挽留的話……”
“現在不想!”竹煙很幹脆的打斷。
彼此安靜了會兒,才聽他點了點頭,繼續道:“黃海的事就當過去了,以後再有什麽我會讓人去解決……”
竹煙淺笑,“過去了?”
“我平白受的侮辱和冤屈都過去了?設計陷害我的人就這麽逍遙的過去了?憑什麽是你說了算!”
鬱司城意欲說什麽,竹煙強勢的打斷了他,“我以為鬱先生空降錦城,震得豪門富貴都要禮讓三分,雷厲風行的一人撐起萬世整個集團,是個非常有魄力的男人,原來也是個懦夫?”
看得出,她很憋屈,本就是那種根本不愛受委屈的人。
男人眉峰輕擰,“我有魄力,難道隻能表現在幫你出一口惡氣上?”
她愣了一下。
隨後自嘲的笑了,“也對,我是你什麽人,值得你幫我出氣?”
說到這裏,竹煙也抓到了重點,“說了這麽多,你不是怕我找黃海,是怕我對沈方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麽?”
男人一雙沉眸視線在她臉上來回,沒一下子都好像在思量。
最後還是嗓音平穩的肯定了,“是。”
深眸凝著她,帶了幾分強製的霸道和命令,聲音很穩,不容質疑:“我不準你跟她鬧,從你這兒開始息事寧人。”
“息事寧人?”竹煙仰著臉,一雙清澈的眼變得渾濁,更多的不是憤怒也不是委屈,而是失望。
“挑事的人是她!想看我被熱鬧的人是她!憑什麽是我息事寧人?!”她握緊手心,幾次咬牙控製情緒。
“仗著我喜歡你,你就可以這麽偏心麽鬱司城!”
這不是第一次了,要是以往,羅媛早被她下手了,可是因為鬱司城護著,所以她一直沒做什麽。
現在呢?又為了沈方羽?
“你問我憑什麽。”他就那麽立著,根本就沒有什麽溫情,和平時跟她親密時判若兩人,“就憑你是我的人。”
她早該習慣他的變幻莫測,卻還是笑了。
胸口酸得像浸了一壇子的檸檬,就那麽看著他,“怎麽不直接說我是你的玩具?所以必須任你擺布?”
“你要這麽護著她,之前要我跟你演戲的事就此作罷了吧?”
鬱司城沒有回答她,隻是彎腰把她放在地上的行李袋,“地址在哪,我送你過去。”
竹煙不想讓他知道地址,伸手去奪行李袋。
男人的力氣總歸比她大,指節稍微握緊,她再怎麽搶也沒有用。
氣急的她索性一把狠狠的推了他,“你走開行不行!”
她身世是淒涼,但是真的從來沒有人可以這麽欺負她,這些天受的氣全都憋著,用足了勁兒推到他身上。
鬱司城都往後退了兩步,而她自己也往後踉蹌,踢到茶幾後直接後仰、重重的坐到了地上。
“咚”的撞在地麵,心肝肺腑都重重的顫抖了一下,一口氣沒上來,更是憤怒難當。
鬱司城過來想把她扶起來,她抓著行李袋起身,順勢搡了過來,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口。
鬱司城沒有再追,略微隱忍疼痛,抬手撫了撫之前的傷口,隱隱作痛,不知道這兩天怎麽弄得有點複發了。
那天下午,竹煙回了濱河路的公寓就沒再去公司。
等她第二天去,坐在位子上打了卡登陸公司內網就起身去找人事,補上昨天的半天請假條。
巧了,她看到了也在人事辦公室的沈方羽。
腳步在門口停住,她微蹙眉,選擇站在門口等著。
“身體不舒服啊?”人事對沈方羽一腔擔憂的模樣,帶著阿諛的詢問了幾句,道:“前兩天的事,我也聽說了,大家都知道竹煙作為公關的為人,遙指你從中作祟這種事其實也不用往心裏去,職場就這樣的!”
沈方羽笑了笑,“我不會跟她計較,畢竟人家的確受委屈了,孤男寡女的進出酒店就夠她背名聲了!”
嗬,竹煙諷刺的笑,她還知道這種事毀名聲?
人事遞了請假條又轉手幫沈方羽拿了一支筆,指了指請假條上的地方,“你寫請假原因和日期,最後簽個名就行,其餘的我來!”
沈方羽點了點頭,筆尖落在“事由”一欄處,本來想寫“身體不適”但又不夠精確,想了想,寫的“胃部不適。”
四個字剛寫完,沈方羽忽然放下筆,條件反射的捂了嘴幹嘔。
一旁的人事看了她的動作,愣了一下,“怎麽了?”
沈方羽反應過來不該這麽明顯,強忍著鬆開手,咬著牙,勉強的搖了搖頭,又指了指她的請假原因。
人事再看了一遍,更是擔心的皺起眉,“你這好像有點嚴重呢,胃難受起來嘔吐事小,萬一頭暈體乏起來,那才叫昏天地暗,你要不趕緊去醫院吧?”
沈方羽草草的寫了日期,簽了名字後放下筆,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
竹煙也不回避,就站在門口兩步的地方,沈方羽一出來看到她,驚得怔了一下,一下子抓緊了包盯著她,“你來幹什麽?”
她目光淡淡,“這是人事辦公室,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意識到這一點,感覺自己反應過度,沈方羽才緩和下來,送來按在胸口的包,什麽都沒說,側身大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竹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沈方羽的背影,微蹙眉。
在公司遇見也不是什麽大事,何必驚愕成那樣?
人事這邊剛送走沈方羽,抬頭就看到竹煙走進來,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又笑起來,“竹小姐?”
竹煙也不囉嗦,道:“我來補假條,昨天下午的。”
人事看了看麵前的電腦,“內網考勤顯示你昨天出勤呀!”
她微抿唇,昨天下午她明明就沒來。
但出勤總比請假好,沒打算多說,隻是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人事,忽然的道:“您好像很了解我?”
人事一臉不解,“怎麽說?”
“不是說你們都知道身為公關的我,人品如何麽?”竹煙就那麽直直的盯著她。
這話是人事剛和沈方羽說完的,所以轉過頭又遇到了被說的另一個當事人,難免臉上尷尬。
可她是做人事的,見什麽人說什麽話簡直是必修課,“這點是當然的了!竹小姐也是總裁看中的公關,也許是下一任經理,必然差不到哪兒去的,那些個緋聞也就黃總為了項目熱度炒出來的而已,竹小姐未必是那種人對吧?”
竹煙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簡直比她當年在唐嗣身邊左右逢源的時候還空口白牙,什麽話都能說順!
懶得計較,她隻是掃了一眼沈方羽的請假事由就離開了。
巧了,竹煙還沒下班,放在工位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安軻兒打過來的。
她以為是詢問租房的事情順不順利,也就接了,不過剛接聽沒幾秒,竹煙便皺了眉,“你怎麽好好的跑醫院去了?”
安軻兒聲音有點無奈,還有些虛弱,“你當我樂意呀,誰知道剛帶的新人這麽不省心,忽然給我闖出了交通事故,車子被扣的我還沒時間去處理,交警大隊那邊還得去一趟呢,所以才打給你的!”
竹煙又看了一眼時間,反正也不差幾分鍾了,匆匆忙忙收了東西準備去醫院。
“你把病房號告訴我,我馬上過去!”
安軻兒:“也不用太趕,醫院裏的事都辦順了,就是過來幫我看著湯曾就行,我去交警大隊。”
最近安軻兒接手帶的新人叫湯曾。
竹煙點了點頭,也沒掛電話,出了公司就在路邊打了車。
安靜的病房門口,安軻兒已經等著了。
“你到了,那我先過去了?”
竹煙看了看她,“你沒傷著吧?”
安軻兒搖頭,笑得有點勉強,“我沒事,湯曾在裏邊呢,要是有事,你幫我叫醫生,他的家屬都在國外,沒有太大的事就隻能公司做主了,也都是擦傷,別太緊張。”
竹煙挑眉,她倒是不緊張,就是好奇,“你不是還在外地麽?怎麽忽然回來,一回來還搞這麽大的事?”
安軻兒隻是扯動嘴角做了個笑的動作,擺擺手走了。
她也沒法給孤煙說這和蕭克有關,她們雖然關係好,也緊緊限於孤煙和經紀人的親密關係,複雜了也解釋不清楚,隻好先不多說。
竹煙站在門口往裏瞧了一眼,看不清病床上的人,臉都看不到,隻好推門進去。
但是剛把手放門把手上,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你怎麽在這兒?”
越燦的聲音,熟的不能再熟。
她也微蹙眉轉過來,指了指病房裏的人,“我怕朋友的朋友。”
越燦低眉掃了一眼手裏的單子,看到了“安軻兒”也就了然了,不過也頗有意味的看了她,“安軻兒不是過來了?你又過來,這裏頭的是你朋友?”
竹煙和上門,“你想說什麽?”
越燦微勾唇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是為別人才過來的,難道是猜錯了?”
莫名其妙,她在錦城什麽人都沒有,還能為誰過來的?
見了她純粹的表情,越燦揚起眉毛,“你真不知道他在醫院呢?”
“誰?”她很隨口的一問。
越燦:“鬱司城。”
竹煙本能的緊了緊眉心,又鬆開,“在就在,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過來就得是因為他?”
她還真的不知道鬱司城在這裏,也沒想問他來做什麽。
倒是越燦說了:“之前的傷口複發了,可能是去出差的這段時間沒怎麽注意,昨晚就開始疼,忍了一天才過來。”
越燦說完之後是指望她能提出下去看看鬱司城的,結果她滿不在意,轉身又要進麵前的病房。
他隻得看了她,“你不去看看?”
“看什麽?”她一臉淡然。
額,越燦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他指了指病房,“我們進去的時候,家屬回避,所以你等會兒再來吧,抽時間去做點別的,有什麽事我直接找你就行。”
明擺著就是讓她得空還是去看看鬱司城,連鬱司城所在的位置都告訴她了。
不過,竹煙沒想去看那個男人,這個時間眼巴巴的去貼,她還做不到。
她去了衛生間,發現女士衛生間幾乎是人滿為患,患者又多,她走路都不敢大動作,隻好退出來之後去別的樓層。
醫院婦科是單獨的樓層。
她徑直往衛生間走,剛要進門,被從後邊來的女人撞了一下,貼到了牆上。
“噠噠”的高跟鞋從身邊走過,女人也沒跟她道歉,看樣子是捂著嘴走得急,快吐了的樣子。
也對,這是婦科樓層,孕婦常見。
隻是……這衣服、背影怎麽有點眼熟?
何止是眼熟,她跟進去幾步看著那女人嘔吐,一下子就認出了是中午請假出來的沈方羽。
她不是胃不舒服?婦科管胃?
下一秒,她陡然想到了什麽,整個人身上的血都有些涼了。
沈方羽直起身之前,她陡然轉身離開,連衛生間都沒用,悶著頭快步回了湯曾的病房外,一直皺著眉。
如果沈方羽是懷孕,她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個男人的可能性。
但是沈方羽回來這麽長時間,她從沒聽鬱司城提起過什麽,隻是沈方羽回來後的幾天開始堅決來她房間睡了,說怕沈方羽主動送上門。
想到這裏,她不可抑製的皺緊眉,下意識的深呼吸。
越燦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緊張的模樣,“怎麽了?”
竹煙忽然抬眼,搖了搖頭,緩了兩秒,才問:“他沒事吧?”
越燦順手關上病房門,依舊看著她,點頭,“都是擦傷,沒有傷及內髒的,輕微腦震蕩,休息休息就好,沒大問題。”
“我看有問題的好像是你?”他直話直說。
竹煙象征性的弄了一下嘴角,“你去忙吧,我等安軻兒過來接班就走,不用管我。”
越燦想管也沒時間,他這會兒有工作了。
不過,他剛走了兩步,竹煙在身後叫住了他。
“怎麽了?”他回頭。
她看過去,“鬱司城在醫院?”
越燦點頭,淡笑,“要過去麽?”
可竹煙臉上表情有些涼,“他隻是因為傷口複發而過來的,不是為別的事,或者陪別人來?”
越燦一臉不明,“來醫院還能有什麽別的事?”說罷又自顧打了個響指,“也有可能是來巧遇你的!”
她毫無意味的一笑,沒再說什麽。
越燦走之後,她就一直坐在長椅上,顯得心不在焉,又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麽,一時間腦子裏有點空洞。
婦科樓層。
沈方羽做完尿檢後等待結果的時間都吐了兩次,也許是她本身心理排斥就很大,所以越是緊張結果,越是嘔得厲害。
最後無力的從衛生間回來,腳步都軟了,卻倔得撐在桌邊不肯坐下,看著醫生,問:“什麽結果?”
醫生看她的表情,搞不清是驚喜緊張,還是不情願而害怕,隻好道:“小姐,您的確懷孕了……”
“不可能!”她都沒聽完,驟然打斷,顯得有些粗魯,一把扯過那個單子,“哪裏顯示了?啊,你指出來!”
醫生被她的反應弄得皺起眉,“沈小姐,可能您目前情況不允許,但這是事實,生命可貴,您好好考慮一下,其餘的我沒法多說。”
沈方羽握著那張紙的手都緊得發抖。
她怎麽可能懷孕?怎麽可以懷孕?
不對!
她驀地盯著醫生,眼底有些模糊的癲狂,“那你說,孕期多久了?”
醫生伸手去要那個單子,“您之前應該有過流產的先例,身體並不是特別樂觀,按照B超和推算來看,少則一個月,多應該也超不過兩個月。”
沈方羽狠狠抓著桌沿,閉了眼,自顧念著,“不可能的!”
身後排隊的女人等的不耐煩了,小聲引頸道:“好了沒有啊?”
“進進出出都幾回了還不出來,這都快下班了!”
“吵什麽?”沈方羽幹脆轉過頭對著門外吼了一句。
她平時在鬱司城麵前都是溫婉乖巧的,但是這會兒情緒激烈起來根本找不到柔弱的影子。
門外的人也被吼得愣了愣,隻好碎碎念後繼續等。
好幾秒後,她看了醫生,“再給我查一遍!”
醫生緊了緊眉心,“小姐……”
“我讓你再查一遍!”沈方羽急了。
沒辦法,醫生態度也算溫和,看了她,“那您還得再繳一次費用,隊就不用排了,如果您有疑問,尿檢樣品也去換一下?”
她問話沒說就出去了。
來來回回又折騰了半小時。
結果可想而知,並沒有什麽改變。
走出醫院的時候,外邊都磨砂黑了,沈方羽死握著一張單子,擰著眉,顯得很糾結很痛苦。
她不想要這個孩子,阿城也絕對不會要的!
可是怎麽辦?
她再流產恐怕就真的生不了了。
怎麽辦……
腦子裏千回百轉,就那麽在醫院門口側邊的角落裏蹲了好久,腳都麻了才緩緩起身,貼牆站著。
夜色越來越暗,考慮了許久之後,她臉上的表情卻逐漸平靜下來,像是已經想到了什麽萬全之策。
然後她打車回華府莊園,安安靜靜的度過那一晚,其實整夜未眠。
濱河路,頂級公寓。
竹煙住這裏才兩天就習慣了,除了去公司充人數,她幾乎不願踏出這裏半步。
隻是一直沒遇上隔壁的房東,房租費用的事始終沒後續,她也沒敢去敲門,怕被趕出去,隻好等對方來找。
這天周末,天氣並不好,她更不想出門,卻接到了沈方羽的電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