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想回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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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煙沒辦法推開他,隻能承受著他的吻,力道很重。
但她也不可能回答他關於喜歡誰多的問題,不想回答,沒有意義。
一個吻停下來的時候,男人依舊閉著眼,鼻尖重重的抵在她額間,掌心捧著她的臉。
此刻怎麽也隻透著壓抑。
“跟他約出來,想談什麽?”他再一次開口,低低的問。
他一定以為,談的就是她想回到唐嗣身邊的事。
但竹煙僅僅是想和舊人見一麵,她已經被這幾天的壓抑和孤獨侵蝕得都快忘了日子,很不喜歡這感覺。
“你喝多了,早點回去吧。”她略微偏過頭。
可男人固執的把她臉龐轉了回去,很近的距離,低眉凝著她,“那麽希望我回去?”
竹煙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
“你已經選擇了婚姻,至少你會忠於這兩個字,哪怕隻是演給別人看。”她說話時帶上了本該屬於她的清淡和理智。
“而我,頂多是個紅顏知己。”
男人閉了閉目,鬆開了捧著她的手,也靠回了椅背。
啟唇之際,竟然淡淡的一句:“不回。”
沒想到他清醒的時候一板一眼,這個時候竟然玩起了任性,可見他今晚是真的喝了不少。
竹煙微咬唇,想起身,“那就讓南望給你訂房間去,我要走了,太晚……”
“南望已經走了。”他依舊不冷不熱的語調。
又摸了一支煙,想再點上。
竹煙見了皺起眉,好像的確是沒見過南望。
所以她的動作終究是頓住了,沒能狠下心把他撩在這兒不管,又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就那麽僵持著。
“啪嗒”一聲,男人低眉點著了香煙,悶悶的抽著。
很明顯他自己都不想抽了,但依舊強行往嘴邊送,眉峰擰在一起。
竹煙看不下去,折回去想把他的香煙拿下來,“別再抽了!”
鬱司城的視線落在她伸過來的手上,依舊纏著白紗布,動作幅度不大的話看不出來,唐嗣應該還沒見
他愣神的時間,香煙被她一把拿了過去,狠狠扔進他的酒杯裏,正好酒也別喝了。
男人韓疲憊的靠著,看著她。
“如果。”他冷不丁的開口:“我一定要留你在身邊,無論什麽辦法,無論你會不會痛苦。”
說著話,他抬起頭,直直的看進她眼裏,“還會做這種事?”
意有所指的看了她的手腕。
竹煙微擰眉,“我說了這隻是意外。”
他並不想相信。
鬱司城剛要再開口,他大衣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一段悠揚悲傷的大提琴奏曲。
可是曲子她很熟悉,因為那是她的傑作。
有一點點的意外。
直到他按著眉峰接通電話,那段樂曲被掐斷,她低頭看了鬱司城腿上灑了一片的酒。
男人今晚穿了銀灰偏暗的西裝,但是紅酒倒在上邊已經十分明顯,他這麽一個人,帶著一大片汙漬怎麽走出去?也不嫌難受?
竹煙抽了濕巾,把原本幹的差不多的地方又淋濕了,然後才鋪上幹的紙巾。
她看到了鬱司城低眉投來的視線。
可她本就是為他服務的人,幫他做這點事沒什麽稀奇,更免得他一會兒說因為衣服髒了,要就近住她那兒。
鬱司城接通電話之後就一直沒出聲,半天才“嗯”了一聲,“不用等。”
“怎麽了?阿城,你喝多了?”電話裏,沈方羽的聲音在沉默後逐漸提高。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在自己的未婚夫說晚上不回來的時候,一下子升起了警惕,猜想著此刻他身邊的女人。
所以,和提高的音量,多半是給他身邊之人聽的。
竹煙去抽紙巾的動作輕微頓住,她聽到了沈方羽的聲音。
簡單弄完,她站了起來。
男人的視線也隨著她起立而抬起,看著她又抽了一張紙巾,拿了他西裝上別著的鋼筆,寫下:“我先走了。”
看到幾個字,鬱司城才輕擰眉。
他以為她抽紙巾是要繼續幫他。
竹煙往門口的腳步忽然被他堵住,修長的手臂一下子禁錮了她的身體,對著電話沉聲平淡:“哪不舒服讓越燦看,早點休息吧。”
對一個被迫要娶的女人,他這樣的態度已然算是夠溫和、夠紳士的了。
看著他掛掉電話,竹煙想說什麽的,可是他的身體忽然靠過來。
“!”
她一下子把話音哽在了喉嚨裏,怔怔的看著他,感受著他抵著她的動作。
不自然的挪開了跟他對視的眼神,想從他麵前挪開。
可鬱司城麵無表情,卻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她挪一分,他也跟著一點,貼著她。
“你故意的。”男人低眉睨著她,說得理所當然。
竹煙被說得有點惱,“我有毛病?”
拋棄一個詞,讓男人臉上的神色微變。
終究沒有接這個茬,隻依舊看著她,“回你那兒,或者在這裏,你選。”
什麽?
她第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等他定定的看了她好久,她意識到他的意思後,臉一下子開始變紅,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耳根。
這樣的反應,讓鬱司城忍不住現出笑意。
“鬱司城!”她下意識屏著呼吸,拿掉了他不安分的手,“我們……以後都別再這樣了。”
男人低眉,沉默。
然後明知故問:“哪樣?”
竹煙略微咬唇,抬頭看著他,“做好你即將迎來的兩個身份,不好麽?”
他一張峻臉輕輕沉下去,冷鬱間有那麽點的邪睨。
說著話,他不顧她的感受,薄唇一點點覆下,氣息壓過來,“我不想以後都沒這種機會。”
什麽意思?
他真是喝多了,說話不清不楚,總是要人猜半天。
“我今晚住你那兒!”他唇畔間略微模糊的決定著。
竹煙有些慌,搖了搖頭。
想從他的禁錮中出來,掙紮了一下,力道並不小。
鬱司城卻順勢隨著她的掙紮被帶到了一旁,然後重重抵著她。
“嗯!”她的後背撞在牆上,麵前是男人身軀,一手撐在牆上,沒有半點要放她走的意思。
他到底想怎麽樣?
別說這裏是酒店包廂,就算是家裏,他之前還一副嚴正君子的模樣,至少孩子出生前要做好負責盡職的丈夫,現在又是幹什麽?
她被壓在牆邊動彈不得。
“啪!”一聲,她身體不知怎麽的把門邊牆上的電燈開關給蹭滅了。
包廂裏一下子陷入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早知道……”他真假難辨的出聲:“當初不該把你要過來。”
結果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泥足深陷。
竹煙閉著眼,呼吸不穩,也沒有力氣回答他。
片刻,鬱司城擁著她的力道減緩,動作間輕微的窸窣聲,不知道在幹什麽。
隨後,他握了她的手腕,沒有受傷的那一邊。
鬱司城印象裏,竹煙就是不愛戴首飾,但是這一次,他摸到了她手腕上的東西,黑暗中眉峰輕蹙。
問了句:“什麽?”
竹煙自己也跟著摸過去。
卻沒有回答,而是想把手抽回來,因為知道他不會想知道。
男人沒讓。
轉手開了房間裏的應急燈,不至於忽然的強光讓誰都不適。
可她能看清他的臉,正等著她的回答。
竹煙隻得坦然的抬頭,“前不久的生日,他給我寄回來的。”
他們倆送她的第一個禮物,都是手鏈,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他?”
不用多說,鬱司城也能想到是唐嗣。
正常說起來,就算她是他的人,收到生日禮物很正常,可是一想到唐嗣一心要把她要回去,鬱司城便擰了眉。
情況特殊,心理就敏感。
“扔了。”他忽然霸道的一句,毫無理由。
竹煙看著他,皺眉。
他大概想到了什麽,似笑非笑的一句:“因為今晚來見他,特意戴上?”
的確是這個理由,她的一個生日,整個錦城給她送的是一個恥辱的緋聞,連鬱司城都是。
隻有唐嗣破天荒不送衣服,挑了個禮物,既然要見麵,她戴出來讓唐嗣知道她喜歡這個東西,她覺得無可厚非。
“想回到他身邊?”男人忽然又這樣問了一句。
竹煙下意識的就緊了眉心,看著他,“你什麽意思?”(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