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想回到他身邊?

字數:6298   加入書籤

A+A-




    竹煙沒辦法推開他,隻能承受著他的吻,力道很重。

    但她也不可能回答他關於喜歡誰多的問題,不想回答,沒有意義。

    一個吻停下來的時候,男人依舊閉著眼,鼻尖重重的抵在她額間,掌心捧著她的臉。

    此刻怎麽也隻透著壓抑。

    “跟他約出來,想談什麽?”他再一次開口,低低的問。

    他一定以為,談的就是她想回到唐嗣身邊的事。

    但竹煙僅僅是想和舊人見一麵,她已經被這幾天的壓抑和孤獨侵蝕得都快忘了日子,很不喜歡這感覺。

    “你喝多了,早點回去吧。”她略微偏過頭。

    可男人固執的把她臉龐轉了回去,很近的距離,低眉凝著她,“那麽希望我回去?”

    竹煙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

    “你已經選擇了婚姻,至少你會忠於這兩個字,哪怕隻是演給別人看。”她說話時帶上了本該屬於她的清淡和理智。

    “而我,頂多是個紅顏知己。”

    男人閉了閉目,鬆開了捧著她的手,也靠回了椅背。

    啟唇之際,竟然淡淡的一句:“不回。”

    沒想到他清醒的時候一板一眼,這個時候竟然玩起了任性,可見他今晚是真的喝了不少。

    竹煙微咬唇,想起身,“那就讓南望給你訂房間去,我要走了,太晚……”

    “南望已經走了。”他依舊不冷不熱的語調。

    又摸了一支煙,想再點上。

    竹煙見了皺起眉,好像的確是沒見過南望。

    所以她的動作終究是頓住了,沒能狠下心把他撩在這兒不管,又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就那麽僵持著。

    “啪嗒”一聲,男人低眉點著了香煙,悶悶的抽著。

    很明顯他自己都不想抽了,但依舊強行往嘴邊送,眉峰擰在一起。

    竹煙看不下去,折回去想把他的香煙拿下來,“別再抽了!”

    鬱司城的視線落在她伸過來的手上,依舊纏著白紗布,動作幅度不大的話看不出來,唐嗣應該還沒見

    他愣神的時間,香煙被她一把拿了過去,狠狠扔進他的酒杯裏,正好酒也別喝了。

    男人韓疲憊的靠著,看著她。

    “如果。”他冷不丁的開口:“我一定要留你在身邊,無論什麽辦法,無論你會不會痛苦。”

    說著話,他抬起頭,直直的看進她眼裏,“還會做這種事?”

    意有所指的看了她的手腕。

    竹煙微擰眉,“我說了這隻是意外。”

    他並不想相信。

    鬱司城剛要再開口,他大衣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一段悠揚悲傷的大提琴奏曲。

    可是曲子她很熟悉,因為那是她的傑作。

    有一點點的意外。

    直到他按著眉峰接通電話,那段樂曲被掐斷,她低頭看了鬱司城腿上灑了一片的酒。

    男人今晚穿了銀灰偏暗的西裝,但是紅酒倒在上邊已經十分明顯,他這麽一個人,帶著一大片汙漬怎麽走出去?也不嫌難受?

    竹煙抽了濕巾,把原本幹的差不多的地方又淋濕了,然後才鋪上幹的紙巾。

    她看到了鬱司城低眉投來的視線。

    可她本就是為他服務的人,幫他做這點事沒什麽稀奇,更免得他一會兒說因為衣服髒了,要就近住她那兒。

    鬱司城接通電話之後就一直沒出聲,半天才“嗯”了一聲,“不用等。”

    “怎麽了?阿城,你喝多了?”電話裏,沈方羽的聲音在沉默後逐漸提高。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在自己的未婚夫說晚上不回來的時候,一下子升起了警惕,猜想著此刻他身邊的女人。

    所以,和提高的音量,多半是給他身邊之人聽的。

    竹煙去抽紙巾的動作輕微頓住,她聽到了沈方羽的聲音。

    簡單弄完,她站了起來。

    男人的視線也隨著她起立而抬起,看著她又抽了一張紙巾,拿了他西裝上別著的鋼筆,寫下:“我先走了。”

    看到幾個字,鬱司城才輕擰眉。

    他以為她抽紙巾是要繼續幫他。

    竹煙往門口的腳步忽然被他堵住,修長的手臂一下子禁錮了她的身體,對著電話沉聲平淡:“哪不舒服讓越燦看,早點休息吧。”

    對一個被迫要娶的女人,他這樣的態度已然算是夠溫和、夠紳士的了。

    看著他掛掉電話,竹煙想說什麽的,可是他的身體忽然靠過來。

    “!”

    她一下子把話音哽在了喉嚨裏,怔怔的看著他,感受著他抵著她的動作。

    不自然的挪開了跟他對視的眼神,想從他麵前挪開。

    可鬱司城麵無表情,卻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她挪一分,他也跟著一點,貼著她。

    “你故意的。”男人低眉睨著她,說得理所當然。

    竹煙被說得有點惱,“我有毛病?”

    拋棄一個詞,讓男人臉上的神色微變。

    終究沒有接這個茬,隻依舊看著她,“回你那兒,或者在這裏,你選。”

    什麽?

    她第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等他定定的看了她好久,她意識到他的意思後,臉一下子開始變紅,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耳根。

    這樣的反應,讓鬱司城忍不住現出笑意。

    “鬱司城!”她下意識屏著呼吸,拿掉了他不安分的手,“我們……以後都別再這樣了。”

    男人低眉,沉默。

    然後明知故問:“哪樣?”

    竹煙略微咬唇,抬頭看著他,“做好你即將迎來的兩個身份,不好麽?”

    他一張峻臉輕輕沉下去,冷鬱間有那麽點的邪睨。

    說著話,他不顧她的感受,薄唇一點點覆下,氣息壓過來,“我不想以後都沒這種機會。”

    什麽意思?

    他真是喝多了,說話不清不楚,總是要人猜半天。

    “我今晚住你那兒!”他唇畔間略微模糊的決定著。

    竹煙有些慌,搖了搖頭。

    想從他的禁錮中出來,掙紮了一下,力道並不小。

    鬱司城卻順勢隨著她的掙紮被帶到了一旁,然後重重抵著她。

    “嗯!”她的後背撞在牆上,麵前是男人身軀,一手撐在牆上,沒有半點要放她走的意思。

    他到底想怎麽樣?

    別說這裏是酒店包廂,就算是家裏,他之前還一副嚴正君子的模樣,至少孩子出生前要做好負責盡職的丈夫,現在又是幹什麽?

    她被壓在牆邊動彈不得。

    “啪!”一聲,她身體不知怎麽的把門邊牆上的電燈開關給蹭滅了。

    包廂裏一下子陷入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早知道……”他真假難辨的出聲:“當初不該把你要過來。”

    結果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泥足深陷。

    竹煙閉著眼,呼吸不穩,也沒有力氣回答他。

    片刻,鬱司城擁著她的力道減緩,動作間輕微的窸窣聲,不知道在幹什麽。

    隨後,他握了她的手腕,沒有受傷的那一邊。

    鬱司城印象裏,竹煙就是不愛戴首飾,但是這一次,他摸到了她手腕上的東西,黑暗中眉峰輕蹙。

    問了句:“什麽?”

    竹煙自己也跟著摸過去。

    卻沒有回答,而是想把手抽回來,因為知道他不會想知道。

    男人沒讓。

    轉手開了房間裏的應急燈,不至於忽然的強光讓誰都不適。

    可她能看清他的臉,正等著她的回答。

    竹煙隻得坦然的抬頭,“前不久的生日,他給我寄回來的。”

    他們倆送她的第一個禮物,都是手鏈,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他?”

    不用多說,鬱司城也能想到是唐嗣。

    正常說起來,就算她是他的人,收到生日禮物很正常,可是一想到唐嗣一心要把她要回去,鬱司城便擰了眉。

    情況特殊,心理就敏感。

    “扔了。”他忽然霸道的一句,毫無理由。

    竹煙看著他,皺眉。

    他大概想到了什麽,似笑非笑的一句:“因為今晚來見他,特意戴上?”

    的確是這個理由,她的一個生日,整個錦城給她送的是一個恥辱的緋聞,連鬱司城都是。

    隻有唐嗣破天荒不送衣服,挑了個禮物,既然要見麵,她戴出來讓唐嗣知道她喜歡這個東西,她覺得無可厚非。

    “想回到他身邊?”男人忽然又這樣問了一句。

    竹煙下意識的就緊了眉心,看著他,“你什麽意思?”(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