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不嘴硬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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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嗓音越發邪惡而解氣,“破壞你所有的好事才是我該做的包括你的感情、家庭,一切!”

    他說得一字一句,卻又不疾不徐,不帶著那種咬牙切齒的恨,反而也悠然得讓人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所以,竹煙才更是擰眉,仰臉看著他。

    她說話語調不是很清楚,但也能聽明白,“你怎麽對我都行,我爸跟這些沒有關係……”

    “他是你父親,自然就有關係。”男人依舊那樣不疾不徐的語調。

    偏偏,那麽恨她的樣子,剛剛都恨不得把她拆了吃下去,說話依舊這個調子,反而透著他永遠能主宰一切的倨冷。

    她沒辦法跟他對峙,“好,反正我除了受著,沒別的辦法。”

    到現在,她絕對不可能出賣自己討他歡心,讓他放過父親,就算有那種可能,她也不會去做,更別說他現在那麽恨她,對她的主動隻會鄙夷,不可能放過她。

    她現在差不多就是一副你盡管來,我反正受著就是了,也不想其他辦法的姿態,換句話說,就是等死。

    這樣消極的態度不像她,所以鬱司城眉峰輕撚看了她好一會兒。

    直到她再一次想從他懷裏出去,他收攏手臂圈住她。

    竹煙剛剛喝酸奶喝得急,嘴邊沾了兩道兒,男人的視線就黏在那兒沒有挪動。

    她看著他的峻臉再次一點點的靠近,直到又一次攫獲她的唇。

    仔細得就像在品嚐美味佳肴。

    他的確是那樣的仔細,而且越吻越想,又一次撬開她的牙關闖了進去。

    鬱司城好歹已經這個年紀,可是回頭去看才發現,他二十幾年將近三十的生涯,除了那段不知感覺、忘了年歲的初戀外,生命裏全是這個女人的影子。

    明明他當初隻是為了利用買了她。

    可是她填滿了他的生活,恨過也念過,甚至想過將就,反正婚也結了,下一代也有了,可就是做不到。

    除了她,誰都給不了他那種感覺!誰也填補不了那種空洞!

    “你很愛他?”冷不丁的,男人問了這麽一句。

    竹煙並沒有反應過來。

    鬱司城陰暗的冷聲:“他很優秀?”

    那嗓音裏是透著陰冷的沒錯。

    竹煙這才想起來,她曾經對著越燦跨過她所謂的“男朋友”很優秀,所以不用因為她的身份而自卑,覺得配不上她。

    她迷離的睜開眼,這個時候,她不可能回答他的,因為了解他。

    但凡她點頭,也許他都會直接朝著她的脖子的大動脈咬下去。

    因此,竹煙選擇沉默,閉了眼,隨他去。

    聽不到她的回答,男人果然抬眼,又低眉望著她,像是諷刺,“愛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她答不上來。

    就像現在,他這麽問她,她心裏會疼一樣麽?

    男人狠狠扣了她的腰,“你剝奪了我體會愛的權力,是該償還的!”

    不等她反應這句話的含義,他再次覆下薄唇,狠狠的吻。

    剛被推到臥室門邊,竹煙已經急了,“鬱……鬱司城!”

    她喊他,他隻是封了她的唇,捉了她的手霸道的後剪。

    “篤篤!……篤篤篤篤!”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來,而且聲音敲得很大。

    竹煙幾乎是被驚得拚命扭動,終於讓他停了下來。

    鬱司城垂眼看著她上一秒來不及收回去的驚慌,就像做賊一樣。

    她以為,門外的,是沈方羽?

    不知道為什麽,這是頭一次,鬱司城忽然心疼,因為她忌憚另一個女人,而讓那個女人有被忌憚身份的,是他。

    是他親手造成這些一切的源頭,明明本該是別人忌憚眼前的她。

    她撇過臉不看他,鬱司城卻不想讓她避開自己,抬起她的臉,直直的看著她此刻眼裏的掙紮和疼痛。

    胸口驀地收緊。

    很疼,有一種酸澀的窒息感。

    最後是鬱司城去開的門,看到門外急得打轉的越燦,隻冷淡的丟了一個字:“滾。”

    越燦立刻上前,跟他之前闖入時一個姿勢,一把撐住門,“你把人家怎麽了?”

    然後實現在他襯衫上溜了一圈,暗自舒口氣。

    門內的男人忍無可忍的朝他抬起腳。

    越燦敏捷的往旁邊跳,“你別忘了自己多“恨”她,你覺得一個恨她的男人,適合這樣喝得醉醺醺的上門跟她糾纏不休?”

    男人冷著臉,“就因為恨,我不會讓她消停。”

    “那你現在把她強取豪奪了,跟當初把她買過來有什麽區別?到最後還是跟一年前一樣怨恨分開,一輩子這麽循環麽?”越燦皺著眉。

    鬱司城定定的看著他,“惡循環不好麽?我何時說過要跟她好?”

    “你嘴不硬能死?”越燦啐了他一口。

    “也許。”男人吐了兩個字,之後毫不留情的關上門,把越燦擱在外頭。

    從門口再走進臥室,看到她還是渾渾噩噩的靠在牆邊沒有挪動過。

    但是他一走過去,她就驟然回神,然後警惕的避開,一直退到了床頭櫃邊,再用一種陌生冷淡的眼神看著他,“你該走了,鬱先生。”

    鬱司城不喜歡她的稱呼,很不喜歡!

    可他隻薄唇抿著,坐在了她床邊,“頭疼,給我按。”

    每一次他頭疼,竹煙都下意識的提醒自己,那是她的罪過。

    看著他坐在那裏,閉了眼,一雙眉峰卻擰在一起,她終究沒辦法無動於衷,還是走了過去。

    她並不會什麽按摩,但既然他說頭疼,那就整個腦袋、尤其太陽穴那兒都按一按,梳理頭皮層下的神經。

    中途的時候,男人依舊閉著眼,卻順勢倚在了她的床上,闔眸啟唇:“繼續。”

    嗓音醇澈,低沉,不像犯困。

    她皺了眉,但隻能繼續幫他按著。(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