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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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的,一定讓你不再想要其他男人!”
“似乎也沒送過你什麽貴重的禮物,現在的你估計什麽金銀財寶都不屑於,正好……”
男人一邊喘著粗重呼吸,一邊低低沉沉的說著,“我會做盡花樣,讓你每一次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這麽個身份,能想到用這樣的方式“折磨”她,讓她記進心底裏,也是厲害,絕對獨此一人。
不知道什麽時候,竹煙好像聽到他恩赦似的說了句:“允許你跟華先生談精神戀愛!”
那時候她耳邊隻充斥著彼此的呼吸,和隱約略過的海風。
抱著她進入海水與海灘的連接處,很輕柔的把她放到了沙灘上,海水湧來,正好隻能打到下半身,微微浸濕後背。
她剛要抗拒,可是沒想到海水竟然是溫的,像按摩,很舒服!
竹煙迷離的看了他,別說這個地方也是他特意挑選的,就因為有那個樹幹,又有這麽溫熱舒服的海水?
這男人腦子裏整天琢磨的盡是什麽東西?
要說他不務正業,可是他的版圖做的比誰都大,他要做的事也必然沒有不成功的,哪個形象能讓人猜到他這麽的……邪惡得不可描述!
“你剛剛說……”竹煙仰臉看著身上的男人,“允許我和華先生戀愛?”
“那是不是別人也可以。”她順口問。
鬱司城臉色沉了沉。
“嗯!”他故作淡然,“對女人來說,男人這東西好像多了也沒什麽壞處,尤其像我這樣,再沒有其他可以追求的了!”
竹煙笑了笑,“那你厲害!”
男人眸子一暗,她已然感覺不太妙,但又強自撐著淡然。
“哪天,你若真的跟別的男人做了這種事……”男人冷暗深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子狠勁兒。
竹煙以為他會把她殺了。
然而,半天,他竟然是重重的吻了她,“我會瘋的!”
她被這麽一句轉彎太大的話弄得愣了愣。
天色已經逐漸按了,海水依舊是溫暖的,這個冷天,兩個人竟然也不覺得冷,反而暖烘烘的。
海邊一直持續著啪聲,有海浪打過來的聲音。
黯淡的月影下,是男人抱著女人的背影,以及肩上挎著裝滿梅子的盒子,正所謂,一月、一盒,一雙人。
很簡單,又很溫馨的畫麵。
回到車上,竹煙懶洋洋的靠著,扯了扯衣領,瞥了男人一眼。
越野山地的轎車得虧是擋風,否則一路回去不比剛剛運動時,非得把人凍死。
她那一路睡得尤其的好,偶爾醒來的時候就看一看開車的人。
睡了兩趟之後,才終於坐起來,怕他太無聊,“……你出來一整天,真的都不用管他們訓練?”
鬱司城側首看了她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前方的路況上,“不睡了?”
她挪了挪位置,“車上睡得不舒服!”
男人勾唇,“我看你倒是睡得挺香。”
她白了一眼,沒說什麽。
快回到基地的時候,已經能看到隱約的燈光了,竹煙終於想起來問他,“你到底什麽時候讓我回去?”
她之所以這麽問,是忽然想起來,雖然這幾天應該是安全期,但是一直這麽下去,鬱司城霸道起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
“過了這周,如果你急著,我就送你回去。”他終於鬆開。
以至於竹煙都詫異的看了他一下,怎麽又忽然這麽輕易的肯讓她走了?
鬱司城笑了一下,“偷偷摸摸做了不少曲子,總不能讓它們都在基地腐化?放你出去多掙點錢,興許哪天我又能從你手裏賺回來。”
她聽完扯了扯嘴角,什麽邏輯!
終於回到基地。
好像都沒有人在外頭走動,鬱司城直接把她抱下去的,又一路抱回宿舍,進了門才把她放下。
“去洗澡?”他邪惡的笑著看了看她的頭發,“有鹽粒兒!”
海水幹了之後,鹽分附著在發絲上的。
竹煙惱羞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往自己的臥室走,卻被身後的鬱司城叫住,“去我那兒。”
她又不傻。
繼續往自己的臥室走。
但是男人放下梅子,長腿幾步就把她跟上了,長臂一撈,她就到了他懷裏。
“我發現你們殷家基因裏生來就有反抗、不聽話的因子?嗯?”
進了臥室。
“不給我擦藥?”他貼在她旁邊說話,竹煙假裝沒聽到,然後感覺男人再次下了床,估計是自己擦藥去了。
沒過多會兒,隻覺得她一雙腳踝被溫柔的握住,然後給她上著藥酒。
他還真是執著,不知道哪兒有傷,就兩個都擦,和中午一樣。
竹煙閉著眼,有些好笑,但又有些心酸。
鬱司城這個人,恨的時候讓人恨得牙都癢癢,可是偶爾做起來一件仔細的事,也總能撞擊人心。
可真能耐!
她以為他昨晚這些就要睡了的,誰知道,他竟然又出去了。
弄得她也不太睡得著了,尤其是在路上又睡了一段時間。
所以她又坐了起來,發了一會兒呆,發現鬱司城還沒進來,納悶的下了床,放輕腳步出了臥室。
在客廳看了一圈,竟然也沒人?
看到餐廳亮著燈,她也去看了,還是沒人,最後才發現大門是掩著的,沒有關上。
竹煙湊到了門邊,隱約就聽到了交談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愉快,尤其是女人的聲音。
不用想,這兒除了她,隻有白灼是女的。
找了一會兒,她才終於在昏暗的地方看到了對立著的兩個身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麽晚,不進來坐,有必要這麽偷偷摸摸的?
可她又笑了笑,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那邊的爭執忽然強烈起來,看到女人似乎主動而不管不顧的撲上前。
片刻,鬱司城才往後退了退,拉開距離,低低的說著什麽。
她抿了抿唇,終究是退了回來沒再看。
外麵,黑暗裏,白灼仰臉滿是心痛的看著他,“我都不求你一定要愛我,一定要給我什麽,就這麽點要求也滿足不了麽?”
男人身上雖然是休閑的衣服,卻滿身淩然,“白小姐應該自重。”
“我所有自重自愛都是留給你的!你還要我怎麽自重?”白灼氣得想哭。
她去拉了鬱司城的手腕,“我不會揭發她的,你放心!我也不會去打探你跟她到底什麽關係,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鬱司城想把手抽回來,奈何她不鬆開。
隻聽白灼看著他,道:“我已經知道她是殷平的女兒了,她的確也身份尊貴,可是比起我,她對你來說根本就沒有價值!”
男人低眉,看了她,“你既然知道,你在我眼裏,隻是一個價值,又何必呢?”
“那我也願意!”白灼堅定的看著他。
“我就沒有想過要嫁人,如果你像之前那樣結了婚,我都沒有想過,我這輩子哪怕要生孩子,也必須是你的!”
這種話,在鬱司城聽來就是幼稚的。
誰知道,白灼竟然還懇求的看著他,“最不行,如果你真的對我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如果你以後還會娶別人,那我隻想把自己獻給你,隻是借你的基因,你成全我,也不行嗎?”
這種想法讓鬱司城徹底擰了眉。
不知道這麽年輕的白灼是怎麽想的這些個東西。
他終於把手抽了回來,“你不計較藥水的事,我很感激。以後你還要在這裏工作不短時間,我就當今晚什麽都談過。”
“我不會覺得尷尬!”她知道會在這兒很久,那也照樣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鬱司城已經沒有勸的能力了,隻看了她,“早點回去休息吧!”
他自己先回了宿舍,關上門。
好一會兒,站在窗戶這邊,才看著白灼終於落寞的往回走了,鬆了一口氣。
可這邊剛轉身,猛地見了站在兩步遠處的竹煙,愣了一下,隨即眉峰一擰,“你怎麽還沒睡?”
她笑了一下,“口渴了,沒有故意要偷看你們幽會。”
幽會?
鬱司城輕輕眯起眼,她站了多久了?
竹煙已經自顧的倒了一杯水,轉身準備回臥室了。
男人走了過去,攔了她,“聽到什麽了?”
她坦然的抬頭,“什麽也沒聽到。”
本來覺得這麽回答,他應該沒什麽好說的。
誰知道鬱司城反而皺了眉,都聽到了還好,沒什麽可誤會的。
所以他沒放她走,仔仔細細的看了會兒她的表情。
拿走了她手裏杯子,順勢勾起她精致的小臉,“不高興?”
她微蹙眉,“我為什麽……”
話還沒說完,因為被她抬起頭的角度,正好就看到了他嘴角旁邊,下巴處蹭著的口紅。
那是白灼剛剛撲過去弄的,可是鬱司城一點也沒發覺。
“沒什麽可不高興的。”她勉強笑了一下。
而鬱司城一言不發,捕捉著她剛剛目光停留的地方,抬手抹了一下。
見了自己指頭被口紅染紅了,也跟著濃眉皺起,又看了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