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茶歎口氣。“我跟進了經濟偵查科那邊。他們已經在催促集團的賬目了。之前我們要的隻是部分子公司的數據。其餘曆史的詳細數據，集團表示還在整理。”

    “經偵科的過去守著了沒？不能給他們做假的機會。”席川說。

    “嗯。過去了人跟著。數據跑起來，財務再整理下，需要時間。”米茶皺眉，“但這件事確實難查……董事長已經自殺，其他人肯定什麽都不會承認。我們沒有證據，也不能一直關押他們。”

    “先聯合經偵科一起查吧。”席川也歎口氣，“好在，專案組已經介入。我們做好這部分的交接工作即可。網紅直播的案子其實還沒有頭緒。此外……”

    席川說到這裏，神色驟然嚴肅，“李欣欣那邊什麽情況？”

    “她那邊什麽都不說，已經向檢察院申請延長審查時間了，檢察院批了。她的律師還在跟警方交涉，估計是想取保候審。”周小天說。

    “阻止那律師見她。”席川一下子站了起來，又突然想起來，這個時候是不是已經晚了。

    果然，席川剛說完這句話，程學明那邊接到個電話。程學明放下電話後，皺著眉看向席川。“看守李欣欣的人說，李欣欣突然決定鬆口，讓我們去審問他。她表示她願意說出真相。”

    “不不不。這肯定不會是真相。”席川按住眉心，“一定是她父親自殺前，告訴了律師什麽。這律師再轉達給了李欣欣。李章華自殺前，一定想好了所有退路。我們得提醒專案組。”

    “老大，那我這邊還是先過去看看她說什麽。”周小天說。

    “好。我們去監聽室，一邊監聽，一邊繼續討論案情。”席川說。

    這麽一來，幾個人轉移陣地。

    周小天和程學明去提審李欣欣。

    席川、米茶和關牧進了監聽室，痕檢科和技術部繼續還原可能有的證據。

    審訊室內，李欣欣看向周小天，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殺手是保安劉經亦。我見他跟人打過架，覺得他身手很不錯。所以我給他錢，他幫我教訓我不喜歡的同學。”

    “不止這個保安，其他保安也或多或少接受過這種交易。”李欣欣說，“我承認我是一時嫉妒，讓劉經亦幫我狠狠教訓一下穀薇。我也沒想到他會殺了她。”

    “現在他死了，我知道死無對證。但這是實話。”李欣欣說。“我沒想到，他會真的殺了她。”

    周小天眯眼，“那網紅趙榮軒的事情你知道嗎？劉經亦為什麽要殺他呢？”

    “我在網上看了直播，知道他死了。但我不知道劉經亦跟他的關係。”李欣欣說。

    “你信基督教嗎？”周小天轉而這麽問道。

    似乎是律師沒有為自己準備這個問題的答案，李欣欣神色出現片刻的慌張。她皺了皺眉，然後反問：“你問我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隨便聊聊。”周小天說。

    “我不信教。”李欣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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