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繼續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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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家裏人呢?”周小天再問。

    “我不清楚。應該沒有。”李欣欣說。

    “你既然跟劉經亦關係不錯。你知道他有宗教信仰嗎?”周小天抬眉。

    “不知道。我要說的就這麽多。”李欣欣握拳。

    “凶殺現場,有一個十字架,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周小天逼問。

    李欣欣:“不知道。”

    “十字架,最初是刑罰的意思。這不代表,你是在懲罰穀薇?”周小天再度確認。

    李欣欣再度搖頭:“懲罰?我是在懲罰穀薇。但我沒真想殺她。這是一場意外。十字架什麽的,我更不知道!”

    監聽室裏,米茶見狀,不由蹙眉。“她看上去,似乎確實不知道十字架的事情。”

    “嗯。隻是這十字架如果跟穀薇無關,跟殺手劉經亦也無關的話,確實奇怪了。”席川按了按眉心,不由說,“難不成……還有第三方的存在……”

    “其實,網紅那件事,是不是劉經亦殺的,還不能確認?我們其實隻能確認,劉經亦的那輛車,在津濱公園周圍的街道出現過,也在廢棄廠房那裏出現過。”米茶不由說。

    “的確。”席川點頭,“我們是先入為主地認為這是件連環殺人案,而那輛車和十字架更佐證這一點。現在看來,確實不一定是劉經亦下的手。”

    “所以,現在有如下幾種可能。”米茶說,“第一,兩個殺人案的殺手都是劉經亦,隻不過,指使他殺穀薇的是李欣欣,指使他殺網紅趙榮軒的另外一個人;第二,殺穀薇的是劉經亦,直接殺趙榮軒的是另外一個人,可能也是那個組織的殺手,跟趙榮軒一樣,所以他和趙榮軒都在車上,又或者他借了趙榮軒的車。至於十字架……有可能是殺手以外的人放的,也有可能是潛藏的第二個殺手做的。”

    “對。十字架與這兩個案子有什麽關聯。”人如席川,都不由覺得有些頭疼了。

    畢竟,這案子一環套一環,還扯上了一個神秘的犯罪組織,牽連甚廣,涉及需要溝通的部門也太多,十分冗雜。

    犯罪組織的事情要查,已確定的真凶要找證據,未確定的真凶要進一步追尋。

    米茶見狀,便叫了咖啡外賣,分給隊裏的人喝了解解乏。

    下午,專案組的過來,大家又一起開了個會,算是把工作再做了分工。犯罪組織的事情,由專案組接手。席川他們刑偵隊還是講主要精力放在穀薇和趙榮軒被殺的案子上。

    現在,周小天和關牧負責李欣欣殺人的證據收集和後續工作,席川、米茶聯合程學明一起,則開始轉而全力攻破趙榮軒被殺的案子。

    下午五點左右,三個人開了個小會,就趙榮軒的案子進行進一步探討。

    程學明整理的資料,對眾人進行陳述。“七天前,穀薇死亡。四天前,趙榮軒死亡。目前已知二人之間的死存在以下聯係:第一、兩人是粉絲與偶像的關係;第二、兩人死亡現場都出現了十字架;第三,經過技術部的詳細排查,附近街道都出現過一輛銀色的桑塔納,後被證明是殺手劉經亦的車。”

    “我記得——”席川想到什麽,立刻問,“差點把這點忘了。我記得,當時穀薇有在QQ群透露她會去津濱公園。我們讓你們去把裏麵的人找出來問。結果是什麽?”

    要查的事情實在太多,饒是席川,也有疏漏。

    “嗯,因為那個群有200人,排查起來也慢。我也是剛要到結果。”程學明說,“那粉絲群本地的有30個,剛一一問完。他們均表示沒有把穀薇要去津濱公園透露給其他人。這話應該也算可信。因為他們基本都隻在網上認識,也就是俗稱的二次元。偶爾大家組織現下活動,但也不太知道對方的住址、職業或者家庭信息的。他們在現實生活中沒交集,不至於說在群裏,看到穀薇當晚要去津濱公園,就把這事跟別人講。沒有意義。”

    “明白了。那李欣欣那邊怎麽說?她是怎麽知道穀薇要去津濱公園的?”席川問。

    “我這就去問問周小天。”程學明說著,給周小天打去了電話。

    “對。我正在準備第二場審問。也是剛想起了這個問題。”周小天說,“她說班上的學生都知道。也不知道誰傳出來的。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們倆談戀愛了,也知道他們晚上約好了去津濱公園。”

    “所以……李欣欣要在津濱公園動手殺穀薇,她知道的這個訊息,提供給了殺手劉經亦。這確實跟那個粉絲群無關。”席川說,“但……”

    米茶睜眼,接過了席川的話。“但是,如果放十字架的人是殺手以外的第三方,他有可能是從粉絲群獲知的。”

    最早調查穀薇之死的時候,信息實在太少。而知道她會去津濱公園的人,很有可能是凶手。凶手知道她去津濱公園,正好那裏監控壞了,方便下手。所以凶手知道這件事後,會去津濱公園殺她。

    當時,米茶通過查聊天記錄,發現穀薇在趙榮軒的粉絲群裏提到過會去津濱公園的事。穀薇所在的粉絲群共有200人,所以當時席川傳遞下去了四件事:第一、從本地人身上查起,看他們有沒有不在場證明;第二、看他們有沒有把這件事有意或者無意透露給別人,網絡渠道、現實都可以;第三、訪問的時候,看下他們有沒有車,把這個車與道路監控的排查結果予以比對,看能不能發現問題;第四、如果從本地人身上查不到,擴大範圍!

    剛才程學明解釋的,隻是第二點,席川想了想,又問:“那麽他們的車做比對了嗎?”

    “比對了,暫無結果。但不排查有搭乘快車或者出租車的。”程學明說,“至於不在場證明,這個也比較難考證。有5個人沒有,表示自己在家。他們的小區要麽沒監控,要麽沒有那晚的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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