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總算範圍進一步縮小了。把這個5個人的詳細資料給發給大家，大家一起分析一下，看除了粉絲和偶像的關係外，他們和穀薇、和趙榮軒是不是有共同的什麽關係。”席川說。

    “行。”程學明打了個嗬欠，“老大，你也早點回醫院吧。畢竟養好傷，才能和我們一起戰鬥。”

    “好。這段時間你們也辛苦了。今天工作交接完，我們其實輕鬆了不少。先休息下。別累壞了身體。”席川這麽說，大家這麽久以來，總算稍微下了個早班。

    隨後，米茶陪著席川去吃了飯，再陪他回到醫院。

    席川與米茶並肩坐下，抬頭看見米茶眼眶下很明顯的黑眼圈，席川抬手撫上她的臉。“茶茶，你辛苦了。”

    “沒事。”米茶笑，“老大，跟你一起幹活，我很開心啊。”

    “好了，你趕緊回去吧。我幫你叫車。”席川說著，拿出手機，“到家了馬上聯係我。”

    “回家之前，我想去看看劉紅。”米茶說。

    “劉紅？”席川想到什麽，蹙眉，“你擔心她？也好。周小天住那兒附近，我讓他陪你去？”

    “不用麻煩了。人家好不容易早下班。我估計……那個組織也挺不願意發生這種事的。”米茶擺擺頭，“就跟韓國那事兒那樣。總統下台，其實是總統閨蜜女兒張揚跋扈鬧出來的。這回也是，李章華跟那個犯罪組織有某種關係，他縱容女兒，女兒利用了組織的殺手，為了殺一個同學、教訓一個同學，鬧出這種事。”

    米茶看向席川，“李欣欣殺穀薇，是嫉妒，教訓劉紅，是覺得劉紅泄密了。這些都是小女孩之間的問題。我不認為組織會盯上劉紅。沒事的。”

    “話雖如此，我到底不放心。我陪你去。”席川握住她的手，似乎很堅持。

    “老大，你現在可以腿動不了的人。你陪我去？我還得送你回醫院。”米茶笑了笑，“好了，我叫我室友陪我去，放心吧。”

    “是我見過的那個……好像是你們宿舍長。”席川問，“跟她見過一麵。”

    “記性不錯嘛。老大。”米茶笑，“她叫文代柔，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一個小時之後，米茶去見了劉紅。文代柔趕到了。不過文代柔沒陪她上去，而是在小區門口的咖啡館等她。

    “茶茶，總算接到你電話了。你連微信都沒回我。要不是從新聞上看見你還活著，我真是……”米茶走之前，文代柔拉住她的手，這麽說。

    “我的錯。我確實是太忙了。”米茶打個嗬欠。

    “哎，你真和你們老大談戀愛了？”文代柔八卦起來。

    “嗯……”米茶笑。

    文代柔立刻又說：“那他不心疼你？你天天跟著這麽加班這麽熬，受得了嗎？”

    “受得了。”米茶伸伸懶腰，“其實啊，做這份工作真的很有工作成就感，比以前碼代碼強多了。”

    “碼代碼不也能出商品嗎？”文代柔白眼。

    “那不一樣啊。醫生救死扶傷，我們找真凶、給死者一個交代，讓社會變得更穩定。多好。哈哈……”米茶由衷說。

    “嘖。我說你談戀愛了啊，這說話的方式都不一樣了。好了好了，去吧。我就在這附近。有事及時找我、找你們老大。千萬別出現那天那種危險了。你說你們老大要是晚來一分鍾，我可都看不到你了。”文代柔敲了敲她的腦袋。

    “所以啊，你要珍惜我呀！”米茶說，“萬一哪天——”

    “嘖，別說不吉利的話。”文代柔這回使勁拍了下她腦門，“快去吧。”

    “嗯！”米茶轉身上樓，去到劉紅家門口，敲響了門。

    米茶亮出證件，得以去到劉紅臥室，跟她單獨交談。

    米茶坐到她身邊，還是叫她：“Amy。”

    “謝謝你救了我。”劉紅說。

    “你謝我？”米茶抬眉，臉上卻有著歉意，“是我要說抱歉才對。太危險了。我應該保護好你——你當時選擇把這些事告訴我，是信任我們警察。是我沒做好。所以我今天是特意來向你道歉的。我……買了些水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劉紅抬頭看向米茶，看了許久，她倒是笑了。

    “怎麽了？”米茶竟被笑得頗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我就是覺得警察小姐姐你好可愛。”劉紅呼出一口氣，“可能被李欣欣影響的吧，我們那個圈子的人，明明都是女孩子，一個比一個‘社會’。你年紀這麽大了，但給人的感覺反倒是純情小女生。”

    米茶內心orz，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麽成熟了嗎？

    另外，等等，什麽叫“年紀這麽大了”，我很老嗎？

    米茶輕咳一聲，決定把這些話無視掉，隻又說：“我來，是還想問你問題。現在李欣欣已經被抓，你應該能放心。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可以。”劉紅說，“其實以前……這些事情我跟爸媽提過。但他們以為就是同學之間的小摩擦，不知道竟然鬧出了殺人事件。他們已經決定離開錦城了。我會轉學。到時候跟這邊的人也不聯係了。否則，那個圈子裏，除了李欣欣，其他的跟班，也會讓我鬧心的。”

    這麽解釋了，劉紅看她。“你想問什麽，問吧。”

    米茶也就直接問了。“你知道十字架嗎？”

    “知道。”劉紅說，“耶穌的那個十字架。最早是刑罰的意思。”

    “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米茶不由詫異。

    “穀薇在班裏講過。我們每周五，班上有個分享會。就是大家準備一個主題，給大家講。穀薇講的就是十字架。”劉紅說，“穀薇好像很喜歡上網。她從網上看到很多有意思的，都會分享。估計彭飛就是喜歡她這點呢。”

    “十、字、架。”米茶琢磨著，是不是要再把穀薇電腦和手機拿來，看下有沒有關於十字架相關的網頁瀏覽記錄、又或者聊天記錄。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後麵要是還有問題，我打你電話？”米茶問。

    “嗯，沒問題。”劉紅送米茶出門，朝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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