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夢凡：“……”

    聽了米茶的話，艾夢凡開始默不作聲了。她的雙手伸出來，抓住了自己的裙裾，手背上甚至有青筋暴起。

    米茶暗暗吐一口氣。她也是恰好從那名單上看到了劉木然的信息，他年齡跟艾夢凡差不多，學校跟席川、艾夢凡也是一個。所以米茶張口這麽一詐，竟還真的把她嚇到了。

    艾夢凡似乎吸了一口氣，然後緩慢地吐出一口氣。

    艾夢凡感覺自己心跳極快，太陽穴都忍不住突突地，好似要從腦子裏蹦出來。

    她重複剛才的動作，吸氣吐氣。幾個來回之間，總算恢複鎮定。雖然她的手還有微微的顫抖。

    她看向米茶和席川，說：“劉木然是我的同學。至於他是不是那個誰……趙榮軒的粉絲，我怎麽會知道？就算他是，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米茶視線緊緊看著艾夢凡，盯緊了她的眼睛。艾夢凡確實很漂亮，米茶視線滑過她的雙眼、鼻梁、再落到她的耳垂上。

    栗色大波浪頭發下，珠圓玉潤的耳垂上，掛了一個耳墜。而耳墜的形狀，赫然是一個十字架。

    米茶的心收緊了一下。但她竭力讓自己做出一個微笑，重新看向艾夢凡的眼睛，問：“你信基督教嗎？”

    艾夢凡眯了眯眼睛，然後說：“不信。”

    “那你耳朵上為什麽帶著十字架？”米茶問。

    “隨便買的，不行嗎？”艾夢凡反問，“正常信仰基督教的，會把這個隨便戴耳垂上嗎？”

    “並非不可能。這不是隨便，這是信仰的表現。”米茶看著她，“那我換句話問。十字架對你來說……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嗎？”

    “沒什麽含義。我覺得好看，就戴了。我不明白，這跟這案子到底有什麽關聯？”艾夢凡繼續堅持。

    “好。那你走吧。”另米茶意外的，席川竟然突然這麽說。

    “喲？真好說話。多謝。”艾夢凡站了起來。“那我回去了。我真的跟這些案子沒關係。我都不明白你們找我幹嘛。你們這麽辦案子，效率得多低啊？怪不得殺人凶手這麽久都找不出來。我希望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說完這話，艾夢凡走到席川麵前，勾唇笑了笑。“學長。抱歉。我話可能有點重了。我知道嘛，你也不容易。你要知道……我還是等著你的。”

    “這裏是市局，無關的話不必說。如果你非想在這裏說，那麽好——”席川說到這裏，漏了漏身邊米茶的肩膀，“茶茶是我的女朋友。請你以後修正一下自己的態度，不要再跟我說任何有曖昧色彩的話。這不僅會對我的女朋友造成困擾，還讓你構成賄賂的嫌疑。”

    艾夢凡的臉立刻又白了。她咳嗽了幾聲，似乎想掩飾什麽，然後尷尬地笑了笑。“賄賂？用什麽賄賂啊？美色啊？那學長你也算看得起我了。”

    艾夢凡說完，到底轉身離開了。

    看她的背影一眼，米茶皺眉看向席川。“你為什麽放她走？也許我們再問一問，就問出來了。她分明有問題。”

    “她那樣子，明顯受過訓練的。她什麽都不會說。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她。雖說我們可能打草驚蛇了。但蛇一驚，必定露出破綻。”席川嚴肅地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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