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劉木然已經來到警局的審訊室接受調查。

    米茶與周小天一起進入審訊室進行審訊。

    席川推著輪椅與程學明透過單反玻璃觀看並指導。

    其實米茶和席川剛回來那陣，周小天和程學明也確實詫異——這兩人無聲無息，突然帶了個人回來？

    程學明向來木訥一點，倒是沒想什麽關節。倒是周小天皺了皺眉，心裏有了一點數，但這個時候他也隻有暫時把那些情緒壓下去，而是專心審問。

    審訊室內。

    米茶打開錄音設備，看向劉木然。“說說你和艾夢凡的關係吧。”

    劉木然抬頭看向米茶。“我和她就是高中同學關係。我想你們都知道。”

    “僅僅是普通同學……你家會有那麽多她的照片？”米茶挑眉。

    “我……我暗戀她。都是偷偷拍的她，裱起來的。”劉木然說。

    “那我換個問題——”米茶問，“你是趙榮軒的粉絲嗎？”

    劉木然：“對。他做的節目挺好的。”

    米茶：“你認識穀薇嗎？”

    劉木然：“沒見過本人，有在討論組語音聊天。知道她受到過校園暴力。”

    說到這裏的時候，劉木然明顯雙手握成了拳頭，看上去有些緊張。

    米茶眯了眯眼，聽到耳麥裏席川的聲音。“可以給些引導了。”

    米茶側頭，朝席川的方向略點了一下頭，看向劉木然。“你暗戀艾夢凡到了什麽地步？從那些照片來看，你暗戀得很深，這些年……有偷偷跟蹤她？甚至……你知道，她的表妹，就是李欣欣，對穀薇施加校園暴力的對象，對麽？”

    劉木然聽到這裏，雙肩都一抖，看上去明顯緊張了。

    米茶趁勢追擊，說：“你出於對艾夢凡的愛護，提醒她了，對吧？我猜，她讓你撇清和她的關係，才讓你搬走那些照片吧？”

    “你……你別胡說……”劉木然一下子站起來。

    “你冷靜一點。對著姑娘吼什麽呢。”旁邊的周小天笑了笑，起身給劉木然倒上一杯熱水，壓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而後幹脆坐到了桌上，再回頭看著他，“你又沒犯法。配合調查清楚，不是很好麽？艾夢凡若犯了罪，有這些線索指引，我們讓她自首，她罪名會減輕。反之，她如果沒犯罪，你交代清楚，我們也好洗清她的嫌疑啊。放聰明點。”

    米茶看一眼周小天，再看向劉木然。“我想，你既然都答應和我們來了，是想好好配合調查的，對麽？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剛才說的一切，也並不是憑空猜測。我是有證據的。你願意理清楚這一切，對艾夢凡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好……我把我知道得告訴你們。”

    其實到了現在，劉木然也看了出來，自己是被席川那句話詐了。警察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支持艾夢凡殺了人，甚至他們可能並不認為這是事實。但自己因為早上艾夢凡的電話，加上想到這陣子的種種，一時心慌，就中了席川的計。

    但事已至此，劉木然為了幫艾夢凡，也隻有把一切交代清楚了。

    劉木然端起杯子，喝下一大口熱水，然後看下米茶。“我隻能說我了解的情況。我不相信她會殺人。為了幫她……我會交代清楚。我發誓，我接下來說的一切，都是真話。我願意負法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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