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事？”席川看向艾夢凡說。

    “不是你跟我發短信……說有事和我聊聊麽？”艾夢凡笑了笑，坐到他對麵，“怎麽，這個時機……你覺得不太好？”

    席川看向她，說：“挺好。看樣子，你願意和我說一些東西？”

    “這要取決於，你打算怎麽問我。”艾夢凡挑眉，“那天在審訊室的方式，我很不喜歡。”

    席川眯了眯眼睛，輕嘲般笑了笑，終說：“這個病房沒有別人。我身上也沒有任何錄音設備。我也可以答應你，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將今天的對話告訴給第二個人。今晚，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大學同學，而不是警察。”

    艾夢凡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席川幾眼，笑了：“包括……那個米茶嗎？”

    “包括茶茶。”席川看向艾夢凡，“憑我對你的了解，我相信你不是凶手。但你必定已卷入這件事。今晚，作為老同學，你可以告訴我一些事情。我可以幫助你。”

    “我當然不是凶手。”艾夢凡皺眉，“我清清白白。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我……”

    說到這裏，艾夢凡站起身：“你把你的手機、包，拿出來。我要確定沒有電子錄音設備。”

    “你怕我套你？”席川問，“我這是在幫你。”

    “我不需要你幫！”艾夢凡說到這裏，情緒有些激動，“我特意等到所有人離開才來的。我願意告訴你一些事情。但我也隻能點到即止。我母親不允許我見你、不願我和你們扯上半點關係，否則——”

    “你怕引火上身？”席川盯向艾夢凡，倒是把包裏的東西都給她檢查過了，確認身上沒有一點錄音工具，然後說，“小艾，該不會……那個十字架，真的跟你有關？”

    艾夢凡似乎自知失言，臉一下子白了。

    席川問她：“你如果不是凶手，但你可能知道內情。你怕引火上身，不敢幹擾他們的行動，無法阻止兩起慘案的發生。但你在兩個凶案留下了十字架，是想提醒我們，這兩件案子有關聯，引導我們找到凶手？”

    艾夢凡沉默，席川繼續說：“我早就覺得奇怪了。從前你性格是有些潑辣，但不至於像在警局表現得那樣蠻橫不講理，甚至有些素質全無。原來……那是你表演出來的。你怕‘他們’懷疑上你？”

    “你……”艾夢凡有些害怕地朝外望了一眼，最後隻有自嘲一笑，“算了。哪天找個時間，我跟米茶吵一架，讓他們以為，我接近你隻是因為個人感情，還跟米茶爭風吃醋吧。”

    “所以，我的揣測是對的？”席川問，“小艾，我希望——”

    “不可能。我自己就算了。我要保護我的母親。我不能再說半個字了。以後如果還有他們犯下的案子，母親那邊可能還會放出提示，類似於十字架的。你心裏知道就好。”艾夢凡說到這裏，往門口走去。

    席川叫住她：“等等。你母親？她為什麽這麽做？你們應該相信警方，而不是自己……那樣難道不會更危險？”

    “她有自己的方式。我真的一句話不能多說。你剛才的猜測，我也沒認，你就當我沒來過這家醫院。”

    艾夢凡說完這話，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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