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了一會兒，沈明章回到病房，強迫米茶喝了些粥，再讓她好好休息。

    米茶還是有些虛弱，護士來給她輸了點氨基酸和葡萄糖，米茶輸著液，迷迷糊糊睡了一個小時後醒來。

    米茶睜眼，坐起來，護士給她取了針，恰逢沈明章帶著檢查報告回來。

    “怎麽樣？我腦子有問題嗎？”米茶這麽問。

    沈明章覺得她問的這話挺逗的，瞥她一眼。“這是在罵自己呢？”

    米茶笑了笑。“不是，說真的，怎麽樣？”

    沈明章便說：“放心，沒有任何器質性病變。也就是說，你大腦本身沒有問題。”

    “明白了。我死不了。”米茶笑了，“可我到底是什麽毛病？”

    沈明章嚴肅下來，沉下一口氣，說：“我預約了一個朋友，他是腦部專家，他就在這家醫院，一會兒他再幫你看看。根據我和他的電話溝通，以及這麽多年我的相關經驗來看，我認為你的問題，出在此右半球皮質部分。”

    “不太明白。”米茶挑眉。

    沈明章沉默了一會兒，對米茶說：“如果要細查，可能要取那裏的細胞觀察。你覺得是否有這個必要？”

    米茶想了想，點頭。“可以。我想搞清楚我有什麽毛病。雖然說沒有生命危險，但這毛病確實對我生活造成了一定影響。做夢什麽的就不說了，這回我竟然昏倒了。我現在畢竟是警察，萬一執行任務過程中……到時候因為我耽誤了對犯人的緝拿什麽的，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還想著警察呢？你腦中什麽時候能有你自己？”沈明章擺擺頭，看她一眼，“就算查清楚你的毛病，怕是也沒有辦法治療。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說到這裏，看見米茶臉上的笑落下去，沈明章到底安慰了幾句：“我認為，你大腦之所以會這樣，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可能，你當時右腦著地，摔出來的毛病。第二種可能，就是你……由於親眼目睹了你父親被殺……當時情緒過度緊張，表麵上我治好了你，但你其實有心理陰影，心理、大腦高度緊張，讓神經元之類的發生了一些變化，人的大腦本就是神奇的，我們現在醫學界對它的了解，可能也就1。”

    “那……第三種可能呢？”米茶問。

    沈明章抬手揉揉她的頭。“第三種可能，就是剛才我說的那兩種結合產生的。畢竟這個病例沒有先例，我也都是猜測。等到時候，見到了我那個腦科專家的朋友，我們再具體問問。”

    “嗯。”米茶倒是笑得輕鬆，“其實，如果不會暈倒的話……我倒覺得是件好事，因為我能夢見一些線索，對破案有幫助的。”

    “行了。真別老想著破案了。好好休息一會兒吧。”沈明章再幫她盛了一碗粥，“來，這個喝掉。”

    另一邊，警察附屬醫院內，席川放下米茶的電話後，琢磨了一會兒，到底給周小天撥了過去。

    “老大？怎麽了？”周小天問。

    “早上我讓你找茶茶，知道什麽情況嗎？”席川問。

    “對。我正想告訴你。我一上午沒聯係上她，也著急，以為她出了什麽事呢。剛聯係上做完報警中心的同事了，昨天米茶的住所，被人安排了開鎖服務。我進一步找到開鎖公司問了，說是一個男人要求開鎖的，開鎖公司的人是和120一起去的，有個姑娘暈倒了，就是米茶。不過你放心，我打電話到醫院去問了，她沒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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