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了午餐。這一餐的確豐富，雖然這裏的擺盤、裝飾等都搭配西餐，但顧及到大家，菜式算是中西搭配，沒有特別講究，讓人一下子就放鬆下來。

    米茶看在眼裏，知道張恨還是顧及到程學明的。

    畢竟她沒事先通知大家穿正式一點，西餐和中餐混雜著擺，顯得隨意，也就讓人不必顧及西餐禮儀。畢竟，這種禮儀，程學明他們到底是不了解的。張恨沒那般設置，也是不想他難堪。

    吃完一餐，傭人把殘羹冷炙取走，桌上換上低度數的雞尾酒。張恨舉杯，對眾人說道：“再次謝謝你們賞臉來，給我這添點人氣兒。”

    周小天在熟人麵前嘴炮慣了，在氣場強大如張恨麵前，又是不怎麽開腔的，何況他主要是怕說錯什麽，壞了程學明的事。他沒說話，李蘇也不好說什麽。程學明自己更是個悶葫蘆，這樣一來，還是隻有米茶開口：“哪裏，是我們感謝你。大明星長得這麽漂亮，菜也做得好。我得向你多學學！”

    張恨笑了。“我哪會做菜，瞎指揮而已。你們吃得高興就好。以後也常來玩。”

    “以後？”米茶眨了下眼睛，“剛才聽你經紀人說……拿了劇本來。你不是要拍戲嗎？”

    程學明也記得這句話的。他那晚在小南樓的時候，張恨說過她馬上要進組，馬上要忙起來，所以想趁進組之前，請大家吃一頓飯。

    張恨似乎也感覺到了程學明的疑惑，朝他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那部戲我退了。剛跟經紀人說的。你們……是不是看到他們倆臉色不太好？”

    米茶聽到這裏，端起酒杯嚐了一口酒，沒有多說什麽。

    張恨見狀，笑了笑，“沒什麽不能說的。我相信你們。你們都是警察，又不是八卦記者。主要是我確實累了。那部戲……雖然是個挺重要的機會，但武打戲太多，我最近老失眠，之前墜馬受過傷，也一直沒好。我真拍不了。到時候拍完壞了名聲，說我不敬業、演技差，反倒得不償失。可惜，我經紀公司目光短淺了些。”

    米茶沉默片刻，隻有說：“原來做明星也不容易。”

    “哪行都不容易。不好意思啊，本來是請你們來玩兒的。倒是聽我抱怨了一通。”張恨說到這裏，想起什麽，再看向李蘇，“對了，剛才是你說，想拍照，要簽名的？”

    “嗯……不知道方不方便？不方便也沒關係的。我就是特別喜歡你演的《旗袍記》。”李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沒什麽不方便的。我有現成的簽名照，一會兒給你。咦，對了……你喜歡《旗袍記》的話，是喜歡我穿旗袍吧？你們晚上有沒有事？不急著回家吧？”張恨問大家，“我推了這部電影，想接部話劇，台詞不多，沒有動作戲，還能精進一下演技。我晚上要去試戲試妝，小演一段。你們要看嗎？”

    “真的嗎？”李蘇很明顯是想去的，顯得特別高興，但她看了看程學明和周小天，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們這麽多人，方便嗎？會不會打擾你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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