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米茶這麽說，席川也有些嚴肅。“你難道又看到了某種畫麵？”

    “對。很血腥的畫麵，畫麵裏……她就是死了。”米茶皺眉，“我是不是應該和程學明說一下。”

    席川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建議，是可以找他們兩個人談一下，不必解釋你的夢境的問題，畢竟做夢預言這種事不是每個人都會信，但可以跟他們具體談談，尤其跟張恨談談，看她是不是有什麽仇家。學明那邊，倒是可以跟他如實說。這樣，等會兒我去接你們，一起談談。”

    “嗯，我知道了。”米茶呼出一口氣，“我現在先去看著張恨。最好能讓程學明，或者我一直跟著她就好了。”

    掛下電話，米茶徑直去了後台等張恨。

    張恨還在表演，米茶就放心。

    等試演結束後，張恨跟導演談了一會兒話，這個當頭，席川也來了。

    周小天和李蘇先結伴回家，張恨叫了公司的司機來，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也有別的話想對程學明說，所以並沒有急著離開。

    ——所以，也許張恨這麽刻意程學明，確實有其他用意，隻不過，自己一行人之前想歪了？

    米茶心下幾番思量之後，倒也問了張恨。“張小姐，剛才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能不能跟你麵談一下？”

    “好。我本來也有話是想單獨跟程警官談的。既然如此……我們先談。然後我再跟程警官談。程警官……有勞了。”張恨看向程學明。

    程學明搖搖頭。“沒事兒。有什麽，盡管跟我說。”

    “多謝。”張恨這麽說著，打電話訂了小南樓的一個包廂。畢竟那裏十分隱蔽。

    半個小時後，一行人到達小南樓包廂。

    服務員上了茶，眾人退去。

    張恨看向米茶，“米警官，有什麽想和我說的？”

    米茶看她一眼。“張小姐，跟你相處時間不長。但也覺得你是個性情中人。那我有話……也就直說了。”

    張恨點點頭。“但說無妨。”

    米茶便說：“你如此接近程學明，到底是什麽用意？”

    聽了這話，程學明立刻皺眉看向米茶。

    米茶朝他搖搖頭，席川也拍了拍他的肩，以作安撫。

    再看張恨，那一瞬她的表情也確實有幾分錯愣。但張恨的神色很快恢複如常，看向米茶的表情，有些願聞其詳的意思。

    米茶繼續說：“無意冒犯。原本我們以為……你可能看上了他，或者說對他有點意思的。但你這直接請他去你的豪華莊園，又有點下馬威的意思。這就讓人懷疑你的動機了。張小姐——”

    “如果你有什麽困難，可以直接跟我們說，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接近警方。”米茶說到這裏，再看一眼程學明的神色，才繼續對張恨說，“抱歉，我本也想著，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說這些，既多餘，也讓大家尷尬，更對學明不好。隻是，出於對案件的直覺和本能，我總隱隱感覺到有什麽不好的事……”

    程學明聽到這裏，倒是看向米茶，皺著眉直接說了：“難道是你的夢？你不會夢到了張恨吧？”

    “怎麽？難道我們的米警官會預言？”張恨也有些驚詫。

    米茶皺眉說：“抱歉。這種玄妙的事情說不清楚，所以我並不想拿我的夢境說事。但張小姐，如果我剛才的推論不差，我希望你相信警方，告訴我實情。如果我言語裏有不恰當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張恨想了想，終於開口：“沒關係。我本來想跟程警官解釋的……也是這件事。”

    “三個月前偶然認識了程警官。我覺得很幸運。因為程警官真的是個好人。事實上，這些日子……我接到了恐嚇信。所以我根本不敢去劇組。演話劇什麽的，都在鬧市，我覺得相對安全。這是我拒絕了那部戲的真正原因。”

    張恨看向程學明，目光有些歉意，“抱歉。一開始，我主動撩你什麽的，確實是覺得，如果能和一個警官談戀愛的話，那個恐嚇我的人可能會知難而退。等他不再寄恐嚇信了之後，我再和你分手什麽的……但是，真正和你相處下來，我發現你為人老實，也不是那種愛占女明星便宜的人。這樣的話，我如果繼續利用你、騙你，是我不好。所以，我今天也是想對你坦白這件事。你看，我們能不能假裝戀愛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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