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女尊:重生的男皇帝(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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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的鳳後首先注意到的,不是赫連衿,而是她的眼睛,鳳後怔怔的看著她,喃喃自語般的念道“子箐。”
子箐,是先皇的名字,先皇的原名叫做赫連子箐。
而鳳後原本和先皇是青梅竹馬,自幼一同長大,感情頗深。
若非先皇體質太弱,給了當朝女皇可乘之機,鳳後隻怕也不會成如今的樣子。
赫連衿走進了幾步,躬身喊道“父後。”
這一個聲音讓鳳後回過了神,隻剩下眼中的悵然“太女來了,過來坐吧,我今日找你來,是有一樣東西想要交給你。”
“父後請講。”赫連衿言談之間,恭敬有餘,親近不足。
這並非赫連衿不是原身的緣故,而是原身同鳳後之間也不是很親近。
在原身的記憶當中,鳳後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冷淡,甚至很多時候比不上對女皇的那些皇女。
這一直是原身不明白的地方,也是她幼年時最大的遺憾。
然而在下一刻赫連衿看到了鳳後拿出的這樣東西,她隱約明白了,鳳後這些年的冷淡是因何緣故?
隻見鳳後取出來的是一個盒子,赫連衿揭開盒子打開之後,眼中也有一瞬間的錯鄂,令她瞪大了眼。
盒子裏麵放著兩樣東西,第一樣是一塊令牌,上麵有用篆體寫的一個皇字。
赫連衿是當朝太女,知道很多皇家的隱秘。
其中就有一點,大燕朝開國建立之初,開國皇帝創立了一支秘密的皇衛,這隻皇衛隻聽命於當朝皇帝,本事十分的強大,以一抵百都不在話下,而且掌握了很多的情報。
除了當朝皇帝之外,沒有人知道皇衛分布在何處,他們很可能是市井當中的一個小販,甚至是破廟裏的一個乞丐。
而每一任大燕國的皇帝靠的就是這枚令牌來召喚皇衛。
當朝女皇本是靠著謀逆噬姐奪來的皇位,先皇在臨終的時候,不可能將皇衛的令牌交到她手上,唯一能夠拿到這個令牌的,似乎也隻有鳳後。
但是這枚皇衛的令牌,和這盒子裏第二樣東西相比卻顯得太過渺小。
赫連衿手上一掀,掀開了遮住第二樣東西的紅布,隻見露出來的赫然是一個方圓四寸,上麵有五條扭在一起的金龍,正麵刻有“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篆字,曆代以來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的信物的——傳國玉璽。
改朝換代,唯一不變的便是這傳國玉璽,傳國玉璽被曆代帝王奉若奇珍異寶,乃國之重器。
得到傳國玉璽的人象征著“受命於天“,失去的則表示其“氣數已盡“。
凡是做上皇位的沒有傳國玉璽的人,都會被譏諷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被世人所輕蔑。
而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大燕國女皇便就是一個白板皇帝。
女皇登基之初,傳國玉璽和皇衛令牌失蹤,後者不被人所知,前者卻是天下所聞。
女皇一直想要找出全國玉璽,可是先皇已逝,沒有人知道傳國玉璽被她放在什麽地方。
為此,女皇甚至仿造了一個假冒的偽劣產品,但這也隻能蒙蔽外麵那些愚昧無知的百姓的目光,舉朝上下誰不知道,當朝皇帝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
“這是你母皇離開的時候,留給我唯二的兩樣東西,以前我沒有將這兩樣東西交給你,是擔心這兩樣東西到了你的手上,反倒會成為你的拖累,現在噬姐奪位的賊人已經病重,你是你母皇唯一的繼承人,你才是那個皇位上最名正言順的人。”說到這裏,鳳後眼中的悵然變成了一種驚人的光芒,“赫連衿,你記住,你是天聖皇赫連子箐之女,你必須得為母報仇。”
鳳後深愛著先皇,先皇病重慘遭賊人殺害,皇位被奪,鳳後在連連打擊之下本欲去黃泉路上陪了先皇,可是他已經懷了一個月的身孕,而腹中的孩子是先皇唯一的骨血。
為了腹中先皇的骨肉,也為了從賊人手中奪回屬於先皇的一切,鳳後在當今女皇的步步緊逼之下,最終委身於她。
鳳後在生產當日,故意製造了早產的現象,令女皇以為他腹中之子就是女皇本人的。
女皇愛美色,鳳後本是大燕國第一美男,見鳳後為她生下皇女,一時龍心大悅,便冊封了尚在繈褓的原身為當朝太女。
可是後來,原身越長越大,一雙眼睛像足了先皇,女皇這時候心中便已經有了懷疑。
再後來皇貴君穆清進宮,奪得了女皇寵愛,鳳後進而失寵,被打入冷宮,女皇對她的態度也徹底的冷了下來。
“兒臣明白。”赫連衿鄭重的點頭。
“你回去吧,我隻希望你再一次來的時候,能夠帶來那個亂臣賊子死亡的消息。”鳳後重新的躺回床上,聲音冷冷淡淡,卻夾雜了一股刻骨的恨意。
赫連衿躬身行了個禮,慢慢的退出了房間。
芳菲殿
“主子,冷宮那邊傳回來個消息,太女在鳳後的房間內呆了一刻鍾的時間。”穆清的貼身內侍向他回稟道。
穆清貴為後宮,執掌鳳印的皇貴君,手上的權柄很大,下麵的探子也很多。
可以說赫連衿在前腳踏進了冷宮,消息就已經傳回了穆清這邊。
“可知道太女進去後說了什麽,做了什麽?”穆清眼中意味不明的問。
“房門外麵有太女的貼身侍衛守著,下麵的人不敢離得太近,不清楚太女和鳳後之間交談了什麽,隻知道太女離開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盒子。”
聽到這裏,穆清的神色驟然一冷,手掌在桌麵上狠狠一拍,砰的一聲讓前來稟告的內侍,身體抖了一下。
“派人給我盯緊的朝陽宮那邊,一舉一動都不準放過。”穆清麵無表情的發令。
“是。”
房間內很快隻剩下了穆清一個人,隻見他仿佛自言自語般的說了一句“係統,現在傳國玉璽在什麽地方?”
一個機械音隨之響起“傳國玉璽已經落到了太女赫連衿手上,宿主任務失敗,積分倒扣一千,目前積分四千,望宿主盡快達成五年之內坐上皇位的目標,否則係統有權利收回宿主重生的福利。”
穆清神色更冷,“我明白。”
之前的機械音消失不見,但穆清麵無表情的臉上卻透出了一抹狠辣之色。
作為前世在女尊國度都能夠做上皇位的人,穆清並不是一個喜歡受製於人的,他心裏明白他的重生以及他目前所得到的一切都來源於這個帝王係統。
可是也正是因為有這個係統在,穆清時時刻刻都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神秘的係統隨時都能夠將他的命收回去。
穆清不喜歡這種生命掌握在他人手上的感覺,他眼中微微一閃,一絲琢磨不定的情緒浮現。
當天夜裏,赫連衿憑借著皇衛的令牌,找到了目前的皇衛首領,並在對方的護送下去了一趟丞相府。
而在丞相府,赫連衿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也是這個人的出現,以及她所告知的一些事情,讓她對之後的計劃有了更大的把握。
幾天的時間匆匆而過,避暑山莊的那一次驚嚇過後,女皇的身體似乎徹底的弱了下來,哪怕之前已經從昏迷中醒來,可是也依舊纏綿病榻,久久不理朝事。
甚至於女皇不想見外人,不管是前朝的重臣,還是作為儲君的赫連衿,一概被她拒之門外。
唯一能夠在女皇的乾龍殿,進出自如的便隻有皇貴君穆清,這些日子以來,女皇的一切指令全部都是靠著穆清那邊下發,仿佛穆清成了她的另一張嘴巴。
天際泛白,月亮都還沒完全消失的時候,乾龍殿裏麵突然的傳出了一道指令,七皇女被過繼到了後宮當中皇貴君的名下。
七皇女如今不過十歲大小,生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六品小官之子,父女二人都是後宮中的透明人。
若非女皇突然下了這麽一道指令,隻怕都很少有人能夠記起七皇女父女。
但在這道指令之上,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都開始意識到,天馬上就要變了。
七皇女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皇女,當場女皇子嗣眾多,單是皇女就足足有十幾位,多一個七皇女不多,少一個七皇女不少。
可是如今七皇女不普通的地方在於她的養父是後宮之首的皇貴君。
誰都明白這些年來女皇對於穆清的寵愛。
素來有一句話叫做後宮不得幹政,但是在女皇的縱容之下,哪怕明麵上沒有人清楚,可暗地裏聰明的人誰不知道皇貴君的手早已經插到了朝堂裏來。
如今將一個不大不小的皇女過繼到他的名下,女皇想要做什麽,讓人細思恐極。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前朝後宮,出現了一則流言,裏麵的內容,說的便是當朝太女赫連衿不是女皇的親生骨肉。
赫連衿的身世之謎,一直以來都是被重點關注的,隻是以前沒有人將它放在明麵上,而現在在這場波雲詭譎的爭鬥當中,很多東西開始浮之於水麵。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女皇病重的消息越演越烈,關於太女赫連衿生母並不是女皇的消息也隨之而來。
朝陽宮內
“也就是這幾天的時間了。”姬千荀手伸出外麵,接了一滴雨水,語義不明。
赫連衿走了過來,在他身邊輕笑道“我似乎都還沒見過你男裝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姬千荀神色微微一怔“你希望我穿上男裝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赫連衿側過頭來,“千荀,我希望你名正言順的做男裝打扮站在朝堂上。”
“衿衿,千百年來沒有人做到。”女尊國豈容男子涉政,在這之前的各個朝代還沒有哪個男子丞相。
“那是他們,我是我,我也希望千荀不同於這後宮中的任何一個男子。”赫連衿經曆了那麽多的位麵,女尊位麵是頭一回,在這裏對男子的打壓,就像是在男尊位麵對女子的打壓。
她並不希望姬千荀一身才華隻能夠被禁錮在後院當中,又或者隻能夠披上一層另外的殼子,以女子的身份苟活。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