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長弓倒置攜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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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已過,此時便已是天狩十七年,眼看著這天狩十七年的第一天,自己個兒媳婦兒就被自己的狐狸給撓傷了,自己還淨護著這小狐狸,把自己媳婦兒給氣跑了。嘿,年三十兒,小兩口好不容易在一起團圓一會兒,得!這天還沒亮就又成了孤家寡人了。

    也就是在這唐沁走了之後,陳墨眼見著也守完歲了,便也就抱著懷裏的小狐狸到了榻上。

    躺在榻上,一邊輕撫著小狐狸的毛發,不一會兒,這剛醒來的小狐狸便又打起了酣睡。見著這小狐狸又安然的入睡,陳墨也停下了手下的動作,閉目安神。

    除夕夜總是過得要比平日晚上快的多,陳墨也是覺得沒多少功夫,天便已經亮了。桃花小築這兒也不似龍虎山其他地方,便是這大年初一,也沒人前來給這掌教夫君拜個年,與平日裏一般,還是個冷冷清清的模樣。便是陳墨修道多年,心性淡泊,也是不禁唏噓一番,長歎自己在這龍虎山人緣也未免太差勁。也就在陳墨感歎之時,桃花小築便也來了人了。

    “弟子王恒,前來給陳師兄拜年了。”

    聽著聲音,陳墨便也是趕緊的起身,推開了屋門走了出去。隻是陳墨這一出門,自那門沿上落下些許雪白,望著院子,隻見的粉白一片,想來昨夜的那一場雪也是不小的。撇開這些個雪景,但看門前來人,陳墨卻是有些意外的,隻見那屋外站著兩人,一長一少,少的也就是每日前來照護陳墨的王恒,至於那年長一些的,看著他那黝黑的麵龐,若是陳墨沒給記錯,這為便是這龍虎山長老張釗了。

    “張釗見過掌教!”見著陳墨出來,還未等他說話,張釗便是先行作揖說道。

    見著張釗這陣勢,陳墨也是意外不少,稍微回神,便拱手回禮道:“陳墨見過長老。隻不過,長老這一聲掌門,陳墨卻是實在不敢當。”

    “既然唐傲掌教能將長歌寶劍贈與你,那你便是我龍虎山掌教了。”張釗開口說道。

    “長老可曾見過哪個門派有個囚犯掌教?”陳墨聞言,不禁笑道,隻是那言語之中的那些個揶揄之意卻也是半點兒不曾掩飾的。

    見著陳墨出言嘲諷,張釗那原本就是黝黑的麵龐,顏色不禁又是加深了幾分,思量片刻,開口說道:“而今龍虎山局勢本就不明,老朽雖是相信著唐傲掌門的眼光,卻也不敢輕易決策,犯了眾怒,倒不如像這樣,你與沁兒,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即可名正言順,也能護你周全。”

    聽著張釗的話,陳墨不禁眉頭緊鎖,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長歌,苦笑一聲:“嗬,看來我在接過這把劍的時候就被你們給算計了。”

    “也談不上算計。”張釗見著陳墨的臉色,也是心生愧疚,不禁開口解釋道:“你我都是棋子,倒是唐傲師兄,死了還在做著棋手。”

    此言一出,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陳墨看了看屋子裏那隻仍在榻上酣睡的小狐狸,陳墨不禁開口問道:“那麽,我什麽時候能下的了山?”

    “怎麽,掌教在此過得不如意?”

    “整日的被人伺候著,我能有啥不如意的。”陳墨滿臉的無奈。

    “那掌教還心想著下山?”張釗滿臉堆砌著笑意。隻是這些看在陳墨眼裏,總覺得自己又進了圈套。心裏這般想著,陳墨卻還是小心的開口說道:“隻是整日的待在這裏總會覺得有些悶了。”

    “那明日我就多派幾個人來給掌教解悶,如何?”張釗滿臉壞笑,直盯著陳墨。

    聽著張釗的言語,縱然是修行了十多年,性子平穩淡泊,陳墨也是心中無奈,滿臉的黑線,再看著張釗那張堆砌著壞笑的黑臉,心下想著,若是此時自己這修為還在,定要將這個黑臉兒小老頭兒狠狠的修理一頓。隻是此番修為被封,真打起來還真不一定是這小老頭兒的對手,果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心念及此,陳墨開口說著:“幾個就不必了,日後就讓王恒師弟在我這兒多待一會兒吧!”

    聽著陳墨的話語,王恒趕緊拱手道:“謝師兄抬愛,隻是......”

    “隻是什麽?掌教讓你來此,已經是看的起你,怎麽你還有意見?”還未等著王恒說完,張釗便將其打斷,開口嗬斥著說道。

    “徒兒知錯。”見張釗嗬斥,王恒趕緊低頭說著。

    “哼,要說有意見的那也應該是為師我。”張釗話鋒一轉,讓這王恒臉色一滯,不知該如何接著這話茬。張釗也是不曾理會王恒如何,接著就轉身看著陳墨說道:“按道理,掌教有吩咐,我等自然是應當遵從,隻是此事卻難免有些不妥。”

    看著那黑臉兒上的壞笑,陳墨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心下直怪自己為啥沒事要找個人解悶兒,這不,又要被這老頭兒給算計一番,“有何不妥。”

    “我等修道之人,自當每日修行,這棄了修行,陪人解悶兒,難免會惹人非議。”張釗看著陳墨笑道。

    “那就不用了吧。”陳墨被他笑得心裏直發毛。

    “那倒也不用,我曾聽聞王恒說過,掌教身手,世上罕見,便是我等修行之人,也難以輕而取之,不知此事是否當真?”張釗笑著,滿眼的期待,直盯著陳墨。

    “過獎,倒也習過些許把式。”聽著張釗此言,陳墨倒也是對著張釗的算計猜透了幾分,說到底也就是讓自己給這王恒教上幾手。心念及此,陳墨倒也放心了不少,最起碼,咱也知道了人家惦記著自己什麽,而且這點兒東西自己也是不在乎多少。不過經此一番倒是讓陳墨對這張釗的印象改觀了許多,起初還以為這黑臉兒老頭兒看著憨厚,沒準兒還缺點兒心眼兒呢,誰知道這也是個人精,還見不著兔子不撒鷹,這果真是臉黑心也黑。

    “那麽掌教......”

    “行了,答應長老便是。”還未等著張釗說完,陳墨便已是開口打斷,將此事答應下來。

    “那便多謝掌教了。”說著,這位黑臉兒長老還給陳墨拱手做了一揖。

    ......

    便在那陳墨與張釗交談之時,這前院兒的嶽長屏師徒倆卻也是不曾閑著的,也不知是這嶽長老那一位親戚,這大年初一便派人給送來了信件,昨夜裏在那山門前守了一夜的輪值弟子也是不敢閑著,趕忙將這書信送到那嶽長老的手裏。

    便是昨夜裏一直不曾誰去,這嶽長屏與那朱圭師徒倆的麵上也是 不曾有著半點兒的疲憊,接過那封書信之後,便讓那名傳信的弟子退了下去,倒是也不曾避諱這朱圭,守著他的麵兒便將那封書信打開。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信件,這朱圭心裏也盡是疑惑的,自己自小便跟在師父身邊兒,也沒聽說過師父在那山下還有著什麽親故。如此,這朱圭也使直接開口問道:“師父,這書信......”

    低頭看著手裏的信件,聽得這朱圭的話語,那嶽長屏卻是連頭也沒有抬起,開口說著:“隻是山下一位老友,多年不見了,也不知今日怎麽就來了這麽一些個書信,說不準是有著什麽難處。”話語裏雖是隨意,可是那麵上卻是難掩這那些個激動。又是過了一小會兒的功夫,也是這嶽長屏將那書信讀完,猛然抬頭,看著麵前的朱圭,那雙眼中盡是貪婪,低沉的聲音響起,“想些法子,由著那武夫在這龍虎山上安生了這麽些日子,也該把這個麻煩給除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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