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造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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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的夜爵,十二歲晨歆兩個八字不合,一見麵就吵架的人卻被一場玩笑分到了同組,以後一起行動。
在告訴她們時,“讓我跟她一組,別開國際玩笑。”一個暴跳如雷地怒吼。
“跟她合作,恕難從命,兩字,沒門。”另一個人板著張臉,不留情麵地拒絕。
晨歆聽後吼道:“我連窗都不給你。”
分配她們同組的教官對她身後的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無奈道:“你看到了,她們兩個就這麽個情況,以後你多辛苦點。”
小女孩笑容滿麵一點都不在意地點頭應下:“嗯,好。”她的聲音溫柔似水,令那兩個吵架的人冷靜了下來,在她們看向她時,她溫柔對她們伸出雙手,笑道:“冰刀,火刺,我是化水,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從那時起,她們就是缺一不可的搭檔...
夜黑風高,冷情小跑在無人寂靜的路上,她很慶幸這幾年她一直很好地鍛煉身體,心裏卻想著夜魅那邊的情況,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這時,身後傳來“突突突~”地聲音,一輛快速飛馳地男士摩托車“嘶~”地一聲橫停在她麵前,攔下了她。
冷情一臉詫異還沒口開時,摩托車上的人扔了一頂安全帽給她,對她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的後座,急切道:“冷情上車。”
抱著安全帽的冷情先是一臉,看到對方安全帽下的,詫異道:“龍溪,你怎麽...”會在這裏?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冷情戴上安全帽後,翻身坐到他身後。
龍溪在她坐穩後,立馬轉動引擎,咬牙切齒憤怒道:“被小年糕給送耍了,說什麽聚會,結果是‘亮燈’,‘亮燈’不說也就算了,現在還發展到造反,這麽大事,他竟然沒告訴我,這次跟他沒完。”他也是今晚在飯局是,今晚的合作對象問他知不知道他大姐要亮燈的事,聽說是違規的“亮燈”,什麽叫違規,就是造反,嚇得他當場把飯局推給了龍華跟他父親,跑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與夜爵是姐弟感情好,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在真正擔心的誰?
他扭頭看了沉默不語的冷情一眼,又看前麵,加大了速度,低沉道:“你知道的吧,大姐應該有告訴你的?”
夜裏的風很大,龍溪的問話被正麵襲來的風吹散,但冷情還是她聽見了:“嗯。”我知道的,瘸子讓她在家乖乖等她,她,做不到...
“但我,我去到她的身邊。”她喊了出來。
聽了這話的龍溪在擋風鏡下,勾起了嘴角,認真道:“嗯,我想也是,放心,我們一定會趕上的,這事我跟小年糕沒完。”這次不讓他當攻,他絕不原諒他...
夜魅三樓,一個眼尖的青年指著夜爵的腳下叫喚道:“虎哥,你看,夜爵都沒離開過那個圈子。”
夜爵所在的地板,她以好的腳為支撐點,另一隻腳為半徑,她為自己畫了一個圈,規定自己隻能在圈內移動,腿腳不便的她找到了新的戰鬥方式。夜爵可是站著做靶子,讓他們來進攻她,與她對打。
柳滸錯愕:“夜爵,你...”他竟然現在才發現這點,夜爵果然同他父親說的那般可怕。
夜爵把那破襯衫脫下來,平靜看著破爛不堪的衣服,思緒不知跑哪裏去了,過來一會他們聽到:“英雄嗎?你如你父親說的那樣天真,”她抬頭看柳滸,冷漠地眼神帶著寒意,還有失望:“難怪你會及格不了,你父親在你來到a市的第一天就打電話給我過,讓我好好地關照你。”可是,夜爵不教了,她沒那個閑情,教一個以“亮燈”之名實則造反的人。
柳滸聽話後,詫異地看著夜爵笑道:“我父親?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夜爵,你才是可笑的人,有誰會把敵人留在身邊,你是個瘋子。”不要招惹冰刀,她是個可怕的瘋子,他父親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敵人?瘋子嗎?或許吧。”說不準,她還真是一個瘋子,觸到她的底線時,她真瘋起來可是要見血了,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破襯衫,她想到的是:血嗎?
那襯衫被她瀟灑地向上拋起,擺好架勢,速戰速決吧,深邃犀利的雙眸說不盡的寒意,她身上的殺氣不斷湧出,認真道:“都來吧,熱身差不多了。”現在也該認真了,永遠都不要小看她。
夜爵那鬥誌高昂的帶著地獄惡魔的笑臉,讓他們毛骨悚然,都這個時候了,還說是熱身,她難道不知道自己處在了下風嗎?沒有援軍來幫忙,他們樓下還有幫手,他咬著自己的下唇:夜爵,就跟他父親說得一樣是個瘋子:“熱身?瘋子,給我上,都上。”他就不信,他們那麽多人打不過夜爵。
“來吧。”她是離開了軍部,但這十五年如一日的鍛煉,她一天都沒有落下,不是她喜歡,而是她害怕,她比晨歆還要害怕...
在眾人對夜爵再一次一擁而上時,夜魅樓下,“啊~”地一聲慘叫,柳滸帶來的人被壓製了。
看著本該在地上無力地人一個個站了起來,狂揍他們,他們自亂陣腳,慌忙吼道:“你們想死嗎?開槍,槍呢?”他們的槍不見了。怎麽會?
“這呢。”年祥那俊臉上掛著彩,腳底下踩著把槍,連黎安手下也把玩著一把,揮手他們身後的人,下令:“動手。”他們可是忍了很久了,現在他們要好好算下剛才的帳,他們死定了,看他們不把他們暴揍一頓。
他們一臉奸笑,現在是報仇的時候了,柳滸的人則被他們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說不出話:“你們...”步步後退。
一陣群毆後,薑還是老得辣,一群追隨夜爵一早打拚到現在的人,拿下幾個小毛孩,還不是手到擒來,他們像粽子一樣被綁起扔到地上,一個抱著酒瓶的黑衣大漢笑道:“真以為我們中招了?”在他們喝下酒前,他們有服過解藥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虧他們用得出來。
“別傻了,那種下藥,我們早就習慣了。”不僅這事早就有人用過了,想到這裏,他雙手叉腰看他身後的獨臂男人,男人無辜地聳肩,這次可無他無關。
連黎安拿出手帕擦自己的臉頰,冷眼俯視他們道:“知道你們為什麽會輸嗎?”看著之前一個個心高氣傲的人,現在不敢直視他們,她笑道:“因為你們太年輕了。”年輕有年輕的好處,但經曆少,經驗不足,是他們的缺點。
那個獨臂魁梧的黑衣大漢,推開眾人站到他們麵前,笑道:“你們以為就你們想推翻夜爵嗎?”在他們抬頭一臉疑惑地望向他時,他用自己僅剩下的手臂拍了自己的胸膛,笑眯了眼告訴他們,道:“十年前,我亮過一次燈,你們這些人可能不知道,我這隻手怎麽斷的,就是我不自量力自己給自己的懲罰。”說完,在地上坐著的人傻眼了。
在他們還沒衝這個勁還過來時,他們有聽到:“老子不怕告訴你們,我以前也想過‘亮燈’後造反,但我心知肚明,我不是夜爵的對手。我沒有衝在最前頭的魄力,我怕米分身碎骨。”現在想想年輕時還真大膽,還好他當時什麽都沒幹。
“夜魅最窮的時候,我們連酒都喝不上,住的破倉庫,武器都是別人淘汰下來最不稀罕的,我們今時今日能有今天是夜爵帶的。”想當初,他們剛剛跟夜爵混的時候,要多慘有多慘,一切剛起步,要多困難有多困難,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坐在地上一個較瘦小的,帶著鴨嘴帽的清秀男孩猛得抬頭衝這裏唯一的女性連黎安吼道:“可是現在她是個瘸子,還是個女人,你們就甘心被她踩在腳下嗎?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對一個女人妥協?”
她的眼神充滿不甘,更多的是不解,連黎安卻從她眼裏到了迷茫與疑惑,她在找一個答案,連黎安走到他跟前,俯視他,認真道:“不好意思,有一點,你們是不是一直弄錯了?”在眾人都抬頭看她時,她繼續解釋:“在別的地方我不管,但夜魅不分男女,隻看實力,我們服從強者有什麽不對?”她能身為夜魅的第一把手,不是因為她第一個追隨夜爵,而是她有實力。
其中一人想到當年夜爵剛出事時,她帶著瘸腿到他們搶地盤,搶貨源,他就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那個時候,他一個大男人都想放棄,就夜爵堅持下來了:“她是瘸子,那又如何?可是一個瘸子在a市掀起了風雨,帶來了夜魅最輝煌時刻。”他與身邊的人對視一眼,顯然眾人都握著拳頭,相視而笑,沒經曆這些的人怎麽知道他們的興奮。
鴨嘴帽男孩沉默地低下了頭,連黎安彎腰撿起地上的酒瓶子,擱到桌上,可惜道:“好好的酒都被糟蹋了,現在樓上也快結束了吧?外麵呢?”她衝門口的方向吼去。
年祥打開夜魅緊閉的大門,讓涼爽的風吹了進來,他依靠在門邊上,拿著對講機收聽現在的最新情況,然後對著問話的連黎安打了手勢,笑道:“ok,解決了,外麵的人比較多,有點久。”但現在順利決解的,紅門的人也在路上正往這邊趕,被封的路現在也開通了,現在就差他們去亮起紅燈了。
連黎安點頭看向其他人掃了地上的人一眼,交代道:“你們幾個在這裏看人,年祥,你們幾個,跟我們上去。”說完,他們起身上三樓了...
而樓上夜爵不在手下留情,速戰速決,招招致狠,把一個個攻上來的人,借力打力。把人反過肩摔丟了出去,剩下柳滸一人,他額頭冒著冷汗,雙手緊握,他知道夜爵很強,但沒想過竟然強到這種程度,他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夜爵。”他終於知道害怕了。
“啪~”地一聲,夜爵又把一個人摔到了地上,夜爵也知道自己的體力快到極限了,但現在她不能讓還有體力的柳滸看出來,她現在的機會隻有一次,她想樓下現在也該差不多解決了,那麽現在她就更不能認輸了,所以夜爵挺直了腰板,黝黑深邃的雙眸認真地盯著他,回憶道:“沒有英雄,也配不上英雄這個稱呼,我,火刺,化水隻不過是最普通的人,拚命努力地想活下去的人。”腦子裏閃過滿地血,夜爵悲痛道:“英雄這個兩個字,我們配不上。”她有出不出的苦。
她看柳滸,一瘸一拐地向他靠近:“即使離開了部隊,我也從沒忘記過一天的鍛煉。”她在他不遠處停下,看著自己的手掌,慢慢地握成拳,在抬頭看對她一臉恐懼的柳滸無奈道:“你說得對,我是女人,女人的體能到底也比不過男人,所以我不想死,我想要更努力更拚命地活下去。”
柳滸鑽牛角尖般地想不通,他把氣出在夜爵身這裏,握緊拳頭,狠狠地向她衝了過去,揮拳怒吼:“為什麽?為什麽我都這麽拚命還是被淘汰。”他想到以前,他向她父親提議把他送進特別行動組裏,他鬥誌高昂向他對他父親道:“父親讓我加入吧,我會成為最強的,然後打敗夜爵。”而他父親那時看向他的那不自量力,輕藐,犀利的眼神他深深地映在腦海裏,所以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打敗夜爵,打敗夜爵,啊~”
夜爵瞄準他橫衝過來那個瞬間,在他要揍到她前一刻,利用腳跟側身避開,半彎腰抬手橫拳打中他的腹部,在他因疼痛捂腹部那一秒,再次利用腳跟,反身背對著他,扯過他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臂,給了他一個過肩摔,把人甩了出去:“啪。”
同時他們所在的房門也被連黎安等人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