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夢到了沙漠水底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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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池心想,你不知道說明你幸運,要知道遊走在基地外麵的人沒有歸宿的保護,每天都活的三餐不濟,性命隨時遭到威脅,惶惶度日,每天都朝不保夕,活的疲憊不堪。
李南池又想,這豆豆不會是用這些氣味來削弱她的意誌力吧,心中暗自較勁,哼,看誰能拚了過誰。
“嘔”李南池一低頭將胃裏剛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真是太浪費了。”李南池擦著嘴有些不高興,但是那吐出來的穢物讓聞到的她更是難受。
“你沒事吧,南池。”豆豆伸過去扶的手僵在半空,最後收回來,用來掩住了鼻子。
“沒事,我胃淺,受不了這裏的味道。”李南池朝身後的豆豆擺了擺手,並說道:“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先回去了,等下次再一起逛吧。”
說完的李南池直接就跑了,仿佛後麵有鬼在追她似的。
豆豆氣得在橋上跺了跺腳,撅著嘴也轉身走了。
這時候小花從河邊一棟房子的柱子後麵走出來,眯著眼睛看向剛下橋拐彎的豆豆,一股狠厲閃過,心想想跟她搶功勞,門都沒有。
回到家中的李南池狂灌了兩杯涼水才好受一點,就在這時候正好滿載而歸的吳嬸從門前經過,當她看到李南池在房間就順口問了一句:“南池,還沒有吃飯呢吧,我這就給你做去。”
李南池明顯地就感覺到有人在附近監視著,當即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吳嬸,都這個點了,我們晚上一起吃吧。”
吳嬸把眼睛一瞪,要不是手上拿著東西,那腰怕是要恰起來了,本著臉道:“吳嬸是那種占人便宜的人嗎,你既然付了夥食費給我,那我們就得明算賬,我可是一頓飯都不會賴你的,你可別想從我這裏退錢。”
李南池吃驚與吳嬸的靈敏,難道她已經發現了她被人跟著,真不愧多吃了這麽多年的鹽,於是說道:“好吧,那等一下我去吳嬸你那裏端。”
“這還差不多。”吳嬸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子走了。
吳嬸離開後,李南池走到床上躺著,眼眸迷暗,她實在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是怎麽了?
歎了一口氣,應該不是在沙漠水底城傷了底子吧,不管了,睡覺。
四周很靜,什麽聲音都沒有,李南池劃著手在水底遊動過高低不平的房子,前麵不遠處是有離修帶路,他每遊動一段時間都會朝後看一眼,防止李南池跟丟在這沙漠地下的水城。
兩人來到一個像是祭台的地方,離修伸手指了指讓李南池站上去。
李南池不疑有他,聽話的遊到祭台的上方,慢慢地落到祭台上,而就在她的腳剛落到祭台上的時候,異變頓時而生。
本來水底是沒有風的,但是此時卻有一個三米高的漩渦將李南池包圍起來,站在中間的李南池並不覺難受,也就沒有反抗,靜靜地等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祭台在水底浸泡的時間太久了,木頭已經腐爛,水漩渦起的時候,那祭台更是晃個不停,仿佛隨時都會塌陷。
看到這一幕的離修麵色依然平靜無常,眼睛看都沒有看祭台上,而是眨都不眨地看著祭台上方,帶著三米階梯的宏偉宮殿。
本來宮殿的門是緊閉的,在祭台上的異象產生的時候,那宮殿的門自己打開了,兩個有著印子的虛擬的水人一前一後的走到門口。
可以明顯地分辨出那兩個水人都是女人,而其中一人更甚帶著皇冠。
那兩人靜靜地看了會祭台上,然後交頭接耳地說了兩句後,那拿著皇冠的女人一伸手,一條水蛇直接衝進了漩渦,圍著李南池旋轉。
漸漸的李南池不知不覺下換了一身黑色的半古式長裙,一個麵具戴在了臉上,無數的記憶湧進腦海,李南池抱著頭吃力地承受著,悶哼了一聲,幸好這漩渦的中心沒有水,要不然她早被嗆死了。
直到一刻鍾後那漩渦退去,李南池才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站在宮殿門口的兩個女人。
對於那個帶著皇冠的女人,李南池一瞬間想起來,她就是賀小童夢裏的那個念著詛咒的女鬼,而她身後的女人有點眼熟,李南池暫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的。
好像是祭祀完成,那宮殿的門突然自己關上,再無動靜。
李南池感覺到身體裏充沛的靈力,直接用手一揮,硬是用靈力在水底製作一個靈力氣泡,讓離修進來後,將氣泡的水都排出去。
李南池看著已經殘破不堪的水底城,心中無比的惆悵:“這就是曾經的黑淵國?”
同時離修也在觀察水底城的情況,但是自從儀式結束後,他不像先前那些輕鬆了,反而渾身都戒備起來,看著左右。
離修道:“是的,這就是曾經繁華的黑淵國。”
頭發上的水流淌在氣泡上,離修沉默了一下,仿佛有很沉重的心事,“南池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一個地方看看,等一下便來帶你出去。”
李南池朝離修點了點頭,她也沒有問離修去做什麽,因為每個人都有點自己的秘密,如果不說那隻能說是不能說的,而能說的自然就會說出口。
離修離開後,李南池有點無聊便坐在氣泡裏休息,說實話,一個人在這麽個空無一人的水底城,確實是背脊發涼,陰森恐怖的。
李南池總感覺在那些房子裏,活著水的黑暗處,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她。
人就是這樣,越靜就越容易胡思亂想,越想就越害怕,哪怕現在的李南池已經恢複了自己的靈力,但是耐不住她有心魔,恐懼是本能。
不知道是不是她剛得到傳承的原因,黑淵國覆滅時的記憶在腦海中盤旋不去,她好像聽到了黑淵國人死前的慘叫聲,層層疊疊,不絕於耳,久久揮散不去。
她好像等了很久,離修都沒有回來,她甚至懷疑離修是不是把她給忘了,於是李南池決定不再等了,她將靈力水泡縮成一人大小,控製著水泡朝離修離開的方向追去。
越過大大小小的房屋李南池還是沒有發現離修的身影,漸漸地的她出了黑淵國,但是還是沒有找到,她隻能繼續朝前走去。
突然前麵出現一個漂浮的人影,李南池心中一喜,駕馭這水泡連忙衝了過去,但是越是近前,她的心越是不定,因為那個漂浮的人影有著很長的黑發。
那不是離修,李南池十分的肯定,她想要停下來,但是她好像失去了控製靈力水泡的能力,靈力水泡裹著她,快速地被拉向那水中漂浮的人或者是鬼。
“元元,元元……”吳嬸推著床上的人直喊。
李南池悶哼了一聲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喘著粗氣看著吳嬸,抬手將額頭上的冷汗擦掉:“吳嬸,你來了。”
吳嬸看著李南池問道:“怎麽,做噩夢了,就我這做飯一會兒的時間你都能睡著,你還真能。”
李南池尷尬地笑了笑,下床走到桌前,她中午吃的都吐掉了,這會兒正好餓了,將吳嬸送走後,邊想著事,邊吃著飯,真是奇怪,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夢到那沙漠水底城的事情。
李南池歎了口氣,後麵若不是離修及時出現,她就被殺死了。
今晚是個陰雨夜,厚厚的黑雲遮天蔽日,讓漆黑的夜沒有一點亮光,李南池穿街走巷的身體隱蔽在黑夜裏,並不是那麽明顯,很快來到監獄的外麵就看到了等在那裏的流朔。
流朔將手裏的東西扔給李南池,李南池拿到後直接套上,立刻又成了那個神秘的鬼麵黑衣人了。
流朔抱臂掃了一眼說道:“其實我很想知道你這身衣服是怎麽得到的,我記得這身衣服在上一個懲戒使出事的時候被那個女人拿走了。”
李南池悶悶的聲音從麵具的後麵傳來:“其實你應該去紅臻那裏去看一眼,還有沒有衣服,回來再告訴我答案,我們也好一起揣測揣測。”
流朔撇撇嘴,這時候有大顆的雨滴砸在身上,兩人抬頭望天,這裏沿海的基地不止雨多,而且這些雨都是說下就下,凶得很。
因為裏麵的人都被流朔支開了,所以兩人很快來到地下一層的牢房深處,打開那裏的機關,那闊大的實驗室立刻映入眼簾,隻是此時特別的空曠,裏麵連個人影都沒有。
“你放心,這裏的攝像頭都被我給關了,人也被我遣到另一邊去了,不過我們也要快點,陳琪那家夥精的跟鬼樣,要是被他發現就麻煩了。”走在前麵的流朔朝李南池解釋,腳下生風,速度極快。
李南池也用上靈力才跟上流朔的腳步,沿著牆壁走著,兩人很快走進一個通道,通道的兩旁都是一個個的小房間,看著那亮著紅燈的房間,李南池伸頭看了一眼,裏麵居然都是關著人的。
兩人很快走到通道的盡頭,流朔摸索了一下牆壁的拐角打開機關,眼前的牆壁緩緩地上升,出現一個陰暗潮濕的水牢,流朔毫不猶豫地走進去。
在門關上後,流朔背靠著濕潤的牆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把人帶進來她也冒了很大的危險,她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會在下午的時候到了,但是她又不願意放棄晚上的計劃,所以頂著風險將李南池帶進來了。
“這裏沒有攝像頭了,走吧,我帶你去見那個人。”說著的流朔繞過水牢的邊緣,朝一個方向走去。
李南池進來後立刻聞到了淡淡的鹹味,想了想朝前麵的流朔問道:“這裏的水是海水。”
流朔不以為意地點頭,指著下麵的水池道:“是呀,反正海水那麽多,取之不盡,他們就直接把這裏給大海連通了,但是想要在茫茫大海找到這個地方的入口,那機會渺茫地等於零,所以你還是不用想了。”
“而且那裏麵還有很多機關。”流朔補充了一句。
李南池抿著唇沒有說話,眼睛有意無意地掃過水池,並發現水牢的牆壁上安放了一些小孩拳頭大夜明珠,也是這水牢的亮光所在。
流朔領著人拐了個彎,潮濕的牆壁上放著一顆經久不衰的夜明珠,將黑暗的空間,照的灰灰沉沉的,流朔打開那裏的一扇鐵門,裏麵是個狹隘的空間。
兩人進去後,流朔指了指被鐵鏈鎖在牆壁上虛弱不堪的女人,說道:“這就是你要找的人,末世前我們製造了一場車禍,製造了她死亡的假象,而是將人偷偷地抓了關起來。”
李南池從流朔的身後走出來,看著那一身衣服破爛,髒汙不堪,黑發幹燥而瘋亂的女人,眉頭擰起。
聽到兩人的說話聲,那人睜開混沌的眼睛,慢慢地聚焦在李南池帶著麵具的臉上,“啊嗚啊嗚”地大叫著,要不是雙手被高高地束綁在頭頂,怕是要激動地衝過來了。
李南池的眉毛狠狠地擰著,轉頭看向流朔的目光犀利無比,厲聲道:“她的舌頭呢?”
流朔的臉色也變了,有著一絲愧疚地道:“這些事我根本阻止不了,要不是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麽原因認回了我,我也就是被她控製在手裏的一把劍而已,根本不配有自己的思維和感情。”
李南池的拳頭緊緊地握著,伸手就要把人放下來,流朔趕緊阻止了。
隻聽流朔道:“現在還不是救她出去的時候,我帶你來看她,隻是想要表明我與你合作的決心而已,萬一為了救她驚動了那些人,連你都會被抓。”
李南池一把推開流朔,“如果不是為了救她,我何必要費盡心思地找她,你走吧,能不能救她出去那是我的事,就算救不了她那也是我們的命。”
流朔一急,罵道:“你還真是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懂不懂,留著你的命,以後有的是機會救她,但是你要是死了,可真就沒有人能救她了。”
李南池看著流朔笑了,隻是那笑容詭異地讓她背脊發寒,隻聽李南池一字一句地說道:“曾經的懲戒使是一個獨立的存在,在黑淵國覆滅後,不知為何懲戒使變成了我們三脈之中的人,所以隻要我們這三脈的人沒有死絕,這懲戒使就是一直存在的。”
“你說什麽?”流朔臉色大變,那個女人可是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事。
李南池眯著眼睛繼續道:“如果我死了,下一個懲戒使可能會是你,到時候你是會隱藏起來,還是與紅臻正麵對決,你說她會不會殺你。”
流朔搖著頭:“不,這不可能,懲戒使代表的懲罰,是我們這些黑淵國人的克星,她怎麽會從我們這些人中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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