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白泠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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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南池的臉色臉色越來越詭異:“你知道嗎,等你成為懲戒使,就算你不會殺紅臻,她心中那個膈應,如果不除了你,她能睡安穩嗎。”

    “詛咒雖然暫時被壓製,但是報應的懲罰卻從來沒有停止過,骨肉相殘,生生不息,除了醫脈的人,我們這兩脈的人這兩百年出了何止一個懲戒使,隻是她們死後,消息都被封鎖了。”

    流朔吃驚地瞪大了眼,說什麽她也不相信懲戒使有一天會落在她的頭上,這就好比是被一個枷鎖給緊緊纏住了脖子,緊的讓人難以呼吸。

    李南池苦笑道:“你知道嗎?上一個懲戒使不死,下一個傳承人就不會出現,這也是紅臻一直關著白泠,而不是直接殺了她的原因,因為她也在害怕。”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流朔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怪不得那個做事從來都斬草除根的紅臻最後會留下白泠的命,怪不得。

    李南池走到那個女人,也是白泠的身邊,手上的靈力旋轉,一把將束縛的鐵鏈拽了斷。

    白泠的雙手立刻垂了下來,由於長時間被綁著,這一放鬆,手臂立刻傳來如針紮般的刺痛,朝李南池張了張嘴,卻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聽得李南池一陣心痛,心想紅臻這人真夠毒辣的,真希望流朔不要遺傳於她。

    “不對。”猛地反應過來的流朔看向李南池,並不阻止她解救的動作,指著白泠說道:“她還沒有死,那你現在又是怎麽回事?你雖然穿上的懲戒使的衣服,但是你現在根本還不是懲戒使對嗎?”

    李南池將人背在身上,選擇沉默不語,由此更是證明了流朔的話是對的。

    “那人果然沒有騙我。”紅臻冷厲的聲音從水牢的外麵傳來。

    李南池猛地一驚,背著人衝到門口便看到帶著人堵住了出路的紅臻一群人。

    李南池的淩厲的目光猛地看向流朔。

    “絕對不是我出賣你的。”流朔慌忙解釋道。

    “流朔,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兒,我還在想怎麽把人引出來,你就替為母做了,你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把人抓住。”紅臻朝流朔命令道。

    流朔的眼眸惱怒地瞪向紅臻,現在的情況她本來就百口莫辯,這女人還來落井下石。

    “等一下有機會,你們先走,我來擋住他們。”流朔擺開架勢。

    走?

    李南池感覺現在比較棘手,她朝水牢的深處看了看,那裏就是一條死路,她們沒有退路,隻能往前衝,但是紅臻又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何況她還是帶著人來的。

    紅臻也是知道這個弊端,所以根本不把對麵的三人放在眼中,她仿佛在看無力掙紮的白老鼠,蔑視的目光甚是不屑。

    紅臻冷聲道:“下一個繼承懲戒使的有三個人,流朔,李夢延或者是悅蓴,但是我一直認為李夢延和悅蓴的幾率會大一些,所以兩人的身邊我都派了人,後來李夢延死了,流朔好好的站在這裏,那你可是悅蓴?”

    不知道是不是被紅臻的話刺激到了,這時候白泠猛地從李南池的背上跳到地上,朝一旁的牆壁撞去,“嘭”的一聲,是頭骨碎裂的聲音,悶哼一聲的白泠直接倒在地上。

    吃驚的李南池趕緊撲了上去,手上的靈力緩緩進入白泠的身體:“我一定可以救你出去的。”

    白泠睜開眼睛,那被鮮血流淌的臉上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一把抓住李南池的手,拒絕李南池靈力的輸送,並將一股強悍的靈力衝進李南池體內,快的讓李南池都沒有拒絕的機會。

    白泠猛地瞪大眼睛用最後的力氣將李南池推下水去,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而此時在千裏之外的左丘基地,悅蓴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出了一頭冷汗的她心跳的厲害,那種極度哀傷的心悸讓她的恨不得大哭一場,總感覺有很重要的人離自己而去了。

    這種感覺隻在父母出車禍的時候出現一次,掀開被子的她赤著腳跑出了房間,隻是剛到門外,走廊上就有一人走了過來。

    陸的身影隱藏在黑暗裏,朝悅蓴道:“左丘郢他們都沒的事,你隻是做了個噩夢,感覺錯誤而已,回去睡吧。”

    絲絲寒氣從腳底鑽入,悅蓴不由抖了抖身體,徹底清醒了的她身體裏那種難過的感覺在消散,悅蓴擰眉說道:“我不信你,我去打個電話。”

    回到房間的悅蓴拿著手機開始打電話,她知道左丘郢的手機裏裝了屏蔽信號追查的軟件,所以才敢在這最容易引起別人警覺的時候打電話,很快那邊就有人接起來了,問了情況後,悅蓴才徹底放下心。

    而這個過程陸一直在門口看著,等悅蓴掛了電話後,他才轉身離去。

    悅蓴走到門口看著陸離去的背影,念叨了一聲:“怪人”後,關上房門繼續睡覺,這一次好眠到天亮。

    ……

    而見到懲戒使入了水的紅臻頓時氣紅了眼,大喊了一聲“抓住她。”

    領命的陳琪剛衝上來就被流朔攔住了,當即氣憤地道:“流朔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這次若是放那個人逃走,我們以後都活不成。”

    流朔眯著眼睛,將銀色的右手擋在身前,堅決地道:“今日這人我救定了,以後死就死唄。”

    紅臻氣得走上前“啪”的一巴掌打偏了流朔的臉,怒其不爭道:“真是白養你這麽多年了,這些年我雖然沒有認你,但是卻一直把你當繼承人來培養,何時虧待與你了。”

    流朔恨得咬牙,回頭怒瞪著,恨聲道:“繼承人,真是可笑,你養的繼承人何止我一個,讓我們十人互相爭鬥,整日算計,還有在我們身體裏下的那東西,這些都不是不虧待嗎?”

    紅臻的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但立刻消失無蹤,變成了尖厲的理直氣壯:“我不是在想辦法給你弄解藥了,你何必非得現在給我作亂。”

    流朔扭過頭不說話,更不願意認錯。

    陳琪看兩人之間越來越僵硬,心思轉了轉,對紅臻寬慰道:“長老放心,這水下水流湍急,而且又有機關加持,那人一定逃不出去。”

    紅臻瞪了流朔一眼,吩咐道:“這兩日海邊多派些人手去,看到可疑的人全都抓起來。”

    陳琪拱手道:“是,屬下明白。”

    “那個人到底是誰?”紅臻朝流朔問道。

    但是半邊臉紅腫的流朔把頭轉向一邊,硬是不合作。

    陳琪想了想連忙道:“已經有了人選,現在還在調查中。”

    紅臻也不願再與流朔置氣,於是對陳琪吩咐道:“明日那些人中,注意一下有哪個人沒有出現,把她身邊的人都控製起來,看看他們都知道多少,是不是那人的餘黨。”

    “屬下明白。”陳琪恭敬地道。

    紅臻冷冷地看一眼流朔後,皺著眉煩躁地說:“你跟我來。”

    流朔看著白泠的屍體後,躊躇了一下,跟著紅臻走了。

    陳琪想了一下,讓人先把屍體收了起來。

    來到辦公室裏的紅臻猛地轉身,朝流朔威嚴地斥道:“跪下。”

    流朔咬了咬唇,直直地跪了下去,膝蓋與地麵發出一聲悶響,但是比起心痛這又算得了什麽,所以流朔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眼睛憤恨地看著前方,就是不看紅臻。

    “你可知錯了。”紅臻恨聲道。

    “既然有新的人出現了,白泠你早晚都會殺,早死早托生,我做了這些事不也正好弄巧成拙,合了你的意了嗎。”流朔不服氣地強嘴。

    紅臻氣得直接將桌上東西都掃落在地上,扭頭一臉扭曲地瞪向流朔,激動地怒罵道:“你懂個屁。”紅臻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若是她以前的脾氣,她非得一掌劈了這個逆女不行,何必在這裏自己折磨自己強忍著怒火。

    紅臻聲音中是熊熊燃燒的尖厲:“你知不知道你今日領來的那個並沒有真正成為懲戒使,她隻是得到部分的傳承而已,如果今日可以把她和白泠同時困住,我就可以設計悅蓴成為再下一個懲戒使。”

    “悅蓴將會傳承的力量更小,我把若是能把她們三個同時殺了,懲戒使的傳承就會中斷,我們也就不用惶惶度日,整日活的像個被人驅趕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天日了。”

    流朔梗著脖子,聲音淒厲:“那個靈物已經被毀了,沒有它靈力的洗滌,我們這些黑淵的餘孽根本沒有機會再生下正常的孩子,讓子嗣得以延續,如此我們還籌謀那麽多,做那麽多的惡做什麽。”

    紅臻上去一腳把流朔踢翻,恨鐵不成鋼地道:“靈物是毀了,但是左丘基地還在,隻要我們把左丘基地搶過來,我們在哪裏居住就能有健康正常的後代,我籌謀的那麽多年抹殺懲戒使的事,如今都被你破壞了,你個逆女,你想要氣死我是不是?”

    流朔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一把嘴角,眼睛蓄淚地看著紅臻,質問道:“正常的後代?你認為我可以嗎,你當年為了控製我們給我們下蠱,可曾想過今日會認我,還是你本來就是想要整死我,跟李雲再生一個傳承人。”

    紅臻氣得手在發抖,但是這都是她曾經種下的孽,今日她就必須承擔後果,聲音嘶啞地道:“你何必斤斤計較於此,我不是已經再想辦法給你解了嗎?”

    “解?”流朔冷笑反問道:“解的了嗎?如果能解的話你就不會拖到現在了,我是你的親女兒,你當時下毒手的時候,你何曾猶豫了一下。”

    說完的流朔恨恨地地瞪了一眼紅臻,從地上爬起來轉身跑出來房間。

    被氣得發抖的紅臻必須把這個苦果吞下,因為這是她種的,這一刻的她真是無比的痛恨李雲。

    水底。

    陰冷徹骨的海水中,李南池之氣靈氣罩,隔絕冰冷的海水,但是那湍急的河流讓李南池猶如水中的一根樹杈,漂浮不定,在水下的時間越久李南池四肢越是疲憊,而且因為衣服已經濕了,她更是冷的牙齒咯咯作響,抱作一團。

    就在此時,一股力量破開水的阻力直衝李南池而來,警惕的李南池翻了個身躲過那鋒利的水箭,但是躲過一支,又有接二連三的水箭在水中橫穿而來,躲的慢一點都能被紮成刺蝟。

    直到一聲小小的嘭的一聲,水泡炸裂後,李南池立刻落入水中,她揮動著四肢拚命的劃著水向上遊去。

    但是那些水箭是被人控製的機器是不知疲憊的,一波密集的水箭在海水中橫行,李南池向上遊的動作被阻斷,又再次被逼到了水底。

    有水從鼻腔裏進入。

    她真的沒有力氣了,她好累,她需要休息。

    而且她剛接受了白泠的靈力,她還沒有時間煉化,那股靈力現在在身體裏亂竄,擾的她心神晃動。

    頭頂上的水箭還在不停地發射著。

    閉上眼睛的李南池緩緩朝水底沉去,她真的沒有力氣了。

    突然一雙幽白的小手抓住了李南池的手臂,帶著人朝上麵遊去,在到達那個水箭的區域時,小手向旁邊一吸,手中立刻抓住了一條大魚。

    雙眼一眯,利用手中的大魚擋住那些飛射而來的水箭,帶著人急速的朝上麵遊去,甚至將湍急的水流都衝出一條長長的水道。

    剛浮出水麵的小女孩將手中被插滿箭的大魚隨手一扔,那大魚的屍體立刻沉入海底,那紅色的血將海底都染成了一片紅色。

    這時水牢裏,緊盯著水麵的陳琪看到水麵上冒出的紅色海水,心中一喜,又讓一旁的人將機關裏裝滿水箭,並放箭又放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才讓人下去打撈。

    但是當看到打上來的隻是一條死魚的屍體的時候,頓時臉都黑了,但是他又有十足的把握沒有人可以安全地逃離下麵的機關,就算那個人沒有死,也必定是受了傷的,陳琪握著拳頭想了一下,還是讓人把結果告訴了紅臻。

    本來就流朔被氣得不輕的紅臻,聽到人負傷逃走的消息後,直接將來報告的人用靈火給燒成了灰燼,並命令陳琪一定要將人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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