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 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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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麽,南池小主人。”被嚇了一跳的地青鞭狂喊。
“我的人生我做主,憑什麽一直受女靈的擺布,我不能連自己的心都不能控製,我就不信在這虛假的世界可以摔死我。”這時候李南池才是真的氣得咬牙,心神一動。
身體疾速朝下而馳,她想到了劉陽的一生與不屈,她和左丘郢抗衡的末世,如果她連自己的人生都掌控不了,她憑什麽站在他的身邊。
突然冰淩山下的景色驟變,突然冒出的草地蔓延千裏,緊緊地貼上冰淩山,並不斷朝冰淩上爬來,想要將其覆蓋。
李南池直接順著冰淩上的草皮滑到地上,一個滾身,未受任何的傷害。
草皮直接卷起,將人送了出去。
在李南池出現在老頭和施亦麵前的時候,土地突然震動了兩分鍾,才歸於平靜。
“發生什麽事了?”李南池不解。
“師父,南池你們快看。”施亦拿出手機點啊點,放出一段一分鍾內已經百萬點擊的視頻。
那個視頻是在高處拍的,非常的震撼,就是好好的一幢高樓大廈,突然像被石頭砸下去的海綿,轟然倒塌,猶如在拍大片似的。
而很多本市的留言就是他們都感覺到震動,以為是地震,都趕緊從房子裏往外跑。
李南池從視頻上收回目光,隻當是一件普通的倒樓事件,震動的來源找到,她便放心地同老頭講了他兒子前世的事。
老頭聽後,隻對李南池說了一句話:“清沫是我的祖師爺。”
李南池看著離開的老頭,對施亦說:“我們也走吧。”心裏卻想著要和老頭好好談談施亦的事情。
兩天後,李南池就在電視上看都了關於倒樓的新聞,而令人興奮的是,那棟倒塌的大廈裏,隻死了一個人,其他人都是不同程度的受傷,隻能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最後放出某某總裁的照片後,李南池才總於關注,立刻找了個理由支開施亦,同老頭講:“上輩子奪了你兒子靈竅和時運的人死了,就在那天倒了的大廈裏。”
老頭正在桌子上畫符,聽到李南池的話後,停了一下,才繼續將符畫完,放下筆:“應該是命運歸位,也是你前世幫忙,現世也得到了改變,劉陽算是真的解脫了。”
“原來我前世的一舉一動,都會對現世造成影響,那我以後就得注意了。”李南池提醒自己要保持警惕,離一些人的魂魄遠點,省的造成影響。
李南池突然話鋒一轉:“你有沒有辦法幫施亦在現世將偷了她靈竅和時運的人找出來,幫她歸位。”
老頭將那些畫好的符篆放在桌子上晾曬,然後來到客廳,揉了把臉:“我給你講講清沫祖師爺吧,我們都是一代代口述傳下來的,清沫祖師爺他當年一直追殺一個人,他沒有說原因,隻交代他後世傳人見到穿黑道袍的人要麽遠之,要麽滅之。”
李南池眨了眨靈動的雙眼,好奇地問:“然後就沒有其他的了嗎?你祖師爺還真的,就不能多留幾句,說說自己的感想,好讓你們這些後人多點解惑,少點困難。”
李南池沉吟了一下又說:“怪不得劉陽那麽擔心,原來他早就知道清沫解決不了玉竅。”
“對了我這裏有一本,每代師父的捉鬼心得。”老頭像是想起來重要的東西,趕緊走到香爐去翻找,最後拿出一個破爛的本子,然後沾了點吐沫撚開,一頁頁的翻找。
李南池跟過去看了看,隨著一頁頁的的紙張翻過,老頭並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已經翻了一輩子了,早就滾瓜爛熟了,哪裏還會出現奇跡。
就在他合上本事想要放回去的時候,李南池喊住了他。
李南池看向那線訂本子的藍色封麵:“奪竅者因違天命,必遭反噬,性格扭曲,行為荒誕,為人暴虐成性,被奪竅者命運淒苦,人生多變無遇,終不得善終。”
老頭吃驚地看著李南池,就算是鬼文字他也能看到,但是這上麵的確什麽都沒有,他現在還是兩眼睜瞎呢。
李南池讓老頭將手指讓讓繼續念:“對於靈竅被奪之人棄之,對於奪竅之人,這裏好像被抹去了兩個字,遇血回魂,三日無回,什麽意思?”
李南池抬頭看向老頭。
老頭一臉凝重,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師門還藏有這麽大的秘密,這要不是李南池,真相可能就此永遠掩埋下去。
“你把那些字寫給我,我要好好參透一下。而且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上麵的字抹去,必定是知道內情的人,這件事,我要好好理一理。”老頭將本子揣進懷裏,心情難以平複。
在李南池將字寫下來後,老頭就拿著進房間去,關上門參透。
過了一會兒後施亦慌慌張張地跑回來,手裏還拎著買回來的菜,她將東西往廚房一扔,就站在李南池麵前欲言又止。
“什麽事?”
李南池看著施亦難忍怒氣的臉孔,她可以肯定施亦生氣,絕對不是因為知道靈竅的事,而看著她那個盯著自己的眼神,應該是跟她有關。
施亦喉頭滾動了一下,拿出手機點了幾下後給李南池自己看。
是一則結婚的新聞,這本身是沒有什麽的,但是那個男主角居然是左丘郢,那就跟她有關了。
施亦氣憤難消:“南池你放心,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我等一下就同師父收拾東西搬走,我才不要沾這種人的便宜呢。”
李南池垂下眼簾,心中本有懷疑,左丘郢會留戀這裏的一切,但是當真正證實的時候,她還是會心痛:“嗯,收拾東西吧,幫我問一下你師父,被汙染的小五可清理幹淨了。”
施亦看著反應平靜的李南池,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都不生氣的嗎,雖然你現在是個鬼,不能和他在這個世界在一起,但是也不能招呼都不打就和別的女人那什麽吧,看他肯定是吃不了末世的苦,被這個花花世界眯了眼,不想回去了,越帥越靠不住。”
其實就這兩分鍾的時間,李南池已經心思百轉製定了方案,所以她才可以這麽冷靜。
她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施亦,如果將來我有事情讓你幫忙,你會不會幫我?”
施亦坐到李南池的對麵點頭:“當然幫你了,你才是我的朋友,他不過是我朋友的老公,我和他可不熟,憑什麽幫他呀,再說了,要是他真的那麽渣,我建議你踢了他,再重新找一個。”
李南池搖頭,笑著說:“我相信他,而且男人,你越是把那根線繃緊,你們的關係就越脆弱,倒不如放鬆一下,你不在乎了,他可能就在乎了呢。”
“你確定?”
“確定。”李南池呼出一口,看著窗外蔚藍的天空,“他們三天後訂婚,還真是著急呀,就是不知道是誰的注意?”
“就是,不過我懷疑他今天晚上應該回來找你,你千萬別被他的解釋給忽悠了。”施亦替李南池擔心,深陷其中的都是當局者迷,哪有她這個旁觀者清。
李南池笑著點頭表示知道了,但是她又問施亦一個問題:“你說一個人的心冷成喜馬拉雅山一樣大的冰淩,得用什麽才能暖化呀?”
“啊?”施亦驚了一下後,認真地回答:“那就暖不熱了唄。”
“每個人的一生都至少有一個缺陷,就如人生八苦,前四苦是人之常情,而後麵的四苦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若是有人全占了,那個人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城牆擋住所有人,也會留一扇門。
她李南池不是那麽容易認輸的人,女靈在世間遊蕩了那麽久,隻換來一個山一樣大的冰淩,而她絕不會,也不願意步她的後塵,因為她便是女靈留下的那扇門。
左丘家在本市可不是一個什麽普通的人家,那是真正的豪門,左丘易啟兄妹三人不管政商皆是本市的大人物,他家跺跺腳都是使這裏震三震,所以左丘郢要結婚新聞一直都被放在最頂端大肆報道。
晚上的時候,左丘郢果然來了,當他看到已經收拾了行禮要離開的施亦和老頭後,並沒有多說什麽。
“南池,我們在下麵等你。”施亦故意回頭說了一句。
李南池朝她點頭。
門關上後,房間裏隻有兩人,氣氛有些低。
先開口的是李南池:“你想好了嗎?”
左丘郢沒有吭聲,他拿出一根煙來想要點上,但是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看了眼李南池後,又裝了回去。
“我的心有些亂,這裏的世界仿佛和末世前的那個世界銜接上來,現在的一切仿佛就是我原來就該生活的樣子……”
李南池將食指壓在左丘郢的唇上,她的眼睛非常的認真:“你可不可以先聽我說,這個世界沒有我,沒有悅蓴,甚至沒有你的嬸子,你真的以為是一樣的世界嗎,你私自訂婚你有沒有問過這個世界他的意願,他同意嗎?”
“我知道在這裏,你家人齊全,你不用承受失去的痛苦,那那邊世界的親人你就不管了嗎,我知道你現在的能力在喪屍來襲的那刻,你就可以殺了所有的喪屍,成為王者,但是你的心口將永遠留下一顆痣。”
李南池將手拿開:“其實你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我解釋,你愛我時,會住進我的心裏,我將全心相贈,你不愛我時,我會將你從心裏剔除,不留一點痕跡,三天後的午夜,我會離開這裏,如果……如果你不來,我便一個人回去,我會帶走五色。”
說完的李南池越過左丘郢要離開。
左丘郢想都沒想伸手去抓,但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穿過了李南池的手臂,他愣了一下,李南池趁機離開。
兩天後,快捷酒店裏。
小五已經恢複正常,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小西服,和自己的哥哥們打成一片。
李南池坐在床上托腮看著,嘴角微微翹起,仿佛並沒有受左丘郢的事情影響。
這時候施亦走進來,看到後滿臉的不高興,她感覺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眼看著左丘郢明天就訂婚了的日子了,這時候她不應該發飆,用自己厲害的神功把人搶回來嗎,怎麽還可以這樣悠閑。
李南池自然不知道施亦心中所想,她隻是看到施亦的臉色不好看,便招呼了一聲:“施亦,你回來了?”
施亦一聽李南池輕快的聲音終於忍不住了,直接爆發,嗶哩啪啦說了一大串。
李南池總算是知道施亦是在為她鳴不平,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她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讓施亦坐下:“綁來的男人有什麽意思,綁的了人,綁不了心,這男人就得鬆弛有度,不能總是把一根繩蹦的緊緊的,早晚會斷。”
“那也不用那麽大方,直接放他出去找小三吧。”施亦揶揄了一句,可見心裏還有氣。
李南池一臉盡在掌握的淡定:“我可沒說我就這麽看著,我不出手。”
“咦,有什麽辦法?”施亦的好奇心被勾起。
李南池笑著說:“這個計劃還需要你幫忙。”然後她附在施亦的耳邊說了一遍。
施亦聽後直點頭,拍著胸脯說:“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
事情說完了,李南池想起老頭的交代,於是她看了眼去倒水喝的施亦,裝作無意提了一嘴:“施亦,其實我在郢少的這件事上發現了一個道理,當人倒黴的時候,天都會落井下石,哪怕所有人都放棄了你,這個世界都放棄了你,隻要你自己不放棄,你就有絕地反擊的機會,努力,忍耐,等待。”
施亦拿著水杯歪頭想了一下:“我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爸媽不疼,奶奶不愛,明明成績很好卻上不了大學,明明做事認真,最後晉升的永遠是我身邊的人,而不是我,你說我是不是隻旺別人不旺自己,真讓人抑鬱。”
李南池在施亦的臉上看到抑鬱的鬱悶。
隻聽施亦繼續攤著手無聊地說:“命運不眷顧,那我隻能努力的活著,始終活著最重要了,死了不是一了百了,而是一無所有。”
“沒想到你這麽能想得開。”李南池算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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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更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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