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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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辱罵聲,鞭打聲,求饒聲。

    好痛,好痛啊媽媽。

    周果果哭出聲,在床上翻滾著,動靜極大,這邊的南冰剛入睡,便聽到對麵房間傳來的聲音,來不及多想,南冰赤腳就趕到周果果身邊。

    看到周果果的樣子,被子被她滾到了地上,臉上全是眼淚,眉頭緊緊地擰著,嘴裏還在呢喃著什麽。

    南冰心疼地抱緊她,拍著她的背,“果果,怎麽了?我在這裏,不要怕。”

    周果果還是在掙紮,一邊還在呢喃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南冰抱緊了她,“不打你,不打你,我在這裏,沒人敢打你。”

    許久,周果果才鎮定下來,緩緩睡去。南冰害怕她再做噩夢,就幹脆睡在她的房間。

    幫周果果蓋好被子,南冰才擁著她入睡。

    聽到周果果的夢話,南冰震驚,原來果果小時候還被家暴麽。眼睛閃過一絲厲色,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鬆了口氣,這才閉上眼擁著周果果入睡。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大清早,周果果便醒了,揉著眼下樓,爸媽他們都去公司了,今天也是南冰交接公司的日子,南宅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

    隨便吃了點早餐,周果果想起好久沒有打電話給夏初然了,現在這個時間正好適合。

    周果果來到窗前,拿出手機便打給夏初然。

    “果果,你這麽久沒打電話給我,我還以為你忘了我了。”

    “哪有,這幾天有點忙嘛,再加上南冰的爺爺昨天七十大壽,忙著這些東西,所以就沒怎麽有空找你了,我還要在紐約待多一些日子,還不能立馬回去,告訴你一件事,昨天我和南冰訂婚了。”

    “真的,那我就恭喜你了,什麽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啊?我和雲笙都等了好久了。”

    “很快的啦,不急,初然,我跟你說,昨天在訂婚宴上碰到好多想跟我搶我家南冰的人,都被我給趕跑了。”

    “真的啊,我家果果就是所向披靡,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我記得大學你就是這麽彪悍。”

    周果果還想說點什麽,卻透過窗戶看到樓下南宅大門外有一個女人在推攘著李管家,嘴裏還在嚷嚷著什麽,隻可惜太遠了聽不到,李管家一直攔著她不讓她進去,周果果心想,是誰這麽大膽,膽敢闖南宅。

    定睛一看,原來是陳琴芬,周果果的眼眸瞬間變冷,這兩母女又來示威了麽?

    “初然,我有點事情,先不跟你說了,等我回去,再跟你好好聊。”說完便掛了電話,朝樓下走去。

    李管家一直都在阻攔著這個自稱是周果果媽的人,一臉鄙夷地看著這個如同潑婦一樣在南宅門口破口大罵的女人,少夫人那麽溫柔賢淑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母親。

    “讓我進去,周果果你給我出來,我們周家養了你這麽多年,現在飛上枝頭變鳳凰,就不認人了是吧?”陳琴芬猙獰地喊著,昨天聽蘊雲說她還不相信,如今來到這裏她也算是相信了,周果果這賤人居然攀上了這麽個靠山,還住進了南宅,如果她也能住進來……

    陳琴芬貪婪地看向南宅裏麵,見李管家一直在阻攔她,忍不住破口大罵,“你老攔著我幹什麽?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傭人而已,我可是你們南家的親家,小心我讓南夫人辭了你。”

    李管家立刻沉了臉,雖然說他是南家的管家,也在這南宅中幾十年了,卻是連葉秋生都要恭敬他的,李管家曾經是照顧南老夫人的,也是有些威嚴的,聽到這話,瞬間就不悅了。

    也不留什麽情麵,立刻就吩咐保鏢把陳琴芬趕出去。

    周果果來到門口,就聽到陳琴芬的破口大罵,冷笑一聲,看來過了這麽多年,陳琴芬還是這麽的厚臉皮。

    李管家看到周果果來了,上前一步,“少夫人,這個女人……”

    “她才不是我媽,我媽早死了。”周果果冷冷地盯著她,嘴角蓄著殘酷的微笑。

    陳琴芬的臉上瞬間掛不住。

    “我是你的養母,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周果果頓時笑了,“陳琴芬,你還是像以前一樣不要臉,什麽東西都想拿我的。”

    “這裏是南宅,不是你們周家,陳琴芬,還輪不到你做主,別想像以前一樣隨意撒潑,這裏的人不是你得罪得起的。”

    陳琴芬仍不死心,罵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蹄子,你爸爸的公司都快破產了,你身為她的女兒,竟然袖手旁觀。”

    周果果的眼神閃了閃,一步步走近她,陳琴芬卻覺得恐懼,記憶中當年那個被她打得渾身是傷求饒不斷的女孩與眼前這個一步步向她走來凶神惡煞的女人合為一體,女孩已不複當年,她慢慢長大,如同蟄伏在黑暗中的雄獅,一躍而起,向她們張開血盆大口,意圖吞了她們。

    陳琴芬瑟縮了一下,想了想,又嘲笑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連周果果也怕,小時候可是她把周果果打得嗷嗷求饒的,她怕什麽,想著,陳琴芬就更有底氣一點了。

    “你真的覺得,我會再管周玉山嗎,從我被你們丟棄的那一天起,我們就毫無關係了,現在才來攀關係,你不覺得羞恥麽?”周果果冷冷地盯著陳琴芬。

    陳琴芬打了個寒顫,剛才的底氣瞬間又憋癟了點,不行,她今天一定要讓周果果幫他們,如果周氏破產了,她又要回到以前的那種生活,她不想。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媽媽死的真正原因嗎?”

    這句話如雷震耳,震醒了周果果,她突然上前,掐著陳琴芬的脖子,逼著她後退,直到陳琴芬抵在一顆茂天大樹上,毫無退路,陳琴芬被她掐得臉色逐漸通紅。

    眾人都被周果果的這一出嚇傻了,如今的周果果如同殺神一般紅著眼,也沒有人敢去攔她,畢竟她是南冰少爺的心頭肉,碰壞了磕壞了慘的是他們,李管家隻好打電話給南冰,讓他趕快回家。

    周果果想起媽媽溫柔的笑臉,想起得知她死訊的絕望,想起媽媽走後對她日日夜夜的思念,她總想著有一天能再見媽媽,再看看眼前的女人,醜惡的嘴臉,周果果對她厭惡不已。

    “是你,對不對?是你害死了我媽媽,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越想越憤怒,周果果看不到眼前的一切,隻看到滿天的血,整個世界,都是紅色的。

    陳琴芬被掐得喘不過氣來,使勁地用手去推開周果果,周果果平時最喜歡鍛煉,早就練就了臂力,怎麽會就這麽被推開,無論怎麽用力,陳琴芬卻敵不過她的力氣,臉色逐漸變得青紫。

    她使勁地想吐出幾個字:“不……是……”

    周果果反而掐得更大力了,就在陳琴芬以為自己要被她掐死的時候,南冰及時回到了南宅,看到周果果在掐著陳琴芬,眼裏全是仇恨,害怕她真把人給掐死了,南冰一記手刀便敲昏了她,在她落地之前,及時打橫抱起了她,陳琴芬這才得已喘口氣,旁邊的保鏢連忙拖走陳琴芬。

    陳琴芬還在掙紮,看到南冰朝裏屋走去,眼見著他就要走了,連忙大喊:“周果果的母親沒有死,我知道她在哪裏。”

    南冰停下來,轉過身,陰霾地盯著她。

    陳琴芬看到他的眼神,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說:“南總,隻要你放過我們公司,我就可以告訴你周果果的母親在哪裏。”

    南冰眯起眼睛,“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了嗎?”

    “就憑你們之前對果果做的事,我就有無數個理由把你們弄得傾家蕩產,隻是你們不配讓我動手。”

    陳琴芬驚訝,這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她以為南冰聽了她的話,會放棄對付他們的公司,或許她還可以趁機敲詐勒索南冰,現在,卻是這個結果。

    “難道你就不怕我弄死她母親嗎?”

    “在你弄死她母親之前,我會送你進監獄。”

    南冰的話讓陳琴芬頓時間不敢說話,她相信他有這個能力。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醒著的時候跟她搶,沒想到她的女兒和她也是一個樣子,找來了更大的靠山來對付她。

    她不甘啊!

    南冰把周果果放在床上,轉身便叫了家庭醫生上來。

    睡夢中的周果果還在不安地擰著眉,家庭醫生很快給她打了鎮定劑。

    “周小姐現在情緒極為不穩,需要靜養,也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南冰點點頭,等到家庭醫生走了以後,南冰蹲在周果果床前,一臉心疼地看著她的睡顏,果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什麽時候才會告訴我?

    晚上,南冰便讓手下的人查了一下周果果的母親。

    周果果的母親名叫蔚鳳,是一名職業畫家,和周玉山結婚一年後生下周果果,自此沒有再畫畫,但在周果果六歲時和周玉山離婚,重操畫筆。

    法院把周果果判給了周玉山,雖然和周玉山離婚,但蔚鳳還是關心自己的女兒,每月都定時寄錢過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