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點兵點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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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醫院的強大,目的是必須明確的,想要長又想要硬,這個在初期絕對是不可能的。華國各大醫院都有自己的特色。
比如茶素醫院和中庸兩個醫院就極其相似,重臨床。比如三川和同濟相對的就更重科研。
茶素醫院這邊一個普通碩士是可以成為科室主任的,比如天天想辦法和張凡打一些業務科研的呂淑顏,還有遇上事情喊師父,沒事想讓張凡喊她師父的王亞男。
呂淑顏當年是專碩畢業,對於科研本來她就沒經過係統性培訓,進入醫院後,又有張黑子偷偷的給她打業務科研,所以直接就擺爛了。科室裏麵經費沒了,就去張黑子辦公室裏一趟,什麽脂肪液化張嘴就來。
甚至前段時間叫囂她要弄卵子冷凍與生育力保存的科研,張凡當時黑著臉給她弄了六百多萬的科研經費。
這是她能研究的嗎?
就算把她劈成八個,她也弄不出來。張凡沒有質疑,甚至連她的申請報告都沒有任何的直指就簽字給錢了。
為什麽?
就是因為她在臨床上就是茶素一虎,能把必死的羊水栓賽患者從死神手裏拉過來的醫生,說什麽張凡都信,甚至張凡當時還給呂淑顏說了:“這個科研差不多就行,太先進了不好,別太累了。”
呂淑顏瞟著杏花眼就走了。
而骨科也一樣,其他科室都一樣。
能當科室主任的,全都是臨床極其牛逼的醫生,至於科研方麵,張凡這邊也有辦法。
你科研牛逼,我可以給你學科帶頭人,實驗室主任,甚至我會想辦法給你弄更高層次的帽子。
但你臨床不行,就是沒辦法當科室主任。
這就是張凡摸索出來的兩條腿辦法。
不過,這個辦法唯一的缺點就是院長一直是張凡,或者下一任的想法和技術能力都和張凡差不多醫院仍舊能有這個動力。
水木這邊的附屬醫院當年就有點目的不清楚,先是想著要臨床牛逼,幹了一段時間後發現在首都好像臨床牛逼幹不出頭,然後又換了目標那就走科研。
結果科研也不出頭,然後周而複始的成了華國醫療的笑柄,拿著最優渥的先天條件,結果成了鎖子鐵,銅不是銅,鐵不是鐵。
張凡這次的掛單醫院上上下下行動都很迅速,全力配合!
要論水木附屬醫院的醫生起點,其實是比茶素高很多的,但沒有脫胎換骨一樣的升華,他們終究是走的千奇百怪了。
這玩意職場和學校是不一樣的。
在學校的時候你可以風花雪月,靠臉就行,在職場就不行了,所以必須目標明確。
我是來找結婚的,就奔著結婚去,我就是來睡的,那就奔著睡的方向跑,千萬不能混淆了。
首都的120急救平台這兩天都懵了,這幾天強調送水木附屬醫院的患者怎麽這麽多。張黑子在水木掛單後,就一句話,目前這個醫院不適合走科研,打造臨床吧,如果同意,茶素醫院會進行一對一的幫扶。
當時水木這邊的老大老二都沒有來,主要是丟不起這個人啊,被人幫扶,這話說出去實在難堪啊。
人雖然沒來,可命令直接就到醫院的頭上了,一切指揮聽從張部的,誰不服從就挪窩,院長不服從院長離職,書籍不服從書籍離職,沒有妥協沒有商量。
本來院長書籍就不是強勢,上麵有這麽大的一個婆婆能強勢起來才怪,現在來了一個怪中怪,想強勢也沒辦法在黑子麵前強勢啊。
醫院這邊全力配合,手術也從周一開始排的滿滿的。周末的時候,醫院這邊直接就開始了術前討論。
“骨骺損傷後生長障礙的重建手術,你們有沒有經驗?”
第一台手術,水潭子這邊就送來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小患者,老趙給張凡打了電話,這個孩子現在已經出現跛行了,手術很麻煩,張黑子要是有時間,就抽點時間給這個孩子做一下。
水潭子的老趙和張凡說話很直白,沒什麽彎彎繞繞的,雖然有時候老趙和黑子也有矛盾,但對於老趙來說,他是黑子的伯樂,當年黑子啥都不是的時候,他就一眼看中了黑子。
雖然沒拿到手,但別人一說黑子,就有人說,老趙還是有眼光的,老趙比盧老頭有眼光。
這個孩子是什麽情況呢,就是騎車摔倒,損傷了膝關節,當地醫院診斷為“右股骨遠端骨骺骨折(SalterHarris II型)”,行閉合複位石膏固定6周。傷後1年家長發現患兒右下肢較左側短縮約2cm,右膝關節輕度外翻,未予重視。近半年畸形加重,右下肢短縮3.5cm,步態跛行,遂就診。
人的左右下肢,就是雙腿的長度未必是一樣長的。
比如站立時間長了,你喜歡用那個腿休息,另外一個腿伸出去撇拉著。這個撇拉的腿說不定就比另外一條腿長一點。
但這個長度並不是很長,最多就一厘米甚至更短,絕對不會超過兩厘米,因為雙腿長度的差距一旦超過兩厘米,這玩意就瘸了。
行走就會出現跛行的。
雙腿之間差距越長,手術越麻煩,如果剛出現跛行的時候,家長就能重視,這個手術還不是很難。
可已經3.5厘米了,再長一點都能達到第三條腿的長度了。
這個手術就麻煩了,一般性的手術,往往考慮的是相對靜態的一個模式。
比如骨折手術,骨折上鋼板,你考慮的就是它的一個原地愈合,而不用考慮,它一邊變長一邊愈合。
而且這個手術更麻煩的是,你要按照另外一條腿的生長給它予以一個動態存量,既然不能太長,又不能太短,還要考慮手術徹底做完以後,雙腿之間的和諧發育問題。
“骨科的說一說,給張部匯報一下!”
醫院院長期待著自家的骨科主任,“這個,這個……”猶豫了幾下,索性骨科主任也不害羞了,直接就開口了,“這種手術我們醫院經驗不多……”
說完低下了頭,院長臉色也暗淡了。
京都居大不易,醫療也一樣,這種難得的兒科手術,首都當地的患者不會來水木的附屬醫院,就算掛著三甲的牌子也不會來。
外地的患者都來首都了,更不會來水木的附屬醫院。
他們說經驗不多,其實就是沒經驗。
這種手術,不是你科研多厲害,手裏有多少專利,而是要講臨床經驗的。
越是這種發育性的手術,越是需要大量手術經驗來喂養。
張凡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麽,當場就拿出電話,“亞男,骨骺損傷後生長障礙的重建手術,患兒十歲,單腿超過3.5cm的,你能拿下來嗎?”
“你瞧不起誰呢,上周科室才剛做完一台,騎馬摔傷預後三年的患兒,你當時非要和我搶,我沒讓你上手術,你還不高興,今天怎麽又問這個話,你別沒事找事啊。”
王亞男不耐煩的在電話裏嘟囔著,因為是周末,她睡懶覺呢,被電話打擾醒來,有點起床氣。
在西部,尤其是牧區,這種損傷骨骺的病曆太多太多了,有騎馬摔傷的,甚至有騎羊摔傷的,往往當地自己就用木頭板子給治療了,等發現問題的時候已經很嚴重了。
論這種手術的經驗,水潭子肯定沒茶素這邊有經驗。
張凡裝著嚴肅,沒搭理王亞男的嘟嘟囔囔,直接就下命令了:“下午到首都來一趟,有個骨骺的手術你來做一下,到水木的附屬醫院。”
“哎!好吧,我現在就起床。”
掛了電話,張凡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嗯,茶素醫院的骨科主任,雖然不是兒外的,不過這種骨骺手術還有點經驗,這次手術太多,我就讓她過來做一做。大家到時候可以多給她提點意見,畢竟還年輕!”
會場裏死了人一樣,沒有一個人說話,一群人靜悄悄的,骨科主任的腳指頭都快摳折在鞋裏了。
王亞男,骨科的誰不知道啊,師從張黑子後來跳槽去了水潭子的老趙,號稱水潭子的編外副主任,你說還年輕,你考慮我們的心情了嗎?
“嗯,繼續,繼續,咱們繼續。”
一台台手術,一台台的討論,水木附屬醫院這邊有經驗的手術真的是從頭到尾幾乎都沒有啥經驗啊。
這裏麵主要是因為張黑子掛單,各大醫院送來的患者都是業內極其麻煩的手術,這種手術平日裏他們根本就不會遇到,讓他們有經驗也是強人所難了。
一個手術一討論,然後張凡當時就安排手術人員,“茶素呂淑顏主任主刀,水木附屬醫院婦科主任一助,麻醉……”
所有的手術,沒有一台是讓張凡為難的。
張凡自己安排了三台手術,兩台心髒的一台腦外的,其他手術全都是讓茶素這邊的科室主任主刀了。
不是張凡沒經驗,而是因為這些手術不用他出手,王亞男這群人就搞定了。
這幾年茶素醫院在西北樹旗的效果還是有的。
越貧困的地區,各種事故意外就相對更多,這個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中庸,新院長看著張黑子的操作,臉都是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