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心不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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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玲龍買了不少東西。

    虧得這百貨大樓有自個家的股份,溫月更是百貨大佬的大老板,不然沈玲龍還得大費周章的找人給自己弄回去。

    現如今,倒隻需要隻要拿一些輕便的東西,其餘的全有百貨大樓的員工,等會兒送過去。

    沈玲龍拿了幾疊在寫請帖的紅字,就招呼溫月一道回家。

    溫月怔愣片刻,問:“你不去請人?”

    她們的親朋好友還是有許多的。

    像陳池的本家親戚,肖老爺子如今也在海城住著呢。再比如沈玲龍親娘,樊淋雨,以及其親戚,搞漕運的齊雲哲一家。再還有房地產那邊的潘雷等人,任若楠一家,還有沈玲龍新認識的,想搞電影的周玦。

    沈玲龍笑了笑,揚了揚手上的寫請帖的本子,說:“二福和周小桃兩人的訂婚禮,雖說沒有大辦的意思,但我想,該有的禮還是要有的,我打算讓二福和小桃兩個一起寫請帖,專門給人送過去。”

    溫月:“……”

    溫月有些無語的看著沈玲龍,說:“玲龍姐,你的講究怎麽比那些老古董還多啊?”

    在溫月看來,也隻有他們上一輩的人,才這麽講究。

    而且還得是有文化內涵的那種。

    沈玲龍倒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在她看來,要麽不辦,要辦事兒,那就要正兒八經的辦,鄭重其事的辦。

    “畢竟頭一個有成家想法的,自然是慎重對待。”沈玲龍希望,自己的鄭重,讓家裏的孩子們,對婚姻也要足夠鄭重。

    以此避免家裏某些男孩子,不把從一個家,到另一個家的女孩子,當回事兒。

    溫月邊走邊盯看沈玲龍,看了好幾回,使得沈玲龍有些莫名,問:“總看我做什麽?”

    溫月說:“我在想,如果以後我家閨女,能有你這樣的婆婆,那一定不會被刁難,受欺負。”

    即便現在都說婦女頂半邊天,即便現在婦女出去工作,也有很多能夠超過自己丈夫的薪水的。

    可是真嫁人了,從自己娘家,到了夫家,還是會受到了夫家人的排斥,排擠,受到欺負。

    這種欺負,大多數人都是忍忍就過去了。

    縱使溫月當初,也受過氣的。

    像沈玲龍這樣的婆婆,天下少有。

    沈玲龍卻搖頭:“不對。”

    “人被不被欺負,重點在於他自己願不願意被欺負。當指望別人做個好人,不為難,不欺|辱?那這個人永遠都是吳下阿鬥,爛泥扶不上牆。”

    “要想不被人欺負,首先要經濟獨立,性格獨立,勇猛的人,永遠不會忍受欺負。大多數人呢,都是欺軟怕硬的。”

    說道這兒,沈玲龍與溫月總結道:“與其期待你兩個閨女以後能嫁到一個好人家,有個好婆婆,不如從現在開始,讓她們足夠獨立,各方麵的獨立。這樣以後才不會被欺負。”

    溫月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說:“可是,太過於強勢了,會不會不太好?”

    沈玲龍反問一句:“你過得不好嗎?我過得不好嗎?”

    她們兩都屬於性格強勢那一類。

    可比較世上那麽多婦人,她們算過得很好那一類。

    被沈玲龍這麽一說,溫月想通了。

    她嗤笑了一聲說:“我倒是自己把自己給蒙蔽了”

    ——

    入夜。

    沈玲龍和陳池一起清點采買來的東西,一邊還跟陳池笑說當天要做哪幾個菜,怕是會忙不過來,需要請人幫忙才行。

    這時,陳老婆子見縫插針的問:“能不能請我們那個老年活動中心的人來幫忙給做飯啊?我們熟練著呢!”

    沈玲龍看了陳老婆子一眼,問:“你覺得呢?”

    陳老婆子當然覺得好啊!

    可看沈玲龍的態度,就猜到,沈玲龍是不會願意的。

    陳老婆子著實想要那些老婆子們看看,自己住的位置多好,現在的日子又過得多舒心,以此炫耀一下。

    便繃不住問:“咋不行啊?玲龍,你這不是缺人嗎?”

    沈玲龍以為自己一個反問,就足以讓老婆子死心,沒想到陳老婆子竟然還追問。

    “我是缺人,可是我不缺祖宗啊。”這非要把臉伸過來,沈玲龍也不介意打這老婆子的臉,“我是不知道你是什麽想法啊,娘,我現在還叫你一聲娘,我請問你,把那些年紀一大把的人請過來幫我做飯,先不說別的,要是哪個人磕磕碰碰撞到了,摔倒了,這算誰的?”

    不等陳老婆子解釋,沈玲龍又問:“還有,娘,你自個做飯是什麽樣子,你心裏不清楚嗎?不是我說的過分,你做飯那是人吃的嗎?這是二福的訂婚禮,容不得胡來。你老人活動中心那些朋友,做飯是個什麽樣子,想必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被沈玲龍毫不客氣的批了一回,陳老婆子臉麵有些掛不住。

    但她也清楚,如今自己能住在這兒,全靠陳池和沈玲龍兩口子不計較以前的事兒。

    要是作多了,怕是要被趕回去。

    陳老婆子當即不敢多想了,說:“對對對,你說的有道理,是我沒想清楚,我不說,我不說,我回屋休息去。”

    說著就要走。

    沈玲龍叫住了她,在陳老婆子緊張兮兮的以為沈玲龍是不是不高興了,警告她再作就要趕她走時,沈玲龍說:“娘,你老老實實過日子,別管閑事,別搞一些有的沒的,你餘下的日子,活多久,我就讓你過多久的好日子。若是你非要搞幺蛾子,那我就隻能把你送回鄉下去,不聞不問了。”

    陳老婆子也說不出來自己是被嚇到了,還是被安慰到了,隻覺得心情複雜,隔了好一會兒,含糊點頭後,躲進了自個屋裏。

    這對陳婆子來說,是令她尷尬的事兒。

    可對沈玲龍來說,這是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陳婆子走後沒多久,二福他們就回來了。

    一群孩子,說說笑笑回來。

    一回來,小福就衝向沈玲龍,興奮的叭叭道:“媽!我跟你講,我們今天把那個孫辰,玩哭了!”

    “笑死我了,他還一副自己特別有錢,讓我們隨便玩隨便吃的樣子,可結果我們吃喝玩樂時,他悄悄背著我們,看著自己的錢包流眼淚。”

    大福罵:“小福,你沒事兒瞎扯淡幹什麽?孫辰哪兒有看著錢包流眼淚啊?他一國外回來的公子哥,至於這點錢都給不起嗎?”

    殷拾癱在沙發上,也說:“反正我是沒看見他哭的,我瞧著他還挺高興的。”

    “哭了!就是哭了!”小福不服氣的說,“我看見了的,就咱們回來的時候,他就在抹眼淚!”

    作為小福的跟屁蟲,沈愛夏也說:“我也看見了,我也看見了。”

    最讓沈玲龍奇怪的是,小妹竟然也說看見了。

    他們家小妹過目不忘,看見的,聽見的東西,看過以後就不帶忘記的。

    這叫大福和殷拾都有些奇怪。

    他們是考過警校的人,怎麽可能沒察覺這點細節呢?

    大福皺巴著臉問:“你們真看見了?啥時候啊?”

    大姐兒和沈愛華兩個沒看見,他們搖了搖頭。

    隻有二福,老神在的說:“他是哭了,不過不是哭錢包,是因為我把他套了個底朝天,什麽事兒都給我知道了,沒能完成上麵交代的任務,回去以後怕是要被扣工資,所以哭。”

    殷拾哎呀一聲,說:“我說你當時怎麽總跟孫辰勾肩搭背,原來你套他話啊?等等,你為什麽套他話啊?咋地,他真是有心接近徐小佳的啊?”

    徐小佳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兒。

    她問:“啥?”

    倒是徐小鷹,跟著大福他們混了幾天,人都靈光了。

    徐小鷹給他姐解釋道:“就是那個孫辰,他沒看上你,他就覺得你看起來蠢,好騙,所以想騙你幹點啥吧。”

    說完期待的看向大福和殷拾,問:“我講得對不?”

    大福和殷拾兩個,各站一邊,拍了拍徐小鷹的肩膀,並豎了個大拇指。

    徐小鷹高興壞了,他覺得這幾天讀書,跟著大福他們玩,沒像他姐說的是浪費時間。

    瞧瞧,他現在不是挺有用的嗎?

    倒是徐小佳,氣死了,揪起徐小鷹的耳朵問:“你說什麽?你說誰蠢,誰好騙?孫辰憑什麽不看上我,我長這麽好看,他就應當看上我,沒看上我,他們幹嘛今天花這麽多錢,請你們吃吃喝喝啊?”

    二福笑,說:“因為他貪咱們家的緣玉坊啊!”

    “套出來了?”沈玲龍放下手中活計,饒有興致的問,“還挺快的嘛,說說,他怎麽回事兒?”

    二福靠在周小桃身上,慢悠悠的說:“他是國外來的,本來想在咱們這兒搞個玉石店,但一過來發現了競爭對手,也就是咱們家的緣玉坊。他也有點腦子,知道搶生意搶不過緣玉坊,因為他們的做工,不夠精細,不夠好,所以他想搶緣玉坊裏麵的老師傅,到他那邊去給做工。”

    說著,瞥了一眼徐小佳。

    徐小佳莫名其妙,問:“你看我幹什麽?”

    二福說:“孫辰就選中了咱們家最好忽悠的,還是新來的蠢姑娘,想讓某個人進緣玉坊,然後煽動她,把緣玉坊的老師傅給帶出來。”

    “至於會用什麽理由呢?我想應該孫辰會跟你說,他喜歡你,要娶你。要是你把老師傅給帶出來,帶到他們家去,你又嫁給他,成為他們家的老板娘,那帶出來的老師傅,就是在給你掙錢。”

    “徐小佳,你心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