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突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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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後麵並沒有回應,蕭玉側頭看向尉遲安,尉遲安拿眼示意蕭玉,意思讓他進去啾啾。
蕭玉明了,朝著屏風後的床榻道:“攝政王你真沒事嗎?我進來瞧瞧你,免得皇上擔憂你傷勢,難以入眠。”
尉遲安冷睨了一眼蕭玉,那一眼帶著足足的警告。
蕭玉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不要那麽警告她,她膽子小,心髒受不了攖。
她邁步正要繞過屏風,那知富達伸手攔住蕭玉的去處,拱手恭敬的對尉遲安道:“皇上,萬萬不可。攝政王不易見風。”
尉遲安黑了臉,抿著唇不說話。
“大膽!富將軍,別望著自己的身份?攝政王都不曾吭聲,你有發言的權力嗎?難不成富將軍可以代表攝政王?”蕭玉擺著臉,揮開富達攔住的手,嗬斥道。
“末將不敢!”富達拱手再次攔住蕭玉的去路,卑躬拱手道償。
“不敢?不敢就讓開,難不成皇上的話不是話?比不得攝政王?富達,我看你跟攝政王跟太久,忘了這天下是誰的吧!”蕭玉伸手推來攔住的富達,冷聲道。
富達再次伸手攥住蕭玉的手,蕭玉反手想攥住富達,來個擒拿手,然而……這招做的有點low!
富達反應快,掙脫了蕭玉的手,擋住了蕭玉伸出的手。
“富達,你好大的膽子。”尉遲安沉著臉沉聲道,聲線壓的及低。
兩人紛紛鬆手,蕭玉冷哼了一聲,轉身拱手對尉遲安道:“皇上,富達不顧皇上在場,大大出手,顯然不將皇上放在眼裏。依微臣看,富達應杖責二十下,以儆效尤!”
“皇上,末將一時情急,並無冒犯之意。”富達拱手卑謙說道。
“夠了!攝政王病臥在床,你們盡如此放肆,簡直沒將攝政王和朕放在眼裏。”尉遲安冷嗬斥道。
“微臣(末將)不敢……”蕭玉和富達一口同聲的說道。
尉遲安勾唇冷笑,負手於身後,冷聲道:“不敢?朕看你們一個個膽子到不小。真當朕不敢對你們怎麽樣嗎?嗬~來人!”
蕭玉有些蒙圈,這是幾個意思?不帶皇上這麽玩的!
一行禦林軍闖入廂房,將廂房圍的團團轉。
尉遲安眼眸微冷,沉聲道:“你們想造反?”
“本王還想問皇上什麽意思?帶著兵前來本王府中,意欲何為?”攝政王沉著臉跨進門檻,冷聲道。
蕭玉大概知道尉遲軒宇是什麽意思,這是想殺人滅口?萬萬沒想到尉遲軒宇那麽會玩,竟然掌控了宮中的禦林軍。
蕭玉不著痕跡的挺身在尉遲安身前,冷聲道:“攝政王又是幾個意思?皇上夜夜擔憂攝政王病情,百忙之中抽空來探望攝政王。哪知富將軍吞吞吐吐,說辭顛倒,這才擾了王爺安寧。”
富達冷笑一聲,邁步走向攝政王,站定在尉遲軒宇的身旁。
“攝政王是何意?想造反不成?”蕭玉見包圍她與尉遲安的禦林軍逼近,冷聲道。
“哈哈哈,枉蕭相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麽明顯,豈會不知本王要做什麽?”尉遲軒宇猖狂的笑著道。
蕭玉冷著臉,他自然知道尉遲軒宇什麽意思?原先以為他已經出京都,借皇上昏庸無道為由舉兵造反。那隻這貨就在京都,想必已經跟太後商定好了,要尉遲安命。
難怪最近太後毫無動靜,連皇上率二品官員出宮探望攝政王,都未發表一字一言。
“皇上,本王一生賣命給先帝和皇上,皇上竟然想致本王於死地。那就休怪本王無情!黃毛小子,若不是本王支持你,你能穩重皇位十八年?皇上無情,就別怪本王無義。”尉遲軒宇一揮手,禦林軍就開始逼近。
尉遲安冷笑道:“攝政王打的算盤可真精,就不怕朕逃出去,要你命。”
“你沒有這個機會!”尉遲軒宇冷笑道,外麵布滿了他的禁軍,準備多年要的就是萬無一失。他要做皇帝,尉遲安必須死。
蕭玉看了一眼尉遲安,心想這次死啦死啦的!兩個人對付一群人,不被千刀萬剮,就是五馬分屍。
眼看禦林軍越來越逼近,蕭玉旋踢將逼近的士兵手中的劍給打落,徹底打破了緊張的氛圍。
尉遲安與攻來的士兵對打,讓逼近的禦林軍有些害怕的不敢上前。
兩人的背靠背,看著逼近的禦林軍,蕭玉壓低聲音道:“皇上你先走,我墊後。”
這時觀戰的二品以上的官員躁動了,紛紛想溜,富達一劍就刺殺,再也無人敢亂動。
蕭玉眼眸一暗,不禁冷笑。提劍飛身刺向尉遲軒宇,翻了一個跟鬥,腳踩在某禦林軍頭上,重力一刺。
尉遲軒宇冷哼,伸出兩手指夾住刺來的劍,隨即隻聽‘嘣’的一聲,劍尖銳的一處被截斷。
蕭玉心下‘咯噔’一下,如此強的內力,竟然能將震斷。
蕭玉咬牙猛的再次刺向尉遲軒宇,尉遲軒宇一掌打向蕭玉,,蕭玉後轉了一個跟鬥,一掌接住了尉遲軒宇的一章。
夏明候見情事不對,隻能賭了一把,飛身一個跟鬥從一群官員出來,從尉遲軒宇身後夾擊。
“王爺,小心身後……”
富達正在與尉遲安對打,瞥眼就看到尉遲軒宇身後的夏明候,提聲喊道。
尉遲軒宇一回頭,暗叫不好。
夏明候連連發掌,尉遲軒宇顧不得蕭玉,伸手硬生生的接住了夏明候的掌風。
尉遲安在富達回話尉遲軒宇的時候,一腳踢向富達,將富達踢出一丈遠。
蕭玉心驚,沒想到文弱書生也會武功,還不差!她不敢多想,飛身再次進攻。
雙麵夾擊,尉遲軒宇畢竟受了傷,對付兩個很吃力。
蕭玉看準了時機,劍刺向尉遲軒宇的胸口,在尉遲軒宇要彈開刺來的劍時,伸出左手去擒尉遲軒宇的脖子。
尉遲軒宇一嚇,伸出手要與蕭玉對打,也就是這時身後的夏明候將劍抵在尉遲軒宇的脖子上,然蕭玉離尉遲軒宇太近,硬生生的受了尉遲軒宇一掌。
“呯……”的一聲蕭玉被擊掌倒在地上。
蕭玉齜牙,特奶奶的!老子月匈本來就是平的,現在更平了。
她慌忙起身對還在與尉遲安動手的士兵道:“住手!若是想讓尉遲軒宇活命,都停手。”
禦林軍們惶恐,紛紛後退。夏明候拿著劍架在尉遲軒宇的脖子,向門口移去。然廂房外圍著密密麻麻的禁軍,他看向蕭玉道:“怎麽辦?”
尉遲安一邊防衛禦林軍,一邊移向蕭玉,當看到廂房外的禁軍,陰鷙眼眸一閃寒光。
蕭玉一啾,嚇的腳軟!她可以投降,歸順尉遲軒宇嗎?媽的!就憑一己之力就想幹掉尉遲軒宇,想都別想。
“識相的放了本王。蕭玉,隻要你殺了尉遲安,等本王登基為帝,你依然可以是蕭相。”尉遲軒宇勾唇,冷聲道。
想想是挺美的,可是咱倆本來就是對立的!她還曾拿著那些情書向尉遲軒宇勒索,他會那麽輕易放過她?顯然不會!
“少廢話!馬上備馬!不然……”蕭玉擺著臉,沉聲說道。
夏明候自然是知道蕭玉的意思,劍架在尉遲軒宇的脖子上,一動!脖子滲出了鮮紅。
“放了王爺!”富達緊張的喊道。
“備馬……”尉遲軒宇冷聲道。
富達領命,一揮手禦林軍繞開道。夏明候架著劍,威逼著尉遲軒宇往前走。走出了廂房,圍著的禁軍紛紛繞開了道。
王府門口備了兩匹馬,尉遲安上了馬,蕭玉握住架著尉遲軒宇的劍沉聲道:“你跟皇上先走,我墊後。”
“這……”夏明候遲疑,總覺得丟下蕭玉有些不道德。
“少廢話!保護皇上要緊!”蕭玉推了一把夏明候,冷聲道。
夏明候上了馬,尉遲安看了一眼蕭玉,隨即一甩馬鞭,策馬而去。夏明候看了一眼蕭玉,十分無奈,一拍馬屁,緊跟著尉遲安而去。
蕭玉心拔涼拔涼的,讓他們先走就真走了,太沒有義氣了。現在怎麽搞搞?
尉遲軒宇冷笑,冷冷的看著蕭玉道:“怎麽?後悔了?你要是一劍殺了我,你也得死!”
蕭玉怕死,她一直知道!尉遲軒宇明顯知道她怕死,才那麽說的。
尉遲軒宇趁蕭玉閃神之際,伸手一頂,蕭玉吃疼的鬆了手上的劍,未料還未反應過來,尉遲軒宇一掌就打向蕭玉。
‘呯’的一聲蕭玉摔在一丈遠,尉遲軒宇走向蕭玉,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逼近。隻見策馬而來的人快速的伸手,將受了內傷的蕭玉給提起扔在馬背上。
蕭玉頭昏眼花,待看清來者是誰,詫異的說道:“皇上,你……”
“尉遲軒宇,今日若朕僥幸逃脫,你就休想活過十日。”尉遲安攥著麻繩,冷聲道。
“你沒有這個機會!弓箭手……”尉遲軒宇冷笑一聲,他等的就是尉遲安,蕭玉可是他最看重的臣子。
於是暗藏的弓箭手拉弓,隻要尉遲軒宇一發號令,尉遲安和蕭玉在劫難逃。
尉遲安檸眉,看來今日想逃出去,很難!尉遲軒宇早有防範,是他疏忽了!
“蕭玉,是死是活就看我們的造化了。朕若是活著出去,你就不必離開朝堂了!”尉遲安沉聲道,就在他策馬離去,一去複返之時,他就想通了。
蕭玉不單單隻是臣子,還是他的朋友,值得交付性命的朋友。
蕭玉抽了抽嘴角,都這個生命危急的狀態了,皇上能不能別那麽煽.情,她不感冒的!
“射……”尉遲軒宇沉聲道。
頓時無數隻箭發來,尉遲安策馬,蕭玉極快的拔了尉遲安的劍,抵擋飛來的箭。
然而……隻聽‘嘶’的一聲,蕭玉背後中了箭。
“你怎麽了?”尉遲安慌忙回頭,緊張的詢問道。
“別管我,快離開……”蕭玉用劍打落飛來的箭,沉聲道。
尉遲安顧不得那麽多,策馬突出重圍,揮鞭而去……
“追……”尉遲軒宇冷聲道,以富達為首,禁軍浩浩蕩蕩的追去。
蕭玉臉色蒼白,頭暈眼花,隨時都可能倒下。她伸手往裏衣裏一摸,將兵符遞給尉遲安道:“拿著這個,到時候你攻城就有用。”
尉遲安低頭一看,一愣!隨即看向前方,依舊揮動著鞭子道:“你撐著點,躲過後麵的追兵,我們就逃脫了。”
“皇上,尉遲軒宇有備而來。這些天連連不上朝,就是為了布局這天。他等不及了,不會讓你活著的。”蕭玉低低說道。
“朕是天子,不會死,也不能死。”尉遲安沉聲道。
“是!你一直都是,所以你好命。”蕭玉將兵符塞進尉遲安的袖子裏,呢喃道。馬跑出城外,越過一片雜草。蕭玉伸手點住了尉遲安穴道,她奪了尉遲安手中的馬繩,讓馬停下。
“皇上,對不住了!微臣答應過父親保你坐穩皇位,就不能讓你犯險。你逃脫後就去找靳烙,想必尉遲軒宇隻想秘密除了你,在找個合適了理由,名正言順的繼位。所以你得抓緊!我們暗自操練的兵馬以及靳烙手中的兵馬,夠與尉遲軒宇較量。萬不得已千萬別使用兵符,畢竟皇宮內還有太後這個威脅。”蕭玉囑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