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我站在原地，衝土地瞪紅了眼睛。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們還沒有重新見麵，我還沒有看見她長大後的樣子，她怎麽能死，怎麽能死！

    “小殿下，人死不能複生，您…”

    “你騙我，對，你一定是騙我的，我給了她護身符，可以延年益壽的護身符，她怎麽會死，她會活到一百歲的！”

    我瘋了似的向他吼道，卻不知為什麽，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難道我自己也相信了？

    “你失蹤的第十年，神魔大戰進入決戰之際，魔君占領了青丘鎮，虎視眈眈地想要攻下青丘，阿四趁他們沒來之前，接走了小姑娘，可她在穀雨那天死活要留在這湖邊，她說，她和你有個十年之約，她要等您回來，我們好說歹說，說你已經失蹤了，可她就是不聽。”

    “那天，魔軍攻上了青丘，小姑娘溜出了結界……”

    土地沒有再說下去。

    “她的屍體呢？”

    “被我葬在了這棵桃樹下，說起來，這棵桃樹就是她種下的，她說，這樣一來，就不會太單調了。”

    我伸出一隻手，輕撫著這樹上的溝壑。

    心狠狠地抽動著。

    沒想到我隨口說出一句話，她卻放在心上了，而我，最後一次見麵也沒給她好臉色。

    眼水流經了我的唇，滲了嘴裏，有著說不出的苦澀。

    父王落在我身旁，看了我一眼，抖動幾下嘴角，但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輕輕地抱住了我。

    土地看見父王來了，默默地退下了。

    我終於嚎啕大哭起來，像個無助的孩子，即使我本來也就是一個孩子。

    “為什麽？為什麽？！哥哥死了，小丫頭也死了，我在乎的人一個又一個都死了。”

    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父王放開我，緊緊抓住了我的肩。

    “因為你還不夠強大。”

    對，我不夠強，因為我不夠強，才被輕易抓進了天牢，因為我不夠強，才錯過了和小丫頭的約定，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不夠強！

    空曠的大地上，我的聲音在風中不斷回蕩。

    “父王，我要變強，我要強大到能保護自己，能保護青丘，能保護身邊的人！”

    那天，我哭了很久很久，仿佛把這麽多年的積壓的痛苦都宣泄了出來，直到天黑，直到我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來，我的腦子空蕩蕩的，隻記得自己從天牢裏逃出來。

    其他的，都忘了。

    忘了那棵開滿桃花的樹是誰種下的，忘了自己的護身符落在了哪裏，忘了一個叫我“小狐狸”的小丫頭，忘了那個如陽光般耀眼的笑容。

    唯一烙印在腦海裏的是要變強的決心。

    直到那天，嘈雜的市集上，我看見的那個水靈的姑娘，那個額間有一粒朱砂的姑娘。

    那一刻，回憶越過千年，讓我想起了所有被忘記的一切。

    父王消去了我的記憶，可我，還是在茫茫人海中與她重新相遇。

    我想，這就是宿命。

    而她，也注定是我的劫。

    仿佛做了一生那麽長的夢，醒來時天卻隻是蒙蒙亮。

    伊湄還沒有醒，抱著我的一隻手睡得香甜。

    篝火已經滅了，一陣涼風吹來，她冷地直往我懷裏縮。

    好像又回到了一千多年前，那時，她也是如此依賴我。

    我忍不住觸了觸她的發絲，細細地在心裏描著她臉頰的輪廓，沒想到那個黑乎乎的小丫頭長大後會出落的如此標誌，果然是女大十八變。

    睡夢中的她打顫起來。

    我將九尾化了出來，緊緊包裹住她的身體，不一會兒，她身體暖和起來，又露出了甜美的睡顏。

    我就這樣側著身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直到太陽出來，陽光灑滿了整片森林。

    “快醒醒。”我推了推她。

    “小順子別煩我，離上早課還有一段時間呢！”

    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閉著眼睛，嘟囔著嘴，身子側到另一旁，又呼呼大睡了起來。

    真是拿她沒辦法。

    我使了個法術，將她浮在半空中。

    “你再不起來，我就扔下你不管了。”

    “小順子你再煩我我讓父王打你屁股。”她想翻個身，可是忽然翻空了身子，臉直直朝著地麵，隻要我撤回法術，她必要摔個嘴啃泥。

    她這才睡眼朦朧地睜開眼。

    “咦，我這是…”

    直到發現自己的處境，她這才驚得睜大了眼睛。

    “啊！”

    她尖叫起來。

    “救命啊！”

    我不禁勾了勾嘴角。

    “哦？終於醒了，快想想看，你要怎麽懲罰我這個不聽話的小順子？”

    她看見了我，裝出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狐仙大人，我錯了，我該死，您先放我下來好不好，過後我一定給你磕頭認罪！”

    “這怎麽敢讓你磕頭認罪？東夏第一公主，我說的對不對？”

    她停住了鬧騰。

    “你知道了？”

    “嗯，不過我可不管你是什麽公主不公主。人間公主，對我而言，你不過是一個普通女人而已。”

    我念了一個訣，撤回了法術。她直直從空中掉了下來。

    “不要啊！”

    我飛身過去接住了她，熟練的一氣嗬成。

    看著她嚇得緊閉的雙眼，我輕聲笑了出來。

    好久沒那麽開心過了。

    懷中的伊湄的臉憋的通紅，看起來在努力忍住自己的怒火，嘴唇也顯得比平時紅潤，紅潤得想讓人去咬上一口。

    而自己，就真的那樣傾身上去，含住了她的唇。

    仿佛是渴求了很久很久一樣，一觸及到她的唇，我就控製不了自己了，慌亂地撬開她的唇齒，吸吮起她口中甜美的玉液，任她拚命捶打自己，也不鬆開。

    夢裏的回憶在我腦海裏反複在我腦海裏回蕩，原來，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對她動情了。

    輾轉反複，反複輾轉之後，她終於放棄了抵抗，軟了身子，無力地迎合我。

    “唔。”她輕吟一聲，這一聲呻吟無疑是火上澆油，讓我更強烈地渴求更多，更加激烈地向她索吻。

    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我的手心中，我頓了一下，鬆開了她。

    此刻的她，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衣服散亂，眼神迷離，額頭冒出了細汗，嘴唇被我吻的紅腫，不住地大喘息。

    這幅模樣對我來說更加誘惑人。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