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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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第七十八章
轉眼薛耀溪與蘇輕塵等人已經來到沈家十多天了,這些天沈璿一直忙著給蘇羽解毒,薛耀溪卻被他丟在了腦後。( )
蘇羽房中,現在隻有沈璿和昏迷的蘇羽。沈璿把一滴靈水小心翼翼的喂入蘇羽嘴中,等待藥效的發作。經過多年的試驗,沈璿知道這靈水有洗精伐髓之效,病重、受傷者服用可恢複生機,但若是中毒者服用排毒的過程卻是痛苦的。為了減少蘇羽的痛苦,每次解毒沈璿隻敢用一滴靈水。不一會兒,躺在熱水中的蘇羽身上開始冒出了黑色的毒液,小臉痛的整個皺成一團。等全部的水都變成黑色後,沈璿把東西整理好才開口讓門外的人進來。
房門打開,走進來三人。侍衛十三和十五一個去抱起桶裏的蘇羽,一個忙著去床邊展開被子、方便蘇羽躺在床上。
“沈xiao jie,不知我這侄兒的毒什麽時候可以除盡?”蘇輕塵看了一眼那桶中變了色的熱水後對著沈璿詢問。沈璿為了保密,每次解毒時都要把門關上,時間過去這麽久了,蘇輕塵內心著急了。
“蘇公子無需擔憂,稍後我在把把脈,若是所料不錯,羽兒的毒明天就可以全部解除完了。”沈璿心有所據的回答。這次冒出的黑色毒液比以往的都要少,估計再用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完全解毒了。
聽到此話的蘇輕塵和侍衛二人內心充滿激動,這毒除盡有望了,真是可喜可賀。稍後沈璿給蘇羽把脈,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蘇羽的毒明天就可以除盡了,三人在房內高興的忘乎所以,連沈璿什麽時候離開的都沒有注意。
此時的沈璿並沒有急著回自己的院落而是去了相鄰的薛耀溪的房間。
“大師兄。”沈璿為了給對方保密身份,一直稱呼薛耀溪為大師兄。
“你來了。”薛耀溪放下手中的雜書,對著沈璿問道。
“嗯,我來是和你說一聲,明天就可以給你解毒了,不知你是想要一次性解毒還是分成幾次解毒?”
“有何區別?”薛耀溪開口詢問。
“一次性解毒很痛很痛,到底有多痛我就不知道了,有可能會痛暈過去,因為你中毒太深。分次解毒的話這痛就輕了,可是卻磨人。總之一句話,你是選擇一次性痛個夠呢還是多次痛呢?”沈璿把二者的區別解釋的清楚一點。
“一次性吧。”薛耀溪沒有考慮就直接開口,多痛少痛都一樣,何況這些年他所受的痛苦一點也不少。
“你不在考慮考慮?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那痛苦絕對不是你可以想象到的。”沈璿考慮到對方與哥哥的關係,又加了一句,希望對方改變主意。
“放心,就算你選擇分次解毒,也沒有人會笑話你的。”沈璿以為對方擔心這點又保證了一句。
“不用,就一次性解毒吧,都一樣。”薛耀溪看了沈璿幾眼後確定的回答。
“那好吧,你準備準備,今晚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明天給蘇羽解完毒之後我就過來給你解毒。”沈璿知道對方的決定無從更改,囑咐了一句就離開了。
薛耀溪等沈璿離開後就對著窗外發呆,想了好多又似乎什麽也沒有想,最後腦中隻有一個聲音:明天糾纏自己多年的毒終於可以解除了。
沈璿剛回到院落,就看到丁香和半夏二人從外麵氣呼呼的回來,衣著有些淩亂、發絲散下來幾縷、身上還沾著枯葉。
“你們二個又去和墨竹比武了?”沈璿看了二人一眼後隨口說道。
半夏丁香與墨竹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氣場不和的原因,三人待在一起肯定出狀況。剛開始,同一份飯菜到了墨竹嘴裏,不是多放了鹽就是多放了辣椒,要不就是該放醋的放成了醬油,總之是花樣百出。墨竹也不知道從那裏得到的消息,一門心思的認定是半夏和丁香搞的鬼,之後也時不時的給二人找麻煩。雙方誰也不服誰,最後就變成了三人之間的比武。
“xiao jie,你知道了。”半夏聽到沈璿的聲音語氣有些訕訕的。
“我還知道你們二個肯定是輸了。”沈璿坐在那裏肯定的說道。
“xiao jie,你怎麽知道?”半夏疑惑,丁香也用眼神詢問。
“看你們二個人的表情就知道了,平時的丁香可從未有過這麽大的火氣。”沈璿優哉遊哉的說道,對三人之間的比武沈璿是樂意至極的,正好借機磨練。半夏丁香二人的武功雖高、使的也是殺手的招式,可是在隱身與實踐這方麵是比不上墨竹的。
“哼,我就不相信我比不過他,吃完飯下午接著比。”半夏提到落敗氣急了連奴婢也不自稱了。
半夏與丁香是越挫越勇、再接再厲,對每次的敗北雖然失落卻不灰心,調整情緒後又可以繼續下一次比武。
“下午你們二個不能夠去打擾墨竹了,明天我要給他主子解毒,到時候還要用到他。”沈璿阻止二人下午的計劃。
“哦,知道了,xiao jie。”半夏聽到不能比武後精神氣一下子散了,蔫蔫的回了一句,好在沈璿不在乎這些規矩,對半夏的行為也沒有處罰。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沈璿給蘇羽解完毒之後就到了薛耀溪的房間,此時主仆二人已經在等著沈璿了。
“沈xiao jie,你來了。”墨竹看到沈璿的到來問候了一句。昨天中午,墨竹就知道了今天要給他主子解毒的事情,墨竹的這顆心從今天早上開始就嘭嘭的跳著,既擔心又開心。擔心解毒出現什麽意外,開心這毒終於可以解除了。
“嗯,準備好了嗎?”沈璿對墨竹回了一個音節後,轉頭對坐在那裏的薛耀溪問道。
“準備好了。”薛耀溪平靜的回了一句。此時的薛耀溪衣袖下的手緊握,沒有人知道此時他能夠平靜的說出這句話是用了怎樣的耐力去控製心身。
“那好,我們現在就開始解毒吧。”沈璿說道這裏就聽到了二道深呼吸,沈璿看了二人一眼後繼續說道,“墨竹,麻煩你去廚房那裏找幾個沐浴用的桶,半夏和丁香已經在熬藥湯了,讓她們把藥湯倒入桶裏然後你們在搬過來。”
“啊?是,墨竹知道了,這就去。”墨竹聽到沈璿的前半句大喘氣,心裏還在尋思這毒怎麽解呢就被沈璿的下半句話所打斷。聽到沈璿的吩咐後墨竹連忙走去廚房。
房間裏麵現在隻剩下沈璿與薛耀溪,薛耀溪看到沈璿那打趣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剛才有一道深呼吸是屬於他的,口上說著準備好了,心裏卻還是緊張的。
“你剛才是故意的?”薛耀溪反應過來,對著沈璿那打趣的眼神問道,要是不故意,就不會一句話分成二句說。
“對,我就是故意的。”沈璿很誠實的回答了。
“為何?”薛耀溪理智的可怕,就算是這個時候也沒有惱羞成怒,他心中認定沈璿不是會拿這事尋找樂趣的人。此事要是放在他人身上早就bao zha了,越是身份不凡的人越是經不住別人的打趣。
“為了讓你放鬆心情。你也知道你身上的毒已經深入骨髓,想要把毒全部排出體外,就需要你心情放鬆、緩解身體。要是你全身的肌肉處於緊張的狀態就會導致有些毒不能夠及時的排出體外,而且此狀態也會加劇你的痛苦。”沈璿把理由解釋給薛耀溪聽,希望他在這段時間內可以盡可能的放鬆心身。
“我明白了。”薛耀溪認同了沈璿的觀點,做了幾個深呼吸、吐出幾口濁氣,試著緩解內心的壓力和緊張。也許這種辦法真的很有效,沒一會兒薛耀溪的內心就慢慢平複下來。
門外傳來一陣短促的呼吸,沈璿知道這是墨竹搬著浴桶回來了。果然,一會兒之後墨竹的身影就出現在沈璿的麵前,身後還跟著半夏和丁香,二人合力抬著一個浴桶過來。
三人把二個浴桶放入房間,桶裏的藥味迅速擴散在空間中、房間裏充滿了藥的味道。
“半夏、丁香,你們二人繼續回廚房熬著藥湯;墨竹你在房外等著,有什麽事情我好告訴你。”沈璿把大家需要負責的事情安排好。
“知道了,xiao jie。”丁香和半夏一同回複一句後就乖乖的回了廚房,二人都知道這次解毒的事情非同小可、不可有任何一點馬虎。
“墨竹就在門外,沈xiao jie有事盡管吩咐。”墨竹退到門外、盡職的把門關上,做到守衛的職責。
“墨竹,你記住,等會不管聽到什麽聲響都不能進來,除非聽到我讓你進來的聲音。”沈璿想起什麽對著門外的墨竹又喊著囑咐了一句。
“沈xiao jie,你放心,墨竹記住了,除非有您的吩咐否則誰也進不去這道門。”墨竹聽到沈璿的話對著屋內喊了一句。
沈璿聽到墨竹的回答,這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一點了。解毒過程中的痛苦也不知道薛耀溪能不能承受的住,萬一暈過去或者喊叫出聲把墨竹引進房內就不妙了,畢竟解毒過程中需要薛耀溪yi si bu gua。
房內。
沈璿在房間裏麵轉了一圈,最後找到了一塊汗巾,把汗巾折疊後放在手邊。
“你拿那個有何用?”薛耀溪指著沈璿手裏的汗巾詢問。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沈璿留有餘地的回了一句。沈璿決定不會告訴對方這是她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而引來人所準備的,隻要薛耀溪敢叫出聲沈璿就會把這汗巾塞到他嘴裏。
“好了,放鬆心情,接下來我們就開始解毒了,現在需要你把衣服脫了進入桶裏。”沈璿說完之後就背轉過身去。
薛耀溪聽到此話後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此時的他很明確的意識到男女之別,讓他在女子麵前寬衣解帶這有些超出他的底線。
“你倒是快點啊,磨磨蹭蹭的幹嘛呢?”沈璿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衣服摩擦的聲音,考慮到古人的思想這才有此一說。為了減少薛耀溪的思想負擔,沈璿的聲音偽裝成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薛耀溪聽到沈璿的話後這才開始動手脫著衣服,最後隻留下了一條褻褲,走到桶前、剛想進入桶裏又被沈璿的話製止了。
“別忘了把褻褲也脫了。”沈璿的聲音在這緊閉的房內響起。
沈璿說完此話後沒有聽到水的聲音,心裏就知道了,這薛耀溪的褻褲沒有脫,看來她的這句話說的非常及時,沈璿心裏這樣對自己說道。
薛耀溪聽到此話後一直站在那裏不動,腦中想了很多:第一,男女授受不親,自己不能再對方麵前yi si bu gua;第二,女子都是重視閨譽的,自己不能毀了對方的閨譽,盡管自己可以保證這事沒有第三人知道,更何況對方還是好友的義妹,自己更不能這樣行事;第三,、、、。薛耀溪想了很多,可是再多也比不上想要解毒的渴望。
“你確定?不後悔?”薛耀溪定下心神後說了一句,嗓音有些幹燥、低啞。
“確定、確定、非常確定,我絕對不會後悔。”沈璿以為對方在那裏種蘑菇的時候終於聽到了聲音,歡快的回答。沈璿說完之後又小聲的嘀咕“真是別扭,脫個衣服比上刑場還艱難。”
此時的沈璿完全忘了屋內的薛耀溪也是身負武功的,她的這句嘀咕聲也被第二個人聽到了。
“你不後悔就好。”薛耀溪說完之後又看了一眼沈璿的背麵,心中下了一個決定後這才動手繼續tuo yi大業。這個決定很多年後薛耀溪想起來時都很高興,因為他做了一個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非常對的決定。
嘩啦一聲,薛耀溪終於進入了浴桶中。從tuo yi到入桶本是很簡單的事情,做起來卻如此費盡,哎!
“好了,現在把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侵泡在水中。”沈璿聽到聲音後囑咐了一句這才轉過身來。
等沈璿轉過身時隻看到了薛耀溪的頭部,沈璿走到桶邊把一個小瓶子遞給薛耀溪,示意對方把瓶裏的靈水喝掉。
“你轉過身去。”薛耀溪看了看手中的雙手後對著沈璿說道。
“真是麻煩,一個大男人的磨磨唧唧的。張嘴。”沈璿用行動回答了薛耀溪,把瓶口送到對方口邊示意他喝下。
咕嘟、茲咕,二聲後瓶裏的靈水進入了薛耀溪的肚中。
“你看看,這水中有藥材遮掩,我就是想要看你的身體也看不到。”沈璿對著薛耀溪又多了一句嘴。沈璿站著、薛耀溪蹲在桶裏,沈璿此時非常享受這種俯視的感覺,誰讓強者都有想要征服別人的思想呢。沈璿前世身為特工,也算得上是特工中的強者,來到異世後薛耀溪那一身冷酷的氣場很是吸引她的征服欲。
“你、、、。”薛耀溪聽到沈璿口中那沒有下線的話剛想說教就被身體中傳出的疼痛所打斷。
這疼痛來的凶猛而迅速、毫不留情的折磨著薛耀溪的心身,沒一會兒他的額頭、臉頰上就冒出了許多汗珠,一顆一顆的低落在水中。因為疼痛,薛耀溪的麵色開始蒼白、嘴角微抖、眉毛緊皺;因為疼痛,薛耀溪咬緊了牙關、嘴角漸漸有血跡溢出;因為疼痛,薛耀溪在也顧不得其他,雙手伸出水麵緊緊抓住木桶邊緣,雙手因用力緊握而變得有些發白、顫抖。
全身像被千萬根銀針狠狠的紮在身體裏、鑽心般撕痛,連心,都像被人拿著釘子用鐵錘用力的敲擊,萬般難耐。薛耀溪嘴裏傳出的聲音開始變得粗重、急速和短促。
“你可以喊出來,沒有人會聽見,我也不會笑話你的。”沈璿看到這裏對薛耀溪勸說道,心裏對他充滿了佩服,單看表情就可以想象這疼痛的厲害程度。
此時的薛耀溪全部心神都tou zhu在抗疼痛當中,無法回答沈璿的話,隻能微微搖頭表示拒絕。
隨著一波一波的疼痛,水裏的藥液開始變色,很快一桶水就被黑色覆蓋,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臭味。
沈璿扶著薛耀溪進入到第二個桶裏,此時的薛耀溪已沒有力氣和沈璿辯論男女之別了,當然沈璿在扶對方時眼睛是看向遠方的。
“我要叫墨竹進來把這桶藥水換下去。”沈璿對著薛耀溪說了一句。
看到薛耀溪的點頭後,沈璿才走向門外。等沈璿與墨竹走進屋內時,墨竹忙著去搬換木桶,沈璿卻注意到薛耀溪是背對著墨竹的,沈璿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的驕傲讓他在屬下麵前都保留著最後一絲尊嚴。
等墨竹把木桶搬出去、又重新換上新桶關上屋門後,薛耀溪的嘴中這才開始透出聲音,看到那嘴角越來越多的嫣紅,沈璿趁機把汗巾塞到了對方的口中,以期望能夠減少他的痛苦。
越來越多的疼痛一波接一波的衝擊著薛耀溪的神經,無力的感覺浸透全身,已渾不知什麽是疼痛,隻是覺得全身發麻,眼神開始渙散,疲憊的眼瞼慢慢下垂。
“喂,你不會要暈過去了吧?”沈璿低下頭對著薛耀溪問道,順便把汗巾拿來出來以方便對方回話。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看到我、、這副樣子。”薛耀溪斷斷續續的說完這麽一句話。
沈璿從剛才就明白了這個男人的驕傲和自尊心,聽到他的話後立馬就點頭、表示答應。
薛耀溪用那開始變得模糊的雙眼看到沈璿的點頭回答後終於笑了,那笑有如縣花一現、充滿了耀眼的光輝。薛耀溪昏迷了,他昏迷之時腦中隻有這麽一句話:沈璿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妻。
是的,昏迷時的薛耀溪腦中就隻有這句話、隻剩下這個決定。這個決定在沈璿要求薛耀溪脫的yi si bu gua時就定下了;這個決定在沈璿回答不後悔時就繼續定下了;這個決定在沈璿答應薛耀溪的請求後就更加定下了。至此,薛耀溪心中的決定無從更改、無法改變,薛耀溪開始走上了追妻的道路。
此時的沈璿根本不知道自己無形中把自己給賣了,所買的人就是麵前這位昏迷中還在嘴角上揚的男子。沈璿要是知道的話,估計就不會這麽好心的在照顧他了。
“真是的,這人昏迷了怎麽還會笑呢。”沈璿邊照看薛薛溪邊嘀咕了一句。
接下來的時辰裏,沈璿充分的展現了她的承諾。為了不讓墨竹進入房間,沈璿隻能一個人把木桶用內力慢慢的移動到房門口,然後才讓墨竹搬出,換上新的藥湯當然也是這樣的挪回來。如此反複四次,共更換六桶藥湯後薛耀溪身上的毒這才解除了。
沈璿用床上的床單把薛耀溪包裹起來,半扶半推的把人給放到了床上,然後把被子給對方蓋上。做完這些事情後,沈璿這才呼出了一口粗氣,把看向一邊的眼睛收回來,坐在床邊開始擦拭額上的汗珠。
沈璿把房間稍微整理後就打開了房門,讓墨竹把屋裏的二個木桶搬出並囑咐一句:隻要屋內的人不醒就不要進入房間。
沈璿回到院落,洗了一個戰鬥澡,把身上的汗水洗淨後就爬到了床上。事情都解決完了,準備睡個舒舒服服的懶覺。沈璿這一覺可謂是睡的夠久,等沈璿醒來時外麵已經漆黑一片了。半夏看到屋內的燈亮起,知道沈璿醒了,連忙端著溫水進來好讓沈璿洗洗臉、清醒清醒。丁香則去了廚房,把飯菜在溫熱一番。
“=_=,我怎麽睡了這麽久?你們也不叫醒我吃晚飯?”沈璿邊打著哈欠邊說道。
“xiao jie,是夫人吩咐的。大家都知道你今天累了,晚飯時就沒有叫你。丁香姐姐已經去廚房端飯菜了。”半夏把熱手帕遞給沈璿,讓她擦臉。
“嗯,隔壁那裏的人可醒過來了?”沈璿想到什麽又問了一句。
“下午時就醒了,聽墨竹說似乎喝了點粥又睡下了。”半夏把聽到消息告訴沈璿。
“知道了,那我明天再去看他吧。正好在給他和蘇羽檢查一遍。”救人救到底,解毒解完盡,沈璿如此心想。
等丁香把飯菜端來、沈璿吃完後,二人就離開了房間。沈璿抱著被子躺在床上,沒一會兒這眼皮就開始打架,沒多久沈璿又睡著了。夜裏,淒淒漓漓的下起了小雨。
第二天,沈璿睡醒後就起床洗漱。辰時左右,沈璿去給蘇羽和薛耀溪做檢查。其實蘇羽本無需在檢查,誰讓人家身份尊貴呢,多檢查次還是好的。
“沈xiao jie,怎麽樣?”蘇輕塵對著把完脈的沈璿問道,昨天聽到毒全部解除盡時這心裏都感覺是夢幻的。
蘇羽這個小家夥也在緊張的等著回答,眼巴巴的看著沈璿。
“好了,這毒已經全部解了。不過,羽兒的身體有些弱,吃食上最好注意一些。”沈璿提醒一句。
“好、好,我們一定會注意的。十三,等會兒你去鎮上買些好肉回來,另外去藥鋪看看有沒有好點的人參之類的,好給羽兒補補。”蘇輕塵本能的吩咐下去,皇家人吃喝最不缺,在這裏村裏想要吃好的都沒有,隻能去鎮上看看了。
沈璿聽到蘇輕塵的吩咐,內心汗顏。“呃,蘇公子,你最好先等等,其實不用這麽麻煩。你剛才說的人參是大補之物,不適合現在給羽兒服用,而且蘇公子想必家世不凡,羽兒他從小吃的都比較細致導致身體的皮肉鬆散,適當的吃一些粗食是很好的。”沈璿會這麽說是因為廚房那裏私下和她提過幾人的情況,特別是蘇羽對沈家的發財有些挑剔。
“啊?可是羽兒他、、、。”蘇輕塵有些擔心蘇羽,他們是大人吃什麽都無所謂何況他在邊疆也不是沒吃過這苦,就是羽兒他從小錦衣玉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這苦,這幾天他私下吩咐十三和十五去鎮上酒樓給蘇羽弄吃的。
“算了,你們等等吧。午飯我來做,看看羽兒是否可以多吃些。”沈璿難得愛心泛濫,看著蘇羽那小模樣,決定中午給他做些好吃的。
沈璿說完之後就去了薛耀溪的房間,此時的他還是躺在床上。
“你別費勁了,這是解毒的後遺症,全身發軟、渾身無力,過幾天就好了。”沈璿對正在那裏努力想要下床的薛耀溪說道。毒通過疼痛排出體外,現在放鬆下來導致肌肉鬆弛,躺上幾天是必須的。
“你進來怎麽不敲門?”薛耀溪抬起頭語氣有些差的對沈璿問道,額上還有幾滴汗珠,自己狼狽的樣子都被眼前這個女子看全了。
“敲了,無人應答。”沈璿敷衍了一句,“好了,把手伸過來,我在給你把把脈。”
看到眼前伸過來的手臂,沈璿像模像樣的開始把脈,指肚的微涼與手腕的溫熱相碰觸。薛耀溪掃了一眼沈璿,看到那近在咫尺的小臉、想起解毒時的情景、二人共處一室,這心居然砰砰的跳動。薛耀溪用另外一隻手覆上心口的位置,感受那強烈的波動。
“咦?這心跳怎麽會這麽快?換另外一隻手。”沈璿出聲打斷了薛耀溪的異常。
薛耀溪順從的換了一隻手,好在這次情緒控製的得當,幾息後沈璿就放開了手腕,“好了,全身的毒已經解了。”
“謝謝。”薛耀溪對著沈璿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她為他解了毒。
昨天解毒過程中薛耀溪昏迷了不知道以後的情景,可是通過墨竹的描述也可以大體的猜到,對沈璿為了他保留最後一份體麵而所做的事情是非常感謝的。
“這句話我收下了。你好好躺著吧,有事讓墨竹叫我即可。”沈璿心安理得的收下對方感謝的話,想到中午還要給蘇羽做些好吃的,這才要離開。看在對方是哥哥好友的份上,中午就順便給他做些好吃的吧,沈璿心想。京城將軍府。
整個將軍府都環繞著一層低氣壓,下人們走路也靜悄悄的。主母杜夫人的院落傳出幾聲哭泣聲,還有勸解聲。
“娘,你別哭了,這事是好事,你哭什麽啊?”杜擎蒼對坐在那裏抹眼淚的杜夫人勸說道。
“是好事,可是我兒明天就要離家了啊。要是、、、。”杜夫人想到兒子杜擎蒼明天就進了軍營這心裏都如刀割似的,都怪自己憑時老讓他重振將軍府的威望,要是自己不說,兒子也不會選擇去當兵。想要說出不去當兵的話,可這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哎!
“娘,你別哭了。我又不是去多遠的地方,就在京外大營那裏,離家進著呢。”杜擎蒼安慰著杜夫人。經過幾個月的謀劃、私下拜托送禮走關係,杜擎蒼終於可以進入軍營。
京郊軍營是京衛及皇家親衛的駐地,此軍營中的兵都很神勇。杜擎蒼能夠進入這裏訓練說明這次走的關係真是夠硬,隻要能夠留在這裏,杜擎蒼重振將軍府昔日風光就有望了。可是這裏也是殘酷的,一個初進入軍營的人想要在這裏脫穎而出是非常不易的。
“夫人,您把哭了,您在哭下去,少爺這心裏肯定也是不好受的。”杜夫人的貼身丫鬟連翹接收到杜擎蒼的眼色連忙低聲勸解者。
“好、好,我不哭了。”杜夫人用手帕擦擦眼角的淚,紅著眼圈對杜擎蒼說道,“你弟弟和妹妹都知道了你要走的消息,娘想著下午咱們全家坐在一起聚聚,也當是給你踐行了。”
“好。娘,這些事你看著安排吧,我先回房收拾收拾行李。”杜擎蒼說完就走了,擔心在待在這傷感的房內內,自己會忍不住也哭出來。
杜夫人看到杜擎蒼那離開的背影這眼裏的淚水又止不住的往外流,丫鬟連翹又急忙安撫。
杜擎蒼回到院落,就坐在那裏發呆。
“少爺,沈府的白管家來了。”小廝文思站在那裏稟報。仔細看,就會發現今日的文思眼圈也紅著,除了受到周邊離別的氛圍影響,最主要的原因是:文思不能跟著杜擎蒼去軍營。
身為貼身小廝本應該隨時跟隨主子,可是軍營不是那麽好進的,何況軍營條件艱苦。杜擎蒼能夠進入京郊大營已是不易,多帶一個人那是沒有資格的,何況文思根本沒有武功。
“讓他進來吧。”杜擎蒼開口回答。
沒一會兒白明就跟在文思後麵進來了,白明自從進入將軍府就感到氣氛低沉,路上已經向文思側麵打聽過了。文思知道白明很受杜擎蒼待見,隧沒有隱瞞的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訴了他。
“奴才白明給杜少爺請安。”白明拱手示禮。
“起來吧。白管家又是來給將軍府送菜的,不是說過這事讓其他人來辦就好嗎?”杜擎蒼開口說道。
自從大棚青菜可以吃了後,沈璿就特意交代白明每隔幾天就給將軍府送些青菜而且最好是本人親自前去。沈璿這樣吩咐也是希望白明能夠時刻注意著將軍府的消息,有什麽事情也好及時告訴她一聲。要是安排其他下人估計很難得到有用的消息,畢竟管家和下人還是分等次的。這不白明今天來就得到了消息,要是其他人來估計也就是放下青菜後就隻能離開了。
“回杜少爺,這事是主子吩咐的,何況奴才過來送菜也沒什麽不行。”白明謙遜了一句。
“對了,沈府的幾位少爺最近還好吧?沈璿妹妹最近可有來信,可說什麽時候來京?”
“多謝杜少爺關心,府裏幾位少爺最近都好。主子目前還沒有來信,杜少爺要見主子嗎?奴才可以回去給主子寫信,詢問主子來京的時間。”白明以為杜擎蒼有什麽事情需要見沈璿,這才有此一問。
“不用,我也隻是想沈璿妹妹了。對了,府裏關於我明天就要進軍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杜擎蒼問了一句。
結合這幾次的見麵情況,杜擎蒼對白明已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白明這個管家在杜擎蒼心裏是非常稱職的,對沈璿培養下人的手法和用人的眼光非常滿意。做為一個優秀的管家,要時刻注意身邊所發生的變化。杜擎蒼心想,白明現在肯定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是,奴才剛才來的路上已經知道此事了。”白明誠實的回複。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說了。要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你還是可以隨時來將軍府的,到時候你直接找文思即可,我走之前會把事情都安排好。”杜擎蒼囑咐了一句,別自己人不再府裏,沈府發生的事情就不管了,他要做到對沈璿的承諾:在京城照拂好沈府和她那幾個哥哥。
“多謝杜少爺,奴才明白了。”白ming xin裏有了決斷,決定回去之後就把此事寫信告訴沈璿。
沒大多會兒,等廚房那裏來人說已經把青菜卸下後,白明就告退離開了將軍府。
將軍府發生的事情沈璿現在根本不知道,等沈璿知道時已經是十天之後了。那時的杜擎蒼早已經進了軍營,在軍營裏麵開始打滾摸爬。
杜擎蒼做為新兵,每天除了接受上麵的磨人訓練還要接受老兵的“欺負”,誰讓這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呢。杜擎蒼想要在這裏往上爬,這道路中的艱難可想而知。
沙土村沈家。
沈璿從薛耀溪的房間離開後就一頭紮進來廚房。二月底的天氣還是非常冷的,動手洗菜時就把這手給凍紅了。
沈璿看看廚房裏麵的東西,考慮到家裏還有二個病號,最後決定把菜做的清淡些,一共是一葷、二素和一湯。
葷菜是清蒸鯽魚,口味清淡;素菜是清炒黃瓜和清炒酸辣白菜,口味清新;湯是蘿卜排骨,用蘿卜和排骨製成,口味鹹鮮、補腎養血、滋陰潤燥。最後還做了一個養胃粥,解毒後好好養養胃,主食是雞蛋餅。沈璿做完這些後就一分為二,一份給蘇羽一份給薛耀溪。
不知道是不是沈璿加入稀釋靈水的原因,幾道很平常的菜、二人吃的都是心滿意足。特別是蘇羽那個小家夥,這頓飯是吃的最香的了,看著身邊的蘇輕塵一陣無語,什麽時候自己的小侄子對這些家常菜也可是喜歡了,之前不還是食不下咽的嗎?
其實這樣說並不是說沈家的飯菜不好,沈家的飯菜在整個村裏都是數的上的。隻是沈家沒有那麽多規矩,不會去刻意效仿那些大戶人家,吃個飯非要弄出山珍海味的樣子。何況蘇羽之前在解毒,除了沒有胃口還有一些水土不服導致的胃口奇差。
讀者呢、讀者呢,怎麽沒有讀者了呢?難道你們都去旅遊了嗎?哎,可憐的我還要在家中繼續窩著寫文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