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成功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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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醫院,何亭亭坐在長椅錄口供,林蓉在病房裏接受檢查。

    何亭亭說得半真不假,表示自己和林蓉是大陸人,在大陸鵬城的大鵬半島遊玩時被放倒了從海上帶到香江,艱難地逃出來之後遇見天星小輪,馬上借電話報警。

    至於心裏對山竹幫教父洪興才的猜測,她半點沒有說,隻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被綁架過來。

    聽完何亭亭的敘述,錄口供的警|察接連問了她好幾個問題,問她以前是否來過香江,得罪過哪些人。

    何亭亭將沈紅顏和楊友東的名字說了出來,又表示之前也曾經被人襲擊過。

    這時謝臨風出來了,他臉上重新帶上了斯文的笑意,坐到錄口供的警|察身旁,“把你們這個區最高級的警司找來,我有話跟他們說。”

    何亭亭扭頭看他,見他臉上並無半點擔心的顏色,鬆了口氣,問,“臨風哥,蓉姨是不是沒事?”

    她不知道迷藥的量,十有八九是放多了。

    “嗯,沒事,遲些會醒。”謝臨風見何亭亭杏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心癢手也癢,很想去摸摸她的腦袋,但這麽多人看著到底不適合,便點點頭,看向那個一臉怔愣的警|察,拿出自己的大哥大,

    “算了,我來打吧。你多叫幾個你的夥計來這裏守著……”

    警|察忙點點頭,看謝臨風的目光就有些變了。

    等謝臨風打完電話,何亭亭忙道,“臨風哥,你記得君酌哥和我三哥的號碼嗎?幫我打給他們報平安吧。”

    謝臨風聽到她喊人的順序,眸色幽深起來,但還是點點頭,撥打了劉君酌的號碼,然後把大哥大遞給何亭亭。

    何亭亭接過大哥大,發現那邊已經接通了,忙高興地道,“君酌哥,是我,臨風哥已經找到我和蓉姨啦,我們現在安全了,你和我三哥都別擔心。”

    “你把詳細地址告訴我,我過來找你。發完地址,再打一個電話給你三哥報平安。你爸媽那邊我們還沒說,所以你也先別說。”劉君酌詳細說了一長串,便準備掛電話了,“我要過關檢查了,先掛了。”

    何亭亭握著忙音的大哥大,愣了愣,想到劉君酌過來找自己,喜悅從心底升起來,便沒怪他掛自己電話了,又低頭打給何玄連。

    報完平安,何亭亭把大哥大還給謝臨風,壓低聲音問,“臨風哥,我們是打算找警|察來幫忙嗎?這對你會有影響嗎?”謝臨風和洪興才爭權,肯定鬧出不小的動靜,讓警局很惱火,現在找警|察幫忙,不知道是否合適。

    “沒錯,是找他們幫忙。”謝臨風點點頭,見警|察都到兩邊守著了,再也忍不下去了,伸手去摸了摸何亭亭頭頂柔軟的秀發。

    何亭亭平時總被劉君酌和何玄連摸腦袋,此時一時沒反應過來,又問,“蓉姨現在怎樣了?”

    謝臨風依依不舍地收回手,站起身,“我們進病房看著她吧。她攝入的迷藥比較多,估計要晚上十點多才醒。”

    何亭亭起身跟謝臨風進了林蓉的病房,見林蓉在床上安睡,便舒出一口氣,“那就好。”

    “亭亭,謝謝你,你又救了我媽媽一次。”謝臨風在床頭便坐下,把椅子讓給何亭亭,感激地說道。

    何亭亭擺擺手,“這沒什麽,如果遇到危險,你和蓉姨肯定也會救我的。”說畢,又問,“臨風哥,除了我,還有人告訴你我和蓉姨被綁架了嗎?”

    “青青打過電話來。”謝臨風說道。

    何亭亭聽了,想起自己的懷疑,便問,“她什麽時候打電話給你的?”

    “下午3點17分左右……”謝臨風目光一閃,猜到何亭亭的懷疑,便道,“當時她跟我說,她去點單回來,見你帶的兩個保鏢和人打起來,你和我媽待得包廂門窗被破開了。”

    何亭亭一邊聽一邊點頭,“原來這樣……我當時和蓉姨喝了口茶,就昏迷過去了,什麽動靜也沒聽到。後來是我先醒的,那時蓉姨還沒醒。我聽到說話聲和水聲,猜到自己在船艙低下,便想辦法逃脫,幸好逃出來了。”

    聽謝臨風的講述,謝青青一切都很正常。

    “真機靈……”謝臨風忍不住笑起來。他想起九爺迷暈了何亭亭送到他這裏來時,何亭亭也是提前醒過來的。真是慶幸她每次都能提前醒過來。

    何亭亭點點頭,俏臉上滿是自得,“那當然……”

    兩人又說了一陣,謝臨風的保鏢就買盒飯回來了。

    何亭亭吃了盒飯打瞌睡,後來直接睡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時,看到劉君酌正在床頭削蘋果,林蓉和謝臨風病床上低聲說著話。

    何亭亭高興地坐起來,“君酌哥,你來了。你今天什麽時候回鵬城的啊?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倒是你給了我一個驚嚇。”劉君酌捏捏何亭亭的俏鼻,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她,“你這樣跑來跑去,叫我怎麽放心得下啊。”

    何亭亭接過蘋果,反手掐了他一下,“我這不是沒事嘛,我告訴你,我逃跑的本事一流。”

    那邊林蓉見何亭亭醒了,便笑道,“君酌,這次是我連累了亭亭,要不是我叫她來大鵬半島吃海鮮,她肯定不會有事。你別怪她,這次多虧了她。”

    劉君酌又拿了另一個蘋果削,口中笑道,“蓉姨,你別護著她,除了這次,她遇著的危險可不少,得好好訓一頓才行。”

    謝臨風看了何亭亭和劉君酌一眼,剛想說什麽,大哥大就響了起來。

    他站起身,對林蓉、何亭亭和劉君酌道,“我接個電話……”

    何亭亭擰劉君酌,“你還想訓我啊,我出門都帶保鏢的,有壞人找上我,我也沒辦法。”

    “好了好了,怎麽都是你對……”劉君酌加快削果皮,很快把蘋果削好了,拿過去給林蓉,“蓉姨,你吃。”

    謝臨風打完電話吩咐手下辦理出院手續,自己進來告知何亭亭三人,說準備出院,去他住的地方。

    劉君酌不大想去,抱胸站起來,“這麽晚了,再到處奔波不大好,不如就近找個地方住下來?我有個很好的朋友,是高級督察,就住在這裏附近,我覺得去他那裏住一晚挺不錯的。”

    林蓉看向謝臨風,“臨風,你住的地方離這裏很遠嗎?”說完又看向劉君酌,“如果不遠,君酌和亭亭還是跟著我們去臨風那兒吧。”

    “蓉姨,這麽晚了不方便,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就在我那個朋友那裏住下來?”劉君酌說完,看向謝臨風,“那個人無端端綁架亭亭和蓉姨,估計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住督察那裏,安全比較有保障。”

    謝臨風略一猶豫,便看向林蓉,“媽,君酌說得有理,我悄悄地送你們過去吧。我回去查查到底是誰綁你和亭亭的,查出來了再接你到我那裏住幾天。”

    現在他還沒徹底勝利,得應付洪興才的反撲,帶林蓉在身邊的確不夠安全。

    林蓉點點頭,“那你要小心點……”

    很快,謝臨風開車送何亭亭三人去劉君酌那個朋友那裏。

    何亭亭注意到,有幾輛一模一樣的車同時往不同的方向開出,估計是謝臨風拿來迷惑洪興才的。

    謝臨風把何亭亭三人送到劉君酌那個朋友那裏,又進門寒暄了幾句,這才開車離開。

    洗漱完畢,何亭亭坐在沙發晾頭發,林蓉就來串門了。

    何亭亭打開門把她迎進來,又倒了水,“蓉姨,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嗎?”

    “亭亭,你老實跟蓉姨說,你臨風哥是做什麽的?”林蓉臉色嚴肅,目光認真,直直地盯著何亭亭。

    何亭亭眨眨眼,“就是做那個——”

    “不許騙蓉姨!今天的綁架,是衝著蓉姨來的吧?是因為你臨風哥才來的,對不對?你臨風哥他做的事很危險,對不對?”林蓉打斷何亭亭的話,開始逼問。

    何亭亭雖然想找理由繼續瞞林蓉,但是都被林蓉點出了破綻,最後沒辦法,她長歎一口氣,“蓉姨,這事不該由我說,你到時問臨風哥好不好?”

    “我隻怕到時我沒機會問他了……”林蓉說著,眼圈一下子紅了。

    何亭亭握住她的手,“你放心,臨風哥不會有事的。這次的人綁架我們,是因為實在沒辦法了。也許再過幾天,臨風哥就會贏了,回到你身邊。”

    “希望像你說的這樣……”林蓉知道自己不該逼問何亭亭的,便不再問,開始跟何亭亭說別的。

    說了一陣,她心情輕鬆了些,敲門聲再次響起,是劉君酌來了。

    他進門來便坐下來,“我問過我朋友了,這裏很安全。每天有三班人值班,不會有什麽危險,我們就在這裏住一晚,看情況,如果沒事,我們明天回大陸。”

    林蓉聽了有些沉默。

    劉君酌不解林蓉的沉默,便看向何亭亭。

    何亭亭拉起林蓉的手,“蓉姨,我們在香江幫不上臨風哥,還容易被壞人捉了去威脅臨風哥,所以我們應該回大陸。”

    “好,那我們就回大陸。”林蓉所有的堅持,都被何亭亭這句話衝垮了。

    次日上午,林蓉打了個電話給謝臨風,喊他一定要小心,一定要活著回大陸見她,就跟何亭亭和劉君酌回大陸了。

    回到大陸,何亭亭找李達和陸維問情況,得知謝青青當日的確是最後知道何亭亭和林蓉出事的,而且她還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何玄連,讓何玄連帶人來。

    何亭亭並不敢放鬆,又從何玄連和劉君酌那裏查過,知道謝青青真的沒有牽涉其中,這才放過謝青青。

    又過了一個星期,謝臨風和九爺經過艱難的戰鬥終於成功奪權,徹底掌控了山竹幫。

    其中,九爺做了山竹幫的老大,謝臨風坐了洪興才的位置,成為一名成功漂白的富商,兩人一明一暗,掌控著價值不菲的實業和娛樂行業,徹底在香江站穩了腳跟。

    為了不讓林蓉擔心,由九爺鎮守山竹幫,謝臨風帶著大包小包回大陸。

    何亭亭當時在學校上課,沒有去接謝臨風,不過當晚還是趕回來到謝家吃晚飯。

    到了周五傍晚,何玄青帶著他的對象慕容侍玉回到鵬城。

    何亭亭和何玄連興奮地拉上劉君酌和謝臨風一起去車站接人,還沒出發就被何奶奶揪了回來,說隻準開兩輛車去,兩輛車比較吉利,四輛車意頭不好。

    沒奈何,隻好由何玄連和劉君酌各開一輛車出發,何亭亭和謝臨風都做了乘客。

    慕容侍玉人如其名,看起來有種溫潤的感覺,很讓人有好感。

    比起陸露當初的緊張,慕容侍玉顯得十分淡定,要不是何亭亭看到她偷偷掐著何玄青的手掐得青筋都起來了,又見她耳珠發紅,還真以為這位準二嫂一點都不緊張呢。

    把人接到,何亭亭打開話匣子跟慕容侍玉寒暄,爭取提前熟悉並表達謝意。

    慕容侍玉很健談,知識麵很廣,說到什麽話題都能侃侃而談,一看就是飽讀詩書的人。

    何亭亭不得不讚歎,“二嫂,你跟我二哥簡直是絕配,都是飽學之士啊!”

    慕容侍玉的耳珠再度紅了,說出的話卻不謙遜,“我家要求比較嚴,所以家裏兄弟姐妹都差不多這樣的……”

    何亭亭豎起大拇指,“我原以為我家已經算很厲害了,沒想到二嫂家更厲害。”

    何玄青接口道,“你們二嫂家厲害一點,像你們二哥我,去了你們二嫂家裏,也差點被難倒了。不過,也隻是差點,沒有真的難倒。”說到最後,有些自得。

    劉君酌歎口氣,接口道,“二哥,你深有體會了吧?以後對我寬容一點啊。”

    “你想寬容啊?老實告訴你吧,我學了好幾招,專門等著對付你的。我們隻有亭亭一個妹妹,隻能過一次癮了,肯定得好好招呼你。”何玄青笑著說道。

    何亭亭回味過來兩人的意思,俏臉紅了起來,一把拉住慕容侍玉的手,“二嫂,二哥笑我,你幫我說說他吧。”

    說完了,又輕輕伸腳去踢駕駛座的劉君酌,“回去再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