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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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曦把念安小心地放到床上,利落脫了鞋子,跨著卻沒有坐下去,然後半跪著雙手把人的頭護在上麵,低下頭去,吻上了念安的唇。

    “唔~”

    秦曦用舌頭把念安的“不”堵到喉嚨裏,靈巧地渡過念安唇裏的每一寸位置,而且還想更加深入。熱情似火的舌頭帶動著同樣按耐不住得牙齒,開始對著粉唇輕輕地啃咬,卻不敢用力,生怕把他本來就脆弱的嘴唇咬出血腥味。

    “嗯~”在秦曦的逗弄下,念安也抑製不住呻吟出微弱的聲音,自己一聽覺得羞恥,臉更紅了,於是兩手緊緊地抓住兩邊的被褥,不希望自己再叫出聲音來。

    相反,秦曦卻極其喜歡聽到念安的呻吟,能讓他知道,他在自己的身下,是真的隻屬於自己的人。所以,更加賣力地親,交換著雙方的甜味。

    念安被親得累了,就伸手去推,秦曦想到了他的身上還有傷,之前沒有做下去的事情,這次自然也是沒有繼續下去,隻好翻身躺到他的旁邊,把人抱住。

    “秦曦。”念安往旁邊靠了靠。

    “嗯?”

    念安小心地靠到秦曦的耳朵邊:“我喜歡你!”說完快速把頭埋到秦曦懷裏,說什麽也不抬起來了。

    秦曦低下頭,在他耳邊說到:“我不喜歡你,因為我愛你。”說完,還順口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後把他抱好,被子蓋好。

    “快睡吧。”秦曦小心地握著念安的手,用低沉的聲音哄著念安入睡。

    其實真正應該睡覺的人應該是秦曦,畢竟他守了一夜,而念安好歹昏了一夜,隻是念安經不起秦曦這樣的低聲輕哄,又因為一晚的疼痛難忍,還是睡過去了。

    秦曦見時辰差不多了,念安睡熟了,小心地把念安的手從自己的手中抽離,然後從床上起身,換朝服,打算去上朝。

    等到念安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正午了,一動就能牽扯到傷口,他小心地起身,外麵立了一個宮女,聽到他的聲音就小心地敲了敲門:“公子醒了嗎?”

    “嗯?你是?”

    那人見裏麵有了回應聲,推開了門,念安一聽忙把被子往上拉,畢竟昨晚因為有傷口怕觸及,他是光著身子睡覺的。

    那宮女見念安光著肩膀,也是臉一紅,小心道:“公子可否需要奴婢為您穿衣服。”

    念安疑惑到:“公子?”

    宮女立到床前,“是,二皇子說了,您就是公子。”

    念安正色道:“不必這樣,真的,我就是一書童。”

    宮女行禮,“不敢!二皇子怎麽說的,奴婢們隻能怎麽做。”見那宮女對秦曦多少有些畏懼,念安也不好難為了她一個宮女,隻好問:“那好吧,你叫什麽名字?怎麽從未見過你?”

    這位宮女長得倒是挺甜美的,聽她說話的樣子,說起話來也是不如一般的人笑裏藏刀,一身的粉色宮女服,看起來格外的清新,這樣的女子當了宮女也正是可惜,若是在宮外,定能尋了個好人家嫁了。

    見這宮女的樣子,怕是秦曦平時的脾氣不太好,才能讓他們如此聞風喪膽。

    “奴婢名叫顏卿,是新來這兒當差的。”

    念安思慮,“顏卿……這名字倒是好聽,顏,笑逐顏開,卿,憐我憐卿。望你開心一世,也有人疼惜。”從眼神中,可以清晰看出顏卿這人的性格至少會是善良的,如果以後在宮中不要多生變故,能跟一個好主子,到了出宮的年齡,能安然出宮也是好的。

    顏卿笑了,行禮道:“謝公子。”

    “你出去吧,我自己更衣完就出來。”

    “是,對了,這是二皇子特地吩咐準備的真絲外衫,穿起來不會讓身上的傷口覺得悶著蓋著難受的。”說完,顏卿畢恭畢敬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才轉身出了寢居室。

    念安笑到:“這小姑娘倒是挺有意思的。”

    這邊小心地掀開被子,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原先黑紫的傷口這時也變得淺粉了,傷口未能結痂的地方也逐漸結痂了,碰起來也不生疼了。

    那件真絲外衫的質感極佳,摸起來像牛奶一般滋潤,順滑,穿在身上如果不係好衣帶,好像隨時都會滑掉下去一般的。圖案應該是秦曦精心挑選的葉綠色,以竹葉為紋。念安向來喜歡這樣的竹子,水能性淡為吾友,竹解心虛即我師。

    穿好了外衣,將頭上發髻梳好,念安打開門,顏卿便在門外候著了。

    “公子,二皇子已經回來了,四皇子也在外殿了。”

    念安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已經快正午了,估計秦尊早就來了,應該是等了一上午了。

    “快快,我們出去。”

    顏卿掩著嘴笑著跟在念安身後,走出了內殿。外殿之中,秦曦秦煜秦尊三人坐著,秦曦仍是那一副雷打不動的表情,看不出哀樂,秦煜看到念安,臉上還帶著一絲的幸災樂禍的表情,秦尊臉上帶著些憂思之色,碧清和若幹宮女立著。

    秦尊看見念安出來,“小安,你醒了。”

    “是不是讓你久等了,其實你讓人叫我就好了。”

    秦曦對著念安,眼神都溫柔了許多,尤其是那一雙眉毛,都變彎了,“我讓他們別打擾你的,你該好好休息的。”

    秦尊安慰說:“沒事的,我們也沒來多久。”碧清聞言點點頭,用口語告訴他,“我們沒來多久”。

    秦煜一向也是話不多,更是不大跟念安說話,這次倒是難得開口道:“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三天兩頭地惹事。”

    聞言,秦曦笑笑,把人拉著,知道他會別扭,就拉著他坐在凳子上,“餓了嗎?”

    聽言宮女端了一盤的桂花糕進來,放在桌上,隻是念安餘毒仍未清,此時也是毫無食欲,搖了搖頭,“不餓。”

    那宮女看了秦曦的眼色,小心翼翼地端走了糕點,秦曦接著說:“那一會兒我們早些用午膳,免得餓壞了胃,身體怎麽樣了?”

    “傷口漸好了,也結痂了。”

    秦煜道:“我聽二哥說了那事,也在幫著你查罪魁禍首了。”

    秦尊好奇問:“三哥!查得怎麽樣了?”

    念安也不傻,昨日中這毒,一思量就知道那下毒之人是衝著秦曦來的,秦曦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況且這次傷到的是自己,還有虛竹,秦曦斷然不肯善罷甘休。

    秦曦麵上絕情,其實心裏對身邊人最是珍惜,他所珍重的人,別人無論如何也碰不得,這便是看似無情卻有情。

    聽說已經在追查了,念安也來了興趣,“怎麽樣了?”

    “我派去的人說,玉脂膏的源頭是一位客商,那位客商是疆域來的,查了一番,並沒有什麽異常。”

    秦曦道:“那便是玉脂膏送入宮中的這段時間。”

    秦煜點頭,扇了兩下手中的羽扇,“正是,如今正在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

    秦曦了然:“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念安轉頭一臉驚奇望向秦曦,“你怎麽知道的?”

    秦曦回憶著早上上朝時的場景,“今日上朝的時候,那錢勳英見我安然,神色有些驚訝,我派去的人得了一條暗線,說是那兵部原侍郎高富棋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

    秦尊恍然大悟:“不過數月前二哥剛將那屯兵自重的高富棋拉下台。”

    念安疑惑,“屯兵自重?”

    “不過是烏合之眾,不知屯兵為何,一並鏟除了便是。”

    屯兵自重是假,隻不過是因為錢勳英雖然把他的兒子錢伯放在了秦曦營中,內心歸的卻是秦肅,暗裏和秦肅有書信來往,被秦曦的密探得知,秦曦怎麽可能能留著這樣的人。要說起來,錢勳英的心也夠狠,用自己兒子的命,換自己的錦繡前程。

    念安也不大聽得懂他們所說的官場上的事,自他蘇府被查封,他便對朝堂之事更是一無所知樂,“你們幾個聊著,我去看看虛竹。”

    秦曦沒有反對,對顏卿使了一個眼色,讓她緊跟著念安,秦尊也興趣無多,跟著念安出來了。

    “我聽二哥說了昨夜的事了,如果真是錢勳英幹的,我也定然不會放過他。”

    念安拉著秦尊到了外廊,“官場後宮一向牽連,關係甚密,也牽連甚廣,這事你不用管的,秦曦會去處理的。”

    碧清心酸道:“念安,你受苦了,你的嘴唇都沒了顏色。”

    念安對著碧清慚愧道:“我們兩個本來一同照顧秦尊,老是這樣麻煩你一人照顧,我都過意不去了。”

    碧清作勢要敲念安的頭,但一想到萬一念安身後的秦曦二皇子生氣了,後果會很嚴重,訕笑著收回了手,“我可沒有白幹,等你好了,你一個人照顧著,我得好好歇兩天。”

    秦尊笑,“隨你休息。”

    念安眨眼:“好!成交!”

    秦尊又問:“你沉睡時汐楓先生來過,說是你最近這草藥吃了嗜睡,要注意休息。”

    念安這才明白怎麽今日睡了這麽久,“我說呢!汐楓先生也不早說,我以為我近日越發能睡了。”

    “汐楓先生說等你好了再送正源進宮,今日他來過了,說是讓我代為轉告問候。”

    念安想起正源的樣子,那小心翼翼又認真細心的樣子,“他有心了!我去看看虛竹。”

    秦尊沒有跟上,顏卿跟上,到了虛竹所在偏殿:“虛竹,怎麽樣了?”

    “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疼了!”虛竹見念安進殿,笑著答道。

    “顏卿,沒什麽事的時候,你也多來這裏照顧一下他,可以嗎?”

    顏卿點頭,“是。”

    “今日的藥上了嗎?”

    雖然還未曾上藥,但是虛竹一想起自己家主子吃醋時的樣子,忙說:“上過了,不必麻煩公子你了。”

    “哎呀,你怎麽改不了口,叫我念安就好了。”

    虛竹正色:“改不了,你受著就是了。”兩人這樣閑聊起來,不知不覺時間也過去良久。

    秦曦正在外殿和秦煜商量著如何處理兵部尚書窩裏反的事情。

    秦煜說,“你手中的戶部貪汙一事還沒有處理好,怕是父皇不會再把兵部的事情交給你。”

    秦曦冷笑,“不必交給我,交給你也是一樣的。”然後跟旁邊的宮女說到:“吩咐下去,傳汐楓進宮。”宮女走後,接著說:“即便他錢勳英無事,我也要讓他變得有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