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親手將她送進拘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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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暖感受到靳澤陽的重量都壓在了自己身上。

    邊試圖將他的手從腰間掰開,邊對著話筒那邊道:“這麽晚了,不該是你佳人在懷的時候嗎,你還有空給我打電話。”

    “還不都怪你,關鍵時候老爺子一個電話打過來讓我問候問候你,害的別人以為我有家室,一個巴掌扇過來人就跑了…我告訴你,這事你得負責,說好的到了打個電話的,你這都飛個來回的時間了,你這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墨逸凡嘴上調侃著。

    隨意的話宛如親人般的親切,聽著暖心,而又毫無壓力。

    溫暖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壞了你的好事,這是我的錯,改天有機會,我一定補償你…”

    “怎麽補償?”

    “哪天姐姐發達了,給你找十個百個洋妞,包你盡興,你覺得怎麽樣…”

    溫暖笑的停不下來。

    明顯的是玩笑話。

    但聽在墨逸凡的耳裏,對他來說,這無疑映射著他在她心中的樣子。

    花花公子,不著調!

    在眾人眼裏,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形象。

    他一直也不在意。

    可是,溫暖打心底也將他當成這樣的人。

    他的心,莫名的失落。

    他桃花眼艱難的蹙了蹙,靠在沙發背上,看著被他調了靜音的屏幕,笑著附和。

    “這個好,我等著。”

    “對了…你怎麽樣了現在?”

    “住在哪?安全嗎?”

    溫暖沒想到,靳澤陽昏睡過去了,還將她摟的那麽緊。

    她一個手掰了半天,也沒能將他的手掰開,聽到墨逸凡的話,泄氣的停了下來。

    “我沒走成。”

    墨逸凡握著手機的手一僵,心跳也跟著滯了下。

    “那你現在在哪?”

    “還能在哪,靳澤陽家唄…對了,你有事嗎現在,沒事來接我一趟…”

    “好事都被你攪黃了,我還能有什麽事,你等著,我這就過來…”

    墨逸凡說著,就從沙發上竄了起來,抓起車鑰匙就出了包間。

    溫暖結束通話,將手裏放在書桌上。

    廢了好大的勁,才將靳澤陽的雙手掰開。

    手分開的那一刻,心仿佛被掏空了,一下子空落落的。

    心裏終歸還是有些不舍!

    但一想到他質疑她偷了人,拉著她去人流手術室的樣子,她離開的決心就堅定了下來。

    她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將他看了一遍。

    拿過一旁的外套,搭在他身上,拿起手機,毅然決然的轉身。

    她承認,她現在心裏還有他。

    可是,她堅信,時間的長河裏,她會慢慢將他忘記。

    回房間看了看兩個可愛的孩子,她在他們臉上親了親,替他們蓋好被子,咬著唇,提起一旁的包包,轉身離開。

    出了別墅,墨逸凡還沒到,她拿出手機,看航班。

    墨逸凡到的時候,她正好發現一個小時後起飛的航班。

    一上車,她開口道了聲“去機場”,就準備訂票。

    結果。

    她一輸入身份證,顯示失信被執行人,訂不了票。

    中午訂票還ok,這會怎麽不行了?

    “你該不會又要逃走吧?”

    “什麽叫逃,我這叫光明正大的走…”

    “是是是,你大晚上的光明正大。”

    溫暖不死心,又找了幾個訂票網訂票,結果顯示都是一樣。

    頓時,她就有些炸毛了。

    “誒,這個失信被執行人是什麽意思?我一訂票怎麽就顯示這個…”

    “就是你身份證被拉進黑名單了,訂不了機票了。”

    “中午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被拉黑了?”

    溫暖蹙了蹙眉。

    “可能是老天不想讓你走。”

    墨逸凡說笑間,看了她一眼,“要不,別走了,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

    “喝酒還是下次吧,坐不了飛機,坐火車總行吧,去火車站。”

    “身份證拉進黑名單,你高鐵,臥鋪票都買不到,隻能買硬座,你確定要坐?”

    “坐,為什麽不坐?”

    “你坐硬座還不如我送你,你說你要去哪?”

    溫暖被問住了。

    她要去哪?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她隻是害怕,又一次被靳澤陽抓回去,又一次淪陷進去,又一次受到傷害…

    “我想去的地方你開三天三夜都到不了,還是去火車站吧。”

    “三天三夜到不了,就多花幾天,全當旅遊了。”

    “你旅遊了,爺爺怎麽辦?他身體不好,你沒事多陪陪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她不想這麽麻煩墨逸凡。

    ————

    到了火車站。

    售票窗口隻剩下2個,也不用排隊。

    她看了看滾動顯示屏上的車次,深呼吸一口氣,上前。

    “給我一張23點去J市的票。”

    她笑著將身份證和錢一起遞了過去。

    售票員看了看身份證,抬頭看了看她。

    立刻將錢和身份證遞給了她。

    “不好意思,23點的票沒有了。”

    “沒有了?”溫暖詫異的看了眼液晶顯示屏,確定她沒看錯,忍不住疑惑道:“可那上麵顯示還有票。”

    “剛剛賣完,顯示屏上還沒來得及換。”

    售票員是個30多歲的大姐,笑容親切。

    溫暖也沒有多想。

    “那你給我一張半個小時後去T市的票。”

    “對不起小姐,也沒有了。”

    “也沒有了?那你幫我看一下,1個小時內去哪裏的有票?”

    “一個小時內的票都沒有了,最早的,要2個小時以後…”

    “那你給我一張2個小時後的。”

    “好。”

    溫暖沒想到,一個硬座還要等2個多小時。

    接過售票員遞過來的票和身份證,她發現售票員盯著她看。

    後麵的人催著買票,她也就沒在意,朝等候在一旁的墨逸凡走去。

    “買到了?”

    “買到了,走吧,離開前請你喝杯飲料。”

    ————

    售票員見她離開,立刻將暫停售票的牌子擺在了台子上,去給上級領導打電話。

    中午接到的通知,以後這個女人來買票,一律不能出售她2個小時以內的票。

    而且,她買了票,要立刻通知上報。

    為了讓大家記住她,上麵還特意給了他們每個售票員一張她的照片。

    所以,她才印象深刻。

    ————

    溫暖和墨逸凡在一旁的24小時營業的肯德基裏麵坐了2個小時。

    分開的時候,墨逸凡打趣她。

    “要不我送你上車吧,我真怕,你又走不了。”

    “呸你個烏鴉嘴,我要是再走不了,我就賴著你,到你家吃香的喝辣的…”

    也就是開了個玩笑。

    沒想到。

    她真的再一次沒走成。

    墨逸凡朝她揮手離開,她檢完票,上火車時檢票的時候。

    幾個警察將她給攔住了,出示了證件。

    “你好,我們是警察,有人告你故意傷人,請你跟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

    “我傷誰了我?”

    溫暖瞬間有些心虛起來。

    她就是給靳澤陽下了迷藥。

    該不會是他醒過來告了她吧?

    可這才幾個小時啊,他怎麽會醒這麽快?

    林心染買的假藥?!

    “具體的,到了警察局再說。”

    溫暖心裏直搗鼓。

    警察偏偏又不透露一絲一毫的信息。

    看著與火車失之交臂,她隻覺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溫暖怎麽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以故意傷人罪進警察局。

    “警察同誌,誰告的我啊?我肯定是被冤枉的,不如,你讓他過來,我們當麵對質…

    ”

    到了警察局,她掃視了一圈,就忍不住的問在她對麵坐下來的警察。

    除了靳澤陽,她完全想不到第二個人。

    “你傷了誰你不知道?”

    朱文清冷繃著臉看著她,一臉嚴肅。

    不答反問,跟她打太極。

    可是心裏,卻糟心極了。

    要不是為了快點抓到D梟分子蔡威,他怎麽會答應靳澤陽,幫他攬下看住他女人的活?

    這下好了。

    他女人要跑,他興師動眾的忙前忙後,他電話打不通。

    眼下,他還要給他的女人拿出合情合理的解釋…

    “你看我手無縛雞之力的,怎麽會傷人?警察同誌,你一定是誤會了…”

    “如果是誤會,這深更半夜的,為何要離開這座城市?”

    “警察同誌,車次在那裏,大半夜坐火車的那麽多,你就憑這個不抓他們,偏抓我,不合適吧?”

    “當然不是光憑這個…你好好想想,仔細回憶回憶,你今天做了什麽違法事,一會我來給你做筆錄…”

    朱文清一臉嚴肅的說完,有些hold不住的起身去了裏麵自己的辦公室。

    溫暖撐了撐眸,心裏有火發不出,隻好杵著腦袋認真的想。

    除了給靳澤陽下了迷藥,她沒幹更過分的事。

    可靳澤陽的行事風格,如果是他告的,他現在應該在她麵前,盯著她,審視她,想著怎麽教訓她,又怎麽可能不露麵?

    難道,是警察無根無據的在炸她?

    溫暖猛然想起靳澤陽說他和警察合作的事。

    飛機突然故障。

    火車站突然被警察抓。

    阻止她離開的這一切,該不會都是靳澤陽幫忙抓蔡威的條件吧?

    ————

    辦公室裏,朱文清的助理正拿著座機給靳澤陽打電話。

    這已經是第20個了。

    朱文清一進去,臉就垮了下來。

    “電話打通了沒有?”

    “一直沒人接。”

    “就算是睡成豬,也該被吵醒了啊…”

    朱文清接過電話,自己又撥了一遍。

    這邊。

    溫晨曦醒來要喝水,結果喊了媽媽半天沒人應。

    醒過來,發現媽媽不在,他瞬間大哭起來,吵醒了靳心甜。

    靳心甜給他喝了水,出了房間幫他找媽媽。

    結果看到了靠在電腦椅上睡著的爸爸。

    “爸爸,爸爸…”

    看到他電話響,她用力的搖了搖爸爸,都沒有將他搖醒。

    在電話鈴聲停了又響起後,她拿過來接通了。

    “喂,我爸爸他睡著了,怎麽叫都叫不醒,你如果找他有事,天亮後再給他打吧…”

    孩子畢竟是孩子。

    她單純的以為,爸爸是睡著了。

    這邊。

    朱文清在聽到她說怎麽叫都叫不醒時,狠狠的蹙了蹙眉。

    意識到什麽。

    他揚起嘴角,吩咐助理不用再打了,給他叫輛救護車,返回到溫暖對麵坐了下來。

    “警察同誌,我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確定,我沒有傷害任何人,你們以故意傷人罪將我抓過來,總該讓我知道,我傷的人是誰吧?”

    溫暖確定,靳澤陽肯定還沒醒。

    他們抓她,完全是沒有任何證據。

    可沒想到,警察看著她,一臉正氣的道:“靳澤陽。”

    “你給他下藥,他現在正在醫院洗胃,檢查結果很快就會送過來…”

    溫暖的心口瞬間一哽。

    “所以,是他告我的?”

    朱文清沒有應。

    開始給她做筆錄。

    整個筆錄過程,溫暖的心都悲涼著。

    她怎麽也想不到。

    有一天,靳澤陽會告她。

    ————

    這邊。

    靳澤陽醒過來,發現自己在醫院,微微蹙了蹙眉。

    “爸爸,你沒事吧?”

    “爸爸。”

    最先聽到的是兩個孩子擔心的聲音。

    緊跟著,是護士的聲音。

    “你醒了。”

    “我怎麽會在這?”

    “你服用了過量安眠成分的藥,差點要了你的命,幸虧送來的及時,否則,你就再也見不到你這兩個可愛的孩子了…以後,別想不開了…”

    護士以為他想不開!

    靳澤陽眸光溫柔的看著守在一旁的兩個孩子,心口卻是狂風拂過,掀起了滔天駭浪。

    那個女人,為了離開他,連他的性命都不顧了!

    她是有多狠心?!

    他拿起手機,看到手機上的未接電話。

    給朱文清打電話。

    “人在你手上吧。”

    “將她關起來。”

    朱文清正在錄筆錄,一聽,丟下筆站了起來。

    “你總得給我個理由,我總不能胡亂關人吧。”

    “謀殺罪算不算?”

    “你真舍得關她?”

    嘟嘟嘟…

    回答他的,是電話斷線的聲音。

    朱文清蹙了蹙眉。

    歎了口氣,他召人去取了傳真過來的醫檢報告。

    看了上麵的檢查結果後,再次狠狠的蹙了蹙眉。

    這兩人,是在相愛相殺嗎?

    搖了搖頭,他回到座位上,看向溫暖。

    “這是檢查結果。”

    “即刻起,我們將以謀殺嫌疑犯的罪名拘留你。”

    謀殺?

    她不過是想離開,怎麽就構成謀殺了?

    溫暖看著檢查結果,百口莫辯。

    不知道是怎麽走進陰暗潮濕的拘留所的。

    她坐在冷硬的木板上,腦海中還是差點要了靳澤陽命的事。

    這邊。

    靳澤陽掛了電話,靳心甜就一臉擔心的開口道:“爸爸,媽媽去哪了?我一直打她電話,都沒人接,她不會出事吧?”

    “不會的,爸爸先送你們回去,然後就去把媽媽找回來…”

    靳澤陽將孩子們送回家,哄睡了他們,才收斂起所有的笑容,溫柔,冷沉著一張臉出門,往警察局趕。(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