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那就恨的深一點再深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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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澤陽將車停在警察局門口的時候,是淩晨3點多。
他坐在車上,看著警察局方向,斷斷續續抽了一包煙。
到天空泛白的時候,他才掐滅最後一隻煙蒂,打開車門,下車。
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6點多。
溫暖很困很想睡覺。
可是,因為裏麵太陰暗潮濕,到處都是蚊子。
嗡嗡嗡的聲音不停地在她耳邊響。
她靠在牆上,縮著身子,怎麽打都打不完。
身上被咬了很多疙瘩,癢的她根本沒法睡。
她邊打蚊子邊撓癢,心裏像吃了生柿子一樣,不好受越來越強烈。
她不明白她和靳澤陽怎麽就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說不相愛,過往那麽多美好的記憶,清晰的如同昨日。
說相愛,他卻輕易的就質疑她偷情,她又這麽堅決的要離開…
他們到底怎麽了?
“哐!”
厚重的鐵門打開。
發出刺耳的聲響。
溫暖抬了抬眼皮子,就看到靳澤陽邁步走了進來,視線如寒冰劍般射在她身上。
她看著他,看著完好無損的他,鼻子微微泛酸。
幸好,他沒事。
有那麽一瞬間,她後悔這麽堅決的要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
靳澤陽上前,傾身靠近,雙手拍撐在牆上,將她固在他的雙臂之間,深冷冷的盯著她,聲音冰冷的如同寒冬臘月的天。
“怎麽?看我沒死,很失望?!”
就像是一記悶棍悶在了溫暖的心上。
她的心狠狠的往下墜。
喉嚨似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哽咽了幾次,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他以為她是故意想讓他死,在他心裏,她就是那麽惡毒的女人…嗬…
她竟然還想著跟他好好生活,改變他。
“我冤枉你了?”
靳澤陽冷直直的盯著她,目光銳利的似是要刺進她的心髒。
他真想掏出她的心,看看是什麽顏色!
“為了離開,可以連孩子都不要,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說話間,他朝她湊近了幾分。
森冷的氣息瞬間似是一張網將她網住,寒意重的她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咽了咽喉嚨,她壓著情緒淡漠的看著他。
“我要孩子,你會給嗎?”
她的淡漠似是一根刺刺在了靳澤陽的心上。
他克製不住的捏住她的下顎,近距離的逼視她。
“你就那麽想離開?!”
下顎處蝕骨般的疼。
溫暖撐著眼盯著他,因為情緒壓抑,呼吸帶喘,連帶著她開口的聲音也微顫了起來。
“對。”
“我就是想離開你。”
她話落的瞬間,下顎處的手陡的緊了幾分。
靳澤陽冷沉沉的再次逼近了幾分,話語陰冷的仿佛來自地獄。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鑽心的疼讓溫暖咬了咬唇,可心上的疼,比這個痛一百倍一千倍。
她撐著眼瞪著他,崩潰的聲音染上了悲傷的顫抖。
“靳澤陽,你不愛我了,為什麽不肯放過我?!”
到底是誰不愛誰了?!
一想到她為了離開給他下藥,靳澤陽就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怎麽傷人,怎麽說。
“因為我靳澤陽碰過的東西,就是玩膩了,也不會送給別人玩。”
東西!
他竟然將她當東西!
失望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溫暖咬著唇不讓自己落淚,死死的盯了他一眼,別開視線。
靳澤陽瞬間被她別開視線的舉動激怒。
他強勢的將她的臉掰過來,狠狠的咬住她的唇。
帶著濃烈的懲罰。
攻略城池間,血腥味在口腔裏越來越濃。
溫暖麻木的閉著眼,任他粗魯的侵略她唇齒間的芳香,一聲不吭。
“怎麽?沒感覺?”
她像個木偶一樣的反應,似是一根導火索,點燃了靳澤陽胸口蠢蠢欲動的炸彈。
他粗魯的將她壓在冷硬的床板上,伸手就撕扯她的衣服。
溫暖隱忍已久的淚水,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江河,宣泄直下。
“靳澤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以前你不是最喜歡我這樣對你?這個時候擺出一副被強J的模樣給誰看?”
森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靳澤陽理智全無,狠狠的占有她,懲罰她要逃離他身邊的舉動。
陰暗潮濕的拘留所裏,蚊子還在肆無忌憚的吸著血。
嗡嗡的聲音,似是魔咒般,附和著靳澤陽如同禽獸般摧殘著她的動作,讓她感覺自己仿佛墜進了萬丈深淵。
“靳澤陽,我恨你。”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疼。
她看著他,滿臉絕望。
“那就恨的深一點,再深一點,最好能一輩子謹記。”
靳澤陽絲毫沒有停下身下的動作。
溫暖沒有半點的快感可言,渾身散架似的疼,尤其是小腹處的疼,越來越強烈。
直到後背疼出了一身冷汗,她才想起,她懷孕了。
“靳澤陽,停下來,你給我停下來…”
她在漫天的疼痛裏,求他,命令他…
可是,不管她怎麽說,他都像沒聽到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是忍不住,疼暈了過去。
看到她暈過去了,靳澤陽才停下來,抽身而出。
看到她身下的血,他的眸光裏陡然閃現一絲慌亂,心顫到臉色泛白。
他不過是想懲罰她的不乖,沒想傷害她,怎麽後來,就沒控製住?還忘了她有孕在身?!
他慌亂的整理好她的衣服,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出衝,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去醫院。
到了醫院,他抱她下車的時候,看著她身下血染的衣服,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刺在了他的心口。
腦海裏竄起她第一次被柳淑珍設計流產,在手術室惶恐不安拉著他的手,求他帶她走,不要打掉孩子的一幕。
那個孩子沒了,她抑鬱了一個多月…
“快救救她。”
他抱著她衝進醫生辦公室,聲音染上了一絲害怕的顫抖。
“你是她丈夫?”
“是。”
“你身為丈夫,不知道她懷孕了?還在這個時候對她進行性虐!”
張敏邊檢查,邊斥責。
行醫20多年,她見過很多可憐的女人,可眼前的這個,真的可憐的她都看不下去。
下體多處撕裂,本來子宮壁就薄,這一流產,以後恐怕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她沒事吧?”
靳澤陽看著床上的女人。
這個時候,他隻想她沒事。
“這個時候才知道擔心她?早幹什麽去了?”
“孩子保不住了,需要立刻做手術。”
“這次手術後,她可能再也做不了母親了。”
靳澤陽的腿狠狠的顫了下,眸光裏閃現一絲痛楚。
他害她再也做不了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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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流產手術後,溫暖轉到了病房。
靳澤陽在一旁守著她,眉眼之間全是深色。
在一旁守了兩個多小時,溫暖沒有醒過來,慘白的臉開始泛紅。
他探了探她的額頭,燙的嚇人。
她發燒了!
他立刻叫來了醫生。
可是,一連三天,打了退燒針,也用了物理降溫,燒始終沒有退下來,她人也沒有醒過來。
靳澤陽整日整夜的守著她。
想讓她快點醒過來。
又害怕她醒過來。
他怕她這樣一睡不起,又怕她醒來知道孩子沒有了接受不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