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你還真是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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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暖迷迷糊糊中醒來,習慣性的翻了個身。

    腿壓到了灼熱的肌膚。

    異樣感讓她身子一撤,陡的驚醒了過來。

    還沒回頭,熟悉的男性氣息就讓她確定,將她緊擁在懷裏的人是靳澤陽。

    “醒了?”

    感覺到她醒來,靳澤陽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幽冷的目光似是要穿透她的眼球。

    溫暖伸手想撐開與他的距離,卻被他強硬的拿開。

    她隻有冷冷的瞪著他。

    昨晚的一幕在腦海裏回放。

    他對著那個女人唱向他求婚的歌曲,她心裏難受,喝了很多酒。

    後來,墨逸凡阻止她,她將他當成了靳澤陽又哭又鬧…後來又發生了什麽?

    她怎麽人在墨逸凡的家,他卻在這?

    “你怎麽在這?”

    “不怕你女人誤會了?!”

    靳澤陽盯著她,幽冷的目光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你這是吃醋了?”

    聽到靳澤陽說這樣的話。

    溫暖瞬間笑嗬出一口氣。

    “我為什麽要吃醋?”

    在昨夜。

    她的心就徹徹底底的死了。

    以後,她再也不會,不會回望以前的美好…

    看著她嗤笑的模樣,就像是在嘲笑他自作多情。

    他低下頭,狠狠的咬住她的唇。

    “溫暖,你裝什麽裝,你明明還是愛我的。”

    攻略城池間,他喘息著低啞道。

    他不相信,她是真的變心了。

    他想證明。

    她和他一樣,和墨逸凡在一起的甜蜜也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她心裏還有他,像他從來沒有忘記她一分一毫一樣。

    “靳澤陽,你大清早的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證明你的吸引力?”

    “那我告訴你,你現在對我,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她雙手用力的撐在他的胸口,臉掙的泛紅,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還想她愛著他?

    嗬!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男人?!

    “那誰對你有吸引力?那個男人?!”

    靳澤陽的心口似是被她狠狠的捶了兩拳,盯著她,幽冷的目光沉了幾分。

    “對,他不知比你有吸引力了多少倍!”

    溫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聲音堅定的不容置疑。

    盡管,心裏撕心裂肺的疼…

    “你再說一遍!”

    靳澤陽的眸光裏陡的翻滾起努戾之氣。

    他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顎,冷沉沉的聲音裏染著濃烈的威脅。

    “怎麽?人還未老,耳朵就不好使了?!”

    溫暖嗤笑一聲。

    靳澤陽眸光一沉。

    低頭狠狠的再次咬住她的唇。

    淡淡的血腥味一點一點的在口腔裏濃烈,他勢有要喝光她的血的架勢。

    “溫暖,你以為我會稱你的心,如你的意?!”

    “如果你覺得侵占我的身子,就可以再次占據我的心?”

    大概是已經徹底絕望了。

    麵對他再次風雨席卷般的獸性侵犯,她不再掙紮,像個麻木的木偶一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感受到她如同屍體般,靳澤陽停下動作,看著她盯著上空空洞的眼神,所有的戾氣都在胸口翻滾叫囂起來。

    就那麽討厭他了?!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溫暖。”

    門外,墨逸凡有些擔心起來。

    昨晚,她喝的爛醉,他出門的時候,就是帶上了房門而已。

    如今,房門被反鎖了。

    想到她昨晚的狀態,他腦海裏出現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是不是想不開了。

    “你快開門。”

    裏麵。

    溫暖空洞的眼神瞬間有了反應。

    這個男人,難道是私闖進來的?

    “不想難堪,就趕緊讓開。”

    靳澤陽看著她忽然間的起死回生,呼吸都哽了起來。

    就那麽在意那個男人?!

    “如果我不呢!”

    “墨逸凡,家裏有賊闖進來了,你趕緊報警!”

    靳澤陽喉嚨一哽,臉瞬間沉冷的如同寒冬臘月的霧霾天。

    “溫暖,你還真是狠心。”

    一拳砸在床頭,他起身,抓起自己的外套,摔門而去。

    看也沒有看墨逸凡一眼。

    墨逸凡看到他從溫暖的房間出來,怔了怔,看向門板,眸底湧起一絲深澀。

    他還愛著溫暖。

    溫暖心裏也還愛著他。

    他是該幫她和靳澤陽和好,還是趁機追求她?

    門裏。

    門合上了好一會,溫暖的心還因剛剛那從耳邊擦過的一拳,砰砰砰的驚跳著。

    白色的床頭上,染著刺目的紅。

    溫暖看著,有些怔,有些傷。

    明明都有了新歡,又跑來招惹她,到底是誰狠心?!

    “你沒事吧?”

    墨逸凡看著她,又恢複了如常的笑靨。

    溫暖眸光一閃回過神來,從床上坐了起來,沒事般的下床。

    “沒事,昨晚讓你見笑了。”

    “不過,總算是見識到了你哄女孩子的本事…”

    她完全沒想到,她發酒瘋要他罵靳澤陽,他就真的罵了。

    “怎麽樣?有沒有心動?”

    墨逸凡抬手一臉騷氣的撩了下頭發,玩笑盡顯,將心底的真心掩飾的很好。

    “何止是心動,我都心動的暈了。”

    溫暖回著玩笑,笑看他一眼。

    這一看,才發現他嘴角的淤青。

    “你這臉怎麽了?”

    墨逸凡這才想起昨夜被打了,抬手摸了摸唇角,無所謂的笑笑。

    “沒什麽…”

    嘴上說沒事,心裏已經一萬個mmp了。

    他最在乎的臉,竟然被靳澤陽打了幾次!

    “靳澤陽打的?”

    溫暖想起了她暈過去之前聽到的那一聲砸拳聲,還有靳澤陽努戾他罵他的話。

    頓時,有些愧疚起來。

    “對不起啊…”

    “你要真覺得對不起,給我做早頓早餐吧,家裏沒人,我快餓死了。”

    “家裏人呢?”

    “我媽回來的時候,把傭人辭了,可她現在車禍住院了,就沒人煮早餐了。”

    “你媽住院了?!你怎麽不早說!這個時候,你應該陪著她的…我趕緊去做些吃的,一會和你一起去醫院看看她。”

    墨逸凡看著她隨口之中的關心,恍惚間有種一家人的感覺。

    跟上她的腳步,在身後看著她。

    “好啊…我媽經常提起你,能看到你去看她,肯定高興…”

    張媽曾經那麽照顧靳澤陽家裏的每一個人,尤其是甜甜,都是她帶大的。

    她一直很感激她,將姐姐唯一的血脈照顧的那麽好。

    她住院,她必須得去看看他。

    可結果,做好早餐,她和墨逸凡吃完,準備去醫院的時候,林心染給她打來了電話,讓她快點過去婚紗店那邊。

    她這才想起,今天林心染和葉晨拍婚紗照。

    她隻好將保溫桶交給了墨逸凡。

    “我不能陪你去醫院了,心染今天婚紗照,我得去幫忙看孩子…等今天忙完了,我再去看她。”

    “行,那我先送你過去。”

    “不用,這粥要趁熱喝,一會到方便打車的地方,你放我下來就行了。”

    墨逸凡沒再堅持。

    在方便打的的路口放她下來,一個人去了醫院。

    走到病房門口,他舉起手裏的保溫桶看了看,眉眼笑著挑了挑,正欲推門進去,聽到了她和爺爺在說著當年的事…

    ————

    “爸,是舒晴!”

    “是舒晴殺了天霖!”

    “當年,她為了能和天霖在一起,親手將我推下了山崖,當時,山崖上沒有其他人…”

    杜永芳回想起當年的一幕,有些痛不欲生。

    “永芳,你是不是誤會了,舒晴是靳東雷的妻子,她和靳東雷也一直很恩愛,那時候他們也有了靳澤陽那麽可愛的兒子,怎麽會和天霖在一起,再說,天霖有你和逸凡,怎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墨梟不肯相信,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會去做傷害這個家庭的事。

    可是,當年事後。

    警察去找舒晴調查,卻發現靳家那個和舒晴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是舒晴。

    隻不過是舒晴的雙胞胎妹妹。

    而舒晴不見了。

    如果她真的愛天霖,又怎麽會殺他?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他們在一起,事後,天霖保證,再也不會和她來往,我看逸凡那麽小,選擇了原諒他,本來也是想和她說清楚才去赴了約,沒想到…”

    杜永芳捂住嘴,紅了眼眶。

    即使是隔了幾十年的記憶,恢複記憶後,每想起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

    嘭!

    病房的門被撞開。

    墨逸凡臉色難看的站在門口。

    墨梟和杜永芳瞬間收了話,收拾起剛剛沉痛的表情。

    “逸凡來了。”

    可是,已經晚了!

    墨逸凡都聽到了。

    “你們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什麽真的假的,我們剛剛就是普通聊聊天。”

    墨梟冷聲開口,威嚴中又透著一絲寵溺。

    杜永芳眼神閃爍,不敢看他。

    她是恨墨天霖的出軌,可是,她還是不想自己的兒子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對家庭不負責任的男人。

    墨逸凡將保溫桶放在床頭,一句話不再說的轉身走了。

    “你去哪裏?!”

    墨梟冷沉沉的道。

    他恍若未覺,加快了步伐。

    他的媽媽,是被小三推下山崖,才沒法陪在他身邊的。

    而那個小三,是靳澤陽的媽媽!

    而他的媽媽,失憶間,卻給仇人的兒子做了多年保姆!

    一刻都等不及的,他想找到靳澤陽,殺了他。

    出了醫院,他正愁怎麽找到靳澤陽。

    看到了往醫院方向來的舒心甜。

    一向對女人紳士的他,二話不說的上前,冷戾戾的擋住了她的去路。

    “給靳澤陽打電話!”

    舒心甜認出他是溫暖的男伴,見他滿身怒氣的要找他,心想靳澤陽是不是帶走了溫暖。

    “好,好。”

    邊掏出手機,她邊忍不住試探的問:“你為什麽這麽生氣?”

    她也想知道,靳澤陽是不是去找溫暖了。

    “讓你打就打,哪那麽多廢話!”

    墨逸凡氣得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舒心甜將電話打過去。

    電話最後自動斷線了。

    “他沒接。”

    她話落,墨逸凡就將她手裏的手機奪了過去,重新打了過去。

    電話依舊沒人接,最後自動斷線了。

    “虧你還是他的女伴,連你的電話都不接。”

    這句話,瞬間似一把刀哽在了舒心甜的心口。

    她澀澀的扯了扯唇角,“你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可以走了嗎?”

    墨逸凡掏出自己的手機,將他的號碼存了上去,才將手機還給她。

    邊上車,邊給靳澤陽接著打電話。

    一遍一遍的打。

    ————

    靳澤陽正在家裏衝冷水澡。

    一想到他主動找過去,她對他絕情的樣子,他渾身都似紮了刺。

    不停的衝著冷水,他才感覺舒服點。

    衝了半個多小時,巨大的涼意襲來,他才關了花灑。

    聽到手機響,他係了條浴巾,出去了。

    看到是陌生號碼,還打了十幾個,十幾個之前,舒心甜也打了兩個,他蹙了蹙眉,接通了。

    以為是舒心甜。

    結果一接通,墨逸凡冷怒而又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

    “靳澤陽,這麽多個電話你都沒心思接,怎麽?在療情傷?!”

    “一個連她床都蹭不上的人,我用的著療傷?”

    靳澤陽冷凜凜的反擊。

    墨逸凡喉嚨哽了下,輕笑出了聲。

    “那是我們對愛情的起碼尊重,你一個不懂尊重為何物的人又怎麽能理解?”

    靳澤陽心口一哽。

    “你打電話過來,就是來炫耀你的尊重?!”

    “當然不是,我是來警告你的,從今以後,溫暖由我來守護,你最好別再打她主意!”

    之前,他隻想找到他跟他大打出手。

    可是,在一遍一遍的打電話中,他冷靜了下來。

    打架不會讓他痛苦。

    他要讓他得不到他想要的。

    “我打誰的主意,還輪不到你來管!”

    啪!

    靳澤陽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看著窗外的藍天,眸光冷冽的眯起。

    誰給他的權利讓他在他麵前囂張,溫暖嗎?

    嗬…

    拿出手機,他給葉晨打電話。

    “今天拍婚紗照,溫暖會來嗎?”

    “會,心染給她打了電話,讓她過來幫忙看孩子…”

    ————

    這邊。

    溫暖一到,林心染就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將她從上到下打量。

    “昨晚你和墨逸凡是不是…”

    看不到痕跡,林心染伸手想要扯她的衣領。

    溫暖白了她一眼,一巴掌將她的手揮開了。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就是朋友,他對我也沒那意思。”

    “真的什麽都沒發生?虧我昨晚還給你們製造機會,替你看孩子,真是白瞎了。”

    林心染一臉失望。

    可她不相信,墨逸凡對她沒意思。

    “你不替我看孩子,今天我會替你看?”

    溫暖白她一眼,笑著捏了捏悅悅的鼻子。

    剛好工作人員過來催化妝。

    林心染就沒再和她多說。

    婚紗店裏有提供孩子玩的玩具,兩個孩子玩的很入神。

    溫暖坐在一旁,這才開始打量這個婚紗店,才發現這就是她曾經經過,無數次駐足的婚紗店。

    還真是巧…

    那時候的她,總是忍不住看著櫥窗裏的婚紗,禮服,幻想著她穿上的樣子。

    明明那麽近,她卻總覺得離她很遙遠。

    她一直期盼著,有一天,靳澤陽可以帶她進來。

    沒想到,她第一次進這家婚紗店,卻是因為林心染來拍婚紗照。

    葉晨結束通話出來,遠遠的看著溫暖好一會,才鼓足勇氣上前。

    “溫暖,你也一起化個妝吧,心染就你這一個朋友,一會一起拍幾張照。”

    葉晨摸了摸後腦勺,說話間,笑的很是不自在。

    也不知道靳澤陽到底是怎麽想的。

    昨晚還跟別的女人秀恩愛,今天就又要來招惹溫暖。

    也不知道林心染知道了他又一次撮合他和溫暖,會不會剝奪他的性福生活一個月。

    “這不合適吧,你們拍婚紗照,我湊什麽熱鬧。”

    “怎麽不合適,當然合適…”

    林心染聽到葉晨的建議,瞬間插話。

    她沒想到,葉晨會這麽心細,心裏暖的,立刻毫不避諱的道:“老公,你想的真是太周到了,愛你,麽。”

    葉晨臉上笑著,心裏直發顫,不知道一會她看到靳澤陽出場,還會不會這麽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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